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哑巴所以用实力说话(58)(1 / 2)
两人一前一后把表格交了,江照回去桌前收拾东西,郁里也回了自己桌前。
他想着江照的不开心,心情也跟着低落了下去。
直到廖芳菲的声音传来:晚上学校给大家准备了高三毕业典礼,女孩子都打扮漂亮一点,男孩子都打扮帅气一点,这是学校送给你们的成人庆典,都记得来啊。
全班都欢呼了起来。
京朔万岁!!
好。廖芳菲微红着眼眶道:我宣布,咱们这一届,正式毕业了!
学生们有的狂欢,有的悄悄抹眼泪,江照和郁里却仿佛跟这一切格格不入,表情始终没有什么起伏。
回去的时候,依然是韩叔来接的,郁里坐在车上看江照,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拉他的袖口。
江照无奈地偏头,轻声道:怎么了?
郁里在他手心敲:我喜欢生物。
我知道。
对不起。
江照一顿,不得不更加放轻声音:你选择什么,是你自己的事,我不会干扰你。
郁里揪着他的手指,再敲:那你不要跟我生气。
江照失笑,我不会因为这件事跟你生气。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跟你没关系。江照说:这是我自己的课题,不要多想。
郁里放下心,把手收了回来。
知道京朔有毕业典礼,郁彬老早就给他定制了一套藏蓝色的小西服,郁里仔仔细细洗澡打扮了一下,在戴白色领结还是红色领结之间纠结了一阵,给王金园发了视频。
王金园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乖乖崽,你这是相亲啊。
郁里把手机放在前面对着自己,举手表笑:京朔的毕业典礼。
你们这学校待遇也太好了吧,还有毕业典礼。王金园一脸羡慕:我们这边就拍了个照片,然后就各回各家了。
我们有照片也有毕业典礼。郁里问他:你看这两个哪个领结好看。
王金园对着那两个领结瞅了半天,表情纠结:有绿的吗?
第69章 全是喜欢。
最终还是许俊一帮他选了白色的那个, 对着郁里发来的照片,问他:怎么不问大班?
郁里没有回复,兴高采烈地在空调房里来回转了几圈儿, 度秒如年地等到了五点多, 然后给江照发去了消息:你什么时候过来。
发完消息,他又去照镜子, 对着里面的自己挤眉弄眼了一阵, 再去拿手机,却发现江照根本没回复。
他坐在床上,看了一会儿消息,心里有些纳闷。
五点半的时候,等不及给江照打了电话。
特别关注的铃声让车内的男生从睡梦中惊醒,他坐起来, 立刻拿过了手机:郁里, 怎么了?
郁里现在打电话都是用手表, 很少再敲字,江照等了几秒, 听到他迟钝的声音:你怎么还没来接我。
江照看了一眼时间, 后知后觉, 道:抱歉,忘记跟你说了,我不去毕业典礼。
郁里坐在自家的沙发上, 半天没动静。江照道:喂?
为什么。郁里再次拨弄手表,问他:老师说都要去的。
不喜欢。江照道:而且今天家里有点事, 我得回老宅一趟。
郁里有些不开心, 但音包并不能听出来, 依然轻轻软软:什么事呀。
爷爷病了, 回去看他。
郁里明白过来,江照道:韩叔也跟我在一起,时间好像快到了,我给你叫个车,你自己去好不好。
我自己会叫。郁里赶紧输入:你不要管我了,快回去吧。
嗯。江照说:回见。
韩叔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又缓缓收回视线,道:先生一个人就可以处理好,少爷没必要非往家里赶。
反正也没事,回去看看。
江照没有去毕业典礼,不少女生都非常失望,郁里也是今天到了地方才发现,那么多打扮漂亮的女孩子,都是为了江照来的。
他偷偷给江照发了几组毕业典礼的照片,并没有收到回复。郁里心里有些担心,希望江照的爷爷不会有事。
哎。宣静提着裙摆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道:本来我们还给你和大班准备了助攻活动,他怎么就那么突然呢。
郁里不太懂什么叫助攻活动,也没追问。
一个长发的女生穿着蓬松的长裙走了过来,笑着对郁里道:你可以陪我跳一支舞吗?
郁里摇头。
宣静体贴地说:他不会跳舞。
我可以教你。女孩子的眼睛亮了:反正你也没有舞伴,我专门学过,跳一支吧。
等等。宣静拦住了要起身的郁里:先对个暗号,毁人姻缘天打雷劈。
女孩子翻白眼:坚决只当CP的妈。
郁里满头问号地被宣静推了出去,后者笑眯眯地举起了手机。
小窗口里,郁里略显笨拙地动着脚,踩到对方好几次才总算流畅起来。
他肢体十分协调,脑子反应也快,简单几个动作很快记得清清楚楚,等到视频传到江照的朋友圈里时,两人已经配合的十分完美。
江照的手指点在上面。女生长裙翻动,美丽的长发尽数高盘,只有鬓角留下几缕,清甜中透着几分即将成熟的性感,相当迷人。
楼下传来争吵的动静,他把手机丢下翻了个身,拉高被子盖住了头。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推开,江献面容疲倦地看向室内大床上的儿子,又轻轻掩上了门。
又过了一阵,江照把手机拿出,点进了黑白的界面。
毕业典礼大家闹到很晚,郁里还不知道怎么就喝了点酒,当场就废了。郁彬不得不亲自去把他接了回来,再从车上把人抱回了家,轻轻放在家里的床上。
刚叹一口气,手机就响了。
他抬手接通,发现是江献,对方语气懒洋洋的,隐隐带着点微醺:睡了吗,郁博士。
没有。郁彬道:郁里在毕业典礼上喝了点酒,醉了。
江献在那边笑了一阵,道:你说你当时,怎么不给他加上会喝酒的功能。
郁彬把灯关上,走出卧室,把门仔细关好,道:酒精会破坏大脑,不沾为好。
郁里感觉自己做了个梦,他应该做了很多次,因为梦境相当熟悉,但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只记得梦里有一片璀璨的星云,还有藏在星云后的一双眼睛,时而温柔时而谨慎时而好奇,似乎在观察他。
他揉着眼睛爬起来,郁彬已经做好了早餐,正在解围裙:你可能要自己吃了,我还得赶回实验室。
郁里点点头,迷蒙地抬眼,对上他的双目。
怎么了。郁彬拿了毛巾走过来给他擦脸,道:是不是还有点醉,你的体质不能碰酒,以后要注意一点。
郁里只知道自己一闻到酒精就晕乎乎,只以为那是因为医用酒精太冲,倒是没想到是体质原因。
来先洗把脸。郁里被他拉进浴室,擦了擦脸,郁彬又挤好牙膏递给他,道:牙刷一下,吃点东西再去睡。
郁里困倦地刷好牙,被他拉到椅子前坐下,郁彬把摆着荷包蛋与香肠的餐盘摆在他面前,又将现煮的牛奶递过来:解酒的,不烫,快喝点。
郁里捧着牛奶杯,看他忙来忙去。
郁博士也是一个相当能够适应环境的人,短短一年半的时间,从无孩一身轻到现在生活上的事无巨细,搞得研究所里都觉得他像是从天上来到了凡间,毕竟他现在居然能对北城里的美味餐厅如数家珍,并且几乎都吃过。
我妈妈真的是难产死的吗。
郁彬正在换衣服,听罢愣了一会儿,道:当然是了。
我感觉我在妈妈肚子里见过爸爸的眼睛。
那只是你的幻觉。郁彬走过来,额头贴在他脑袋上,又离开,道:看你醉的,神志不清了都,快吃完去睡觉,注意体温算了我中午再回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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