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月光套路之后(19)(1 / 2)
临走的时候,陈子惠又塞给秦县丞些东西,秦县丞笑着接下,眼睛先看向韩昭昭,后又掠过陈子惠,他会心一笑,眼神中却有隐隐的遗憾。
秦县丞是官位虽远比不上陈子惠,但胜在年长,又有与韩昭昭父亲的一层关系放在这儿,陈子惠对他态度尊敬,带着韩昭昭直送他到院外。
秦县丞一走,陈子惠跟变脸儿似的,神色立马沉重下来,从秦县丞的表情、言语中,他发觉有鬼。
这诡异之处搞得还不小,牵连到的不仅仅是楚王。
他又想起了那个给韩昭昭书的人,悄无声息地,他是派人去查探了,但查探的结果多半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算上上辈子,这也还是头一次,别人的一场戏能演得让他如此迷惑,一点儿头绪都摸不到。
回屋后,韩昭昭拿起秦县丞送给她的东西,正欲走,却被陈子惠拦下。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韩昭昭一眼,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别人给你什么东西,你就拿什么吗?当都是我给你?
韩昭昭一愣,抬起懵懵懂懂的双眼,问道:什么意思?
说是这么说,她手中却还提着盒子不放。
韩昭昭未动,陈子惠走到门口,把门关上。
哐地一声后,她猛地抬起头。
屋里只余下他俩人,忆起方才舀水时,陈子惠那双眼睛游移在她的手腕上,看着手腕上的镯子,如同欣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一般。
陈子惠走近,她往后退了一步,裙摆一晃,蹭到了身后的梨花木椅子上,她的双手撑住了椅子的扶手,白玉镯撞到木头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为了躲他,韩昭昭的手撑住了椅子扶手,身子还朝后仰,若是略把她的身子往下按
这些想法在陈子惠的脑中转瞬而逝。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低哑:你知道秦县丞是什么人,你就敢拿他的东西?
陈子惠不由分说,上前一步,捏住韩昭昭的手腕,把盒子从她手中拽出来。
韩昭昭与他挨得近,他温热的鼻息扑到她的脸上,她以为他会做什么,心砰砰地跳,没想到陈子惠只是从她的手里把盒子夺过来。
陈子惠似笑非笑地瞧着她怯怯的小脸,听见她开口道:他是什么人?
声音软软糯糯的,勾断他心里的一根弦,他瞧着韩昭昭,像瞧着一只羽翼未丰的小雀儿。
看着猎物在掌心中,而不自知,奋力挣扎却分不出去,他觉得分外有意思。
你坐啊。
陈子惠先寻了个座坐下,示意韩昭昭坐在他旁边的那个位子上,两把椅子挨着,陈子惠的手肘搁在椅子间的把手上。
韩昭昭无奈,坐到椅子正中间的位子,手交错着搭在腿上,略有些拘束,低着头,一绺乌发垂在耳侧。
陈子惠瞧着她这模样,手扣了扣椅子扶手,缓缓开口:还记不记得那天秦府的管家给你的假账?
记得。
那是他设下的局,好似他是被冤枉的那个,坐了牢,还被底下的人背叛,这回房子被烧也是给人这种感觉。
你知道了什么?
韩昭昭的声音有些颤,通过之前发生的事情,她就猜测秦县丞的事情不简单,看陈子惠这样子,恐怕比她想的事情还大。
陈子惠的表情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11229 22:59:27~20211231 21:33: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沈璧君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0章 揭露
秦县丞的背后的是楚王。
这一句话就把韩昭昭砸得一震,其实秦县丞刚出狱的第一个晚上,他的房子被烧了,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韩昭昭就已经开始怀疑了,刚才,陈子惠和他的对话,更加深了她的感觉。
但真的把血淋淋的事实撕开,搁到她眼前的时候,她心里一凉,不愿意接受。
那是把她从小带大的人,她不大记得以前的事情,但是他们都说,秦县丞无儿无女,便把小时候的她当做自己的女儿一般疼着,带她上街买衣服,买一大袋各种各样的零食回来。
他还教她读书,告诉她何为仁,何为义,何为和,带着她识字,一遍遍地读着先人写下的经典著作。
父亲是很信任他的,他说秦县丞有学识,只可惜因家境贫困,没读过多少书,要不然会有更高的成就,言语间皆是叹惋。
父亲把他当做知己,结果他在背后捅刀。
韩昭昭抬头看了一眼陈子惠,心里唰地凉下来,仿佛刚从冰窖里走出来。
她父亲清清白白地做了一辈子官,真心地帮他们,却被他们背叛,这世事真是荒谬而又不公。
其实,不止是楚王
陈子惠故意拖长音调,打量着她,见她把衣角在手里团着,绕着手指缠了好几圈,勒得手指发紫。
让他想起了上吊时的白绫,那纤细的脖颈便是她修长如剥葱般的手指,被缠得奄奄一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苦苦地挣扎着。
听到陈子惠的话,才回过神来,轻飘飘地问了一句:还有谁?
陈子惠本来怀着报复心理,让韩昭昭也好好地体味一下被别人背后捅刀的感觉,韩家对他家做过的事情与这也差不多,真是风水轮流转,谁都跳不这个轮回。
可见到她这副可怜兮兮、失魂落魄的样子,一时又狠不下心来,想起那些事情发生的时候,她还没有来到人世,便作罢,一口气说了出来。
还有匈奴。
韩昭昭整个人如同雕塑一样呆滞在椅子上。
她又忆起秦县丞交给她第一个字的情形,那是她能记起的小时候少有的片段。
秦县丞教她认的第一个字是和,没拿书,单单给她讲的这个字的含义,与人为善,求同存异,这一个字,他讲了将近两个时辰,说是他这辈子的为人之要。
可是现在却是和匈奴人成了一党。
口口声声讲着和,讲着义的人却自己背信弃义,真是讽刺。
怕韩昭昭不信,他起身,从对面的柜子中抽出一本书,翻开页,从里面抽出几张陈旧有些泛黄的纸,递给韩昭昭。
瞧瞧。
韩昭昭一只手接过,是信纸,上面的字是秦县丞写的,是给匈奴单于的回信。
虽说小时候的事情她不记得多少,但是秦县丞的字长什么样子,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她的字就是秦县丞教的,跟秦县丞的字迹有几分像,加上最近秦县丞事发,她在家里找到过秦县丞给她父亲写的信,还特意留意过秦县丞的字迹。
陈子惠给她的信纸,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字迹很难仿得这么像,上面还有着秦县丞的印。
往后翻了两张,都是他与匈奴人计划着如何颠覆卫国的政权的事情。
身边,有楚王一党想利用匈奴夺位,匈奴想借机挑起卫国内乱,占据更多领土,还有陈子惠这种人,躲在幕后,想要趁天下大乱而起,谋权篡位。
韩昭昭一想到父亲身在边塞,旁边绕着一堆秦县丞与陈子惠这么一堆人,心里顿时一凉。
这么比起来,想要谋权篡位的陈子惠对她家的威胁还小些。
韩昭昭的手一松,那几张纸飘落到地上。
她向前迈了一小步,欲俯身拾起,陈子惠却抢先一步,蹲下身,手正捏住几张纸的时候,韩昭昭的裙角在离他脸极近的地方擦过,撩起来一点儿,绣鞋露出来一角。
只一阵风拂过,之后又无踪。
陈子惠起身,手里拿着几张纸,正色道:他们布好了局,正等着我们往下跳。
哪怕他做出面色沉重的样子,韩昭昭还是从他的表情中也感受到了一丝幸灾乐祸。
看着他这副模样,韩昭昭心里愈发没有着落。
你要如何?
放长线,钓大鱼,等着鱼自己上钩。
陈子惠一笑,指节轻扣椅子的扶手。
我父亲那边的情况如何?
韩昭昭最关心的便是这件事。
危机四伏。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陈子惠的话带着警告的意味,父亲陷入危机当中,还要靠着他来配合。
他的眼睛淡淡地扫过韩昭昭的脸,似是无意,可韩昭昭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压抑着的欲望,压抑着,也见到他眼中的一团火。
多的事情,陈子惠没有跟她多说,他又是如此的神色,韩昭昭更摸不清楚形势。
这是梦里没有出现过的情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