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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很快就又是那副漫不经心玩弄人心的死人样了,不咸不淡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嗯?”

“他让我不高兴了,你让他出府。”

姜芜说完后,楚凌回答得很快。

“不行。”

那是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拒绝。

姜芜恨极,果真,这还没认祖归宗,他的心就已经开始偏了。日后那母子住进来了,哪里还有阿烨兄妹的位置?

她哭得要打哭隔了,还是揪着楚凌的衣领不依不饶:“你得答应我,阿烨永远是你的嫡长子,你得将他和念茵放在第一位。”

她的眼睛因为泪水看不清眼前了,这给了她说这些话的勇气,却也生出看不到楚凌表情的不安。

直到腰间扣上了一只手。

那只手微微一用力,就将她带向了男人的怀里,属于他的气息,不遗余力地往姜芜鼻子里钻。

姜芜还揪着他的衣领,因为姿势,她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楚凌的身上,男人身后没有任何支撑,也依旧是坐得稳稳的。

明明是亲密的姿态,可他吐出来的话,却冰冷如雪。

“姜芜,你是以什么立场要求我?”他说,“嫡长子,是正妻的孩子。”

楚凌的手收紧了几分,语气不明:“只要你是我的正妻,阿烨兄妹二人,自然就是我的第一位。”

姜芜纠结了大半天的心,在这一刻骤然冷却了下来。

她突然觉着大概自己才是那个最无情之人。

因为即使如此,她也不愿意为了阿烨和念茵,留下来继续占着这个正妻之位。

楚凌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里甚至没有任何犹豫就有了答案。

她是一定要离开楚凌的。

第23章 想通

楚凌的虎口卡在姜芜的下颌处,指腹砥砺在她的唇边。

姜芜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等自己的回应,可在有了一定要离开他的想法后,又觉着可笑。

说得好像做选择的是自己,他就要娶楚嫣了,这话不就是在告诉自己,以后楚嫣的孩子,才是他的第一位吗?

“松开。”男人的声音传来的时候,嘴唇旁的手指也稍稍用了用力。

姜芜下意识将死死咬住的嘴唇松开了,视线一转,就对上了男人黯下来的眼眸,身体不由一僵,下一刻,楚凌的手指果然移到了嘴唇上。

唇上的指尖微微一顶,姜芜紧抿的唇被迫分开,她感受着男人的指腹按着自己的下唇,不轻不重地摩擦着,指尖偶尔会划过牙齿,引得她不适得想要撤离,却被腰间的手禁锢得动弹不得。

慌乱之中,她不得不打开牙关避开楚凌的指尖,却反而让那截手指进得更深。

楚凌看着那被自己摩擦得殷红的唇瓣,眼神愈发幽暗。

无法再闭合的贝齿让女人的呼吸急促起来,她应该是着急了,脸颊都是红的,偶尔不小心乱动舌尖,会舔过男人的指尖,从那里传来的酥麻,在男人全身每个地方引起颤栗。

姜芜急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不喜欢这样,恶心死了,于是急忙抓住男人的手不让他动,眼里都是恳求。

周围的温度就像是蓦然升高了不少,楚凌喉结微微上下滚动,呼吸一顿,撤出自己的手指,指尖上沾染的涎液被照得微微发亮。

姜芜还没松口气深呼吸,面前一暗,是楚凌俯下身来,噙住了她的唇,灵活的舌头代替了先前的手指,在那小小的空间里攻城略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姜芜拼命眨了眨眼睛,眼眶里的泪水顺着动作流下,眼前变得清晰了一些,她得以看见男人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眼紧闭着,某一瞬间,让人觉着他似乎是沉溺而痴迷的。

但那应该只是错觉,姜芜的脑子很快就因为无法呼吸而渐渐迷糊起来,只在男人终于停下换气的时候,趁着那一瞬间的清醒赶紧开口:“我饿了。”

楚凌的动作又是一顿,眉尾的红色愈发明显。

姜芜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那沙哑的声音有多引人遐想,她生怕楚凌乱理解,赶紧解释:“是真的饿了,我要用膳,我的晚膳还没吃。”

说着就更委屈了,一边说,一边将人往外推。

楚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稍稍平息了一下,才对外面吩咐:“传膳。”

听他这么说,姜芜偷偷松了口气,看着楚凌起身,自己也跟着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

好在楚凌最后也没有留宿,他像是很快就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在姜芜提心吊胆中,看着她吃完饭就离开了。

即使如此,姜芜也是一夜未眠。

***

姜芜无法控制自己,她已经失眠了好几宿。

快要被逼疯的时候,就只能在莫阳舟那里寻求慰藉。

哪怕是对阳舟,这些事情也过于难以启齿,她从来不说。就只是嗅着男人身上让她安心的味道,能让她心情平静下来,好生地休息。

他们是相约在京城旁,湖上的游船之上。

湖上的清风,倒是吹散了姜芜的许多愁思。

她躺在床边的摇椅之上,身后,莫阳舟在为她揉按着头上的穴道。

因为是在船里,从她这个位置,是看不到江上的风景的,只能从窗户里,看着外面碧蓝的天空,与偶尔飞过的鸟雀。

也不知是哪个起了作用,她心情确实好上了不少,疲惫开始后知后觉地袭来,她在这样的放松下开始昏昏欲睡。

姜芜睡得并不安稳,光怪离奇的梦境一直纠缠着她。她梦见阿烨与念茵背对着自己,越走越远。

梦里的姜芜拼命地呼唤着他们,才终于等来了两人的回头。

她的女儿面容冷酷地问她:“母亲不是要抛弃我们吗?”

不是的,姜芜无力反驳,她只能哭,从来都是这样的,她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

正在给她按揉穴位的男人感受到了她的不安,看着她放在椅把上的手,莫阳舟犹豫片刻后,小心地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宽厚的手掌,轻而易举地盖住了白皙柔软的小手。

“没事了。”他低沉而温柔的声音,轻轻哄着不安的女人,“都没事了。”

这似乎是有作用,姜芜的表情已经缓和了下来,只有眉心,还轻微地皱着,被清风吹起的碎发,时不时拂过脸颊。

即使睡着了,那张被岁月格外优待的脸上,小嘴也微微抿着,仿若带着莫大的委屈,让人好不怜惜。

怎么在梦里,也跟个小可怜似的。

莫阳舟眼里闪过挣扎,他静静看了许久,像是被蛊惑住了,恍惚间觉着那些碎发,也许不是吹在了女人的脸上,而是自己的心里。

而原本准备按住那皱着的眉心的手,在举着片刻后被收了回去,男人缓缓俯下身,想以唇,代替方才的动作。

在距离那光洁的皮肤只有两指的距离的时候,一道凉凉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若是真碰了她,可就没人保得住你了。”

莫阳舟动作一顿。

他再次垂眸,认真看了一遍睡梦之人的容颜,甚至能感受到那打在自己皮肤上微微清凉的气息。

半晌,他才终于直起身子,看向门边站立的女人,压低声音唤了一声:“青阳公主。”

站在那里的女人正是青阳。

她的目光在屋里这两人身上流连片刻后,示意莫阳舟出来。

莫阳舟点头,只是先走去了香炉旁,确定了剩下的香料是充足的,方才出去。

两人就站在床边吹着冷风。

“你给她用的是什么香?”青阳的语气不太好。

莫阳舟笑笑,依旧是温和的语气:“不过是安神的罢了。”

青阳明显是不太信的,什么安神的这么有效?就只有他在的时候才能有效。但视线转了半天却又找不出其他的破绽,只能悻悻地收回目光,最后还是警告了一番:“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如今你的脑袋就是在她的手里,她若是出了什么状况,你我谁也跑不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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