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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再纠结这个,因为还有件更让他纠结的事儿。
“欸,你多高啊?”
“187”
顾铮体检身高是186.9c对外一直声称187c跟卓杭差0.1c啥感觉像是差了1c顾铮挺直身板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一气之下将所有限量版AJ都换成气垫篮球鞋,就连拖鞋也换成了厚底的。
卓杭看破不说破,每次跟顾铮站在一起都会稍稍屈膝。
过了几天,顾铮心理平衡了,便又缠着他贴贴抱抱了。
顾铮心里藏不住事儿,在公司楼下看到卖煎饼果子的被城管追着跑都要录视频发给卓杭,每次签约关键客户更是要向卓杭炫耀。
白天发生点儿什么,晚上顾铮都会叽叽喳喳个不停,眼睛亮晶晶的,就差摇尾巴了。
卓杭耐心听着,话也逐渐多了些,现在不仅能与他聊股票,偶尔也会聊聊明天想吃什么、今天天气好不好……
日子一天天过,家里添置了衣柜、收纳盒还有几盆红彤彤的牡丹花……顾铮望着比花还艳的卓杭,望到了他们姹紫嫣红的未来。
他想,他们可以成立一家基金公司,他负责拉拢客户,卓杭负责打理资产。他们可以一起住在洒满阳光的小洋房,午后晒晒太阳喝喝咖啡,晚上做爱做的事情。他会为卓杭挡酒、给他买厚厚的羊绒大衣,让他吃得好穿得暖,以后不会再苦了。
顾铮生活没什么规律,想一出是一出,卓杭习惯做计划,精确到几点买菜、几点拖地板、几点上床睡觉。二人因对方身上有自己没有的特质而被吸引,他们没有为对方迁就改变什么,但截然不同的生活习惯又意外地合拍。
顾铮养尊处优惯了,周末肯定要睡到中午,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卓杭独惯了,工作日盯盘没人打扰,周末上午能晨跑,中午买菜做饭,晚上逗狗玩,生活跟之前也没啥不一样。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顾铮信心满满地向母亲大人汇报进度:最多再有一个月,卓杭就可以登门了!
八月末,顾铮申请离职。
老大哥闻言放下手中玉米,胖子一时没掌握好投喂量,差点儿给宝贝金鱼喂翻白眼。
“阿铮啊,干得挺好干嘛要离职?哥哥以后不让你做表格了还不行么!”
陈夕嗤笑,“鸡窝关不住金凤凰,人家是另谋高就去了。”
顾铮不好意思道:“谈不上另谋高就,就是找到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了。”
去年,他是没用的巨婴,陈夕说他天生就适合谈判,认可了他的价值。
今年,他不再是社会毒瘤,从事谈判相关的工作让他的人生变得有意义。
未来,他想将更多时间和精力放在商务谈判上。
顾铮办完离职流程,坐在工位玩王者荣耀,等林奕然。
临走前怎么也得跟师傅说几句话。
陈夕摸鱼看了会儿,忍不住道:“要不你玩辅助吧,C位留给有手的。”
“我这是太久没……手速慢,生疏了。”
“菜就菜呗,还狡辩什么,就这两下真不如沈月生。”
“你跟他玩过啊?”
“昂。”
“你都有林哥了,还跟他走那么近干嘛?”
“你管我干嘛,你不也跟林哥走得近么。”
“那不一样,我跟林哥是正经学谈判的!”顾铮义正言辞,“再说,我不喜欢太老的!”
林奕然正好走过来,陈夕笑得直锤桌子。
“林哥,我不是那个意思……”顾铮追着林奕然进办公室,解释道,“您是我见过快40的最帅的大哥!”
林奕然沉默片刻,看样子挺在意年龄的,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我今年37。”
顾铮立刻改口,“您是我见过30多岁最帅的男人!”
林奕然没再计较,正襟危坐,郑重道:“顾铮,恭喜毕业。”
在澜海毕业意味着顾铮已经成为可以独当一面的商务谈判精英,即将开启新的人生旅程,只不过往后没有师傅的言传身教,路要自己走了。
“林哥,我一直有个困惑,您为啥要干这么久销售啊?”
若林奕然将谈判能力用在吸筹、并购领域,肯定能赚更多。
林奕然说:“澜海董事长张总于我有知遇之恩,并且从事广告行业15年,我有很多无法割舍的资源和人脉。”
“干这么多年广告行业,确实很难改行。”顾铮拉拢未果只得作罢,“我再多问一嘴,上次投资的事儿,陈哥知道不?”
刚陈夕说他与林奕然走得近,绝不是空穴来风,要是有误会就不好了。
林奕然摇头,“陈夕脑容量有限,心思都在关键客户身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他要是知道了,不会多想么?”
林奕然这次没再反驳,沉思片刻,说:“我晚上跟他说。”
顾铮不好意思道:“那他要是没多想,林哥不就有点儿画蛇添足了么。”
“没多想固然好,要是多想,我解释两句他也能安心。”林奕然眸色深深,似乎陷入某段难以释怀的回忆中,“有些事他很敏感还不好意思说,等说出来时就是忍不了了,那时通常会对我发火。”
“想一起好好生活,误会就要尽快说清楚,多解释两句又没什么。”
是啊,多解释两句又不能少块肉,长嘴不就是为了说话的么。
仔细想想,他跟卓杭就是很多事情都没好好说清楚,所以之前总是错过。
若不是卓杭家里出事儿来找他,他们上次结束很可能就分道扬镳了。
顾铮有些后怕。
卓杭心思深沉,肯定想的会比较多。
那有没有什么事,是他没说清楚的呢?
顾铮回忆这一年与卓杭的桩桩件件,突然想到小腹的月亮。
那天,卓杭刚开始还算温柔,后期将纹身搓得都起皮了。
原来问题是出现在这儿!
他躲他、拒绝他、不与他进一步发展,是以为他没忘记过往,以为他不喜欢他。
看来确实有必要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顾铮当机立断,打车到最近的纹身馆。
*
晚上,卓杭铺沙发,顾铮走过来,钻进被子里。
平日贴贴抱抱没什么,晚上钻被窝显然就不只是要贴贴了。
如果顾铮是因为上次被弄疼了,非要弄回来,他可以还回去。
再多的就给不起了。
更确切地说是给不出。
因为他什么都没有。
卓杭向后撤。
顾铮不依不饶地贴过来。
朝夕相处两个月,顾铮一直照顾他的感受,闭口的蚌终于开口,“我是无家可归的穷光蛋,不是什么企业家,也不能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沈月生一直是横在二人之间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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