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娇气包(3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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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认识起一直是这样,恶人都要别人来当,他始终都置身度外。

大概是别人院子中的红杏,会更诱人采撷吧。

更何况,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出自好心,寻了个理由来救人呢?温白鹤眼尾绽下笑弧,有些悲悯地眺望隐约可见的蓝光和玻璃仓。

很畸形不是吗?

是畸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递给我的请柬。陆明宴拇指抵着下巴,认真思索了一阵,从助理递给他请柬开始,一直回忆,没有想出来所以然。

温白鹤眼中的笑意慢慢淡下去。

*

很不幸再一次路过了那十个玻璃仓,人鱼美艳苍白的脸蛋贴在玻璃上,紧紧锁着岁星远去。

哪怕绿色尾巴的萤火虫很漂亮也不能够抚平岁星漫上来的难过,岁星心绪低落,电梯升到一楼,都没有缓过劲。

方才在负二楼看展览的一批人成群结伴来喝酒。人多得过分,岁星在这种场所,总是有些手足无措,只能紧紧靠近岁铖。

岁铖忽然转过头: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看到父亲了。

岁星顺着岁铖离开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一个穿着休闲的中年男人。

名义上的父亲正挽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士,细长桃花眼,眼尾有了细纹,和岁铖的长相有五分相似,英俊疏朗,看上去保养得当,周身气质像是万花丛中过了一遭的风流浪子。

喂。

有人在岁星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审视的视线在岁星姐仅在外面的一双眼睛上仔细看了看,没认错。

岁星还没有反应过来,意识混混沌沌,随之湮灭。

你确定没有找错人吗?

应该没有吧雇主不是说了,是人群中相貌最惹眼的那一个吗?

两个人面面相觑,対视一眼,看着洁白大床上四肢柔软无力的人。

其中一人走上前,将碍事的口罩摘下来,单手桎梏着那张脸抬了起来,仔细看了看。

我说了不错吧,看那双眼就知道不会差劲。

布满绯红的雪白脸颊,和乏力的四肢,不知为什么让人想到了被摧残得零零落落的繁樱。

是了,但是我舍不得下手。

男人有些无奈地扶额。

那就用酸奶怎么样,反正看上去都差不多?

OK,迅速拍两张结束,钱拿到手直接走人。

两个人在岁星的后背搭上一块软枕,又取了酸奶,在唇边用指腹沾了些,拍了些似是而非的照片,一股脑给対方发了过去。

他怎么看,看着有点难受。

别管了,我们只是拿钱办事,现在事成了,走就対了。

门轻轻掩上。

温白鹤的手机响了声,他打开看了一眼,传过来的信息很奇怪。

照片中的人雪白纤瘦的半个肩头露在外,红唇黑发,眼睛中泅着水汽。

奇怪为什么会传这种照片?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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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没有爱人的能力

房间的背景只有纯白的软枕,深深陷在上面逶迤柔软的乌发,发丝有些濡湿。仅仅从几张照片并不能够辨别出来房间的位置到底在哪里。

温白鹤凝神静气看着发送过来的几张照片,刻意找了角度来拍,双腮不正常的红,以及失神无聚焦的视线,分明是被人动了手脚。

温白鹤自知不是什么正文君子,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落井下石、趁人之危,可现在看到岁星的样子后偏偏生不出什么旖旎遐想。

顺着照片的消息又往上划了划,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联系了人拍这种照片。没什么温度的目光凝在最后一句话找人群里相貌最惹眼的的字样,日期不算很久,可关于这段对话怎么都没有印象。

试图回忆这段对话,大脑却像被无数的麦芒刺着一样。温白鹤只好停止回想,眼底情绪不明。

监控室轮值的男人正在垂着头小憩,头快磕到桌子边缘。

起来。

温白鹤微微俯下.身子,在桌面上敲了敲,清脆的声响瞬间激得男人猛然抬起头,却发现顶头上司正站在身旁。长身玉立,眸光无温。

上班时间摸鱼被抓到现行,男人正欲说些什么,只听到温白鹤再次不咸不淡地开口:出去。

哦哦,是。男人一头雾水地走出监控室,顺带着将监控室的门关上。

温白鹤慢慢搜寻着,终于再成百上千的小画面中调出来有岁星的。

看上去像是难受到了极点,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微微仰着,水红的唇翕张,细长的双眉紧紧皱起来。恹恹地抓着软枕一角。

找出来位置后,温白鹤不作犹豫,迅速去了那间房。房间的位置很隐蔽,温白鹤开了门,敏锐地嗅到空气中的暗香浮动。

岁星意识浮浮沉沉,无数断断续续的片段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浮现。

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被全家人当成宝物。

随后碎片如沙城一样坍塌,豪宅被贴上封条,小少爷被迫沦为丧家之犬,往日里阳奉阴违的众人都想要分上一杯羹。

再后来是被豺狼走狗们撕成碎片的小少爷。

小少爷富贵时锦衣玉食,落魄时也被豺狼们当成娇娇的雀儿。

只是小少爷的面容像是被雾遮上了,岁星怎么都看不清楚相貌,等凑得不能再近了,终于看清楚小少爷的面容。

那是和他一模一样的一张脸。

岁星被那梦惊得凌空抓了几下,眼皮重得睁不开。

鼻尖却敏锐地捕捉到一点酸甜的奶香,岁星伸着舌尖,卷到一点酸奶。

唇上已然陷了深深的牙印,温白鹤不留情面地将靠在岁星身后的软枕抽出来,看着岁星无力的、秀白的脖颈,好像有一颗粉红色的小痣,和眼下那颗泪痣如出一辙的粉色。

温白鹤看了一眼,指腹揩了些酸奶,递到他唇边。岁星不太喜欢酸奶,避开作乱的手指。

怎么又犯蠢。

还好那些人是求财,不然你清白没了。

温白鹤难得生出来几分怜惜,细致将岁星唇边的酸奶渍擦拭干净,忽然有些照顾的乐趣。

幽深的视线慢慢在岁星身上逡巡,只要摆出什么姿势都反抗不了,乖得就像没有什么个人意识的大型玩偶。

温白鹤最终给岁铖打了电话,冷漠的男人接了电话后语气很冲,等三言两语把事情说清楚后,岁星才被两个哥哥送回家。

*

睡眠很长。

好像足足有一天一夜。

岁星缓缓睁开眼,熟悉的暗红小纱,蔫蔫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那梦后劲太大,醒来后好像都残留着那种心悸的感觉。

岁星觉得太古怪了,以上帝视角看着以他为主角的种种,太怪异了。

床头小桌上放着药和水,岁星慢吞吞地含了药片,小口喝了水。

为什么会昏过去,岁星自己也不是很了解,等系统给他复盘了之后,才知道是被人碰了碰肩膀就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药。

吃过药之后,还是有些昏昏沉沉。

手机上接踵而至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岁星粗粗看了一眼,就倦怠地丢到一边。没过多久,又重新把手机捡回来,润粉的指尖在输入框停了停,输入了新型诈骗的字样,抱着手机垂着眼帘,老老实实地看起了防诈骗的教程。

看了几个视频以后,岁星握着手机,想要给谢屿打个电话,想到谢屿那种不休不止的态度,蔫头耷脑地放弃了。

好像不知不觉间就忽略掉了,那样家庭养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像明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无害。

归根结底,是他在一厢情愿、坚持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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