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星空下热吻小说(20)(1 / 2)
温哲尔挂掉了辛雅的电话。
她没等演唱会结束就离开了,天空阴沉得像口倒扣的锅,雨丝淅淅沥沥,坐出租车回家的一路上,她觉得脑袋像被罩了个玻璃罩。
电梯停在10层,温哲尔疲惫地拖着自己往家里走,正要用指纹解锁,一只手从身后按住了她的手背。
清淡的木质香混着罗勒味从身后袭来,钻进鼻腔的一瞬间,温哲尔的眼眶红了下。
他俩就僵持在门前,谁也不松手,像在较劲一样。
渔夫帽的帽檐遮住了邵也的眼睛,在他白皙无暇的肌肤上投下一片阴影,他知道温哲尔不会先开口,这姑娘安静又内敛,但性格太倔,倔强得让人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温哲尔,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邵也此时心烦意乱,手机快被团队打爆了。
他说完要追人的话,唱完《万有引力》就扔下整个团队和演唱会的观众跑了,一路闯了几个红灯也要快点赶回华侨城的家。
温哲尔这姑娘有个坏习惯,每次出事都喜欢自己扛着,她没有亲人可以诉苦,扛不过去也只会自己找个角落舔舐伤口。
但是邵也知道他不能等了。
五年之后的温哲尔比以前更优秀,她身边会出现数不尽的追求者,天之骄子又怎样,说到底还是他怕了,他担心有一天温哲尔真的会递给他一张结婚请柬,笑着对他说,她要结婚了。
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温哲尔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对不起,我知道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跟我说话,但是我不后悔在演唱会说要追你,五年了,每场演唱会我都有这样的冲动,可是你从来没出现过。邵也咬着牙,拳头攥紧得指尖发白:上一次演唱会我是我第一次同意加入互动环节,抽中的位置是我固定好的,演唱会的门票也是我让辛雅给你的,我本来那次就想跟你说的,但是我,我控制不住对你说了那些话。
温哲尔听着这些话,心脏像被人徒手撕碎了,她背对着邵也,脊背忍不住颤抖:我们五年前就没可能了,你觉得邵荣宪会允许你不计后果吗?
温哲尔淡淡的语气仿佛置身事外,每个字却都像锋利的针刺在邵也心上。
邵也长臂一伸,从身后禁锢住她,额头抵在单薄的肩膀上,眼前有点模糊: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为了你跟他对着干,这五年来我疯了一样参加商演,参加各种圈子里的聚会,你知道我最讨厌这些,最讨厌把唱歌跟赚钱挂钩,但是我还是这么做了,温哲尔,我一点都不后悔,因为我现在能跟他对抗,如果我不想,他再也不能逼迫我了。
温哲尔的眼泪再也绷不住了,她自认为忍耐力一向很好,可面对邵也,这点自制力溃不成军。
她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哑得吓人:邵也,五年会改变很多事。
如果是以前的她,受不住邵也的软磨硬泡,大概会立刻缴械投降,但是现在的她不会。
邵也五年来积攒的一切在邵荣宪的铁血手腕下能支撑多久暂且不提,就算他真的赢了邵荣宪,她凭什么让他用这么大的代价就为了跟她在一起。
说到底,骨子里的很多东西是变不了的,她觉得自己不配拥有这么耀眼的邵也。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最好以后给我把这种混蛋的想法丢掉。邵也在她的后颈上不轻不重地啃了口,带着些惩罚意味。
没什么不值得,温哲尔,你永远都值得拥有最好的。邵也贴在她耳边小声说。
温哲尔转过头,刚对上那双在漆黑中异常明亮的狐狸眼,一句话未出口,就被人强硬地堵上了唇瓣。
作者有话说:
偷偷上来更新,自打两下懒惰的爪爪(憨笑)
第27章 引我
温哲尔被那带着雨水味道的吻纠缠, 她感受到那人周身的寒气和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滚烫,鼻息间隐隐的罗勒香牵动着她即将崩塌的情绪。
被邵也紧紧地拥进怀里,唇齿间留恋的温柔让她大脑缺氧, 纠缠带来的甜腥味也让她那么沉醉。
明亮的走廊灯暗了下来。
邵也睁开双眼,透过那暗淡的光线看向温哲尔的脸颊。
她比五年前清瘦了些,脸颊上的婴儿肥全消了, 五官明媚动人,轻颤的睫毛像两把扇子,街头的雨雾挂上两滴雨水,有种我见犹怜的脆弱。
他似乎不再满足于一个吻, 捧着她的脸, 一路向下, 在修长的颈间逡巡, 落下一片片樱花瓣。
温哲尔的胸口剧烈喘息,她贴着冰凉的墙壁,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身后刺骨的寒让她渐渐回了神。
邵也,邵也!她用尽力气才把他推开,自己靠在走廊的瓷砖墙上失神。
缓了下,她慢慢从包里拿出纸巾,想擦掉嘴唇上花掉的口红。
不用想也知道, 她现在的造型一定很糟糕,她不想用这种毫无说服力的模样拒绝邵也。
我们分手了。温哲尔的声音里染着哭腔。
邵也用指尖抹掉她的眼泪, 放在唇边舔了下,贪婪地望着她的晕花的唇瓣, 目光下沉到深海, 像是要把眼前的人溺死在他的海域里:我后悔了, 温哲尔。
他把她的泪水,混着唇边伤口里渗出的血渍咽下,扯了下嘴角,低低地说:这回换我追你。
温哲尔看着邵也,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你打定主意我忘不了你,所以你才这么肆无忌惮,对不对?
邵也听见她的话眼神一亮,接着又暗淡下去,说:我没你想的那么精明,哲尔,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不会逼你的,我只是想告诉所有人,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我不求你立刻接受我,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抗拒我的靠近,我
他抬起手,想要把温哲尔发丝的雨水拂去,确被她一个偏头躲开。
对不起。邵也俯下身,侧在她耳边:但是再来多少次我仍然不后悔今天在演唱会上告白。
他敲了下墙壁,头顶的灯应声亮起,瞬间将原本暗淡的走廊照得灯火通明。
邵也沾着雨水的发梢在光芒下闪烁耀眼,深邃如画的眉眼染着桀骜不驯的气质,白瓷般的肌肤反射着清冷的光。
他收敛地亲了下温哲尔的嘴角,把她圈在怀里,舌尖划过唇瓣带着挑逗的意思:这位美丽的小姐,我能进你家躲个雨吗?
温哲尔睁着双乌黑的眼睛,眼眶不知染着潮气还是怒气,她破天荒地踢了邵也一脚,这脚不狠,跟挠痒痒似的:你做梦!
说完,她趁着邵也惊讶,打开房门重重地摔上。
哐当一声震得昏昏欲睡的头顶灯猛地惊醒,走廊顿时亮如白昼,晃得窗外树梢的鸟儿扑扇着翅膀飞走。
邵也扶着墙,看着裤腿上的鞋印有些失笑。
好几万的高定又被雨淋又被踹肯定是废了,不过值了,他家姑娘终于不再一味躲着他。
天之骄子如邵也,他长这么大遇到的挫折加起来都没温哲尔十几岁遇到的变故多,但他迄今为止所有的挫折都与温哲尔有关。
智者不入爱河,入则万劫不复。
无论是他还是温哲尔,既然五年前决定纠缠,就不能再想回头了。
电磁炉上煮的姜茶咕噜咕噜地冒着泡,香甜的气息弥漫在厨房里,温哲尔靠在门框上盯着墙壁上的瓷砖花纹出神。
手机在她的手心震了下,她划开屏幕。
妈:【哲尔,上次你回家的时候我跟你提过的赵阿姨家的儿子你还记得吗,他最近从美国回来,要不要见个面?】
温哲尔看着屏幕上的字,好半天才想起来这个赵阿姨家的儿子。
这些年温哲尔跟她妈妈的关系在继父的调和下缓和了不少,偶尔也能发两条信息。
她不会忘记那年她被警察救走独自待在医院时,是她的继父,那个看起来普普通通但是心眼实在的车间工人提着一盒新做好的蛋炒饭冲进病房时,满脸的疲倦和着急。
他跟温哲尔并没有血缘关系,事情发生前也只见过几面,但警察把电话打过去的时候,他还是来了,光这点,温哲尔会挂念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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