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页(1 / 1)
('
温州老板急了,屁股在椅子上抬起又坐下,恨不能再过去推他一把。
傅雁栖挑起眉毛,就听见阮安颤声道:“大哥,我……”
傅雁栖:“……”
大哥?
谁教他这么叫的?
阮安端着酒杯看向傅雁栖,到底没有失态,蚂蚁般地向前挪了两步。
傅雁栖显然不满意,继续等他。
阮安的嘴唇很好看,丰满润泽,像两瓣多汁的水蜜桃,透着桃花般的色泽。
阮安又往前走了两步,傅雁栖静静等待猎物,没再看他,把玩着手边的迦南木手串。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敲了两下,紧接着两扇大门被人推开,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经理服的矮胖男人,挂着职业笑容,昂首挺胸地走进来,身后跟了一群花枝招展的男男女女。
那群男女一进来就看见主位的傅雁栖,眼睛纷纷燃起亮光,像开了屏的孔雀,开始搔首弄姿起来。
一桌老板们全愣在原地,尴尬地互相使着眼色。
阮安也愣住了,挂着泪痕的脸扭头看去。
“各位老板们好!”经理受过嘱托,一眼就锁定目标人物傅雁栖,谄媚地欠了欠身:“傅总,这些都是各位老板公司旗下的艺人,一直都说想见您一面,今天特地安排他们来给您敬杯酒,都是些孩子,看您是不是能赏个光,这些年轻人都拿您当榜样呢。”
按理说经理说完这句话后,温州那些人就该把话接上,一唱一和地让这些人敬杯酒。
可空气安静得落针可闻,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些人穿成这副模样是来干什么的。
众老板已经不敢去看傅雁栖的脸色,他们的目的正如傅雁栖猜测那样,送个暖床的就当拜山头的见面礼,只是人选却不是阮安,而是现在来的这些人。
刚才温州老板太过激动,忘了告诉经理取消这一环节,现在经理带着这一票人进来,傅雁栖肯定一眼就看明白了。
傅雁栖自然明白了。
原来是他误会了,小作家并不是送来给他暖床的。
他又转了转迦南手串,再次看向阮安,阮安嘴唇微张看着那边,傅雁栖能看到他嘴里那节嫣红的小舌头。
傅雁栖没说话,经理呆在原地,疑问的目光瞥向温州老板。
温州老板咳了两声站起来,“那个,哎呀你说你也不看看场合,我们这谈论正事儿呢,让他们进来干什么,傅总是谁想敬酒就能敬的吗?”温州老板疯狂给经理使眼色,又说道:“快快,快带出去。”
经理一下就懂了,来不及尴尬,僵着笑脸打了个圆场,“是我们考虑不周,傅总千万别怪罪,那您各位慢用,一会儿我让人送个佛跳墙过来,当给傅总赔罪了。”
说完,经理点头哈腰地带人出去了。
温州老板摸了把汗,重新坐回座位上,偷看傅雁栖脸色。
傅雁栖斜睨向阮安。
此时若是再为难人,就有些逼良为娼的意思了。
傅雁栖对阮安说:“不是要敬我一杯吗?”
阮安见他没再让自己靠近,明显松口气,举起酒杯,刚打算开口,突然被股大力一拽,下一秒,他整个人直接坐在了傅雁栖腿上。
作者有话说:
阮安:娘的!!
——
开新文啦,这个春节一起度过吧ovo评论发红包庆祝一下,耶!
第2章 追更太太
杀死纯爱。
傅雁栖那张英俊的面孔直接放大数倍出现在阮安面前,他猛地咬住嘴唇,一张白皙脸蛋涨红,差点儿没哭出来。
傅雁栖低沉润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老板没教过你该怎么敬酒,我教教你?”
傅雁栖偏偏喜欢欺负人。
他说完这句后,满屋哄堂大笑,刚才的尴尬气氛全然消散,纷纷称赞傅总风流。
傅雁栖赶在人哭出来之前放了手,阮安腾一下就站了起来,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低着头冲回自己座位。
这似乎只是饭桌上的一个小插曲,之后的饭局照常进行。
九点钟,饭局结束。
众人纷纷站起身,应侍从门外进入,给各位老板拿来外衣。
阮安隐在交际的人群中,慢慢向门口挪步子,被他老板一瞪眼制止。
阮安忍气吞声,再次将目光小心移向那个姓傅的总裁。
之后的饭局上,那人没再看过他一眼,席间气场依然强大,偶尔跟众人开几句玩笑。
阮安不确定这件事是不是翻篇了,兴许这人知道是他自己误会,就算了?
最后走的时候,阮安跟个鹌鹑似的躲在他老板身后,却无意中发现傅雁栖在盯着他。
那目光不冷不淡,却极为直白露骨。
但只是一瞬间,阮安再看的时候,傅雁栖已然垂下视线,又是那个风度翩翩手握极权的上位者。
阮安吓得腿软,今晚的一切都让他无比不适应,他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众人出了酒店,站在门口一边等车一边交际,阮安突然听见他老板的声音,回头去看,就见傅雁栖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他老板凑在了一起。
傅雁栖身材高大,宽肩窄腰,深秋天气披了件黑色小羊绒大衣,手上七位数的腕表在衣袖中若隐若现,往那里一站,身后辉煌宛若宫殿的酒店更衬他奢华贵气,仿佛跟阮安不是一个世界的。
阮安看着老板对傅雁栖溜须拍马,间或朝自己的方向看来一眼,老板又说了什么,两人一起大笑。
阮安心里突然涌出不好的预感,他怕自己那缺德老板今晚把他卖给傅雁栖。
当下阮安肾上腺素急剧飙升,大脑转成了陀螺,他在北京初来乍到,这俩人他哪个也得罪不起,怎么办?怎么办?
突然旁边传来一阵响亮的叫骂,阮安扭头去看,就见酒店门口站了两拨人,像是刚吃完饭出来起了争执。
一个高个子男人推了矮个子男人一把,骂道:“你他妈不长眼睛?敢踩老子的鞋?!”
矮个子男人醉醺醺的,回嘴道:“谁家鞋长得跟地板一个颜色,我没看见,没看见!”
两拨人眼看就要打起来,温州的这一伙人不愿沾晦气,有车来的就上车走了,众多人凑在傅雁栖身边,温州老板也在,朝阮安招手,示意他过来。
阮安想,就是现在了。
他装作没看见老板招手,走到吵架的那波人面前,清了清嗓子,随后直接跳起来喊:“大哥,你们别打了!”
吵架的那波人吓了一跳,不知道这是突然从哪儿冒出来的小白脸多管闲事。
阮安喊完那句就安静了,与众人大眼瞪小眼。
小时候他们村头经常有吵架的,阮安他妈好事儿,每次都要揣着一把瓜子去看,阮安爱热闹,从小萝卜头大的时候就跟着去看。
村里人吵架脏,多难听的话阮安都听过,从小耳濡目染,所以现在这场景他根本不怵,跟村口老太太学得劝架的话也张嘴就来。
“别吵了,今天的事你们俩都有错,你喝多了走路就不能稳当一点吗,非踩人家一脚才满意?还有你,不就是踩了你一脚吗,他又不是故意的,吃饭喝多了难免的嘛,男子汉大丈夫,你看你长得这么气派,哪儿能这点肚量都没有。”
吵架的一伙人听蒙了,被这各打五十大板的做法表示茫然。
温州那边同样看傻了,傅雁栖鹤立鸡群地站在那里,看向阮安的眼神中不知在想什么。
阮安见把他们吵蒙了,便开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最后把两人劝得泪如雨下,差点要去结拜。
如此耽误了半天,阮安离开时看见傅雁栖已经不在原地了。
温州那伙人也走得七七八八,他老板还站在那里抖着脚,一脸鄙夷加嫌弃地看着他。
阮安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他老板说:“还不过来?”
阮安刚走过去就被老板在后背拍了一掌,打得他踉跄两下,更觉委屈。
“现在怎么不横了?刚才劝架的时候不是挺牛逼吗?”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