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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努力平和语气,问:“迟迟在想什么?”

小美人不确定自己向赫尔曼透露无限世界的事会不会引发又一次可怕的变化。

所以犹豫地隐去前因,只含糊说这些像是对菌主有害的黑玉可能是她造成的。

“他对我其实很好,我却害了他,我……”

说到后面,她根本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愧疚又茫然的复杂心情,垂泪又说了几声“对不起”。

不止是对异变了的菌主道歉,也是对辛苦救下她还要听她诉苦的赫尔曼道歉。

“好了,我听懂了。”

赫尔曼没追究她做了什么,或者说觉得她无论做什么都合情合理。

他无奈道:“怎么这么笨,明明是他先将你强行带入这个诡异的世界的,他对你是好理所应当,有什么后果都该由他自己承担。”

抬手不太温柔地拭去她的泪水,赫尔曼在心中无声叹息一声:“我也一样,不需要你的道歉,我自己决定救你,就算失败了死在这儿,也只能怪我无能,和你没关系。”

他们一群坏种,为漂亮可人的小妻子争得你死我活,是他们的事。

输家可以不甘,可以怨恨仇视赢家,却不该无辜的桑迟担心理负担。

之所以向她算账,多数时候都是借吃醋之名为自己多讨几分好处。

想到最会耍心计玩这种手段的人,赫尔曼仔细叮嘱道:“约书亚来救你的时候,你一定不能说类似对不起他的话,道谢一声足够了,否则他一定会利用你的心理把你拿捏死。”

桑迟被他这一番话教得头脑晕乎,虽然没法认可地点头,但要她反驳也想不出错处。

总归这下把注意力都放在想他说的对不对上,顾不上哭了。

赫尔曼便一边说话,一边带桑迟远离黑玉存在的地带。

其实他还有未尽之言。

他觉得黑玉的出现对菌主来说未必全然有害无益,自己先前一刀没能斩首菌主就是因为黑玉,说不定这是付出一定代价的强化。

尤其是对于他来说,黑玉能废掉他的武器,是在强行削弱他的战斗力。

希望约书亚能快点打通通道,要不然等备用的武器都被废就麻烦了。

差不多一天过去,黑玉盘踞了半个城市,暂停扩张。

赫尔曼与桑迟一路应付了几次邪信徒傀儡骚扰,退到了码头仓库边。

路程的三分之二都是桑迟自己走的。

她好歹吃饱睡足了,自认现在的体能总该与几乎没有歇过也不进食水的赫尔曼持平,不能一味当拖累。

因此就算走得小腿酸胀到刺痛的地步,也装作若无其事。

这回赫尔曼也没有坚持要抱或者背她。

到了该是地面近黄昏的时间,菌主来到了他们面前。

给桑迟送食物和水。

这回他没用赫尔曼残破的面容,换回了之前阿德里安的脸。

及地的银发披散如瀑,细看却能发现光泽不如从前,透露出他被新生的黑玉夺去不少生命力。

好在除去完全玉化的左眼和左臂,散布他身体其他地方的黑玉都如同华美的装饰。

配合上他由菌丝构成的雪白肌肤,呈现出冰冷的非人美感。

菌主应该尝试碾碎过从左眼眶溢出的黑玉。

左脸脸颊上零碎的晶体粉末没完全清理干净,亮晶晶的,像是特意画出的漂亮妆容。

“知道不用我的脸了啊。”赫尔曼记恨他试图变成自己欺骗桑迟,嘲讽出声。

“你的脸吓到她了。”

菌主的声音没能恢复如初,目光扫过他,短暂停顿在他的右肩,回答了他,却不欲说太多。

赫尔曼被他老实回答的一句话堵得沉默。

虽然转瞬便明白真正吓到桑迟的应该是菌主脸上突然出现的黑玉和裂痕,但还是止不住觉得膈应,怕小美人因菌主的捣鬼对自己的脸留下心理阴影。

不过真有心理阴影的话,作为双生子的约书亚也逃不过吧。

想到约书亚不虽然在这儿但是也受牵累,赫尔曼心情恢复了一些。

“你……”桑迟注视着菌主身上生出的黑玉晶体,想要说话,不过顾及赫尔曼的心情,还是以眼神问他介不介意自己交流。

赫尔曼瞥了眼堆成小山般的食物和水,清楚目前双方都无法奈何对面,至少在小美人的进食时间该中场歇战。

因而从鼻子里嗤了一声,双臂环胸侧过脸,无意阻止她和菌主说话。

桑迟松了口气,向菌主问:“你的状况还好吧?”

只是得到一句简单的关心,菌主便仿佛重焕生机,忙不叠回答:“没事,我已经能维持住菌丝和黑玉的平衡了,它们或许是属于我本源的一部分,只是我忘记了他们的来由和用途。”

他的思绪庞杂混沌,信息都储藏其中不曾分类整理,想要翻找出相关本源的久远记忆,很难也很花时间,基本等同遗忘。

不过桑迟不喜欢黑玉的话,他会找出将它们重新转化为菌丝的办法。

如果转化不了,不如干脆放弃被汲取的生命力,把黑玉统统碾碎,埋入更深的地里好了。

反正他会恢复,只是需要时间罢了。

这些都是琐碎小事,最重要的是留住妻子。

桑迟的话带给他极深的危机感,明明与他的认知冲突,可他本能地偏信桑迟的话,以至于陷入短暂的混乱,失控地为了永远留住她,动了干脆同化她的危险心思。

好在诞生的黑玉如同放血疗法,让他流失生命力的同时,疯狂的想法也一并流失。

又有赫尔曼打断他靠近她,黑玉没有污染她,事情没有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这么算的话,他好像亏欠了赫尔曼。

他向来不喜欢亏欠,于是向赫尔曼点头道:“你自己取用食水好好休息,今晚我不打扰。”

“真的,你这么好心?”赫尔曼一扬眉,不太相信,“那不如好心到底,把我和迟迟一起送回地面。”

“不行。”菌主不容商量地拒绝了,“让一晚给你,是看你的时间所剩不多,而我和她还有无尽的时间。”

他许诺一晚不打扰,深深看过桑迟一眼后,身形果然消失在没有玉化的菌毯上。

“时间所剩不多是什么意思?”桑迟没听懂他们在打什么谜语,隐隐悟到其中不祥的意味,上前欲仔细看赫尔曼的情况,“你怎么了吗?”

“他危言耸听吓你呢。”赫尔曼笑了笑,脚下却随桑迟靠近而远了几步,“好好吃你的喝你的然后歇歇,走这一整天,不饿不渴不累吗?”

“我不要。”桑迟杏眸睁圆,拆穿他的谎言,“你在骗我,要不然为什么躲我。”

是受了什么伤吗?

可他手臂被他自己割出深深伤口时都丝毫不以为意,她没见他在应付邪教徒时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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