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炮灰攻只想咸鱼(3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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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昼不是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讽刺,他估计贺枫桥是看出了什么,微微一笑,贺先生说笑了,我哪是什么艺术家,就是一个普通的演员而已。营销什么的,也是节目组的宣传需要。倒是贺先生,昨天还躺在床上下都下不来,今天就来了片场,贺先生这腿恢复的还真是快啊。

贺枫桥眼神转冷,正要怼回去,余弦已经走到他跟前。

贺先生,你今天好些了吗?看精神是比昨天好了。

贺枫桥看到余弦,脸色稍松,向他点了点头。

昨天麻烦你了。

余老师,我们要去对戏了。不远处传来沈芒的声音。

马上来。

今天拍的是大场面,现场的道具准备的多,好几台摄影机都在待命。

到了吊威亚的环节,余弦有些紧张,大概是感冒的原因,他觉得身体有些头重脚轻。不想被别人看出异常,他脸上仍是带着轻松的笑。

工作人员给他在腰间挂好威亚的装置,沈芒也吊上威亚,亲自给他示范了一遍动作。

你不用紧张,到时候往上升的时候,记住那些动作就可以了,关键是要流畅、自然。

沈芒帮他理了理垂在肩侧的长发。

没有人知道,不远处,一双眼睛静静的在车里看着这一幕。

少爷,咱们待会儿是要下去还是?身旁的助理轻声问。

被唤做少爷的男人手肘靠在车窗上,他抽了口烟,别有深意的目光在沈芒和余弦身上来回打量。

真是看不出来,我这个便宜哥哥,原来好的是这一口。

我听说这个节目里仰慕沈先生的人不少,想来沈先生应该很受欢迎。

男人轻嗤了一声,脸色轻蔑,他不就是仗着一张脸好看吗?也不知道爬过多少人的床,这种人要是进了我谢家,都是侮辱了我谢家的门楣。

可是董事长之前就联系过沈先生,似乎有意让他回到谢家,认祖归宗。只是沈先生一直不愿见董事长而已。

他倒是装模作样的摆起架子来了,跟他妈那个狐狸精一样。他越是这样,老爷子就越是心疼,非要让他回去谢家不可。

这样看来,沈先生还挺有心机的。

男人轻笑一声,不知注意到什么,往遮阳伞那边看了一眼。

我以为贺枫桥来参加综艺节目是那伙人在说笑呢,没想到他还真来了。

助理道,贺大少会来这个节目也是情理之中,毕竟是亲生父亲的遗愿,他不能不完成。

贺老爷子也是昏了头了,哪有临死前逼着亲儿子把私生子接回家的道理,我看贺枫桥这差事也是干得不情不愿。

是啊,听说贺夫人在家里一直闹呢,不愿意贺枫桥来江城。

男人摩挲着下巴,轻笑了声,也好,我今天就顺便帮贺夫人一把。

少爷的意思是?

男人吐了口烟圈,悠哉悠哉的靠在车窗上,不急,等着吧,待会儿有好戏看了。

吊威亚的戏余弦拍的并不轻松,连着拍了五六次,最后一次结束时,他脚下不稳,差点从垫子上摔下去,还好关键时刻沈芒扶了他一把。

你休息一会儿吧,只剩最后一幕了,我们可以晚点再拍。

沈芒看着他满是冷汗的脸,眼底带着心疼。

没事儿,待会儿那场我本来就是躺着的。余弦还挺会苦中作乐,他自嘲的笑了笑,我现在这个样子,正好适合演重伤垂危的状态。

沈芒拿他没办法,只好让导演继续拍。

Action!

被冰魄剑刺伤的钟笙倒在夜川怀里,他睫毛上满是冰霜,抬起眼睛,带着压抑的爱意,看了夜川一眼。

小师弟!

清风宗的人大惊,寒山和姑苏更是面无血色,慌忙跑到他身边。

卡!

沈老师,余老师,我们换个角度再保一条。

他们这一幕是在清风宗的大殿上拍的,除了两根空心铁架做的柱梁矗立在他们上方,其他布景都被绿幕覆盖,由后期修图。

当开拍的声音响起,余弦身着染血的长衫,往后倒去。

沈芒稳稳当当地接住了他,余弦靠在他怀里,正要说台词,余光却看到头顶的梁柱摇摇欲坠。他脸色大变,抓住沈芒的手,小心头顶!

沈芒也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异响,他心中一沉,往后看了一眼,在高大的柱梁倒塌,铁架向他们倾倒过来的那一刻,下意识把余弦护在身下,往旁边滚去。

哐当!

几米高的铁架砸落下来,发出巨大的嘈杂声响,这突发的变故让现场的工作人员全都不知所措,一旁的商昼和孔明予只看到尘烟四起,而沈芒和余弦的身影瞬间就被卷入了漫天的烟尘中。

余弦!

小芒!

众人神色大变,连忙往事发的地方跑去。

跌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余弦脑子里嗡嗡的,他被灰尘呛得睁不开眼睛,只记得铁架砸落的时候是沈芒护住了他。

想到沈芒,余弦脸色一变,连忙撑起身体。

沈芒躺在他几步开外的地方,眼睫紧闭,脸上毫无血色。

余弦视线下移,落在他腿间的铁架上,一下慌了神。

赶紧叫救护车,沈老师受伤了!

导演焦急地大喊。

工作人员全都围了上来,余弦本来脑袋就重得不行,他勉强爬到沈芒身边,看到他苍白如纸的脸,眼前顿时像有无数重影闪过,一阵胸闷气短,身体无力地往后倒去。

余老师!

余弦!

再醒来时,是在医院里。

脑袋依然像灌了水泥一样沉重,全身都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勉强睁开眼,他看到床头坐着孔明予和蓝奇。

余老师,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蓝奇担心地凑过来。

余弦看了眼手臂上正在输液的针管,我怎么了?

孔明予心疼地看着他,你发烧了,三十九度,竟然还坚持拍戏,简直是疯了。

余弦在病房四处环顾了一圈,神情忽然变得焦急。

沈芒呢?他怎么样?

孔明予没有说话。

蓝奇垂下眼,眼眶有些红,他强忍着鼻头的酸涩,呜咽道,偶像他还在做手术。没那么快出来。

余弦闭了闭眼,又睁开。他按下床头的呼叫铃,让护士进来拔针。

余弦,你烧都没退呢,这是干什么?

孔明予想拦他。

他在哪儿做手术?我想去看一眼。

余弦咬着失血的唇,目光执拗。

要看也不是现在。

一个有些严厉的声音响起,竟是贺枫桥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放心吧,沈芒福大命大,腿肯定是能保住的,最多就是个骨折而已。你烧都没退,瞎折腾自己干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一到贺枫桥面前,余弦就有种面对长辈的感觉,他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失落地躺回了病床上。

今天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明明昨天那个铁架还好好的余弦回忆着事情经过,脸上满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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