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月光套路之后(5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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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她该姓江的。

韩昭昭身子一颤,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地一滞。

江家?不是说江家到了算是我父亲那辈,只有一个男丁吗,偏他还早亡?

同是京城的显贵,知道这些事情,不足为奇。

是只有一个男丁,也是早亡了,但是他成过一次婚,娶的妻便是清河长公主的母亲。江家的这位公子与太.祖皇帝交好,去世的时候,太.祖皇帝或许是对他做过些什么承诺,反正他去世后,孝期一过,太.祖皇帝就再娶了他的妻。

长公主生在承平四年,薨于盛和二年,时年二十岁。

韩昭昭算了一下两个年号之间隔的时间,确实是如此,可是她知长公主薨日,却不知她出生的日期。

一切被隐瞒得好好的,可越是刻意隐瞒,越让她觉得有问题。

你是如何知道的?

陈大人说的,我住的地方离长公主的墓碑极其近,这件事,也听家中的老人说过,建造墓地的时候,有人参与了,看到了长公主的墓志铭,上头写的就是生于承平四年,而太.祖皇帝娶妻的时候是在承平六年。

周恒娶妻的时间韩昭昭是知道的,她听到过街头巷尾的风言风语,人们是惯爱把这种事情当做笑谈的,据说当时的那场婚礼举办得盛大,京城里的不少人皆知,毕竟,当时前朝正是烹油着锦之时,这婚礼,必须办得盛大。

所以,长公主本该姓江的?

韩昭昭又念叨了一遍这件极其困扰她的事情。

是,名字本该叫江婉的,听人说,那墓志铭上,都隐去了她的姓氏,墓志铭是楚王组织写下来的,是没怎么抹黑长公主。

韩昭昭的手一抖,想着自己头上的戴着的簪子,上面的署名便是江婉,哪怕心里有些准备,可也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

陈子惠和长公主的关系果然匪浅。

姑娘,怎么了?

韩昭昭垂下眼睫,道:我从来不敢想象真相竟然是如此。

她斟酌了一下,又问道:晓玉,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问出这话的时候,她在赌,赌晓玉对她有多么信任,也算是间接赌陈子惠此时对她有几分信任。

听晓玉低声道:姑娘知不知道当年长公主曾经养过死士?

知道,他与我提过。

我的祖辈中就有她养下的死士,她生前随着她在京城,去世后便去了中山郡,守在她的陵墓旁边。

说完这话,她长舒出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

长公主养下来的死士,一半成了楚王一党,另一半跟了陈大人。

为何会跟了他?

韩昭昭大致是猜得到原因的,但还是问了一句。

晓玉未见犹豫,自然而然地,几乎是脱口而出:楚王非为明主,比当年长公主差得远,若是长公主,必然不会与匈奴勾结,以夺位。

韩昭昭点了点头,也未多说什么。

晓玉回答时的表现那般自然,看来,她知道得并不是很多,或许当时是年纪太小的缘故,也是因为不是陈子惠那个圈子里最核心的人。

没有事情是无缘无故的,陈子惠能走入这些人当中,必然是与长公主有着关系,从陈家那里找是不大可能了,或许是缘自他母亲那边的。

韩昭昭略微低头望了望这手上的镯子,羊脂玉的,与那上面镌刻着江婉的名字的簪子是同种材质的,看起来像是来源于同同一个地方。

他说,这玉镯和簪子是他母亲留给他的。

玉镯可能真的是,簪子应该不是。

反正,他母亲家应当与长公主关系匪浅,不是自己的人,这些人哪能那么容易就倒向陈子惠这一边,没有这一层根基在,他再能耐,那么短的时间内也无法拉拢到这些人。

晓玉的声音传来:所以,姑娘不必过于担心了,中山郡那里看起来都是楚王的人,实际上有很大部分人也是我们的,基本都藏在暗处。

刀要使在刃上,人也要用到点子上,往往藏在暗处的人才是最关键的。

这一点,韩昭昭深知。

陈子惠不用多么担心,她清楚,可那边都是陈子惠的人,对于她会如何,便是不知道了,他们两个实际上本就不是一条心的,也只有晓玉会这么认为。

第84章 潜入

◎ 晓玉说完了这话,韩昭昭是久久不能平静,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上挂着的镯子,感觉分外沉重。

晓玉说完了这话, 韩昭昭是久久不能平静,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上挂着的镯子,感觉分外沉重。

不知道这东西经历过什么事情, 扑朔迷离。

姑娘这些日子在京城里也小心些,楚王的人不算什么, 怕的就是有匈奴人混进来,这些日子我也叫人加强府邸中的防护。

晓玉又嘱咐了她几句, 便离开了屋里,只留下她一个人。

望着空荡荡的屋子, 韩昭昭愣了一下神, 终于是把头上的簪子摘了下来,看着上面镌刻的江婉的名字,她反手将簪子翻了个个儿,搁置到桌子的另一边, 再也不想见到它。

看到这些,她就觉得心累,如一团乱麻一样,越理越乱,陈子惠的事情,她不知道的地方究竟还有多少。

又随便从落了些灰的书架上拿下一本书来, 这么一看就到了晚上。

月亮挂在东边的山头上,一片银辉洒入窗棂。

到了晚上一片寂静,若是夏日, 还能听到院子中的蝉鸣声, 可到了冬日, 静悄悄的一片。

听到晓玉的提醒, 韩昭昭也是警惕起来了, 把门锁死了,这一晚上是细细地听着外面的声音,一遇到异常就赶紧叫人过来。

经历了秦县丞与她说的这一番话,她更加笃定匈奴人不会轻易放过她,怕是也想借着机会除掉她。

这一夜又是无眠,桌前一盏烛,昏暗的烛光映照在书册和她的脸颊。

外面是一地的寒霜,以及坠落在石板路上的月华。

冬夜提灯入寒风中,踏寒霜,披月华,赏梅花,若是往常,她是有这番闲情逸致的,可是现在,却全然不同。

脑海想的全是匈奴人,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狠狠地挑动她的神经。

坐在窗前,仔细听着屋外的响动,安静得很,没有一个人,安静得甚是诡异。

或许今日便真的是安逸吧,但愿都是她想多了。

夜渐深,困意袭来,招呼来了晓玉,要她带着人仔仔细细地巡视一遍四周,大门和围墙哪里都不要漏。

抱着书,她已经是困倦得很了,想撑着,却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头往下栽,贴到了桌子上,书卷也被她扔到了一边。

睡熟了的人,便是不知道过了多久。

再一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却听到不远处的窗户发出吱呀的一声,糊在上面的窗户纸落到了地上,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狂风。

风糊到她的脸上,吹得她的头发凌乱。

韩昭昭略有狼狈地理了理头发,探了一下四周,除了烛光能够照到的地方,其余皆是黑暗,不过没有什么动静。

听到的只有狂风的嘶吼声。

可能只是风太大,窗户纸糊得也不大严实,故而一吹就掉了。

不过还是谨慎为妙,多事之秋,还是先叫来晓玉带着人来瞧瞧更为妥当。

正待开口,烛火被一阵风吹灭,嘴被一个人的手捂住,眼睛虽然未被捂住,但是灯灭了,见到的都是一片黑暗,与被捂上也无异。

韩昭昭的第一反应便是匈奴人,要将她带走,作为人质,威胁她的父亲。

可是一阵幽微的梅花香扑入鼻,她忽然就意识到了是陈子惠。

早些时候,经过他的院子中的时候,见到有的梅花已经在料峭的寒风绽开,忽而又想起他给的那个簪子上的诗句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1)

他果然是爱极了梅花的。

夜色正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翻窗户进来的,所为何意,不消她多想。

不过到了此时,挣扎亦是无多大用处,这外面的人尽是陈子惠的,还有两人要成婚,该来的总会来。

韩昭昭始终记得自己接近陈子惠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她还是在陈子惠的怀中挣扎了一下,手掰了掰他的胳膊。

听他说道:说话不要太大声,惊动了外面的人。

声音是极其严肃,不像是与她调笑,但话中的意思不免让她想偏,韩昭昭不知他是因为正事还是私.欲,故而也听了他的话,把声音压低了。

你来这里是因为什么事?

一会儿匈奴便会派刺客潜入到这栋房子当中,我带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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