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炮灰攻只想咸鱼(4)(1 / 2)
男生穿着鲜红色的球衣,五官俊朗帅气,大概是刚从球场上下来,额头泛着细密的汗珠。他嘴角微微勾着,像是在笑,然而眼底却冰冷无比。
他弯下腰,拍了拍地上那个男生的脸,将他的后颈拎起来。
说话呀,哑巴了?
顾星,你你已经受过两次处分了,你要是再欺负同学的话,学校会把你开除的。男生被他拎在手中,大气都不敢喘,像是鹌鹑一样,肩膀不住颤抖。
顾星挑了挑眉,笑得毫不在意,是吗?反正都要被开除了,那我把你往死里揍一顿,应该也无所谓吧?
顾星
余弦微微皱眉,他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好像有些熟悉。只是,自从那次酒店的剧情偏离原来的轨道后,他脑海中关于原书的记忆便一天比一天模糊。想了半天,他都没想起来顾星到底是谁。
你们几个在干嘛呢?哪个学院的?拉拉扯扯的,想打架是不是?
不远处,巡逻的保安留意到了动静,提着警棍走了过来。
听到保安的说话声,顾星脸色微变,往之前那个嘴巴不干不净的男生肩上踹了一脚,拔腿就往反方向跑。
余弦原本默默站在一旁吃瓜,感慨着年轻人真是有活力,直到他发现那个红色球衣的身影往他这边冲来,他才意识到哪里不对。
这小孩,怎么是往自己这个方向跑的?
余弦不想卷入纷争,不自觉也跑了起来。到了一个僻静的亭子,他刚停下喘口气,眼前凭空冒出了一个穿着鲜红球衣的高大身影,吓余弦一大跳。
刚才的事,你都看到了?
顾星帅气的脸上满是阴霾,警惕的盯着他。
你是辅导员?不会要去向学校举报吧?
我不是这个学校的,只是来面试而已,刚刚也是无意中经过,不是故意要偷听的。余弦头痛的揉着额头。
证据?顾星向他伸出手。
余弦把背包里的文件袋拿出来,抽出打印好的面试通知,递给他看。
顾星扫了一眼通知的内容,低声咕哝道,还真是来面试的,你这么年轻,能当大学老师?
他以为大学老师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呢。
没编制的讲师而已,又不是教授,要求也不高。
余弦把面试通知放回文件袋,他撩开额前被汗水打湿的黑发,对着他微微笑了笑。
同学,你现在放心了吧,我能离开了吗?
镜片后的眼睛明亮而温和,刹那间,顾星脑海中浮现了另一个人的面容,也是这样温柔的眉眼,叫他小星。
他怔了怔,良久,才道:你走吧。
墨蓝的夜色下,余弦搭上了去往市区的最后一班公交车。
他困的厉害,一上车就找了后排的位置坐下,靠在栏杆上,闭上眼睛小憩。
几站后,他又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再睡下去,万一错过站就不好了。
余弦提着公文包站起身,窗外幽森的树荫和昏黄的路灯光投进来,余弦摇摇晃晃地站了一会儿,眼皮又困倦地垂下了。
忽然,他感觉到后颈传来一股陌生的气息,像是有人站在了他身后。
大概是从他旁边路过的吧。余弦没有多想,微微侧身,给那人腾出空间。
然而下一秒,陌生的气息环绕过来,禁锢住他,腰间也被什么抵住。
嘶哑冰冷的声音响起。
别动。
第6章
耳后响起一个格外粗哑的嗓音,与此同时,腰间也传来金属坚硬的触感,像是一把危险的利器抵在他身后。
余弦第一反应是碰到了劫匪。他绷直了肩膀,余光飞快瞥向一侧,车窗里模糊地映出站在他身后的高挑身影。
男人一身纯黑的风衣,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帽檐垂得很低,根本看不见眼睛。露出的一节手腕苍白而清瘦,正按在他腰间。
余弦脸色有些发白,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这是最后一班回程的公交,除了他,车厢前排只坐了一对正戴着耳机腻歪在一起听歌的小情侣,很显然,那对小情侣一时半会儿不会注意到这里的异常,他如果贸然呼救,可能会激怒身后的劫匪,把自己置于更危险的境地。
你你是要钱吗?
余弦手指紧紧抓着头顶的栏杆,因为紧张,喉结不自然的上下滑动着,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我现在身上没有带现金,要不我转账给你?
我不要钱。
黑色的风衣身影像鬼魅一样立在他身后,修长苍白的手指伸出,像是抚摸豢养的宠物那样,近乎温柔的抚摸着他睡得乱翘的黑发。
我对你比较感兴趣。
腰间被人掐了一把,余弦捂住嘴,差点痛呼出声。
看来他遇到的不是劫匪,而是公交变态。他一个大男人,竟然也会碰到这种事,余弦对这个狗血的世界彻底无语了。
哥们儿,要不咱们打个商量,我还是给你钱吧。你看我全身上下硬邦邦的,真没什么看头。
闭嘴。
身后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直接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另一只手环过他的腰间,狠狠地勒住了他的腰肢。
这一幕唤醒了余弦某些不太美妙的记忆,在酒店的那一晚,他也是这样被主角受
为了面试,余弦今天穿的是新买的浅蓝色条纹衬衣和西装长裤。衬衣挺阔修身,显得他肩宽腰窄,拉扯中衬衣下摆被撩起,露出腰间的一小块肌肤,在昏黄的车灯下,散发着蜂蜜一般的光泽。
冰凉的触感贴在了腰际,苍白的手指像是某种表皮冰冷黏腻的爬行动物,在他的腰线上蜿蜒。
余弦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下意识缩起身体,却只是像受惊的猎物一般,更轻易的被黑暗中的猎人掌握住了软肋。
反应不错,看来你有经验?
余弦猜背后那人应该用了变声器,那低哑而粗粝的嗓音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发出来的。同时他也意识到,身后的男人似乎格外享受猎物恐惧着挣扎的感觉,估计他表现得越害怕,那人心底生出的病态的愉悦感就会越强烈。
我当然有经验。
余弦索性破罐子破摔,他不再挣扎,而是微微偏过头,抓住男人的手臂。
镜片后的双眸明亮而清澈,让人想起春日里浸润在湖底的鹅卵石。
他嘴角微微勾起,目光中没有半分恐惧。
在公车上有什么意思,要不去我家?
掌心下的手臂似乎僵硬了一瞬。即使隔着鸭舌帽和口罩,根据那人脸部肌肉的轻微抽动,余弦依然能分辨出男人脸上的神色,该是错愕或者震惊。
男人的反应验证了余弦心底的猜测,紧张和恐惧暂时被压下,余弦忽然有个极为大胆的念头。
他伸出手,即将碰到男人口罩的边缘时,那人似乎猜到他的想法,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胆子挺大。冰冷而淡漠的语气。
余弦看得出,这是个相当年轻的男人,身材挺拔修长,脖颈处露出的肌肤几乎白得过分。
你再动一下,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
下巴被掐住,强行扭了回去,余弦被迫靠在男人的怀里,衬衣后领被揪住,从远处看,两人就像一对关系亲密的情侣。
熟悉的报站声响起。
余弦等的就是这一刻,他抬起手臂,做出一个要摘身后人帽子的动作,趁那人阻挡时,身体往后一缩,泥鳅一样从男人怀里溜了出去。
捡起掉在地上的公文包,余弦三步并做两步冲向敞开的车门,一路飞快地跑向灯光明亮的地铁站。
等上了地铁,余弦抱着公文包,往车窗外看了一眼,心有余悸的呼了口气。
还好,那个风衣身影没有跟上来。
公交站台。
穿着黑色风衣的高挑身影慢悠悠的从车上下来,昏黄的路灯下,他的影子显得肃杀而阴森。
一辆黑色的奔驰不知何时停在了他身侧。
风衣身影摘下鸭舌帽和口罩,露出一张精致绝美的脸。
驾驶座的司机下车,毕恭毕敬地替他打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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