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娇气包(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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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建筑庞然秀美,淋在烟雨中,朦朦胧胧,像是山都活了起来。

进去后才发现各种现代化设施一应俱全。

陆明宴订的房间在最深处,说是房间,实际上更像是一个别致的小院落。

房间内有仕女图的屏风,还有黄梨木的实木桌子。以及被勾着细软红帐的床。

再往里走,是单独被开辟出来的小屋,木窗外栽种着一棵木荷,正值花期,顺着狭小的空洞流入了温泉水中,在绿莹莹的水中,浮浮沉沉。

温泉是天然温泉,岁星半蹲在水边就闻到了一股不太刺鼻的硫磺味,但不知道沈闻歌觉得这味道难闻还是什么原因,小屋燃着香薰。

谢屿撩开珠帘,走了进来,身上已经换了一身更轻便的衣服。

你不是想要泡温泉吗?

升腾上来的袅袅水汽弥漫在水面上,谢屿盯着岁星的后背看了看,才想起什么:室外也有温泉,要比现在这个,大一些。

但是,外面不是还在下着小雨吗?

林荫小路,路面上有湿滑的青苔,岁星感觉并不好走。

我牵着你,不会摔。谢屿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他看上去好说话,实际上连语气都让人拒绝不得。

两个人相依着走出门。

细如柳絮的绵绵细雨扫过檐下,留下淡淡的水迹。青石板的地面上,种着好几缸的睡莲,雨点在水中泛起点点涟漪,粉红色的莲花开放得正好。

温泉是独立的,不知道沈闻歌用了什么法子,总之私密性还算不错。

温泉是活水,池子一旁铺着观景石,上面种着水仙。水面上浮着十几朵木荷的百花。

就在这里吗?

踩在濡湿的草毯上,岁星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惊动草下的生物。

嗯。

下去吧。

谢屿淡淡应了一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岁星。

哪怕做过更亲密的事情,岁星在谢屿面前仍有几分放不开。他背过身子,慢慢的,脱下衣服。

绵绵雨针落在身上,激得岁星颤栗,赤着脚缓慢没入温泉水中。

水要比想象中的深一些,温度恰到好处。水面上一层又一层的涟漪,白色雾气缓缓上升。

岁星望着岸边的谢屿,轻缓地眨了眨眼:你不下来吗?

话音落下,谢屿便直接浮到岁星身边,他身上的衣服碰水后便紧紧贴附在身上。

你不脱衣服,明天还有衣服换吗?

总不会没有。

谢屿,你

岁星的下巴被人扼住,谢屿的眼眸像是深不见底的幽潭,却并不见狼狈。

很久没有见到时厌很开心?

谢屿靡淡的嗓音在暗夜里有些撩人煽情,只有手收得越来越紧。

没有开心,就是普通见朋友。

宝宝?

时厌姥姥这么叫的,我跟着学岁星被谢屿的手弄得有些难受,想要掰开谢屿的手。

然而力气悬殊过大,岁星用力都不能撼动分毫。

谢屿面无表情地看着荏弱秾丽的脸蛋,脆弱得像是一折就断。

是你姥姥吗?

用得着这么巴巴地凑上去?

冰冷的声音像是比这夏夜的雨沁在身上时还要凉,岁星凑过去,大着胆子亲了亲他紧紧抿着的唇角:我和他真的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能睡一张床、能接吻的普通朋友吗?

不是的,没有接吻,只有那天一次。

冷白的、细瘦的手指插进岁星的发丝,逼迫他不得不微微仰着头,细细的雨点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岁星内心。

没关系,你尽管做你想要做的事情。

谢屿垂下头,在岁星的眉心吻了一下,唇角的笑意温柔缱绻,像是天鹅交颈般亲密无间。

但是,我的报复心很重。

你在做什么什么事情之前,记得认真思考。

岁星没有听出来谢屿什么意思,说出的话徒然变了个腔调。

我和时厌真的没有什么

浸在水中的细腰忽然被人箍筋了,附在岁星耳边的声音森冷又暧昧,黏腻的鼻息洒在岁星耳边:去按着石头,按好。

手机的蓝光打在时厌的脸上,已经凌晨一点多。

下雨天本来很适合睡眠,可时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是那声娇气的、含着笑的宝宝,本来就是少年血气方刚的时候,时厌彻底失眠了。

失眠的时候就容易胡思乱想,细想后他决定出门走走。

老人身体不好,早早就睡下了。

夜雨天路面湿滑,悬在眼下的红灯彻夜未灭,为寂静的深山带来几分温度。

时厌耳朵中戴着一只耳机,黑色的耳机线松垮垮挂在耳朵上,愈发显得他皮肤极白。

本就只欲疏散一下心头的烦闷,可余光里忽然看到湿漉漉的石头上,由于过度用力而泛着白的指尖。

那种声音甜腻得拉丝,时厌鬼使神差地靠近了,看到了此生难忘的绮丽场景。

天蒙蒙亮,清辉爬上山顶。

不再停留几天吗?

今天就得走。

这的景点都还没有打卡一遍就走吗?你们现在不是暑假?

陆明宴劝了几句。谢屿不为所动,并没有应陆明宴的话。

老爷子走了没几天,你旁□□些不安分的就开始想着谋权篡位了?陆明宴和谢屿相熟相知,自然知道谢家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安分守己。

嗯。谢屿并不打算和陆明宴说太多,扶着门准备把门关上。

陆明宴拦了一下:真这么宝贝?看都不能看一眼?

你想怎么玩都没问题,但是不该碰的别碰,不该看的别看。

谢屿漆黑的眼睛看着陆明宴的脸,不留情面地将门锁上了。

回到床边,却发现岁星已经醒了。

不是困吗?这么早就醒了?

岁星快要说不出话了,只能红着眼尾看了他一眼,白皙的手指上都人不客气地咬了几个牙印。

润喉糖,吃一颗,不想说话就不说了。

谢屿在床边的红木小匣子里面,翻找出来一小瓶润喉糖,往岁星口腔里塞了一颗。

甜味和清凉的薄荷味一起弥漫开,岁星粉润的舌头含着糖,惊疑地看着那小匣子:怎么润喉糖都有?

还有一些计生用品,数字,还有谢屿的话顿了顿,骨节分明的手上,捏着一件黑色的、似是薄薄蕾丝的东西。

耳朵羞涩得爬上绯红。

你知道来这度假村最多的人是什么吗?

一家人?岁星不太确定地开口,在他的印象里,一般游乐场、各种景点,消费大头都是带孩子的。

不是。谢屿像触电似的松开指尖,将红色小帐勾了起来。

是和情人。

男人中的大部分,都会有背叛的想法,无非是有钱和没钱的区别,只要是稍微有些权势的,都不太会择一而终。所以来这种地方的,很多都是带着小情人来的,你看到这床了吗?还有那里面的那些东西。

谢屿伸出一只手,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机会,原本平稳的小床突然开始震动起来。

缩在被子里的岁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抓紧了被角,小声求饶:让它停下来。

带着细软哭腔的声音让谢屿微微勾唇,终于将小床停了下来。

床重新恢复了古色古香的厚重。

可是我会忠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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