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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暗一明两条道;现在同他一路的都是旁人,自己只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扔在一边。
这时客栈门口有人出来,紫袖瞥了一眼,却是那青年车夫,又将车赶着,一个人去了。他怎么走了?紫袖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不禁狂喜:现在只有展画屏一个人了!他跳起来便要去找他,却打眼看见一个穿着粉红衫子的女人,走到展画屏窗边,下了窗扇。她面孔被挡住,看不见长相,但那身形决然不是曹无穷。
紫袖方才的愁绪一下子飞到九重天外,脑袋里“砰”地一爆,像被谁揍了一拳,心中一股怒火悄然升腾:展画屏许是收了新徒弟,还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到这份上,前后两重醋意酸得他五脏六腑全部酥了,再也按捺不住,不由得捏起拳头。他无声无息窜进客栈,三两步跨过木梯上了楼去,又在转角处的佛龛前停下脚步。他原地打了几个转,别提多想冲进去,到了跟前却又不敢。直到佛龛的一炷香都烧尽了,还不见有人出来,才下定决心一步一步蹭到房门前。
房里没有一点声音。他犹疑片刻,想到窗前昙花一现的女子身影,顿时鼓起勇气,哐哐敲响了门。许久未有人应答,紫袖再敲,依然寂静无声。他知道展画屏就在里面,大白天紧闭着门就是不开,在做什么勾当?他越想越有些生气,将门拍得震天响。旁边有住客探出一颗蓬乱的头来说:“小哥,烦请手底下轻些。”紫袖铁青着脸道:“对不住,急着进去砍人。”那住客看了他脸色,又看他提着剑,陪笑道:“何苦何苦,有话好说。”将头缩了回去,咣当一声把门关得死紧,又闩上一道门闩。
紫袖力贯双掌,正欲继续拍门,忽然那门噌地从里头开了。他手举在半空,一时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展画屏散着头发,裸着脊背,只穿一条丝裤,披件绸袍,一脸不耐烦地瞪着他道:“做甚么?”
紫袖正对着他胸腹间露出来的精壮肌肉,看他衣冠不整,直是七窍生烟,残余智“咻”地飞个精光,怒道:“你还问?青天白日的,你跟谁做甚么好事!让我进去!”
展画屏转身就走,紫袖赶紧跟了进门,又把门关紧。展画屏自行坐在桌边倒水喝,紫袖看他气定神闲不搭自己,便也不打招呼,往睡房转了一圈,见床头只有一个软枕,一床被子掀在一边,展画屏的衫裤整齐搭在架子上,竟当真是爬起来开门的模样。他又返回厅里,也毫无他人痕迹。一回头,展画屏端着茶杯,手肘支着桌面,阴恻恻正在看他。
紫袖讪讪笑道:“你……你还真是在睡觉哈?”
展画屏道:“还不走?”
紫袖细瞧他神色也有些许疲惫,满脸写的都是一个“困”字,又想这几日奔波,他一定是没多少工夫睡觉,才在这里补眠。这一刻早已忘却这位魔教教主是为何奔波,只想着他费力劳神,心里又酸软起来。一边埋怨自己竟将他生生吵醒,一边撅着嘴道:“我错啦,我……以为你屋里有别人。”说着蹭了过去,伸手给他捏肩揉背,软着声音求道,“师父,你别怪我……不,你怪我罢,但是别生气!我下次不这样了,好不好?”
展画屏并未推却,凭他在身后瞎按一气,紫袖捏着他的肩,心中激荡,几乎喜极而泣,忽然听展画屏冷冷地道:“到现在还找不准穴道?”
他头脑一嗡,没想到在这里还是要被检查练功成果,立时手忙脚乱起来,恨不得摆出凌云派入门拳脚架势,当场练给他瞧。好容易想到自己现在早就不是跟着他练功的那个小徒弟,远不如他魔教同伙,能伴他身旁;再想到见他一面也要这样曲折,还搅扰了他来之不易的睡眠,更是挫败感陡生,只觉自己动辄心烦意乱,甚么都做不好。便将手按在他双肩上道:“我走啦。你睡罢。”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放在桌上道:“大师兄写给你的。”转身向门口走去。
他方才还斗志昂扬,这会子拖着双腿塌着肩膀犹如斗败的公鸡,展画屏忽然抬起腿轻轻踹了他一脚,斥道:“好生走路!”
紫袖被他踢得向前一张,回身道:“你好生穿衣裳!你就这样去开门,你让别人看见就……就……”半天也“就”不出个所以然。
展画屏皱眉道:“除了你谁敢这样砸我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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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碰巧发现一个很可爱的事情。
不知哪位可爱小朋友,给我7颗海星。虽然有可能就是喜欢7这个数字,
但我又想,也许是每天签到,攒了一周,攒了7颗星星,
然后都给我啦。
就自己偷偷摸摸感动了一把。
在赛博世界里脑补感情也很有意思哈。
谢谢你啦~
第60章 看朱成碧(7)
紫袖一口气噎住在嗓子里,赶紧陪笑道:“都是我不好!我瞧着那个人同你在一起就……”他忽然想起乔木庄外的所见所闻,低声说,“我看见你去乔木庄了。你为甚么要去杀人?”
展画屏神色未变,不咸不淡地说:“看见了?左右都是仇,替他们一并报了?”见紫袖不答话,向椅背一靠,半倚在那里道,“我从前不是这样的,对罢?”言语中毫不掩饰讽刺之意。
紫袖看着他,仍旧是那张英俊的面孔,可从前的展画屏,绝不会这样坐没坐相,也没有这一份隐约的凌人气势。他说:“我如今总算明白,你那时候许多模样都是装的。你不苟言笑,板板正正,只是……只是个像师父的师父。你现在的模样,才是展画屏。”他心里有一点发涩,又转开话题问,“那个人,是你收的新徒弟么?”
展画屏直截了当地说:“不关你的事。”紫袖小心翼翼道:“你们出乔木庄时,他身上有一个甲虫,叫银环儿,我……我得拿回来。”展画屏道:“闲事休要再提。你若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琐事,敢找我手底下人的麻烦,或是再进魔教去,怕是不大明智。”
紫袖见他二话不说只护着那青年,腔子里又酸起来,忍不住道:“至少让我再去找你罢。”
展画屏伸手拈起那封信,头也不抬地说:“滚。”
“给你师父写信?”杜瑶山站在厨房里道,“你说甚么?你师父?”
西楼朝他笑道:“我师父回来了。紫袖是来给我报信的。”
杜瑶山看他的笑容如此真实,记起紫袖来时他的神情,便知他说的是实话,虽不明就里,正要出言恭喜,西楼却说:“我明日便走了。你若喜欢这院子,就住着罢,租金我交到了明年,到时候再来看你。”
杜瑶山只当自己听岔了,问道:“你再说一遍?你……你去哪里?”西楼道:“我跟衙里打过了招呼,教头不做了,我要回凌云山去。”
杜瑶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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