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小说-可说禾映阶(3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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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她根本就不想去打探这些,她并不想去了解他这个人。说白了她一直只把他当炮.友,摆正自己的位置,严守社交边界,并不想和他的三次元有所牵扯,多问一句都不愿意。她做好了随时抽身离开的准备。

即使后来她喜欢他,她也不想和他有后续,有结果。在意识到自己对他动心后,她什么都不说,而是果断抽身离开,毫不留恋。

如果没有老房子那出变故,她绝对不可能主动回头找他。

这些曾一度让邹行光感到怅然若失。不过那晚她能让他在老房子留宿,他又释然了。

但这并妨碍他现在想逗逗她。

正好可以提前一天向她剖白心意。

四目相对,空气无声流淌。

邹行光的反应明显更快。在秋词还未从巨大的震惊中挣脱,他已经先发制人,故作严肃地问:你结婚了?

秋词:

啊?秋词更懵逼了,一整个惊住,眼睛瞪着如铜铃。

待意识到他问了什么后,她疯狂摆手,我没有,这是我侄女!

zou先生,你别乱说,我今年刚毕业,怎么可能结婚。怕他误会,她指着怀里的茗茗一通解释,差点语无伦次,这是茗茗,我大哥的女儿。我跟你提过的。你忘记了吗?之前她生日,你还给她挑过礼物,那只绿色的泡泡机,她可喜欢了呢,每次出门都要带着

见小姑娘手忙脚乱解释,越解释越慌。男人的恶趣味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果然,每个男人的身体里都住着一个小孩,幼稚起来年龄直线下降。

邹行光坐在电脑后面,整个人闲适放松,一派怡然自得,端着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要是现在在他面前摆一碟瓜子,他分分钟就能磕起来。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意味深长,戏谑分明。

茗茗她今天发烧了,我带她来医院看病。我根本不知道你是儿科医生瞅见男人嘴角的笑意,秋词的话骤然停顿住,她神色诧异,zou先生,你笑什么呀?

男人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从容不迫地走到秋词面前,语出惊人,阿词,介意给你侄女找个姑父吗?

秋词:

窗外暴雨如注,夜空中划过一道闪电,室内跟着亮了一瞬。

啊?秋词瞬间被闪电给击中了,僵愣在原地,声带像是被掐住了,整个人失声了一般,根本说不出话来。

这人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吓她?她都快被吓死了!

找姑父?女孩的小嘴嗫嚅着,隔了好久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傻里傻气的,为什么要找姑父啊?

男人气定神闲,挑眉反问:你说呢?

秋词:

不急,你慢慢考虑!邹行光似乎只是随口提一句,并不急于听到秋词的答案。

他从秋词怀里抱走茗茗,将她放置在办公椅上,我先给孩子看病。

秋词:

啊?秋词现在就像是一台机器,只知道机械的发出一些感叹词。

啊什么啊?邹行光曲起手指轻轻敲了下她的脑门,条理清晰地问:孩子烧多久了?

她抠了抠自己的手机后盖,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啊!

邹行光:

她平时又没带茗茗,小妮子都是她妈妈和奶奶带的。这二位女士,一个在外出差,一个还在麻将桌上搓麻将。她这个姑姑接到小侄女的求救电话,临危受命带小朋友来医院就诊。孩子烧了多久,她根本就不知道。

见这姑娘一头雾水,邹行光就知道不该问她孩子的情况。

他复问:孩子的妈妈和奶奶呢?

孩子的情况还得问平时带她的人。

秋词没好气地回答:一个出差,另一个还在搓麻将。

邹行光:

他之前就听秋词提到过她的小侄女,秋家人重男轻女,二胎还未出生,老大就受到了冷落。秋词忧心小侄女的处境。

如今一看,她小侄女的境况只怕更糟糕。小朋友高烧40度,母亲和奶奶都不在身边,还需要靠一个一问三不知的姑姑送来医院看病。

邹行光从脖子上取下听诊器,蹲在茗茗面前,嗓音温柔,茗茗,叔叔听听好不好?

嗯。还在病中,小妮子不见平日里的活泼和皮实,变得格外乖巧听话。对于邹行光的要求,她没有任何反抗。

邹行光举着听诊器,探到小朋友的胸口,凝神仔细听。

秋词立在一旁,腾出右手扶住茗茗的肩膀,她怕小朋友坐不住,摔下去。

她目不转睛盯着邹行光看。他动作熟练,神情专注,白大褂赋予了他一层神圣感。

这个样子的邹行光是秋词所陌生的。她头一次见他穿白大褂。

白大褂熨烫挺括,纤尘不染,他耀眼似医疗剧里的男主角。

说来也神奇。他们认识也快有大半年了,私下见了这么多次面,有过最亲密的接触。在床上更是不分彼此。

可她却从未想过去打探他三次元的隐私。她能猜到他应该从事着一份体面优渥的工作。他出手这般阔绰,两百万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她觉得他或许是金融圈的。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是医生。而且还是个儿科医生。

怪不得他这般懂孩子的喜好。能精准无误地替她挑出一份生日礼物,深受小侄女的青睐。敢情是天天和小朋友打交道,摸出了门道。

怪不得他有轻微洁癖,平时吃穿用度格外讲究卫生,出门住酒店都要坚持自己带床单。原来他是医生。很多医生或多或少都有点洁癖。

怪不得那晚在堰山,他跟她分享那个小男生的故事,他言语里用到了每当有生命从我手中逝去这样的字眼。毕竟只有医生才担得起这些话。

当然,还有很多其他的细节。只不过她并不敏感,且从未上心。即使觉得奇怪,她也不曾开口询问过。毕竟她根本无心打探他的职业。这些对于她来说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儿。她轻而易举就忽视掉了。

如今回想起来,她才是那个真正的无心之人。

秋词松开自己的左手,手心里躺着一张被她攥得发皱的挂号单。

她悄悄展开来看,纸上赫然写着她挂号医生的名字:邹行光。

原来他们喊的是邹医生,而非周医生。

她在自助挂号机上挂号时,一心惦记着茗茗,根本没注意看她挂的是哪个医生的号。

稀里糊涂的跑到儿科诊室,然后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和邹行光见面了。

这可真是戏剧十足的一晚!她过去二十二年都未曾经历过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和邹行光相识至今,都能写一部小说了,太特么狗血了!

邹行光摘掉听诊器,又看到这个姑娘杵在一旁发呆了。

他拍了下她脑袋,怎么又发呆了?

秋词猛地回神,来不及藏好眼神里的茫然无措。她这个样子犹如惊弓之鸟,呆萌十足。

她敛起神色,着急忙慌问:茗茗情况怎么样?

邹行光温声回答:初步判断是病毒性感染引起的发热,还伴有支气管炎。具体的还要看检查结果。先带孩子去查个血常规,再拍个胸片。

他坐回到电脑上啪啪敲字,敲完,抬头问秋词:孩子的医保卡带了吗?

秋词摇摇头,着急出门,什么都没带。

邹行光:那就先激活电子医保卡。孩子多半要住院。

这么严重啊?

最近流感很严重,不容小觑。

他从打印机里取了单子,先去缴费,再把检查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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