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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子上,课上讲了什么一个字也没有听清。
一直到下午放学,江闻慢吞吞从学校出来,站在旁边的公交站牌下等江望津来接他。
酒鬼:[堵车,等我十分钟。]
江闻看到消息,兴致缺缺地回:[嗯。]
酒鬼:[嗯?今天在学校不开心吗,多打个字要你小命了?]
江闻:[嗯嗯。]
也不知道是回复对方的前半句还是后半句,发完这条消息后,江闻就收起了手机,戴好口罩站在公交站牌下,边发呆边等江望津来接他。
“江闻。”一道轻快的声音不远不近地传来。
方寻背着书包挥手笑嘻嘻地朝江闻小跑过来:“好巧,碰见你一次不容易,今天江哥还没有来接你吗?”
听到方寻的声音,江闻思绪回笼,转头看向方寻和他身边的人,目光愣了下,随后摘下口罩轻声回道:“嗯,哥哥说路上堵车。”
方寻和江闻家是邻居,算是和江闻从小一起长大。
但江闻从小处于放养状态,方寻则家教甚严,每天都是在上各种补习班家教课,是以他们虽然从小就认识,但并不算太熟悉。
听到江闻的回答,方寻笑了笑:“哦正常,毕竟江哥大忙人嘛,我们也在这里等车。”
江闻点点头,没再说话。
天阴沉得像蒙了一层灰暗的幕布,厚重的云层在低空汇聚,沉甸甸地好似随时要泼下大雨。
空气中的水分子好像更密集了,放线菌在产生孢子,四周的土壤腥气弥漫,却尽数被身边那道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给驱散开,形成独特的保护圈。
江闻握着书包带子的手紧了紧,还是没忍住,自以为不着痕迹地瞥向站在方寻身边一言不发的傅序。
他已经确定了,只要有傅序在的地方,周围就会莫名其妙变得好闻起来。
敏感的嗅觉会变得失灵,只能闻到独属于傅序的味道。
是好闻的,上瘾的,令人忍不住沉醉的味道。
江闻垂着眸,目光逡巡在傅序落在裤边骨节分明的手,视线一寸寸上移。
划过挺直的肩背,江闻目光晃了晃,被窥视的人忽然动了,紧接着那双修长好看的手抬起来拽着书包肩带,转头对方寻说了从出现始的第一句话:“公交到了,走吧。”
公交168号缓缓停在站牌前,方寻和江闻打了声招呼急忙离开:“那我们先走了,回头见。”
江闻“嗯”了声,无声地看着两人上车往里走,最后站在车后方拉住吊环,他们似乎正低头说些什么,不过大部分时间是方寻在说,傅序偶尔点头回应。
公交车很快重新启动离开,江闻也随之收回视线将口罩戴上。
没多久,江望津的车也到了。
对方依旧开着他那辆惹眼的劳斯莱斯幻影,江闻刚抱着书包坐稳,车子便立刻启动,飞速驶离学校。
江望津身上还穿着整齐的西装,应该是刚开完会从公司赶过来的。
江闻目光看着道路前方:“哥哥,其实以后不用专门来接我的。”
江望津瞥了眼还戴着口罩的江闻:“爸妈让我亲自监督你,再说了,公交车那么多人你受得了吗?”
“唔。”江闻低头玩手机。
江望津:“好了,说说吧,今天怎么不太开心?”
江闻转眸看向窗外:“没有……”
“球球,说实话。”
江闻额头啪一下抵在车窗边,声音恹巴巴:“他不喜欢男生。”
“我当什么事儿。”江望津声音平淡,“不喜欢就不喜欢呗,你们又不熟。”
“但他很好闻。”
江望津有些无奈:“早就和你说了,不要用你那鼻子去找对象好吗。”
江闻抱着书包不吭声了,他目光投向窗外,豆大的雨滴砸在窗户上,不一会儿,外面便下起了雨,路上溅起一串串水花,整座城市顷刻间笼罩在一片水雾之中。
下雨天果然讨厌,江闻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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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hi好久不见or初次见面,掐指一算今天是个开文的好日子
写一个小甜饼和双向暗恋(*^▽^*)
温吞受and并不怎么酷的酷哥
隔日更,一般还是晚上更新,请假及其他事情等等都在鱼塘,wb也会有更新提醒。
啵啵,阅文愉快
第2章 互斥
江闻第一次见到傅序,是在高二的运动会。
学校医务室需要抽调几名志愿者帮忙,为不小心在运动会磕碰受伤的同学进行简单的上药包扎等。
傅序是那场运动会的志愿者,负责带场上受伤的运动员去医务室。
而江闻作为美术班为数不多的男生之一,不知被谁,在没有经过他同意的情况下,就给他填报了无人愿意参加的三千米长跑。
并很不幸地,在三千米长跑中被后面紧跟着追赶但不小心摔倒的同学给连带着拉趴下,膝盖当场磕破了皮,流血不止。
成绩八成是要作废了,江闻并未在意,只是快跑后骤然停下令他呼吸道异常难受,同时大脑的缺氧感和急促的心跳声也让他眼前止不住地花白一片。
因为摔倒,江闻身边不一会就围来了一圈人,像是形成一个密闭空间,那些不被人感受到的、属于身边人身上汗水的味道,瞬间被江闻敏锐的嗅觉捕捉,让他感到隐隐的反胃。
江闻一手撑地,另一手捂住口鼻,低头控制不住地咳嗽,甚至干呕,眼眶冒出泪花。
直到肩膀被人拍了拍,耳边传来一道沉澈偏冷的声音:“呼吸,平缓一下呼吸……同学,你还好吗?”
四周围着江闻的人群不知什么时候被驱散了,与此同时,一股莫名其妙的味道伴随着傅序的靠近缓缓将他包围。
一直折磨他的嗅觉好像顷刻间失灵了,只能闻到属于傅序身上的味道。
没有属于深埋在泥土里的腥臭味,只有混合着草木的清香,却又与真正的草木有着明显的差别。
明明是非常清淡的味道,却又存在感十足。
江闻当场就愣住了,只记得他被傅序扶着手臂放在备用轮椅上,随后被他一路推着去医务室包扎伤口。
医务室的人不算多,但江闻到的时候几个医生都在忙,一时间空不出手来。
看着江闻还在不断流血的膝盖,傅序没说话,直接去找医生要了医疗箱。
随后搬来一个塑料小凳子坐在江闻腿边,默不作声闷头用碘伏一点点仔细处理江闻腿上的血迹。
从江闻的角度,只能看到傅序低垂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以及捏着棉签的手。
两人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碘伏黄褐色的痕迹留在江闻小腿上,傅序将染了血迹的棉签扔进垃圾桶,一直到擦酒精涂药的时候才抬眸看向他,说:“可能有点疼,稍微忍一下。”
江闻呆呆地点头,鼻尖那股好闻的味道不断萦绕在鼻尖,他看着傅序的头顶,有些疑惑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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