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哑巴所以用实力说话(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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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弟那腿就白断了?赵维新说完,黄T脸上划过一抹恨意。

王金园说雷小丘只是崴脚,怎么到这儿就是腿断了,但郁里来不及想,因为黄T突然伸手就来抓他,郁里一扭身闪了过去,赵维新道:我拦着江照,你们几个,把他给我提溜那边去收

郁里忽然回身,一拳砸在他肚子上,周围人都是一惊,没想到他会攻击赵维新,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郁里已经从人群的缝隙之间挤出,一头朝江照扎去。

江照微微侧身,扶住他冲过来的身影。

赵维新扭曲着脸上前,郁里在江照身边站稳,双方人马形成对决之势。

江照跟他打商量:我今天来接郁里是为了补习,要不先散了,我们的事情改天再说。

赵维新脸色难看:你说散了就散了,你算老几。

江照低头看向郁里,郁里会意,两人毫不犹豫地后退,转身就跑

郁里,这半张照片你还要不要。

郁里停下了脚步,然后回头去看。

黄T男举着半张沾满泥泞的照片,嗤笑道:听说这是你跟那老头最后一张合照,那天追小丘到菜地,只找到了半张对吧。

郁里身体绷直。

江照看向他,又看了看那张照片,污痕太多,已经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

他低声道:他们人多,我们讨不到好处,改天再要。

你今天不要,我可就撕了。黄T作势要撕,郁里猛地向前,江照伸手拉他:郁里,你打不过他们。

残缺的照片被撕出豁口,郁里猛地一把甩开了江照的手,细白的手臂擦过江照的脸侧,他下意识偏头,眼镜在脸上刮出红痕,坠落在地。

一脚踩碎。

赵维新的脸僵了一下。

黄T道:来啊,想要就来拿,艹你拉我干什么。

草泥马跑。赵维新掉头,一个装满书的白色单肩包隔空抛来,重重砸在他后脑勺上,叫他脑子嗡地一声,一个趔趄向前倒去。

一条长腿从郁里身侧迈过,黄T还没反应过来,面皮就陡然被砸到变形,手里的半张照片飞了出去。

被人捡起。

第10章 从不曾见过的真实。

我说你们两个学校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京朔跟盛泰在北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们平时参加竞赛,给学校和市里争光的时候不是挺有荣誉感吗?怎么一见面就撕?

能不能和睦一点?

我们是被打的。黄T说完。这位刚训了人半小时正口干舌燥喝水的张姓警官就骂他:你们带着那么多人去堵人家,给人打成这样,都不觉得自己活该啊?还以为是人家的错啊?

他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小哑巴。

刚才少年已经用电子音跟他解释过,因为他被堵,然后正好同学从旁边路过帮忙。张警官的眼神温和了一点,又对挤在调解室里、鼻青脸肿的家伙们道:你们去堵他,就看人家好欺负是不是?还带十二个人,可把你们给能的,这要不是这位同学从旁边路过,你们是不是准备把人打医院里去啊?嗯?

警察叔叔赵维新刚开口,警官就道:别叫我叔,谁是你叔。

张警官,纸笔拿来了。一个女警员走进来,张警官道:都过来拿纸笔,一人写三千字检讨,然后把家长叫来领人。

桌上堆叠的纸笔被陆陆续续抽走,江照等到所有人都拿完,才伸出长臂取过一张,垂眸按出笔尖划在纸上,只有一道白痕。

郁里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看了过来,江照道:笔给我。

郁里:?

警官。江照道:他没参与斗殴,就不用写了吧。

张警官又去看小哑巴,后者迟疑地抬起视线,长睫毛朝上张着,乖巧精致的模样简直长到人心里去。

行。

给我吧,这支没水了。

郁里把笔递了过去,江照又握着笔看了一阵,直到上方被染上的色彩完全褪去,才专注于纸面。

不是,凭什么他就能不写

有你说话的份儿吗?警官道:再说你们带头的那个多加两千。

赵维新当即一脚踢向了说话的男生。

调解室安静了下来。

叔叔。

哎,怎么了?

我能不能去倒杯水。

好,去吧,就在这门口,旁边有一次性杯。

警官你这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他

赵维新加两千字。张警官板着脸道:带头挑事儿,霸凌曾经同学,看我见到你家长怎么说。

赵维新:

他黑着本就乌青的脸,瞪了一眼多话的人。

江家是第一个派人来接的,江照洋洋洒洒写完了检讨,起身的时候又道:我能不能把他一起带走?

警官拒绝:他有他家长。

他家里人忙,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接呢,一个人在这儿估计会害怕。

郁里配合地垂下脑袋,做出很胆小的样子。

警局门前,两人一起上了车。司机悄悄朝江照脸上看了一眼,没敢像平时那样多话。

他靠在后座,手肘撑在车窗上,支着脑袋,一瞬不瞬地盯着郁里,眼神有点直勾勾的。

郁里莫名有些喘不过气,公交车站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让他想到苏子亦当时对他说过的话。

咱们大班,戴上眼镜是人,摘了眼镜就是牲口。

他睫毛抖动,不由自主地离他远了一点。

他当时太过生气,手臂砸到了江照的脸,现在对方脸上还有一道红痕,除此之外,就是在跟那群人打斗的时候受的伤了。

郁里之前其实没怎么把苏子亦的话放在心上,传言素来都是真真假假添油加醋,江照既然平时脾气很好,那就算摘了眼镜也坏不到哪去。

但他想错了。

这个家伙,何止是牲口,简直像出笼的凶兽。

此刻这头凶兽正在盯着他。

十二个人都被他打了,难道他还没打够?

郁里低着头,指尖微缩。如果江照突然给他来一拳,他怀疑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不是没见过凶徒,但像江照这样凶的,还是第一次。就像有人想到风暴,首先必然想到海浪与惊雷,想到涛声与雷声。如果江照是一场风暴,那他汹涌而起的波涛必然是黑色的,浓郁的,厚重的,边缘连一点白浪都看不见的,天空则会满布阴霾,一抹雷光也吝于施舍,所带来的只有灭顶的压抑与被沉寂包裹的窒息感。

对不起。郁里缓缓抬起了手表:我会赔你的。

电子音打破了车内的平静,前方副驾一直屏息的秘书顺势道:少爷,咱们再去配一副吧。

你准备怎么赔。

郁里低头在表盘输入,再举起:我出钱。

江照还是在看他,他的目光几乎可以说是贪婪,剃刀一般刮过郁里黑色的头发,洁白的耳朵,干净的脸庞,根根分明的睫毛,精致的鼻梁,还有红润的嘴唇。

头发,皮肤,嘴唇,上面淡淡的光泽度是他曾经即便戴上眼镜,也不曾见过的真实。

手机忽然响了。

江照一边看着郁里,一边接通,里面传来周傲的声音:大班,你们去哪儿了,不是说今天补习的吗?我们已经在自习室等好久了,你不会单独跟郁里在一起吧?

马上到。

江照对司机道:先不回家了,还是去之前说过的自习室。

少爷秘书道:要不是还是不去了吧。

我不会惹事。

我知道你不会惹事,但谁知道今天还会不会有人惹你啊。

郁里也意识到了什么,对江照道:你先回家我会把钱转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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