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星空下热吻小说(1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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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引你
这些照片是警局存档的资料, 不知道邵荣宪用了什么办法拿到的。
照片上是一堆染着血的布条,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少女的脚,一个巨大的装满水的地下室, 以及一张她这辈子都不想看见的脸。
一瞬间,温哲尔觉得吸进去的空气在扎她的肺部,每呼吸一下都疼得剧烈不比, 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恨意席卷四肢百骸。
她几乎站不稳了,腿一软就跌倒在沙发上。
温哲尔痛苦地闭上眼睛,对着脑海里叫嚣的逃避说不,但是这很难, 她正在做这个世界上最艰难的决定。
一个她曾经毫无疑问会选择迎难而上的决定。
但是现在, 说实话, 她动摇了。
邵也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进来的, 温哲尔接通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声陌生男人的问候,礼貌而生硬。
温哲尔听见他的声音,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 膝盖硬生生磕在桌沿。
邵荣宪听见碰撞声,率先开了口:我想你已经看见照片了,这些东西不是秘密,当年的临江新闻每天都在跟进,我对你这段悲惨的遭遇感到同情, 也非常高兴你能够重新步入社会,但是温哲尔, 如果你跟邵也在一起,你们的恋情就要面对无数双眼睛的窥视。
他以一种精明的谈判者角度直击温哲尔的内心:你会成为邵也完美人生中唯一的污点, 就算你只是个受害者, 媒体也会揪着这件是大做文章, 你的伤痕会被剖开,供无数人评头论足,你受得了吗,邵也受得了吗?我是邵也的父亲,我了解自己的孩子,或许他以后会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但他现在还只是个花花公子,就算他对你特别一点,你能保证他不是被新鲜感冲昏了头,一时心血来潮?
后面的话,温哲尔根本没听进去,她昏昏沉沉的,像是被摧毁了全部生命力,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
滚滚的雷声才让她好不容易有了反应。
温哲尔看着被乌云笼罩的城市,抹不去的雨帘就像那段抹不去的记忆,扭曲了她好不容易窥见到天光。
事故发生那年,温哲尔十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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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临江市正好迎来世界大学生运动会,高校的暑假从六月就开始了。
张牧德整理好最后一场考试的试卷,锁上办公室的门,一路上跟同事,学生,甚至保卫处的保安都打了招呼。
他是学校里出了名的老好人,在大学教了半辈子书,课水分数高,所以人缘特别好。
阳光之下总有阴影,就像他这种性情温和、目光哀怨的清高学者,智力超乎常人,能够轻而易举地实施犯罪,然后悄无声息地游走在人间。
他回到家,将房门反锁,门锁咔哒一声落下。
张牧德转过身,阴影落在他的侧脸上狰狞可怕,他哼着歌,心情愉悦地走进地下室。
潮湿的地下室里闷热难耐,一寸厚的水里滋生着阴暗的泥泞,扑面而来一股恶臭的血腥气味。
张牧德闻见这味道,眼神里闪烁着恶劣的兴奋。
他按下地下二层的按钮,设计精巧的地板收回折叠,露出下面一层的景观。
那是个方方正正的水池,水面上只有一个漂浮着的木板,此时木板上趴着个衣衫褴褛的少女。
少女身上的粉色长裙破烂不堪,顺着裙摆往下看,下面全是血迹,隐隐可以看见脚踝化脓的伤口里露着白骨。
少女的双脚被砍断了。
张牧德用长杆捅了她一下,少女毫无生气。
他难过地撇撇嘴。
真讨厌,又要去找其他猎物了。
那年的中考没提前,温哲尔跳过两级,十三岁刚好初中毕业,她跟同学从考场出来后就分开了。
前几天姥姥住进了医院,她不得不回温勇超家住,他家在西区最偏僻的地方,没人能跟她一路回家。
大约是刚考完试,她心情特别好,不自觉地就哼起了歌。
张牧德就是在这条通往巷子的路上遇见温哲尔的。
他看见温哲尔嫩白的脸颊,心头一阵躁动的痒。
女孩在斑驳的阳光下,裸露的脚踝白皙晶莹,一举一动都散发着诱人的处子气息,那双红色的皮鞋踩在石阶上发出的每一声脆响,都像在他身体最敏感、隐秘的地方撩拨了一下。
渐渐的,他浑身燥热,恨不得立刻把乖巧的女孩收藏进他的水迷宫里。
而且他可以保证,没有人会把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和迷恋少女的杀人犯联系到一起,所以他放纵、沉迷、肆无忌惮。
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温哲尔终于察觉到似乎有人跟着她。
不怀好意的恶念像黏腻的潮气般顺着她的脊骨下滑,她不敢回头,扔下书包就往家里跑。
她听见身后急促的脚步声,眼泪刷地一下奔涌而出,她边哭边喊救命,但是这地方实在太偏僻了,连人影都看不见。
温哲尔没跑出几步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扑住。
张牧德用提前准备好的布料堵住她的嘴,没过多久,布料里的迷药起了作用,温哲尔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被放置在一块水中的木板上。
木板上面全是干涸棕黑的血迹,她用手蹭了下,有些血迹还能晕开,应该刚留下不久。
一种近乎绝望的心情瞬间将她笼罩,她环顾四周密封的墙壁,漆黑的水面下像存在某种吃人的怪物。
温哲尔害怕地缩成一团,小脸哭花,像只被困在捕兽网里的幼兽,仅存的理智告诉她,她被人绑架了。
张牧德就在地下室一层欣赏着新鲜的少女。
地下室的地板是半透明的,从上面看下去景观不错。
他对新猎物颇为满意,一个流露着性感气息的女孩,她刚刚发育,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简直是最美好的年纪。
张牧德并不想玷污她,他只是想和被绑架的少女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
他迷恋年轻的身体和痛苦时的呻.吟,他深爱的并不是这些少女本身,而是他自己创造出来的产物,但凡是与他设想符合的少女出现在狩猎范围里,他就会像野兽一样冲出去撕碎猎物。
他期待着少女能恐惧地呼救,那样会让他更加兴奋。
但是温哲尔让他大失所望,她没有呼救,一句话都没说,醒了之后就缩成一团蹲在木板上一动不动。
张牧德打开地下二层的天花板。
猛然照射进来的光线让温哲尔紧绷的神经抽搐了下,她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和善的中年人面孔。
但她知道,这只是假象。
这个男人就是之前在巷子里绑架她的人,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邪恶是掩盖不了的。
张牧德没跟她废话,扬起手里的长杆就朝温哲尔的脚踝挥了过去。
不开口的孩子可不乖,老师最讨厌不说话的孩子了。
那是他最喜欢的部位,最喜欢看着这里红肿乌青,等到女孩子们奄奄一息的时候再砍下来泡进福尔马林里,它们就会成为这世上最完美的杰作。
长杆抽打在温哲尔的脚踝上,疼得她快要昏死过去了。
那杆子上带着特殊的刺,并不会刮破皮肤。她尝试遮挡,但绑架她的人很有技巧,每次都能打中。
就在温哲尔快要疼晕过去的时候,她似乎听见有人闯进了这间地狱。
等她醒过来到时候,一睁眼,眼前是一片晃白的天花板,那一刻她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温哲尔是最后一位受害者,但是在她的人生里,这是她第一次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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