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星空下热吻小说(7)(1 / 2)
里面的人听见他说话,又吹了声口哨调侃两句肾虚。
男生边往外跑,边骂道:你们输液输了一大瓶水俩小时不上厕所试试。
邵也朝里瞥了一眼,里面的情况也没比刚跑出去的那位体面多少,他有点后悔没提前打招呼就把温哲尔带来,心血来潮提出的事果然欠考虑。
你丫把裤子穿上,也哥今天带着嫂子来的。周嘉彦先他们一步钻进去。
温哲尔的视线大部分被邵也的身影挡住,也不知道周嘉彦的话里有没有夸张的成分。
过了一阵,邵也向后伸手拽住温哲尔的手腕,他低头笑了下,很让人安心:进去吧。
包间里有十来个人,一半都是穿着吊带短裤的性感美女,有一个还坐在一个剃着寸头的男生的腿上,挺着胸脯往男生的下巴上凑。
温哲尔看着包间里酒池肉林似的景色,萌生了后退一步的想法,这个世界果然离她太远了,总感觉往前迈一步就离堕落近一步。
邵也拉着她的手腕,感受到一丝抵抗的力道,用两根手指摩擦了下她的手腕:害怕了?
他刚想说害怕的话我们就去别的地方,然而话没出口,温哲尔睁着一双玻璃似的眼睛看向他,干净清澈的目光像把他打透了一样。
不怕。温哲尔静静地看着邵也:你在这儿我就不害怕。
是男人都爱听被人依赖的话,尤其是从温哲尔这么乖巧的姑娘嘴里说出来,俏皮的儿化音仿佛都带着杀伤力。
邵也揽住她的肩膀,动作不易察觉地带上点亲昵,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走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像给了温哲尔坚固的后盾,她踏上屋子里软绵绵的手工地毯,竟然觉得眼前的场景也没那么可怕。
屋子里的人对邵也第一次带来的女孩都很好奇,暧昧地从上到下打量她。
女孩披散着未经烫染的长发,灯光下泛着浅淡的栗色,她穿了件水蓝色的长裙,皮肤白皙细腻,坐姿规矩乖巧地待在邵也旁边。
邵也从桌子上端了块蛋糕给她。
女孩接过蛋糕,朝邵也浅浅地笑了下,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吃起蛋糕来,似乎跟他们的世界有道天然屏障。
宜室宜家。
所有人的脑子里都蹦出了这个词。
这姑娘太安静了,哪怕是坐在一圈纨绔中间也有种岁月静好的氛围,也不知道邵也从那里找来的宝贝。
也哥,不介绍介绍?一个男生忍不住朝温哲尔挑了下眉。
邵也支着头,对温哲尔露出个蛊惑力十足的笑:想认识他吗?
温哲尔问:你想让我认识他吗?
邵也笑笑没说话。
看见这一幕,那男生的眼睛像被蜜蜂蛰了下,操了一句,伸手在自己脸上掴了一巴掌:我错了也哥,这下就当给嫂子赔不是,嫂子别生气。
温哲尔被这一声声嫂子叫得有些慌,邵也不否认,她也不好否认,更何况没有女生能抗拒被当成喜欢的男生的女朋友。
温哲尔觉得自己有点贪心,竟然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个称呼。
圈子里的人最擅长察言观色,邵也的态度很明显,温哲尔跟他们带来的女伴不一样,不是能随便开玩笑的,这帮人识趣,没再关注温哲尔,话题被转移到了生意上。
他们聊的东西温哲尔并非听不懂,她就是学金融的,那些专业名词她每天都见。
她没想到这些看起来纨绔得不可一世的富二代们竟然会在聚会时交换最近的情报,从金价聊到汇率,甚至还聊美股的走向和一些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得来的内部消息。
温哲尔细细听着他们谈话,第一次觉得书本上的文字跟真金白银挂钩,单纯论起对金融市场的了解,屋子里的这些人都比她才学出众。
她不自觉地开始重新审视这一屋子人,像个来听课的学生,就差拿起电脑记笔记了,连邵也用指甲轻轻在她手腕上划来划去都没注意到。
旁边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孩听不懂这些,她们偶尔给身旁的男生嘴对嘴送上一颗葡萄,偶尔坐在大腿上抚摸裸露在外的皮肤。
她们看向温哲尔的眼神带着难以理解的疑惑。
温哲尔旁边坐着的就是临江名流圈子里有名的太子爷,但她似乎更关心纨绔们的聊天内容,把太子爷晾在一边。
邵也勾着眼尾看向注意力格外集中的温哲尔,觉得她下一秒就能举起手提个问。
他本来是想带她来认识些人的,对她以后在金融圈里发展有好处,可这姑娘似乎不太上道,把这儿当学习的地方了。
邵也的脑海里自动脑补出画面,他没忍住,低沉的笑声从喉咙里滚出来,一下就打断了刚刚才架起来的金融小课堂。
周嘉彦哎了一声:也哥,你这注意力压根就不在股票上啊。
就是啊也哥,别聊了别聊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另一个男生刚喝完一杯轰炸机,这会儿有点上头:游戏时间到,收起你们的假正经,咱们玩儿点有意思的。
寸头男生笑得特别坏:你想玩儿什么?
男生睨着眼,暧昧地往邵也摩挲着姑娘手腕的地方抛了个眉眼儿:就赌one minute stand怎么样?
温哲尔被他这一眼看得有点发毛,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腕被邵也握在手里把玩很久了,她慌慌张张地将手背到身后去。
许是包间里灯光昏暗,无端生出一种让人堕落的暧昧。
邵也骨子里的坏劲儿也被勾了出来,修长的手指绕上温哲尔的发丝,轻声问:你知道这什么意思吗?
作者有话说:
误入盘丝洞的温长老:D
第10章 引我
温哲尔隐约感觉到这大概是个限制级别的游戏,她看着邵也不正经的神情:你会赌输吗?
邵也愣了下,没料到她会这么问,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你就关心这个?
温哲尔摇摇头:我猜到这是什么意思了,你说能赢我就信你。
邵也玩这种游戏从没输过,却第一次有种身负重任的感觉:行,那玩儿吧。
这场游戏的主角是谁很明显,参加游戏的寸头男选择了最简单的骰子游戏,比大小,三局两胜,最简单直接,也最惊心动魄,输赢完全靠运气。
邵也让温哲尔扔了两把,惊险地搏了个一比一平。
她紧张地看向邵也,后者却压根没紧张,随手就扔了出去。
一圈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桌子上旋转的两枚骰子,嘴都快合不上了。
一个六,一个一。
温哲尔看着结果,重重地迂出一口气,往后一仰就栽进柔软的沙发里。
看出她刚才不过是在装淡定的邵也笑了下,拉着抱枕窝在她旁边,两人的呼吸都快绕在一起。
这不是赢了,你紧张什么?他露齿一笑,眼尾暧昧地一挑:还是说你想我输?
温哲尔的心跳砰砰的,表面上强装镇定:你不是说不会输吗?
避而不答,你心虚了?邵也说:你这姑娘可不乖。
温哲尔看了他一会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有点儿想让你输。
不远处的起哄声轰的一下炸开,惊得温哲尔猛地转头。
寸头男正按着女伴的头热吻,吮吸的声音连他们这里都能听见。
温哲尔稍稍放了心,一转头,正对上邵也近在咫尺的俊颜。
你说的是真的?邵也的手指抚上温哲尔的脸颊,动作很轻,触感若有若无:温哲尔,跟我这样的人谈恋爱不会有好结果的,你真的愿意喜欢我吗?
温哲尔点点头,望着那双微微暗淡的狐狸眼,心头一紧。
我喜欢你,邵也。她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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