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月光套路之后(6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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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过来的, 再等等。

轻柔的声音传来, 手抚上揣在袖子中的玉簪,碰到了上面刻着的江婉这两个字。

匈奴人依旧是急躁,有人嘀嘀咕咕:中原人向来狡猾,口中吐出来的话不能全听信。

我不是从一开始便说了吗,你们到这里挟持我做人质,没有一丁点儿用处,可惜,你们谁都不听,不知是听了谁的令。

嘲笑他们的盲目,话语里还带了几分得意。

昏暗的灯光照到一张桌子上,却略过了坐在桌子后面的她。

黑暗当中,一头乌发散开,如云一般。

引得这些围在屋子旁边的匈奴人也不由得往她这边瞧过来,不愧是绝色,也怪不得能让陈子惠这般孤高性子的人袒护着。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江星阑,美艳之名动塞北。

韩昭昭估摸着他们现在是要挟持她做人质,与陈子惠交易,交易未达成之前,不敢轻易动她,便大着胆子问道:是得了江星阑的令?

听到江星阑这个名字,他们纷纷愣了片刻,半晌才想起来韩昭昭所指的是谁。

她到一处换一个名字,谁都不知道她唤什么名字,就连又不是很确定右贤王与她的关系,在这些匈奴人的口中,只唤她做姑娘。

周围传来几声嗤笑:自然不是。

从他们的话中,韩昭昭立刻明白了,这一群人与江星阑不是一波,也是,匈奴与中原结仇多年,对于一个中原女子,他们中必然有人会不服气。

看样子这些人之间的矛盾还不小。

嘀嘀咕咕的声音响起来,说的是匈奴话,她是一点儿都听不懂,但从他们的表情里,能看得出来又是在谩骂江星阑的。

韩昭昭望着门口,注意力集中到了其中一个个子比较高的人身上,也是穿着黑衣服,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宽大的袖口镶了一层金边,方才这些人的说话,也基本是以他为中心。

这人是这些人当中的头目,能打扮成这样,在匈奴人中的地位不低。

又仔细看了几眼,忽然意识到这人就是方才她在街上遇到江星阑时,她编谎话说与她家人走失了,是这个哥哥来带走的她。

表面上恭恭敬敬,背后各怀鬼胎。

谩骂声越来越大,是叽里呱啦地用匈奴语讲的,那个带头的匈奴人越说越激动,手也跟着说的话比划起来。

霎时,几个壮汉走到她跟前。

晓玉也跟着抽出剑来,护在她跟前。

韩昭昭心下一动,虽然也知这些人与江星阑的矛盾,但没有想到她方才的那一番话,激起了他们这么大的怨恨来。

事已至此,韩昭昭也没有往后退一步,还是安然地坐在椅子上,淡然地问道:你们要来做什么?

带你去见陈子惠,看有你在这里,他交不交出来地图。

还是带头的那个匈奴人说的话,他汉话说得还算利索,只是带了一丁点儿北境的口音。

我想着,也是同咱们的右贤王一样,被女人惑乱了心神。

看了她便想起江星阑,因了对江星阑的不满,几个人谩骂一阵,不知是被哪句话、哪件事激起来上涌的火气。

这一次,动作比方才粗暴了许多,直接过来,抓住韩昭昭的手腕就要走,在她面前,完全丧失了理智一般。

晓玉拿起剑,横在他们面前,奈何她是个女子,身量小,被他们这几个大汉一推,一个踉跄,剑锋擦着一个人袖子而过,把黑衣划破了一道。

那人没怎么在意,只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韩昭昭的身上,手狠狠掐住她的腕,似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引得她皱了眉,倒吸了一口凉气,又有一把弯刀横在她跟前。

轻点儿,拿我做人质,也该让完好无损的我来换完好无损的地图来。

她咬着牙,忍着疼道。

话音刚落,明显感觉到按在手腕上的力量小了一些,她的手腕有了一丝挣扎的余地。

见此情形,她又接着道:便是要带我见陈子惠,也不该是这时吧。

对着那把弯刀,未露出惧意,就像看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玩意一般。

她如此淡定,反倒把举着弯刀的匈奴人弄得有些慌了神,问道:为什么?

你想见他,可是你知道他现在在何处?

方才他率人围了陈子惠府邸的时候,故意放走了底下的侍从,让他去向陈子惠报信,那时候,陈子惠在皇宫角落的那个小房子处,至于现在,他也是不知道了。

他已经从皇宫那里出来了,在往这边赶,你确定他就会走某一条路吗?

那人沉默,他还真的不确定,他生在匈奴,长在匈奴,去洛阳的次数屈指可数,对于这里的街街巷巷,他并不熟悉。

所以我想你不如就在这里等着。

听了这句话,他的手松开,韩昭昭急忙挣脱了这如钳子一样的东西,看向手腕,被掐得紫青,有一处皮肤下还泛起了点点血痕。

不过好在他松手了,她也留在了陈子惠的府邸中,在一个自己熟悉而对方不熟悉的地方,总归是有优势的。

她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椅子旁是一张桌子,桌子抵在窗户根,在匈奴人嘈杂的吵闹声中,她还听到了脚步声,踩过雪地,咯吱咯吱的声音传来,渐渐地近了。

是陈子惠带着人来了,那边的人也有所察觉,止了话语,齐齐望向门口处,怕来人突然袭击,又往后撤,与门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紧接着,砰地一声,门开了。

一抹白色映入眼帘,初时去看,仿佛是狂风卷着一地的碎雪,撞开门,扑入房中。

再一瞧时,见是一身白衣的江星阑,一头乌发上沾了星星点点的雪粒。

跟在她后面的也是穿着黑衣服的匈奴人,与方才围着韩昭昭一圈的人打扮无异。

推开门,江星阑一眼便瞧见了韩昭昭,坐在椅子上,淡定自若。

你是故意违拗我的意思,来这边挟持她做人质?

冷清的声音飘荡在这屋子里,声音不大,却戴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威慑力,方才还在嘀嘀咕咕谩骂她的人霎时安静了,只余下为首的人还在反驳她。

那你拿到了?

没有,没寻到。

说出这话,不见丝毫慌张的神色,那样子仿佛是已经办成了一件大事。

接着是一阵爆笑,轻蔑之色不言而喻。

江星阑站在门口,风吹拂起她的白衣,未见她的脸上有什么恼怒表情,就如一尊面无表情,垂首望着世间的一切。

爆笑之声渐渐低去的时候,江星阑才开口:所以,陈子惠随我过来了,我抢不来,便由你们凭借这个法子来。

往门边错了一步,陈子惠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披着的大氅上落满了雪,进屋的时候拂了拂衣裳,抖落了一地雪珠,身后亦是跟了乌压压的一群人。

见到陈子惠,这一群人骚动起来,隐藏着兴奋,仿佛建功立业的机会便在眼前。

还是那为首的匈奴人用了他带了些北境口音的汉化与陈子惠谈交易的事宜,以韩昭昭的安危换取中原地图。

说话的功夫,他又一次攥紧韩昭昭的腕子,披散的乌发轻轻扫过他的面颊,微偏过头看时,见到一张如芙蓉般的面孔,心中不由一动。

握着她的手不由地又紧了一些。

昏暗的灯光洒在她的面庞上,她的眉头微蹙,隔着一段距离,陈子惠望见了,面上没有流露出什么表情,手上的青筋暴起。

你要同我谈什么?

中原的地图,我知道地图就在你的手中,若是不给我地图的话

说罢,举起刀来在韩昭昭脖颈前比划了几下。

你先松开她的手。

陈子惠的目光扫过他的手,如同一把利刃,手中的纸晃了晃。

那人不松手,韩昭昭于他,就如同保命符一般,若是韩昭昭不在他的手中,恐怕连洛阳城都离不开。

这东西你到底还想不想要?

手中的地图晃了晃,透过灯光,还能隐隐约约看到上面的字迹,密密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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