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前尘往事 (对峙 太子换衣 迷晕(1 / 2)
('未问出口的诘问,随着肩胛处的伤血、与唇边的咬伤一同坠入池面,染成殷红的涟漪。陈观澜的犬齿叼住他略尖的喉结,由于急喘,那喉结在她齿间滚动着,吞咽声混着水波声响,陈观澜轻喘着讲,“只是我时常想起,玉儿与我一起缩在被窝里依靠一张薄薄的绒被过冬的日子。记得那年腊月你高烧不退,我剪了母妃陪嫁的锦被给你裹身,自己赤足踩雪去太医院偷药…”
池水翻涌,远处青铜灯兽摄出的寒光愈发幽幽,长公主嘴角被他咬破的血还在溢淌,她用指腹匆匆擦过,又把带血的指腹又抹到陈锵玉唇边,“皇姐如今不也披着鸦青翠鸟纹的蜀锦?”
陈锵玉反手擒住长公主欲抚上他胸膛的手,手背青紫筋脉暴起,“这深宫何曾容得下粗布麻衣?”
两人指尖交缠,陈观澜微颤的指腹在他手背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如在宽慰深陷情潮的羊羔。她低吟轻笑,那对剪水茶眸染上晖光,宛如将要碎裂的琉璃一般,泄漏出惊人的破碎之美,干裂的唇瓣轻启,被吃净胭脂的唇色泛着病态的薄白,却比任何朱砂泪血都灼人。
陈观澜牵引着陈锵玉的手,放在自己胸膛前,声音癫狂道:“玉儿不妨剥开我的衣裳,剜出来细细看看,这里可还跳动着活人的心脏?我日复一日等待你,可这十年来你竟无一次踏足过锦棠宫!”蛰伏已久的往事在他记忆深处已然生灰发霉,此刻却因陈观澜骤然惊起。
已被打湿的翠鸟纹路宫装自他掌心传来冰冷的触感,层层繁琐下他甚至感受不出女人胸脯的柔软。
陈观澜的呼吸近在咫尺,那股萦绕在她衣襟处的苏合脂香也愈发让他头晕眼昏起来,陈锵玉额上浮出一层薄红,不知是被水雾蒸腾的热气熏染,还是因这逾越礼数的触碰而嗔恼。
“皇姐……你逾矩了。”他猛的抽回手,声音里带着刻意压低的羞恼。他推开陈观澜,水波随着他的动作翻涌,长公主已然湿透的宫装紧贴身躯,勾勒出凌厉的线条,竟无半点女子的柔媚。
陈锵玉起身走到屏风后更换衣袍,湿漉的发梢在颈后滴着水珠,顺着脊背鞭痕的沟壑滑落。“皇姐……”他低声唤她,“你明知为何我不敢去锦棠宫……别再逼我了。”自红檀门缝中飘来的穿堂风,将折屏上绘的松鹤羽尖吹的簌簌颤动,陈观澜转身盯着那道在屏风后的身影———当年偎在她怀中的稚儿已然长成健壮青年,身影在屏风后的线条愈显紧实,肌理线条恍若是起伏的连绵山峦,说出来的话也好像隔了层云纱雾霭,叫人寒心彻骨。
“我们早已回不去了…”
话音未落,屏风后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紧接着重物坠地的一声闷响。陈观澜疾步绕到松鹤折屏后,苏合脂香的余韵还环绕在她衣襟处,那香料里参杂了西域迷迭,最擅昏人心智。
太子瘫倒在地,刚穿上的玄色亵衣领口大敞,袒出两方宽厚肉乳,陈观澜的的指尖刚要触及他挺立的褐色肉粒,却被他昏迷中无意识的挥手挡开。
“阿玉,是你逼我。你逼我在那废宫日复一日等你,等你回头看我一眼,等你想起我们曾经相依为命的日子。”她贪恋地将手贴在陈锵玉的脸边,感受着从掌下传来的温热体温,又俯下身去,用犬齿叼咬他的耳垂,在寂静一片中喃喃自语道,“那时我总对你说,会变的,会变的…怎变成如今,这片宫阙将我们的情谊烧成了灰烬呢?”
血从太子的圆白耳垂处渗出,陈观澜伸手拦腰将他抱起来,手紧握着太子昏迷无力的手,力道大的近乎要将眼前人的腕骨都捏碎,两人十指相扣,恰如幼时共握着一块偷来的灰炭。
她攥得极紧,像是要自己把这十年来,只得在阴处窥伺他的恨意与妄念都腌渍入骨。“阿玉。”她低头看着陷入昏沉的陈锵玉,声音带着几分蛊惑和自毁的意味。“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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