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星空下热吻小说(1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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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今天敢走出这个家门就别再回来!温勇超似乎被她的背影刺激到了,抄起手边的烟灰缸朝她砸过去。

温哲尔被砸了个踉跄,双眼红得滴血,但她还是忍住了。

我说的不明白吗?温哲尔的肩膀抑制不住地颤抖:从今天起我跟你断绝关系!

哽住了下,她边往外走边迂出一口浊气:你就当我十三岁那年,死在那个变态手里了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屋子里的人似乎终于醒了酒。

温勇超张了张嘴,半句话都憋不出来,常年被酒精侵蚀的神经像老旧的电路,衔接不上已经贫瘠成荒漠的词库。

如血残阳撕裂云层,映在温哲尔乌黑的瞳仁里,勾勒出一圈浅淡的红痕。

她伸手捋了下嘴角的头发,干裂的唇瓣艰难地抿了抿,缓缓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

终于说出了那句藏在心底很多年的话,她觉得孑然一身真好。

七年前那件震惊全国的少女绑架案没有幸存者,她从此消失,没有比这更两全其美的结局了。

门板上陈旧的漆块斑驳脱落,扑扑簌簌地掉在地上。

温哲尔推开门,眼前的人让她目光一滞。第一个念头只有把门关上。

你关一个试试。邵也眯着眼,骨节分明的手指扣在门上,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温哲尔没说话,拉着他就往外走,一直穿过这条弯弯曲曲的巷子。

邵也任由她拽着走到一片空地,旁边是围墙圈起来的菜市场,墙根底下还能看见一些菜商扔出来的菜叶子。

脏乱差的环境显然比闷热的暑气更让邵也烦躁,但他现在无心这些,没什么都没有眼前的人更让他在意了。

邵也盯着她的发顶,默不作声。

温哲尔离开之后,他在礼堂里心不在焉,彩排的时候歌词唱错好几次,最后放心不下还是找来了。

他记得温哲尔说她家在西区,于是破天荒地去坐了公交车,他想了解一下温哲尔每次回家的路线,走走她走过的路。

但是这趟车并不好受,途中二十多个站,车里还闷得不行。

邵大公子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过这么差的出行体验,不过他不觉得委屈,只是有些心疼温哲尔,他觉得这姑娘能在这喧闹市井的地方养出安静如水的性子实在难得。

到了巷口,鞋尖踏上西区的土地。

邵也去小卖部买了盒薄荷糖,顺便问了老板娘温哲尔家的地址。

老板娘一见他是来找温哲尔的,立刻眉飞色舞地跟他聊起她。

一段不长的对话,邵也发现温哲尔在西区还挺有名,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没想到高考还考了全市第二,这还挺让他惊讶的。

他回忆起她学习时候的认真模样,越想越觉得可爱,心说这趟还真没白来。

聊到最后,邵也准备离开到时候,老板娘问他:小伙子,我没在西区看见过你,你不是西区的人吧?

邵也懒懒地点了下头,浅淡的笑容挂在嘴角。

那你肯定是东区的孩子,长得可真帅!老板娘忽然压低声音凑过来:温哲尔这孩子挺好,但她爸可不是个东西,烂赌鬼一个,你小心被他们家扒上吸血,那可是个无底洞!

赌、鬼。

邵也这会儿才回过味。

下午温哲尔被一通电话叫走,电话里那人粗鲁的语气和用词现在他都还有印象。

所以这就是她藏起来的秘密?

邵也用尖牙咬碎口腔里的薄荷糖,冰凉顺着舌尖染上他的眼底,他撩了下眼皮,严肃冷硬无缝衔接,看得老板娘后颈一凉,不禁缩了下脖子。

那真可惜,不过我这人不听劝,就喜欢这姑娘。邵也撂下一句话,悠悠地走了出去。

从小卖部离开,按照老板娘的告知的路线,他终于穿过那条七扭八拐的巷子走到一扇锈迹斑斑的大门前。

他身高187,这扇门没比他高多少,好像轻轻一推就能倒似的。

邵也想推门进去,但回想起温哲尔对这件事的抵触,他又放弃了,估计她今天也不会住在家里,就站在门口慢慢等她。

他靠着红砖堆砌的墙面,从侧面看过去,像枕在了落日余晖上。

蓦地,他听见有人走到了院子里。

然后,是温哲尔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你就当我十三岁那年,死在那个变态手里了。

轰的一声,他的脑子像炸开了一样。

邵也迈开长腿,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碰见温哲尔出来。

这姑娘看到他,刷地一下红了眼圈,邵也觉得他的心像被重重捶了一拳,疼得他呼吸都有些难过。

墙檐落下的阴影里,背后菜市场的喧闹被隔绝在两个人的世界之外。

温哲尔抬眼看着邵也,率先移开了视线。

作者有话说:

稳住!先小刀一下,下章有糖相信我!

第16章 引你

邵也掰过温哲尔的肩膀,让她面对他。

温哲尔的眼眶盈满泪水又慢慢散去,眼圈通红,锁骨吸出深深的凹陷。

她静静地看着他,乖巧地阖着薄唇,似乎在等待一句能让她解脱的话。

邵也眼神沉沉地望着她,身后的云层被撕成丝丝缕缕的柔烟,日光暗淡成灰。

他在等着她开口。

邵也。温哲尔的嗓子哑了下,低声喊出他名字的时候,像一层薄纱绕在舌尖,又轻又缓。

邵也低沉地应了声。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温哲尔的表情空荡荡的,连那副假面似的微笑都没露出来。

她有很多糟糕悲伤的过去,她的家早就堕落成了泥潭,而她自己也深陷其中无法自救,连喘气都变得困难。

温哲尔那双乌黑的眼睛蒙上一层灰暗的阴影。

邵也想抬手给她擦去,但他悲哀地发现,那层阴霾的根深深地扎在她心里,擦不掉的。

没了?邵也撩了下眼皮,神情淡淡的。

温哲尔懵懵地抬眸,似乎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什么。

她设想过无数种他的回答,但没想到是这一种,平淡的,漫不经心的,仿佛他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邵也用舌尖顶了下上颚,问她:以后也不打算回来了?

盈盈的风拂过温哲尔的长发,她的眼神古井无波:嗯,不回来了。

邵也点下头,恢复了一贯的慵懒,他伸出长臂搂住温哲尔的肩膀:行,那就跟我回家。

他什么都没多问,对于她十三岁那年发生过什么只字不提,只是问她还回不回这鬼地方。

温哲尔薄薄的眼皮轻颤:你没有别的要问吗?

话一脱口,她感觉像把悬在头顶的斧头交到了邵也的手里。

时间似乎变得格外长。

她绝望,悲凉地望着狐狸眼中自己的投影,内心里竟然有种病态的跃跃欲试,她期待邵也放弃她,毫不犹豫地给她来个痛快,让她感受到被这个世界彻底抛弃的剧痛。

次数多了,说不定就能脱敏。

邵也伸手,骨节分明的手指盖在她的薄薄的眼皮上。

我等你。他低头吻了下她的唇,然后轻轻咬了下,缓缓撬开牙关。

感受到指尖的湿润,他懒洋洋地停止了掠夺。

他松开温哲尔的肩膀,却没想这姑娘腿有些打软,一下扑进他的怀里。

邵也挑了下眉:没亲够?

胳膊被掐了下,不疼,还有点痒。

邵也伸手揉了揉她腰间的软肉:别撒娇了温哲尔,再亲下去咱们就回不去了。

温哲尔埋进他的怀里,鼻息间是熟悉的木质调香,柔软的布料带着他的体温,淡淡的罗勒味从里透出来:我刚才摔了一跤,脚腕很疼。

最后一缕日光坠入青黄的房檐。

站在晚风里,邵也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尖,狐狸眼轻弯:温哲尔,你就是个嗲精。

瘦高颀长的少年在温哲尔面前蹲下,手指勾了勾她的掌心:上来吧宝贝儿,我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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