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月光套路之后(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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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响起父亲的声音。

韩昭昭挥挥手,让小厮下去,四周无人,压低声音道:陈子惠这个人心机太深沉,爹不要这么信任他,背后捅咱们一刀,咱们都不知道。

你怎的这么想?我也算是看着他走到这位子上的。这一路上他把你如何了?

本就是一句极为普通的话,在韩昭昭的心里却变了味儿了,脑子里绕过旖旎的画面。

那确是在梦中,可她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战栗的感觉,听到了喘息声,仿佛真的经历过一般,她觉得自己都魔怔住了。

她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道:笑着藏刀,我还当他是个温文尔雅的君子,没想到背后的手段狠辣。

她想举几个例子,跟父亲却举不出来有力度的。

对她,是假戏真做,诱人上钩,至于见到的别人,都是楚王一党的人,但她直觉陈子惠所做,不似正人君子所为。

按说梦中的事当不得真,她原也是不信的,但这次,不知怎的,自己仿佛真的与他行过那事,还是那般主动。

她清楚地记得,马车上,她被一阵冷风吹醒,陈子惠望向她的眼神礼貌而疏离,两个人的衣裳皆是整整齐齐。

他就是那样子,也是因为他小时候的经历。

什么经历?

十岁的时候父母双亡,一个孩子独自到了京城,无依无靠的,受尽了别人的白眼。

韩德元顿了顿,刻意隐去了其他有关陈子惠身世的其余事情,他说过,不到那一天,关于他的身世,尽量不要往外说。

别人怎么对他,他也怎么对别人。你一直对他耍你一事心存芥蒂,其实,当初让你拿着那假账本的事儿,他问过我,我同意了的。

爹你同意了的?

是,这事儿非同寻常,我本来也不想把你牵扯进来,但若不是用你把他们引出来,恐怕最后这事儿,咱们一家都脱不了干系。

韩昭昭下意识觉得这事儿不简单:一个冤案都能搅出这的来?

楚王一党的人用各种手段冤枉她家也不止一次了,每一次都能比较轻松地化解,这一次,从陈子惠的态度来看,她直觉不同寻常。

果然,韩德元沉思片刻,道:这次是楚王一党人经过深思熟虑,设下的局,背后的人我尚且不清楚,看样子,不止是楚王一党的。

韩昭昭的心猛地揪起:这案子并没有结?

韩德元望着一地的枯叶,惆怅地叹了一口气:才刚开始。以后,若是哪个朝中的官员或是他们的下人来咱们家,你少和他们说话,陈大人除外。

陈子惠又一次成了特例。

韩昭昭难以置信:为何又是他?

韩德元笑了,拍拍女儿的肩膀:你对他的偏见从何而来?是听了别人的闲言碎语?

韩昭昭明知不是,但哪敢跟父亲道出那场梦的始末,只得点点头。

怪不得呢,有了他们的话在先,你再去看一个人的时候哪里哪里都不顺眼,那些人的话信不得,有的单纯是几个人之间的矛盾,而有的是为着一定目的。

我是不会有害你之心,但你也不能把我的话完全当了真,事实要你自己去看。

韩昭昭一愣,她对陈子惠态度的巨大转变是从那场逼真的梦开始的,后来梦里头陈子惠的形象一次次地在现实中被验证,她对陈子惠便怀了戒备之心。

她告诉过自己,梦是梦,现实是现实,二者不一样,要分开,可每次她想起那场梦来,身体就情不自禁地战栗,想着离陈子惠越远越好。

说实话,她对陈子惠的印象大多来自于那场梦,还有在他和父亲口中说的,为引蛇出洞,故意拿假账本给她的事儿。

一个是梦,一个是伪装,她也不大理解自己为何如此笃定地认为这个人就是一个笑里藏刀、阴狠毒辣之人,还挖空心思想要陷害她。

一阵凉风刮过,韩昭昭身子一抖,打了个喷嚏。

外面冷,回屋吧。

韩德元上上下下打量了一边女儿穿的衣裳,在韩昭昭以为他会带着她回到屋子里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脚步。

这么冷的天,你穿得怎么这么薄?

薄?

韩昭昭摸了摸自己身上披着的大氅,毛绒绒的,把手伸进去格外暖和。

这叫薄?

虽说现在是暮秋时节,但它到底是秋天,哪里比得腊七腊八时的严寒,她掏出冬天穿的大氅来套上,也算不上薄了。

还穿着单裤?

韩昭昭才注意到自己穿着的裤子,看起来薄,实际加了一层绒,不算很厚,在这个季节也能勉强抵御寒冷,能穿暖和,她绝对不会冻着自己,她也没有一点儿想引起别人注意的心思。

这不是单裤,里头有一层绒的,这么冷的天儿,我怎么会穿单裤呢!

韩昭昭捏起来一块给父亲瞧,两根手指之间夹了厚厚的一层。

这哪儿够厚!晋阳靠北,比不得洛阳暖和,这么冷的天儿,该把你那条碎花的棉裤穿上,你启程的时候,我还特意告诉彩云收拾东西的时候给你带上。

说是碎花的棉裤,听起来文雅,其实就是街上随处可见的卖给老太太穿的棉裤,贼厚贼暖和。

就是厚,显得两条腿粗了一大圈,样式也实在不敢恭维,多是大红色的艳丽的花,比如她这一条。

快回去换上,别冻坏了!

陈子惠给的那箱子韩德元还没拆开,他两只手一齐使劲,才把那东西拎起来。

这是给拿了些什么东西,这么沉!

拎起来的时候,里面传来叮叮咣咣的碰撞声。

韩昭昭接过来想要试试,她瘦削,胳膊纤细,提起来,身子抖了一下,一个踉跄。

这里头装的怕不是铁块吧。

韩德元忙接过来:谁知道呢,一会儿到你屋里拆开看看。

说着,便朝韩昭昭的屋里走去。

韩昭昭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绝对不能让父亲先她进屋,那桌子上摆着的点心不是事儿,顶大被父亲警告几句,关键是摆在桌子上的书。

她看的是市面上卖的话本子,本就不算什么正经书,偏刚才走的时候看到了旖旎地方,内涵丰富,意蕴深远,欢喜之时带着无尽的悲凉。

她看得着迷,浸入到了情境中,离开的时候竟然忘了把书合上。

现在那跳跃的文字还端端正正地摆在桌子上。

韩昭昭的心跳骤然加速,若是被父亲看见,她大概能想象出来父亲的脸色,好在韩德元住年纪大了,但提着这箱子不是很轻松,走起路来不算快。

韩昭昭跑到前头,疾走几步,忽然,后面传来父亲的声音:你走这么急做什么?

韩昭昭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去开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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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着火

韩德元疑惑地瞅向门的方向:这门不是开着呢吗?

韩昭昭反应极快,立马改口道:啊,不是,我先进去收拾个东西,屋子地儿小,厅堂上横七竖八地摆着几把椅子,我若是不先摆好了,这箱子恐怕都没地儿放。

多亏了陈子惠拿来的箱子大,她能把谎给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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