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粮管饱17在线阅读(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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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江珩抓着顾云川的手腕,轻声说。

一颗心像是被踩碎了七零八落,顾云川把他半抱在怀里,指尖微颤,语调却尽力保持平稳,轻声安慰:喝点水?

被喂下几口温水后,江珩勉强好受一点,站直了身体埋头进顾云川的颈窝中,含糊地抱怨:为什么还难受啊?

顾云川收紧手臂,在江珩柔软的发间轻蹭:我检查过了,毒素还有些许残留,但已经无害了。可能还会难受一会,不舒服就和我说,别忍。他的声音柔软得像云。

中毒过后呕吐是正常现象,这是你体内在排毒。要去医院补液,而且你这两天还有可能会发烧。后车也停下了,车窗摇下,已经止血的付泓云看见路边呕吐的江珩,忍不住出声道。

他还想问一问这个哨兵的名字,还没开口就感到了充满敌意的压力。付泓云很快发觉这是来自向导的精神施压,他皱眉看向抱着哨兵的向导,对上镜片后一双冷淡的眼睛。

付泓云作战经验很丰富,抵挡下了这道精神攻击,却没有松懈。他知道这个年轻的向导精神力强大到令人咂舌,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搜寻出几百平米内的五个小小炸弹,并且一心五用同时拆除。不对,应该是一心六用,最后还护住了哨兵。

江珩不知道这两个向导已经暗中交锋了一回,抬起头看向付泓云:你没有给我打错血清吧?

付泓云没想到哨兵会这么问,愣了一下笑道:我要是打错了,你现在可不止是呕吐这么简单了。

江珩。哨兵报出自己的名字,说我中毒不省人事了,我就不去汇报任务了。我救了你一命,你不可以不答应。

然后他就钻进车里,付泓云甚至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名字。他有些哑然,随即笑了一下。

江珩,付泓云默念了这个名字,他便是那个刚成年的天才哨兵吗?就战术风格来说,他完全没有付泓云想象中那般轻狂傲慢,反而沉稳冷静得不像十几岁的少年。他又想起哨兵先前和他说的还未突破ss级的话来,语气里颇有几分苦恼。

付泓云很早之前就有一个组建特殊行动队的构想,如今合适的人选似乎终于出现了。他按下了通讯录里的一个号码。

第48章 48

因为呕吐而补液的点滴临近输完,江珩感到越来越冷,他坐直了一点,只觉得骨头酸软。

没有输液的那只手被顾云川攥在掌心里,他一动,顾云川便察觉了,问道:怎么了?

江珩摇了摇头,又窝回椅子里,他不愿意住院,因此就坐在椅子上输液。

输液前顾云川给江珩喂了一点粥,但他吐得难受,没吃几口。顾云川便问:想不想吃点什么?

江珩依然没有什么胃口,想了想却点点头:嗯。

想吃什么?

嗯面包。江珩随口说。

顾云川起身,看着江珩。青年的个子一直在长,彼时已经186,长手长脚地窝在小小的椅子里,像只大猫把自己团进小纸箱里。向导整颗心都在发软,俯身亲了下猫的额头:我很快回来。

江珩乖乖让他亲了,等顾云川转身离开,伸手调快了点滴的速度。

夜幕降临,面包店里的新鲜面包已经所剩无几。牛角面包和肉松面包各拿了一个,顾云川来到柜台结账。医院附近的店铺里哄小孩子的棒棒糖卖得很好,各种小动物形状的棒棒糖整齐地插在一起,放在柜台上。顾云川小时候并没有这种经历,少数几次生病都是私人医生来到家里给他看病,他并不知道其他小朋友在打完针以后能得到一个棒棒糖。

但是江珩一定会有棒棒糖。顾云川拿了一个小老虎。

顾云川离开没多久,江珩的点滴就打完了。他自己拔了针,找护士拿了一个棉球按好针眼,走到门口等顾云川。春季是流感高发的季节,医院里人满为患,病痛总是伴随着喧闹,来来往往的人影也叫人心烦。害怕打针的小男孩哭得撕心裂肺,凄厉声音穿透耳膜,江珩觉得太阳穴一阵阵地疼。

别哭了。江珩忍不住说。

医院里大多是孱弱的老人孩子,他站在其中非常突兀。带血的外套留在了车里,但是哨兵的白t上脏兮兮的,手臂上的绷带被渗出的血迹染红发黑。他不大舒服,脸色自然也不怎么好,下三白眼面无表情看人时本就显得凶,因为烦躁声音冷淡,还带了点恼怒。好在他五官英俊漂亮,看上去年纪也不大,孩子的家长只是怔愣了一下,把小男孩往自己这边拉了拉,没开口喊保安。

小男孩被这位个子很高,居高临下盯着他的大哥哥吓了一下,不敢嚎啕大哭了,一抽一抽地打着哭嗝,嘴里还在含糊地喊着:我不要打针嘛

江珩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蹲在小男孩面前:给你变个魔术。

小男孩抽抽噎噎地看着他。

江珩摊开掌心,给他看手里的硬币。医院里灯光明亮,银色硬币看得分明。但他双手一合再摊开,那枚硬币居然凭空消失了。

小男孩睁大了眼睛,鼻涕和眼泪还在往下流,却不记得哭了,愣愣地看着江珩。江珩突然伸手到小男孩脑后做了个抓取的动作,再把掌心摊开在小孩面前时,硬币又神奇地回来了。

小男孩下意识伸手往脑袋后面摸,当然是什么也没摸到,连他妈妈都有点看呆了。

江珩朝小男孩身后的护士微抬了一下下巴,然后朝小男孩歪了一下脑袋,示意护士在他不注意地时候把针给他打了。然后他再次拿起硬币,修长的手指翻飞,硬币便在他的指尖时而出现时而消失,最后躺在掌心里。

小男孩要伸手去拿,江珩极快地翻转了一下手掌,硬币居然又消失了。此时护士已经顺利地把针打进了孩子的手背上,小孩这才察觉到疼,转头看了一眼,撇撇嘴还没哭出来,疼痛就消失了。他的心思依然在神奇硬币上,然而再转过头来,那个会魔法的哥哥已经消失不见了。

刚刚起身时江珩眼前一黑,缓过神来发觉自己呼吸越发灼人,摸摸额头,烫得惊心。

好烦,他想。猫讨厌住院,他支开顾云川,迅速吊完水,就是想在烧起来之前离开医院。可是现在在医院门口就烧起来了,顾云川对他的身体情绪如此敏感,不可能察觉不到。

顾云川回来时见到的就是一个低头皱眉,好像在生闷气的猫。

谁惹你生气了?顾云川伸手要去拉江珩的手腕,被他躲开了。

你。江珩回答。

顾云川站在原地想了半秒,实在没有回忆起自己做了什么让猫不开心的事情。他拿出袋子里的小老虎棒棒糖,递到江珩面前,问:因为打完针没有棒棒糖吗?

江珩看了一眼,被他逗笑了:这什么啊好丑。他接过棒棒糖,橘猫吗?

老虎。

我小时候打针从来不要吃糖,我不哭也不闹。江珩的表情有点嫌弃,却把糖放进了口袋里。

好乖。顾云川笑了一下,看着江珩的眼睛,认真起来,又问,怎么了?

青年微微倾身,把脑袋凑到顾云川面前,抬眼看他:我发烧了。

顾云川皱起眉来,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被烫得指尖微颤。猫干脆把脑袋搭在他的肩上,声音闷闷的:棒棒糖都拿了,我的针已经打完了吧。我想回家。

江珩上次生病的时候还乖乖住院,这次却无理取闹地回了家。病猫窝在顾云川怀里晕乎乎地想,怪谁呢,肯定不怪他自己,谁让顾云川这么惯他。顾云川却和他想得正相反,他的猫乖得让他心脏发疼,什么要求也没法拒绝。

之后江珩有点迷糊,再清醒过来时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顾云川递给他退烧药和水,哄他把药吃了。衣服被拿走的时候,猫还从被窝里钻出来喊他:棒棒糖!顾云川从他的裤子口袋里掏出那只丑丑的小老虎,放在床头柜上。再然后向导也钻了进来,躺在他身边,把他圈进怀里,吻落在江珩的后颈处。他体温太高,顾云川的吻倒有点微凉。

顾云川。江珩喊他。

嗯?

你今天好厉害。

顾云川晃了一下神,才明白他是说自己今天拆炸弹的举动。他收紧了一点手臂:不厉害怎么做你的向导?

也是。猫笑起来。

江珩。顾云川也喊他。

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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