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娇气包(4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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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星的动作慢了下来,他还是搞不太懂温白鹤在想些什么,暧昧又轻佻,可是看着他的目光里分毫情意都不带。

夏日的清晨只会在六七点的时候短暂地停留,眼看还不到九点,温度迅速升高。

坐在沙发上就像是在经历一场酷刑,岁星接连调整了几个坐姿,依旧感觉到坐立难安,索性薄薄的细腰塌着,趴伏在沙发上看手机。

谢屿进来时正看到岁星衣冠不整的样子,晃眼的白。

还是疼吗?

嗯。岁星没回头,只是能够感受到脚踝被人握住了,谢屿的体温好像要比一般人低上一些。

谢屿的手指沿着小腿往上,看到岁星的腿弯上都是红痕,动作已经放得很轻,仍然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岁星的伤口。

岁星疼得小声抽气,扭回头:轻点。

这几天不碰你,等你伤好。

本来不太节制。

不是伤不伤的问题反正不准让我跪着,床上不行,地上也不行,而且寒意再次攀附而来,岁星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地板那么凉。

要是跪的话,要跪你跪。

可以。谢屿垂下鸦青浓密的眼帘,望了一会岁星的背影,无论多少次看,沉寂的心脏还是会焕发出崭新的色彩,新鲜而清晰地悸动。

现在去给你涂一下药。

什么药啊?岁星关了手机屏幕,跪坐在沙发上,略带疑惑地实现落在谢屿的脸上。

他发现谢屿并不像表面上看着那么冷淡,被乌发覆着的地方,耳朵漫上淡淡的粉。

你不太能够到,趴好。

淡白色的膏体晕开后带着清凉,谢屿的指腹上化开透明的药膏,抽了纸巾把手指擦拭干净。

电话短促地响了一声。

药膏的冰凉化开,岁星感觉全身都像是被薄荷包裹住了。

谢屿从岁星手中抽出手机,开了扬声器。

来电人是位女性,说话的声音细弱,是说不上来的柔软。是岁星记忆里从未出现过的音色。

星星。

妈妈想你了,要和妈妈见上一面吗?

女人的声音飘渺得像是随时都能掐断在风里,带着殷殷切切。

岁星并不记得这位母亲,视线隔空和谢屿碰撞了一下,有些迟疑。

连和妈妈见一面都不愿意了吗?细弱的声音漫上哭腔,落不下上不去的感觉,哪怕完全没有印象,岁星却能够想象出来女人弱柳似的神情。

那,地址呢?岁星的手腕被攥住了,谢屿没什么情绪的目光看着手机。

在一家咖啡馆,你的手机号就是微信号吗?我现在就加你,定位给你。

电话被急匆匆挂断了。

岁星对这位母亲知之甚少,只是依稀记得是个容貌极美的女人,但等真正到定位的咖啡馆后,才知道传言不虚,为什么两个哥哥会这么讨厌他。

女人的眉眼精雕细琢,大半个身子沐浴在光影里,在墨绿色吊兰叶子的遮掩下,有种脆弱到极致的美感。

星星。哪怕已经四十岁,女人的情态还有行为完全看不出是接近四十多岁的样子,完全是二十出头的模样。

她一看到岁星就弯着柳叶眉,眼睛里盛满了柔软的笑意:快,到妈妈这里来。

知道妈妈为什么会找到你吗?

女人小巧白皙的脸上,仰着下巴捧着岁星的脸,温温柔柔地弯了弯嘴唇:因为妈妈看到了星星穿裙子的视频。

看到岁星不解的目光,女人把视频调出来给岁星看。

那段五分钟的视频中,是他和陆明宴之前拍摄过的。

星星穿裙子很漂亮我就说了星星这么漂亮本来就应该当小姑娘的。

还有妈妈给星星蓄的头发,都已经长这么长了。

岁星被迫坐在女人身边,mv还在播放,谢屿的神情看上去不太高兴。柔荑在岁星的长发上抚摸着,痴迷的目光像是在看待一个漂亮的玩偶。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被这么轻柔的抚摸,岁星只觉得毛骨悚然。

因为妈妈要去国外了,出国前想看看星星,顺便给了岁家人大礼。

女人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没什么妆容的容貌就已经清水芙蓉。

什么大礼?

岁星蹙着细长的眉毛,忽然产生了一些不妙的感觉。

女人反问她:星星就没有觉得自己和你家里其他人不一样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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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5章 娇瘾

你的两位哥哥,长相基本上都随他。但是你就没有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吗?

这几年半分都没有怀疑过吗?

女人怜爱地望着岁星,纤细葱白的手指细细描摹着岁星的五官,动作很轻,却莫名引来岁星一阵敏感地轻颤,她笑容微敛,心底生出来异样。

什么意思?这种温柔的抚摸,并没有令岁星察觉到柔情似水又包容万分地母爱,岁星忍着不适微微侧过脸。

话说到这份上还要装糊涂吗?

你不是我和他的孩子。

女人撩了一下长发,目光越过岁星,看向谢屿:这是星星的男朋友吗?

岁星对自己私生子的身份没什么抵触,对自己不是亲生孩子的事实也平静地接受。但是他觑着杏眼打量女人,弱柳扶风、破碎感极强的长相,像是易碎的玻璃美人。

大概是自己的刻板印象,他总觉得,像是这样柔弱的女性,应该不会和这种事情挂钩。

过来。谢屿无视女人的笑,看向一直皱着眉的岁星,等岁星坐回来后,才揽着后背,隔着短袖薄薄的布料,慢慢安抚他。

不过我早就看开了,他要玩弄我的身体和感情,我当然要报复回去。女人的眼睛漫上来几分暗色,双手支着下巴,声音很轻。

只是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不知道也就罢了,多疑如他,居然也没有怀疑过你的来历。

当初没有亲子鉴定吗?

有,伪造的。

女人柔柔一笑,眼睛浮现些微笑弧。

他太得意了,总是那么自负,好像最初在一起的时候也是那么想,觉得没有女人会拒绝他的魅力,不会辜负他,因此理所应当地认为我也是万千中的一个。

她透过岁星下垂的浓密眼帘,像是要透过岁星追忆过往,目光变得怅然而空茫。

我和他相识时,是在一场晚宴,我是端盘子的服务生,他已经事业有成,当时不过才三十来岁,本来相貌就沉稳儒雅,可谈吐却渊博幽默,他读过很多的诗歌,从拗口繁丽的赋,到十四行诗。

刚二十的女孩,价值观还不是很完善,面对一个成功帅气的年长者,根本无法抵挡,很快就陷入爱河。他没有和其他男人那样,试图金钱换取我的爱意,或者是长驱直入的抚摸,而是会每天送花,念我喜欢的书,会在下雨天送伞,在我生日时送珠宝,然后告诉我他是单身,他想要和我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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