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炮灰攻只想咸鱼(48)(1 / 2)
余老师,你都不关心一下偶像吗?
他这只熊猫眼就是我揍的,我有什么可关心的?
余弦有些无奈,蓝奇什么都不懂,在他眼里,沈芒还是那个才华卓绝,不食人间烟火的顶流歌手,没有任何黑点的完美偶像。他自然理解不了自己此刻的心情。
怕这个小傻子多想,余弦只得做出关心的样子,看了沈芒一眼。
你这个伤还疼吗?要不要再用药敷一下?
他本来就是走个过场,没想到沈芒反而顺着杆往上爬。
那天撞得实在太重了,我现在眼角都不舒服,余老师可以帮我再上一次药吗?
青年一双眸子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明知道这家伙十有八九是装出来的,可余弦的心还是颤了一下。
他好歹是个大明星,眼角被他揍了这么一拳,这几天估计连通告都上不了,也不知道耽误了多少活动。
而且他那天下手的时候是用了狠劲的,说不定对方真的被他伤的很重
车上有药箱,我去车上帮你上药。
余弦不冷不热的撂下这句话,转身进了房车。
他知道沈芒肯定会跟上来,果不其然,刚上车,背后就多了一股清淡的幽香。
沈芒面不改色的将车门关上,他靠在折叠床桌边,看着余弦弯腰在柜子里找药箱。
从这个角度看,余弦穿的长裤绷得很紧,臀部的线条十分清晰饱满。
大概是察觉到身后有道兴味的目光,余弦转过身,把药箱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你先坐下来,把眼睛闭上。
青年勾了勾嘴角,懒懒散散的在椅子上坐下,长腿随意搭在一边。
他修长的手指搭在桌面上,浓密卷翘的眼睫低垂着,鼻梁挺翘,淡色的唇形状姣好。如果忽略他恶劣的性格的话,余弦肯定会认为这张脸像天使一样美好。
可惜他并不是天使,而是诡计多端,冷眼嘲弄着众人的恶魔。
余弦微微弯腰,先用棉签沾了些碘酒,给他的眼角消毒。接着才打开活血化瘀的药膏,小心的往他的眼角处有淤青的地方涂了一些。
药膏有些粘稠,一时难以化开,他扔了棉签,用指腹轻轻按压上去,小心的把药膏揉开。
指腹下的眼皮颤了颤,似乎随时都要睁开。余弦看着青年颤动的眼睛,下意识在他脑袋上轻拍了一下。
别乱动,继续闭着眼睛。
一来,他是怕手指不小心刮到沈芒的眼睛,二来,他也不想沈芒看到他现在脸上的表情。
沈芒从喉中发出一声低嗯。
他本来就有一把被上帝吻过的嗓子,刻意压低声音说话时格外低沉性感。即使是一个简单的音节,在安静的车厢里都百转千回。
余弦自问不是声控,可听到这把嗓子,脊椎骨处还是传来一股酥麻的感觉。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关上药箱,他擦了擦手指,把用完的棉签扔进垃圾桶。
弄好了。你自己小心点,不要乱揉,免得药膏进了眼睛。
把药箱放回原处,他也没管沈芒是什么表情,快步出了房车,继续加入搭帐篷的行列。
作为客厅的主帐篷和三个住宿的小帐篷都搭好后,余弦又和其他人一起在帐篷边缘挂上彩灯。
深蓝的天空下,明黄色的彩灯在白色帐篷的顶部一闪一闪,煞是好看。
晚餐是当地热心的牧民们准备的,有手抓羊肉饭,烤牛肉,烤馕等美食,还有当地特色的咸奶茶和青稞酒。
余弦喝了一口咸奶茶,实在不习惯那个味道,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正好孔明予端着一个小锅过来,房车上有烹饪用的器具,趁着众人都忙着布置餐桌,他便在房车上偷偷煮好了奶茶。
蓝奇闻到奶茶的浓郁香气,鼻子皱了皱,跟馋猫似的,眼睛直放光。
孔医生,你这是哪里叫的外卖啊?怎么还有奶茶呢?
贺枫桥实在对他的智商感到担忧,他喝了口矿泉水,满脸无语,你没看到那锅里的茶叶吗?那是他自己煮的。
让大家见笑了,我煮了一点奶茶,大家可以尝试一下。
孔明予的笑容带着一丝羞涩,将那个小锅放到余弦手边。
余弦,我先给你舀一杯吧。
沈芒喝了口啤酒,没什么表情的看着那两人。
你还加了珍珠啊,这个珍珠不会也是你自己做的吧?
余弦用筷子搅了搅杯底,发现有黑色的珍珠后,更诧异了。
嗯,只有奶茶可能太单调了,我就尝试做了一些珍珠丸子。
孔医生,我也要,我也要。
蓝奇怎么可能错过美食,连忙站起身把自己的杯子递了过去。
放心,大家都有,我煮的分量正好够每个人喝一杯的。
我不喝这种甜腻的东西。
贺枫桥不感兴趣地垂下眼,用刀叉将碟子里的牛肉切成小块。
偶尔尝试一下新事物也未尝不可。
商昼将手边的青稞酒拿起来摇了摇,递给他,你不喝奶茶的话,要不试试这个?
这酒度数太低,没什么味道。
这是牧民家里自己酿的青稞酒,一般度数很低,喝起来估计跟水也没什么区别。贺枫桥并没有兴趣。
那你可就想错了,这酒烈得很,度数可能比有些白酒还高,晚上草原风大,温度降得很快,你要不喝点暖暖身体?
商昼的语气带着一丝关心,贺枫桥冷眼看着他,最终还是接过了那瓶青稞酒。
吃完晚餐,六个人便聚在一起聊天,蓝奇把吉他拿了出来,轻轻拨动着琴弦。
有沈芒在这里,他也不好献丑,随便唱了一首民谣后,又把吉他递给了沈芒。
偶像,要不你唱首歌吧?
孔明予微微一笑,沈先生的一首歌价值千金,恐怕不会在这种地方唱吧。
沈芒勾了勾嘴角,接过那把原木色吉他。
不知道余老师想听什么歌?
忽然被点名,余弦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沈芒坐在他斜对面,虽然有些距离,但那双深邃的眸子却是直勾勾的看着他。明亮的彩灯倒映在他黑色的瞳孔里,仿佛有万千星子在其中闪烁。
就唱民谣吧,随便什么都行。
余弦偶尔会听流行音乐,但私心最喜欢的还是民谣。
沈芒说了声好,低下头,左手按着和弦,右手开始拨动琴弦。
他唱的是一首很老的英文民谣,名字叫《five hundred miles》
悠扬的前奏一响起,余弦的心就像是被什么攥紧了一般。这是他读大学的时候最喜欢的一首英文歌,想不到沈芒竟然会唱。
If you missed the train I\#039m on.
You will know that I\#039m gone.
You can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miles.
低沉婉转的声音将思乡的愁绪娓娓道来,不知道是草原上的风太大,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余弦觉得眼眶忽然有些干涩。
他的亲人和朋友都在另一个世界,而那个世界的他,不知是躺在病床上,还是埋入了地下,成为了人们的回忆。
余弦,你怎么了?
察觉到身旁人的异常,孔明予皱起眉,有些担忧的抽了张纸巾给他。
余弦低下头,快速的抹了下眼角,再抬起脸,又是温和平静的模样。
没什么,就是有点想家了。
贺枫桥坐在他对面,浓密的眉毛皱了皱。
余弦在福利院里长大,身边没有父母,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他说的家,究竟是哪里呢?
沈芒的视线从余弦微红的眼眶上掠过,他忽然按住琴弦,朝众人笑了笑。
唱得不好,让大家见笑了。我自罚一杯。
导演组生怕气氛就这么冷了下来,找准机会走上前,宣布抽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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