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哑巴所以用实力说话(55)(1 / 2)
郁里很快吃光了冰激凌,对着剩下的蛋卷摇头。
你留给谁吃。
郁里指他。
他发现江照现在很有意思,他虽然不主动亲近郁里,但郁里每次的主动靠近他都会老实接受或者无声配合。
郁里还试过往他碗里挑自己不爱吃的菜,江照也会沉默地照单全收。
他只能比之前更主动一点,不然长此以往他跟江照的友谊肯定要凉凉。
江照没有出声。
郁里又转脸去看球赛,一分钟后再次回头,江照已经咬了一口蛋卷。
郁里看着他的嘴唇。
蛋卷里残留的冰激凌奶液粘在了他嘴上,他想知道江照什么时候舔。
江照目光寂寂,眸色略显暗沉。
他知道自己不小心弄到了嘴上,但当着已经确定为友谊的小朋友面伸舌头多少有点不合适。
他想知道郁里什么时候转脸。
郁里一直没等来他舔。
他也一直没等来郁里转脸。
半分钟后,郁里倾身朝他欺近,一只手伸向了他的胸侧。
仿佛被深水淹没,江照的呼吸沉了下去。
他眼看着郁里的脸越凑越近,胸前薄薄的衣料也已经能感觉到对方手指的温度。
郁里从他口袋里抽出纸巾,很贴心地给他擦了擦嘴。
然后完全放松地坐回去,继续看球赛。
深水褪去,他小心谨慎地捕捉着周围的氧气。
手里的蛋卷却啪地碎裂。
第65章 谢谢老公。
高三的开学典礼上, 瞿阳明宣读了新校规,重点在整顿校风校纪方面,但依旧保持了京朔一向的风俗, 鼓励竞争。
郁里在学习的时候是相当认真的, 高三也没人卷的过他,始终屹立第一的宝座不倒, 最让人惊讶的是, 他跟江照每次都能保持并列,两个人的关系好到众人皆知的地步。
对于郁里来说,这当然是因为他孜孜不倦的努力。
郁里除了学习的功夫,还跑去找了瞿阳明,请求使用学校的生物实验室,继续他的蜘蛛培育计划, 瞿阳明如今对他是百依百顺, 毫不犹豫地从了。然而秋去冬来, 寒假到来,郁里不得不暂时把自己重新培育的卵放置好, 准备来年再行实验。
王金园再次见到郁里的时候, 他已经换上了羽绒服, 正从车上往下跳。
他照旧骑了三轮车把郁里拉回去,呼吸之间鼻腔内溢出白气,问郁里:怎么还是回来了, 不是说今年在北城过年吗?
带了新年礼物,年前还得回去。
王金园的车嘎吱一下刹住了。
他没有回头, 表情像是见了鬼:你, 你再说一遍。
带了新年礼物, 年前还得回去。
王金园继续面向前方, 呼吸凝重,道:卷卷,我是谁?
园子。
王金园终于回过头看他,然后霍地从车上跳下来,伸手揉他的脸,眼泪已经顺着脸庞滚了下来:宝子你能说话了啊,什么时候能说话的,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呢?
郁里的脸被他揉的来回变形,伸手把他推开,举起手表,一脸开心:是不是好真实?
王金园惊恐地看着他的手表。
之前手表发出的电子音一点感情都没有,说什么字就是什么字,连起来之后就是每个字读出来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就需要大脑重读才能理解真正的语境含义,但现在这个手表发出的完全是另外一种声音,温软动听,还有些稚嫩,虽然依然没什么感情,却比之前真实很多。
王金园一把将他的手表捧起来,这什么?
郁里输入,播放:新的音包。
怎么会
郁里眼睛弯了起来。
他知道王金园想说什么,怎么会那么像他平时打喷嚏时候的声音。
事情还得回到1110那天,在人人都忙着要抢预售的晚上,郁里缩在寝室的床上睡的香甜。
有人悄悄拿走了他的手表,对着电脑忙碌了半夜。
高三课程比高二的时候还要紧,郁里每天都要刷上大几十张卷子,多少有些精力不济。
一觉醒来看到手机上的日期,才恍惚意识到自己的生日。
他在床上坐直身体,江照已经收拾妥当从浴室出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早安。
郁里当时有些不高兴,江照的生日他记得清清楚楚,可轮到自己的时候,江照居然忘得干干净净。
这段友谊没有必要继续了。
郁里心里想,走向浴室的时候还故意撞了他一下。
因为知道他不能开口,所以平时班里找他的人也不多,他能用到手表说话的次数更是少。
那一天,江照一直在问他问题:早饭吃什么?
昨天的题刷的怎么样?
老师讲的课听没听得懂?
你怎么都不搭理人呢。
怎么问,郁里都不理他,板着脸听课写笔记,吃饭的时候也不跟他在一起。
班上的人都十分纳闷,许俊一过来打听他是不是跟江照闹翻了,郁里重重敲了两下盘子,把他吓走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江照明显着急了起来,又来没事找事问他问题。
郁里每次都重重把他推开。
晚自习之后,一路回到寝室,他还故意把门反锁了,不让江照进来。
江照被关在门外,叹着气:郁里,你用手表跟我说句话。
郁里洗完澡,擦头发,擦完头发吹风,任由他在外面干站。
那一天,男寝里都知道江大班被关在了寝室门外干冻了两个多小时,有人热情地邀请他进自己的宿舍暖身,皆被他婉拒。
直到郁里快要睡着的时候,才看到他给自己发来的短讯:看一下手表好吗。
郁里丢开手机,瞪着天花板五分钟,才打开手表,点进自己常用的发声软件时,便听到了一声滴响
祝福F君十七周生日快乐,欢迎使用L君的语音包,请在输入框里输入从零到九的任意数字,收听来自L君的生日祝福。
江照被关在门外两小时零三分钟的时候,寝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一个身影站在门里,定定与他对望了几秒,然后猝不及防地撞入了他的怀里。
门内灯光泄入黑暗的走廊,将两人的身影罩在光晕下。
当然,这些事,郁里是不会告诉王金园的。
他在手表里输入:江照悄悄录了我平时发出的动静,然后制作了这个语音包。
调试了成千上万次,才有了现在这个听上去格外真实的音包。
刚才王金园要是没回头看他,几乎要信以为真这就是他本来的声音。
王金捧着他的手,又捧起他的脸,含泪道:江神也太强了吧。遖鳯獨傢
郁里理所当然地点头。
江照当然厉害了,制作音包全部都是从头开始学的,全程没有任何人的帮忙,也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一切都只是为了给郁里一个惊喜。
要不你干脆从了他吧。王金园鼓励说:有这么一个老公,还讨老婆干什么。
郁里:?
王金园说完又后悔,赶紧挽尊:老公是一个新型网络用语,代指他很强,跟江神一个意思。
郁里点点头。他好像的确听宣静这么喊过网上的偶像。
我现在真觉得一切都有可能了。确定他没乱想,王金园坐回了前面,小三轮晃晃悠悠地往前开,他道:也许有一天郁卷卷真的可以开口说话。
郁里殷勤地伸手给他捏了捏肩膀。
手表在王金园耳边说:承你吉言。
承我吉言有什么用,你还是得找江照,我看他那脑子好使的很,你就赖着他,让他给你想办法,我肯定他能有办法。
嘿嘿。
王金园:
他闷了一下,道:你还是别用手表笑了,有点渗人。
虽然说话很真实,但音包到底是音包,笑不出人的那种自然感,郁里用力在他肩膀砸了几下,隔着厚厚的羽绒服,王金园倒是笑了好几声。
郁里把新年礼物挨个分发到位,晚上的时候王金园陪他回了老宅睡觉。这家伙睡着的时候跟猪似的发出呼噜噜的声音,郁里在旁边翻了几下,然后坐起来看他。
真是由奢入俭难。他现在日日跟江照在一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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