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你舒糯-偏爱你(2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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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辞很低地笑出声,她总是能让他很快释然,又很快开心起来。

对盛辞来说,孟京棠是他人生的另一种景象,相同的遭遇,她却选择了最明亮的方式去拥抱,而他却恰恰相反,看起毫不在乎,薄情寡淡,可却是最难以和解。

他们看似很像,却又大相径庭。

似乎直到遇见了孟京棠,他才开始变得愿意靠近温暖,才懂得那温度是不会灼烧人,只会温熨人。

他们抱了挺久了,应该是挺久的。

原本还有些硬的白萝卜,这会儿被孟京棠用筷子一戳,很快就裂出细缝,像摔出瑕的白玉,透着微黄。

就像盛辞,细腻的柔白玉上有那么一道细纹,让人瞧着心里闷闷。

大概是老天觉得他太完美,才非要在这光洁的玉面上弄出一道裂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人觉得人人生而平等一般。

盛辞在一旁拿着陶瓷刀在切着葱碎,修长的手指按着葱白段,刀尖贴着案板,快速且连贯地切出碎末。

孟京棠盛出一小碗,活跃气氛般自夸,盛辞,我好厉害哦,第一次炖汤就这么好喝!

他笑,很配合地夸,嗯,我女朋友天赋异禀。

厨房杀手一夜逆袭,确实天赋异禀。

若不是跟她一起买的配料包,他大概真的会信。

她脸皮也厚,高兴地接下这夸赞,凑到他身边挨着,捏起切好的葱碎撒进去,勺子在碗里搅了搅,喂给他,呐,天才大厨的第一碗,给你喝!

盛辞眉眼满是笑意,很配合地垂颈去喝,喝完也记得夸,五星级了。

孟京棠放下小碗,伸开手臂搂住他的腰,垫脚嘟嘴朝他脸颊上亲,雀跃地说:你好配合我呀。

他侧脸,亲到她唇,低语着说看她这么喜欢,以后也配合。

于是她笑得更开心了。

孟京棠浅浅知道些盛辞家里的情况,他大概也知道她知道,彼此心知肚明也都默契的闭口没提,不想破坏愉悦又温馨的时刻。

直到夜半寂静,风雨停歇。

盛辞低喘着气,裸/着劲瘦的上身,肌肤纹理泛着热热水汽,他搂着孟京棠,手指在她滑腻的肩膀上揉着。

他嗓音带着事/后的干哑,又有点像从深夜电台传来的男声,带着细微电流,酥麻钻耳。

我是不是没有跟你说过我父母的事?

孟京棠有些懵懵地抬眸,思绪还处在混沌中,好几秒才回味过他说了什么。

嗯 她抬起手臂,搂住他后背,掌心后背的肩骨上摸着,我不是非要知道的,可以不说的。

她不想他难过,说一遍就会加深一遍难过,她体会过。

盛辞侧着脸,在她肩颈亲着,低磁的声音显得有些闷,说吧,想说给你听。

他就像讲求公平似的,想让她都知道,想事无巨细地都讲给她听。

听殷乐说时,孟京棠就挺难过的了,可此刻听盛辞再说一遍,听到更多细节,她更难过了。

她眼睛是热的,酸酸胀胀。

她抬起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很紧,整个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他怀里,鼻尖的细汗蹭到他肩头,混着几滴泪迹。

盛辞,我喜欢你的。

他很低地应着,说他知道,只有她喜欢了。

孟京棠心里搅得难受,想被人拿火烤着,又烫又灼,她吸了一下鼻子,那我们好配,我也只有你喜欢了。

盛辞手臂撑在她耳侧,抬起上半身,深邃悠远的目光盯着她,指腹在她腮颊细细抚着,不厌其烦地说孟京棠,你怎么这么好。

她眼尾弯起,挂着泪渍,细着嗓子说:我还能更好。

于是她主动亲上来。

告诉他,她还能怎么更好。

第二天早晨醒来,身旁的人已经起来,孟京棠睡眼惺忪坐起身,四肢还有些酸软。

昨晚后来是她一时兴起,可他却不愿草草收场。

她坐在床边缓了会儿精神,套上拖鞋慢吞吞往外挪着,最后在阳台找到了那人。

外面暖阳高升,金灿灿地洒进来,落在男人身上。

盛辞手里拿着洗净的衣服,正慢条斯理地往衣撑上套,细细淡淡地洗衣液味随风吹过来。

他手里拿着的,是她的睡衣,花花紫紫的老年迪斯科风格。

明明很搞笑,但她就是看着心巴一软。

盛辞听见身后的动静,高举着胳膊往上挂着,侧眸看过来,对上她那双亮晶晶的笑眼。

他也笑,醒了?饿不饿?

这一刻,孟京棠体会到盛辞的感觉了。

昨晚他说看到她扎着丸子头,穿着围裙站在火炉前搅着热汤,觉得这样生活化的场景很不真实,却又让人忍不住靠近,哪怕是虚幻泡影。

听着他这样自然的问话,她也觉得好不真实哦。

可这人又这么真真实实地站在那处,手里捏着洗净的衣服,莹着暖光,锁骨处还能细红的斑驳,是她的杰作。

孟京棠小跑着扑过去,抱住他,很深很深地吸了口气,是阳光的味道。

饿了。

她笑着又说想吃卧鸡蛋的面。

他低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亲,柔软且温热,挂好这一件,给你去做。

那我先去洗漱!

盛辞煮面煮得很快,孟京棠还没洗漱完,热腾腾的汤面就端上桌,上面卧着一颗圆润饱满的鸡蛋。

等她拿筷子尖戳破,还是流心的。

哇,盛辞你好厉害哦,你怎么每次鸡蛋都做的这么完美,流心都流得恰好处。

她卷起一卷面条,鼓着腮夸,好棒呀。

盛辞手撑着下巴,坐在对面,低笑着应和,嗯,以后还可以支个面摊,加蛋三元。

她噗嗤笑出声,肩膀抖了抖,笑嗔道,你好记仇。

不过现在我不同意你出去摆摊了。 她说的很霸道,什么摊也不行。

他挑眉,问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啊,出卖色相的事,前男友可以做,现男友不可以。 她无辜眨眼,说得理所当然。

那语气就像是在说,哎呀,你问得什么问题呀,前现男友能一个待遇嘛。

盛辞嘴角憋着笑,挑眉幸灾乐祸,前男友真惨。

这话说得像是完全忘记他也是扶正了的前男友。

是呀是呀,所以你要继续努力,只能升职,不能降级呀。

她只是单纯地顺着他话在说,没有任何暗示的意思,却被对面男人听出几层深意,俯下身搂住跳过来的妹妹。

手指在小猫下巴上挠了下,亲密耳语似的问,姐姐是在暗示我吧?

妹妹喵呜一声,费解看着他。

孟京棠吞一大口面,两颊鼓鼓抬起头,睁着大眼看着他。

嗯?什么暗示?她说什么了?

暗示求婚。

孟京棠错愕地瞪大眼,脸蛋慢半拍地燥热起来,比面碗里的番茄更艳,她结巴喃喃,哪哪有!

她抬起桌下的小腿,朝他那边踢着,羞怒道,我才没有!

虽然是想跟他以后要一直在一起,那应该就是要求婚结婚吧?但是她刚刚说那话才没有暗示的意思,一分一毫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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