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月光套路之后(12)(1 / 2)
如此一来,韩昭昭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但陈子惠注视她的目光仍让她十分不适。
这些天,韩昭昭通过与陈子惠的接触,也悟到了一些,躲是躲不过,不如迎难而上,她倒是要把话敞开了与陈子惠说说。
她转过头,先入目的便是那一身海棠色的衣服,晃眼刺目,她避开这身衣服,直对上陈子惠的脸,陈子惠的嘴角挂这一丝戏谑的笑。
看到韩昭昭的脸,他先是想憋住笑,没憋住,嘴角上弯的弧度愈发大。
陈大人这么直直地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陈子惠没有立刻说话,又打量了一遍她,从头到脚,半晌,笑道:想必韩姑娘跑出来的时候很急。
能不急吗?
韩昭昭在内心嘀咕了一句,这场大火还不知道是拜谁所赐,害得她差点儿丢掉性命,院子里的那个死尸她可没忘。
韩昭昭挑眉:是,大火都快烧到了我屋子里了。
她一用这语气,陈子惠便知道她是怒了,和上辈子一样,性子都拧得很,认定了的事儿没人能轻易改变,或许因为那个诡异的梦,听过别人的流言蜚语,到现在都在怪这他。
他对韩家并不是全心全意地感激,但现在还不是说那矛盾的时候,他隐藏得好,如今连韩德元都没有看出来,韩昭昭又怎么会往这里想!
陈子惠有一丝疑惑,对韩昭昭仍是摆出平和的态度,歉疚道:让姑娘受惊了,是我没想到今天忽然刮起了北风,吹得这么猛,把火势整得这么大。
你什么意思?
韩昭昭瞬间察觉到陈子惠话中藏着东西。
这把火,是楚王一党人预谋放的,我知道,不过烧成这样,让韩姑娘这般狼狈,倒在我意料之外。
陈子惠刻意绕开韩昭昭关注的重点,戏谑的目光又落在了韩昭昭的身上。
韩昭昭斟酌着下一步该如何问,想的功夫,陈子惠盯着她的目光更加放肆,直勾勾地,眼神连动都不带动一下子的。
她忽就顺着陈子惠的目光看下去。
她倒很想知道,她身上的哪处狼狈得能引得陈子惠这般嘲笑。
她的上衣是月白色的,披着一件藕荷色的大氅,配上一张不施粉黛,白净的小脸,无甚不妥。
再往下看,月白色的衣服下穿的是一条棉裤,裤子是上几朵大粉色的花,底色是大红,十分艳丽夺目。
看向陈子惠忍不住弯起来的嘴角,韩昭昭终于明白了是为什么。
一张清秀的巴掌脸,一身素净的衣服,再配上一条大粉花裤子,想都不用想,上了街,绝对是众人的焦点。
怎的今天偏就穿着这身衣服碰到了陈子惠!
第19章 来了
现在才发现自己穿着一身花裤子,大摇大摆地出来,又对上陈子惠的笑脸,韩昭昭脚趾抓地,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副样子,不知道陈子惠会做何感想,她的计划不知能实施到哪步。
不过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甚作用。
她心态恢复得快,后退几步,溜到黑影下,大红底大粉花的裤子依旧惹眼,她抬着头,故意不往底下看,当做无事人一般,和陈子惠提起她关心的事情来。
你说这火是楚王的人放的,而且你早就知道?
韩昭昭大概料到了结果,在陈子惠面前,她要表现得恰如其分,不能太聪明也不能太傻,引起了陈子惠的注意,是平白无故给自己找麻烦。
陈子惠回答得坦坦荡荡,漆黑的眸子直盯着她的吓得煞白的脸,轻笑道:自然,我是看着他们放的。
你这是要做什么?
陈子惠眼见着小姑娘的秀眉微蹙,一双杏眼瞪得大大的,盈满了不解,还有一丝惊惧。
一个没经过多少事的小姑娘蓦地被丢到大火中,应当是吓坏了。
陈子惠俯视韩昭昭,手抚过袖口的梅花图案,眼角的余光瞥过后方,从容道:为了引出来藏在后头的人。你父亲没和你说过?
提到韩昭昭的父亲,陈子惠的表情有些怪,与方才的恭敬全然不同。
你又是什么意思?
今天晚上,除了给她拿东西,逼迫她穿上一条丑得不能再丑的棉裤,其他的,父亲并没有和她提起过。
一会儿你便知道了,事实都摆在面前了,他还是不愿意承认。
陈子惠的脸上浮着浅浅的笑,眸子里一半倒映着漆黑的夜空,另一半是燃烧的大火,在一身海棠色衣服的衬托下,似妖魅得意洋洋地望着自己造出的血案。
看到他这表情,韩昭昭的心脏又是一阵跳。
对陈子惠,她有些了解,他的想法让人捉摸不透,真真假假,分不出他讲的哪句话是真的,与他交手,不同常人。
韩昭昭知道从他嘴里问不出来什么,干脆沉默以对,见机行事。
两人一沉默下来,气氛就变得诡异起来,视线范围内,一片黑乎乎的,以陈子惠的行事风格,韩昭昭猜一定有人埋伏在附近,不知道陈子惠这回又在心里计划着什么,等着什么人。
陈子惠的眼神时不时地扫过她,用的是一种对于猎物唾手可得的眼神。
她如芒在背,被这么盯着,受不了了,直接转过头来,盯着他。
与他相比,小姑娘在气势上顿时矮了一截。
你怕什么?我不是在这儿吗?
陈子惠的嗓音低沉,嘴角微勾,带着一丝蛊惑人的魔力。
他的神态与梦中极为相似,温柔中带着危险的气息,眼中压抑着欲望。
只消一眼,韩昭昭就读懂了陈子惠的意思。
她努力使扑通扑通跳的心平静下来,她要及早从陈子惠的口中套到他的身世,在合适的时候,把消息散出去,或许她家的事情还有转机。
她捏着衣角,扬起小脸,尽可能让自己的显得温婉娇弱,眼中流露出适当的恐惧。
对面的人脸上依旧带着笑,沉声道:你父亲把你托给我,我会让眼睁睁地看着你出事儿?
陈子惠笑着,似是在勾人一般:若是怕,离我近些。
转而,他将目光瞟过远处,抛出来这一句。
韩昭昭注意到了陈子惠看的方向,已经偏离了大火起的方向,那处有一条小巷子,通向城北的一条大道。
既然话说出来了,那事情必然不简单。
陈子惠不动,嘴角始终挂着笑,韩昭昭硬着头皮往他身边挪了一步,离陈子惠每近一点儿,她感到的危险气息越浓。
她心里已经后悔了,方才应该不管不顾,死皮赖脸也要跟着父亲走的。
陈子惠的喉结微动,低头,入目的是一头如云的乌发,刚才跑得太急,半松半挽着,别有一番意蕴,他离韩昭昭离得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淡香,嗅到鼻中。
韩昭昭不抬头,他看着,心里愈发烦躁,仿佛有一把邪火憋在心里,放不出来。
人就在他旁边,他不能做任何动作。
最终,他将眼神移开,望向那条与北方大道相接的小巷。
那群人这般时候都不来,还要等到何时。
呆得也甚是无聊,又有韩昭昭在旁边,他心里躁动,压根安静不下来。
韩昭昭心中也不静,那边大火还在烧着,占据了半边天,应该完全将她家的房子吞噬掉了。
现在风也基本停了,不似她从屋子里跑出来的时候那般吹鼓着烈火,按说,陈子惠都动用了驻扎在晋阳城内外的军队,不至于这半天的功夫,灭个火,一点儿进展都没有。
她略微偏头看向陈子惠,那人手不断摩挲着袖口的梅花图案,一遍又一遍,看样子,他心是乱的。
话在韩昭昭嘴边绕了两遍,终于被她吐出来:陈大人,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我见火势仍不减。
她用了一种略带恐慌和怀疑的语气,她想,普通的姑娘见了这种情形,应当也会这么焦急地问上一句类似的。
陈子惠眯缝着眼睛,把韩昭昭打量了一遍,似乎是故意用上了阴狠的语气:放心,你父亲不会有事儿,我费劲心机帮他翻案,转眼人就没了,我会做无用功?
韩昭昭在心里冷笑一声,看似无用功,实际有着巨大功用。
我父亲是带着人救火去了吗?
陈子惠含糊其辞:算是吧。
韩昭昭捏了捏指尖:陈大人在这儿做什么?
她纳闷儿这件事已经有些时候了,父亲带着人去救火,带着的人明显和陈子惠的关系更近些,而陈子惠本人站得离事发现场远远的。
你父亲怕你出事,让我和你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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