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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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轮到你了,猜猜我拖时间在等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刀眉峰缓缓蹙起,他心中闪过了一个不好的猜想。费里斯·安……竟然是……

“你太狂妄了,宁,或者不能说是狂妄,而是抽离,你一直对芝加哥,对你在M国的一切都保持着旁观者的姿态,你在乎的东西太少,自然会留下太多漏洞。”老路易斯说完最后一句话,掐灭了手中的雪茄,他的耐性已经用完,既然眼前人不知好歹,那他也不会给出第二个机会。

宁刀眼神微沉,如果费里斯安真的被策反,没有用芝加哥港将卡普勒斯拖下水的话……自己现在最能止损的方案是——

就在男人颈间青筋已经隐隐出现,而老路易斯的保镖们也如临大敌地举起枪时,一阵舒缓而不合时宜的铃声响起,宁刀低头扫了一眼,瞳孔微微一缩,那串他永远不可能忘记的数字正在屏幕上亮起。

“……少爷。”

“开免提。”

“……是。”

宁刀打开免提,将手机放到了桌子上。

“路易斯先生,您好,很抱歉通过这样的方式与您相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宁长晏。”温和轻快的男声从手机中传出,仿佛两人正在一场舞会上碰杯致意。

“你好。”路易斯眯了眯眼,“久仰大名了,宁家真正的话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敢。”那道温和的声音轻轻笑了一下,“想来您也不耐烦与我客套,那我们便有话直说吧。”

路易斯刚要开口,便听到那道声音毫不停顿道:“当然,我知道您现在心情并不愉快,可能不太想与我交流,那么——泉野哥,听得到吗?”

话音未落,一道闷雷般的枪声响起,路易斯面前的咖啡杯应声爆开,碎片崩飞至客厅各处,其中一片擦着路易斯的脸颊飞过,留下一道血痕。

偌大的客厅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没有人移动,没有人说话,连呼吸仿佛都已经消失。

“这把tac50狙击枪是乔治路易斯前些时间送给在下的圣诞节礼物,想必您也知道它的威力,”万籁俱寂中,那道声音再度响起,一如最开始时的温和、轻快,“您现在是否愿意与我谈一谈了呢?”

老路易斯止住险些暴起的保镖,同时命人去屋外制止因为被枪声吓到而准备火并的下属,他很清楚,自己方无论多快的解决那个狙击手,都不可能快过tac50的子弹,至于拉起窗帘等手段,眼前的宁刀又不是死的。

终于,老路易斯缓缓抬起手,抹掉脸上那道细小伤口流下的几滴鲜血:“……你想要谈什么?”

“是这样的,”那道声音仿佛有些不好意思一般顿了顿,“我那个有些调皮的宠物似乎给您添了许多麻烦,能否麻烦您将他还给我呢?我会带回去好好管教的。”

路易斯沉默几瞬,突然低沉着声音笑了笑:“还给你可以,那么宁家主准备付出什么代价呢?还是说你想让他在路易斯庄园大闹一场之后毫发无损的离开?那我只能认为宁先生并没有等价交换的自觉。”

“事情是路易斯家族主动挑起的,我并不觉得我们有什么义务站在您的立场考虑,”闻言,路易斯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而就在他准备示意手下时,那道声音再度响起,“当然,如果您执意要遵守等价交换原则,那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内达华州的拉斯维加斯市拉斯维加斯大道1800号,有一家占地1200多亩地、拥有600间罗马风格豪华套房的奢华酒店,其中仅仅一处赌场,就镶嵌了上千颗水晶——当然,作为持有它的股份超过百分之六十的最大股东,路易斯家族比我更加了解它的美轮美奂,应该不需要我过多介绍。”

青年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您将我的宠物还给我,而我也将您的酒店完璧归赵,如何?”

一旁一直默默听着的宁刀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自己的少爷真是将空手套白狼这一招式练到了极致。

但是宁长晏没有笑。

路易斯也没有。

“您应该知道,我没有开玩笑。”青年再次缓缓开口,“如果您不想路易斯家族真正的摇钱树被炸上天的话,您就应该将宁刀这些天的报复归咎于乔治·路易斯的擅自行动,您觉得呢?”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宁筏窝在柔软的沙发里随意地挂断了电话,转头看向手边的一团黑影,挑了挑眼皮:“劳伦,你没把人打死吧?”

恭敬地站在青年身侧的劳伦闻言咧嘴一笑:“当然没有。”

宁筏看了看他已经被染成黑红色的手套,表示怀疑。但是还没等他对地上那一团原本名为费里斯·安的东西发表什么看法,一旁被他丢在桌子上的对讲机再一次响了起来:“我的亲少爷,老祖宗曾经说过,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你这么强硬的态度,真不怕把那个老东西逼急眼?”

“老祖宗不也说过不是猛龙不过江。”宁筏依然轻描淡写,“放心吧,路易斯很清楚我把宁刀撤走之后他的势力会便宜给谁,有这个在前面吊着,他不会真跟我翻脸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对。”袁泉野嘿嘿一笑,“但是他肯定想不到,绕了一圈,芝加哥港最后还是被您送给了卡普勒斯。”

宁筏勾了勾嘴角,心满意足的卡普勒斯早就已经将他真正想要的东西送了过来:就在那个闪烁不停的对讲机旁,一份崭新的、被洗的干干净净的身份证明静静地躺着。

从今以后,世上再也没有宁刀,只有宁长离。

等到袁泉野将宁刀带回安全屋时,陈伯正推门而出,他已经圆满完成了前去与卡普勒斯交涉的任务,刚刚向宁筏做完报告。

看到这两人匆匆而来,老管家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微笑,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侧过身将两人让进了屋内。

细碎的阳光顺着推开的门挤了进来,洒在地上。

“嘶……”

袁泉野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少爷座位不远处的地上,那滩有些不妙的痕迹,但是他很自觉地没有多嘴,努力地忽略掉空气中隐隐的血腥气。

“少爷,幸不辱……卧槽你干嘛,我还在这儿呢!”

宁筏没什么表情地扫了他一眼,手上动作却一点儿没停,修长的手指挑开搭扣,右小臂微微用力,直接将那根真皮的腰带抽了出来,轻轻一抖,敲在左手掌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滚过来。”

宁刀老老实实地上前几步跪到沙发旁,等着挨抽。

“你如果想旁观,我也不介意。”宁筏挑了挑嘴角。

袁泉野吓得一激灵,拼了命地摇头,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少爷进步真的很大。”陈伯一向不苟言笑的脸上竟然隐隐有了些许笑意,“终于有那么点一家之主的城府了。”

被吓出来的袁泉野正靠在外厅的沙发上玩手机,闻言有气无力地看了这个老管家一眼,嘀咕道:“还用你说……你以为他这六年是怎么过的?”

老头还想再说什么,却又突然想起来另一件事:“你怎么这就出来了?路易斯家的后续情况你没汇报吗?怎么只有宁刀……宁长离留在里边,少爷在干嘛?”

袁泉野表情有些复杂,犹豫了好几下,才小声说:“少爷……在奖励他。”

陈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长本事了。”皮带在宁筏的手中被曲折出弧度,轻轻敲了敲身前人的脸颊,“瞒着我下决定不说,还敢把命押上。”

“或者我应该说,你就是去找死的?嗯?”青年微微倾身,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盯着身前的男人,“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胆子不小啊。”

男人垂着眉眼跪在沙发前,并未争辩什么,只是沉默以对。

“……哈。”宁筏几乎气笑了,“怎么个意思,我没资格来盘问你,是吗?”

“……属下罪该万死,愿依家法处置。”

“好一个家法处置!”宁筏脸上的表情渐渐消失,最后只剩下一片沉凝如水,“你早就脱离了宁家,我哪有什么资格处置?能跟您见上一面都是您给脸赏光,实在是谈不上什么处置。”

“少爷!”男人往前挪了挪,主动凑到了青年手下,“您别这样……”

宁筏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狰狞,几乎要克制不住的暴起,但最终还是忍住了那股冲动:“别哪样?你知道我听到你孤身一人前去路易斯庄园时,心里什么感觉吗?我就该、就该直接打断你的腿,将你永远锁在地下室里,一辈子都不许出去!”

男人却好像听不出话语里的危险一般,甚至主动低头凑过去,蹭了蹭青年的手背:“您现在就动手吧。”

“宁长离你!”但就在青年的愤怒即将爆发的这一秒钟——

“您想打断我哪条腿?或者两条都打断也可以,但是您能不能将我带回家里的地下室关起来,别扔在这儿……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儿了,我好想您啊……”有些低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祈求,男人眼眶泛起了一丝红意,“我好想您啊……”

他几乎是在梦呓一般:“或者您直接杀了我吧,好不好?我在芝加哥这么多年,唯一的执念就是想再见您一次,如今这个愿望不仅实现了,还顺带了意想不到的惊喜,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您也要干干净净地回到正轨了,不该留下我这么个污点在世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了……”说到这里,他恍惚间想起了什么,“我不该请您动手的……我应该自我了断才——”

“行了,闭嘴!”宁筏早已将自己昨天信誓旦旦要收拾男人的想法抛到了九霄云外,伸手扯住男人颈间的项圈拉向自己,逼他起身,“以后还说不得你了是不是?骂两句就给我整这么一出……”

“哎。”忍不住叹口气,任性妄为的少爷终于肯承认自己的不对,“我不好,我不该故意气着你,更不该拿戒指吓你。别哭了,不许哭了。”

青年缓缓低下头,用唇蹭了蹭宁长离通红的眼角,又捏着他的后颈逼他抬头吻上来:“你把我扔在国内这么久,还好意思与我闹脾气,嗯?”

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了思路的男人如同宕机一般呆愣在那里,任由青年随意动作,直到被按着头亲上去才找回来一点神智。他先是下意识张嘴纵容青年闯进来,旋即又在艰难找回的神智的操控下试图用舌将人推出去——然后便被少爷当成了送上门的甜点轻易叼住:“嗯……唔嗯!”

宁筏眼睁睁着看着怀里的大猫逐渐温驯,才一会儿便几乎要把肚子露出来,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这么好哄?亲一下就不闹了?”

“没有……”

“没有被哄好?”

“没有闹脾气……”

男人急促地喘息了几声,认真回答:“没有跟您闹脾气,是真的……我知道您不想让我回去,我也……”

“谁说的?”宁筏好整以暇地打断开始自顾自安排后事的男人,“谁说我不许你回国了?”

“……就算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我求你回国你也看不上了?”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宁筏嘴角缓缓挑起一抹笑意,揉了揉男人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肌肉,慢条斯理地继续追问:“那是什么意思?”

“回去会给您添麻烦……”

“宁长离。”听到“添麻烦”三个字,宁筏突然开口打断他。

“是。”

“你当初,”宁筏眯了眯眼,轻轻问道,“到底为什么背着我出国?”

男人呼吸忽然顿了顿,抬起头看向年轻的家主。

“……算了,”宁筏跟他对视了一小会,忽然一阵烦躁,“去处理好这里的麻烦,明天跟我回国。”

“……是。”

等得无聊的袁泉野正想着找谁要个充电宝,一扭头便看见自家少爷竟然已经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见鬼了。”袁泉野嘀咕一声,“完了啊,英年早泄。”

“……?”正准备越过会客沙发离开外厅的宁筏脚步一顿,转头看向自己这没个正形的兄长。

“咳咳。”陈伯见状赶紧清清嗓子,岔开话题,“少爷,包机流程已经走完了,如果没有变化的话就定在明天上午了。”虽然宁筏来是拎个箱子买张票就来了,但此番既然惹了一堆麻烦,回去自然不能再那么随便,既是为了安全也是为了方便。

“嗯,我知道了。”宁筏转过身,“今晚辛苦您盯一下本地这边的交接,尽量别留下什么疏漏,时间太紧的话就抓大放小,一定要快。”他不敢赌事态什么时候会起变故,以防万一,一切都按最保守的方略来安排。

“您放心,这边本就一直由我联系,再有长离配合,一定万无一失。”陈伯认真回答。

宁筏点点头,不再多说,径自离开。

“啧,越长大越不好逗了。”袁泉野轻轻啧了啧舌,抱怨一句。

“你就老实点吧,非要招惹他做什么?”陈初远给宁家当了快三十年的管家,这两个少爷都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少爷宁筏从小就行事无状,再加上夫人疼爱,叫家里一众长辈操碎了心,如今终于是练出来几分模样,偏偏这大少爷开始跟中了邪一样,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注定一辈子没个省心的时候。

袁泉野嘿嘿一笑:“您这就不懂了,他惹事的时候我老实,他老实了我还老实,那他不就是白老实了?”

陈初远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翌日上午,处理好了琐事的陈初远一边给自己少爷盖毯子一边汇报各项细节,听得宁筏一阵犯困,懒洋洋地哼哼了两声示意自己听见了,便把眼罩一戴,窝到床上补眠去了。

另一边袁泉野倒是精神奕奕,将刚上飞机的宁长离堵了个正着:“你俩到底怎样了?”

宁长离撇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准备绕过去。

“你现在过去他也在补觉,不如跟我聊聊?”

“没什么可聊的。”

“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袁泉野依然一幅笑眯眯的样子,全然没在乎宁长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你给我讲点内幕,我也给你讲点我知道的?”

正往后走的男人顿住,转身看过去:“你想听什么?”

袁泉野顿时满意点头:“这才对嘛。先跟我说说你昨天跟他说了什么?”

“……你用什么换?”男人直直看着眼前人。

“我想想啊……你想知道什么?”

“他来芝加哥原本是要做什么。”

“啊?”袁泉野一怔,莫名其妙地看了宁长离一眼,“来找你啊,还能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这件,我问另外一件。”

“没有别的事了。”袁泉野摊摊手,“不信你可以去问陈伯,他专门负责家主行程这方面,我骗你做什么。”

宁长离愣在原地。他明明记得少爷当时跟自己说来芝加哥另外还有事要办。他原想昨晚询问一下,若是能替少爷完成也算是将功赎罪,但青年根本没有见他的意思,自从两人在密室不欢而散之后便再未出现。

“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该你了。”袁泉野拽回了他飘走的思绪,“你们昨天为什么吵架?”

“没有吵架。”宁长离平静回答,“是我惹他生气了。”

“噢,没有吵架,他单方面发脾气。”袁泉野自动翻译了一下,“那他为什么生气?”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袁泉野几乎要绷不住表情:“我问的是你们为什么吵架,你根本没回答好吧,你只是纠正了我问题中不严谨的地方。”

男人拧着眉盯着眼前这个人,似乎要在他的脸上寻找什么蛛丝马迹。

于是袁泉野又笑了起来,他抬手拎了拎自己驼色的羊毛大衣:“要链接吗?”

宁长离默默收回视线:“因为我独自去路易斯庄园。”想了想,又补充道,“瞒着他。”

“不是因为这个。”袁泉野将手放回兜里,摇摇头,“你再想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长离猛地咬紧了后牙,脸上表情丝毫没变,两颊的肌肉却已经绷得死紧。他最讨厌看见的就是袁泉野这幅样子,就好像他对那人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然而可悲的是,这正是事实。

但此人显然没有被讨厌了的自觉,只是好整以暇地站在那儿,等着宁长离给出他修正之后的答案。

“因为……”宁长离脑海里重新将昨晚已经播放了无数次的影片再次倒带:气势汹汹地问罪,中途突然地亲吻,到最后一切都落回海面之下,再无一丝痕迹。

“少爷这几年吃了不少苦,比以前心思重了许多。”袁泉野慢条斯理地开口,突然说起了些不相干的,“以往会直接说的许多话,直接做的许多事,如今都爱绕起圈子来。”

男人脑子里仿佛轰隆一声炸了一声雷鸣,劈得他有些恍惚:“不是因为我想回家,而是因为我……”

袁泉野满意一笑:“你已经回答了,不用说出来,去座位吧,马上就要起飞了。”

“为什么!”宁长离却一反之前的态度,一把抓住准备离开的袁泉野,“这不是少爷默许的吗?”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你也可以问我第二个。”宁长离咬着牙挤出这句话。

袁泉野脸上的笑意逐渐幽深:“你为什么要去路易斯庄园?我问最重要的那个原因。”

“不想活了。”宁长离语速极快,似乎生怕袁泉野反悔一般,“回答我!”

轻轻啧了一下,哪怕是袁泉野心中早有猜测,听到这个回答也不禁有些咋舌,真是……好家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怎么得出他默许你出国这个结论的?”

“……我的证件都在他房里,陈伯来送我前就在他身边。”

“所以呢?”袁泉野挑挑眉,“少爷是会抱着你的证件睡觉还是会抱着陈伯睡觉,他就一定知道?”

宁长离猛地怔住,过了许久才开口道:“我问陈初远能不能、能不能……”

话音渐渐微弱,直至消失。

他忽然意识到,陈伯当时对他说“少爷此时在老爷书房”那句话,并非暗示少爷默许了此事,而是说,少爷此时脱不开身。

雷击的麻痹感从脑海传向四肢,让他几乎使不上力气,唯独心脏的跳跃丝毫没有迟滞,反而快得好像发了疯。

杂乱如毛线团的一堆思绪在脑海里滚来滚去,但随着那个线头被扯出,后续已经逐渐清晰。

“先生,先生。”温柔的女声响起,将他离体的灵魂拽了回来,“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不。我这就回到自己的位置。抱歉。”宁长离回过神,袁泉野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他自己在给空乘人员添麻烦。

他跌跌撞撞地走了两步,几乎吓到了一旁的工作人员,反复解释自己身体没有出问题才终于摆脱了要好心搀扶他的空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因此,等他走到上层前列,一把扯开袁泉野所在舱室的门时,此人已经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戴好了眼罩。

“无论你还想再问什么,我都只有一句话想回答了。”

宁长离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是我?”

“没有任何一个空乘人员会如此失礼。”袁泉野无奈地坐直身子,摘下睡帽和眼罩,“而家里其他人,就算有很急的事情也会去找陈伯汇报,而不是打断我已经酝酿好的睡意。”

“我还有第三个问题。”

“可是我已经没有第三个问题了。”或者应该说,他一开始就没什么问题,袁泉野想,“你不困吗?回舱室休息一下吧,头等舱机票很贵的,你站在通道上飞回去也太浪费了。”

宁长离完全无视了此人的冷嘲热讽,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听出这是冷嘲热讽:“那枚戒指是谁给他戴上的?”

“嗯……你想用什么跟我换呢?”袁泉野开始盘算问一个啥样的问题才能将他搪塞过去,他可不会说不该说的东西。

“一条往墨西哥的走私通道。”男人干净利落地回答。

“咳、咳咳。”袁泉野几乎要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无可奉告!”

“那你想换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做的事我已经做完了,现在要守应守的秘了。”袁泉野叹口气,“不然,且不说有没有公义的冠冕,我有没有脑袋戴冠冕都不好说。”*

男人下意识皱了皱眉,刚要再说什么,便听袁泉野继续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无论你想再问什么,我都只有一句想回答你。”

“什么?”

“为什么要追问我呢?”袁泉野的笑容里藏着几分狡猾,“你明明有更好的人选不是吗?”

宁长离沉默地看着他,似乎听到了一个极不好笑的冷笑话。

“哎,你再好好想想吧……”袁泉野摇摇头,“噢,还有。”

“什么?”

“空中官邸的床虽然号称是双人规格,但还是更适合一个人睡。”这个家主名义上的兄长一本正经道,“两个人的话,无论做什么,都太小了。”

“现在我真的要睡觉了,把门关上,谢谢。”

依言关门的宁长离自然没有看到,袁泉野的手机屏幕在他退出去的一瞬间,亮了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筏一觉睡醒,只觉得神清气爽。这阵好心情一直维持到他点的冰激凌送到。

男人端着盘子走进套间,摆好托盘和勺子后自然而然地绕过桌子走到宁筏床边,一本正经地单膝跪下,轻声询问:“我服侍您用餐好吗?”

“宁长离。”青年蹙起眉,“谁允许你进我房间的?”

“我离开您时是您的贴身侍从,如今随您回家,自然还是您的贴身侍从。”男人理所应当一般回答。

宁筏拧着眉毛看着眼前人,许久才用开口道:“你都知道了什么?”

“您希望我知道什么?”

宁筏嘴角抽了抽,想扇他了。自己又不曾掩饰什么,宁长离猜到袁泉野是替自己出面很正常,只是现在他这副姿态……

“你这是知道我旧情难忘,有恃无恐了?”

宁长离一怔,顿了顿才缓缓回答:“属下不敢。”

他说到此处,微微抬头扫了青年的表情一眼,看他没什么反应,才继续说道:“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本不该在您身边的。叛徒的孩子,没被斩草除根已经是武院失职,更何况进主家的族谱。若是没有您要留下我,我早就不知道死在哪条臭水沟了。”

宁筏想如常一般扯出一抹笑,竟有些做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骂武院前倨后恭非要收走我,扈院长怕不是也在心里怨您非要留个定时炸弹在身边吧。”他自嘲般笑了笑,“可惜我有几分运气,没叫扈院长趁您出去留学给弄死。”

“您说我本不需要为宁家出生入死——其实我也是一片私心。”男人抬起手抓住宁筏的左手,“我从不是为了什么宁家……我只想对您有用处……”

“我能有机会给您当一把好用的刀已然心满意足了,您不必也不该给我把名字改回去的,宁长离这三个字,年少时便该殉在宁长晏旁了。”

一直默默听着的宁筏终于有了些许反应,他垂眸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冷声开口:“所以,你特意与我说这些,是想让我放下,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不是!”男人惶急开口,“我说这些是想告诉您……”

他的手缓缓收紧,最终死死捏住了宁筏中指那枚银白色的戒指:“若是您于我无意,长离断不敢越雷池一步,便是死在芝加哥街头也毫无怨言。但若是、若是神女有意……”

“我如今实在不甘心就这么将您拱手让人。”

宁筏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我一直以为是我一厢情愿,是我痴心妄想,可您今天借着袁泉野的口,绕那么一大圈与我解释……”说着说着,男人眼神竟有些恍惚了,“我既知道了这些,便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安心放手了。”

“所以呢?”

“所以,您愿意告诉我吗?那枚戒指到底是谁给您戴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筏的眼神从两人交握的手上移开,缓缓扫向男人的脸。

“您放心,我不会在国内做什么的。”宁长离语气里隐约藏着些委屈,“若是您定好的联姻,那,那我……”

“那你如何?”宁筏另一只没被抓着的手摸向一旁的外套口袋,“你就给我当情人?”

“您不喜欢的,不管是谁家的也不能逼着您。”

“离哥儿。”宁筏含着笑喊他,“我没说我喜不喜欢,我只问你当不当?”

男人终于被逼得无可奈何:“少爷!”

“老头子早就退休去旅游了,怎么还叫少爷。”

“……主人。”宁长离当即改了口,下意识动了动脖子,铃铛轻轻响了几声。

“谁是你主人,不许乱叫。”宁筏挣开他,抬手拨弄了两下铃铛,让它一声接着一声,继续叮叮当当地乱晃。

宁长离迟疑了一会儿:“我不想同您那么生分。”

“谁让你叫我家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爷太难听。”

“你是真的还是装的?”宁筏咬着牙扯出一抹笑来,手指钩住项圈往自己的方向用了些力,拽得男人越发前倾,“若是实在不愿叫,我也不逼你,你接着说,愿不愿意做我情人?”

“……您不是这样的人。”宁筏手上越发用力,男人终于被迫踉跄着膝行了半步,差点扑到宁筏腿上,“您若是真心有了喜欢的人,绝不会再留我这个居心叵测的在身边。”

“那我要是没有喜欢的人……”

“那就没人能逼您结婚,谁都不行!”男人的手再一次覆上自己颈间的那只手,“我对您发誓。”

宁筏冷笑了一声,心里却咬了咬牙:自己昨天还说他好哄得很,今天便叫这狗东西骗得随随便便就昏了头,真是……

“宁长离。”

“我在。”

“你喊我一声好听的,我送你一样东西。”

男人茫然了一瞬间,试探着开口:“什么算……?”

“你再装傻就给我滚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晏!晏晏……”

宁筏垂下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一瞬间涨红的脸和脖子,只想甩开他再一巴掌扇过去,这王八蛋刚才果然在装傻!但他最终还是没动,另一只手如约从外套口袋里将东西取出,放到男人面前:“送你。”

宁长离心脏好像被麻痹住,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他看到了一个很精致的小盒子。

他想打开那盒子看看里面是什么,却根本不敢伸手去接。

“你不要就算了。”宁筏作势要收回手,却被男人一把扯住了手腕。

两人僵持了几秒,最终还是宁筏先败下阵来:“松手。”

宁长离不敢再用力,缓缓松开手。

宁筏看着男人夹杂着慌乱与眷恋的眼底,一直抿着的唇角终于微微挑出一抹真心的笑意:“你若是早这么乖,哪还会横生这么多枝节?”

男人刚要开口解释,宁筏却探出手捂住了他的嘴。

温热的手指在男人脸侧缓缓摩挲了几下,又轻轻往上移着覆盖过去:“不用解释了,我不是在责怪你。过去的就过去了,只要你现在乖乖回到我身边——之前的一切,我都可以一笔勾销。”

一句话说完,宁筏手的位置也从捂嘴变到了遮眼,男人于是顺从地闭上眼,等着宁筏的下一个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紧接着,他便感觉到那只手掌短暂离开了一会儿,之后又抓着自己的左手向上抬起——

下一秒,宁长离的呼吸猛地急促起来,他感觉到左手的中指摸到了一个柔软而湿润的东西,温热的气息撒在手背上,吹得他的膝盖一阵发软——自家少爷在舔……不,那根温热的软舌还在往前,直到将整根中指含进了口中。

“少爷、少爷……!”宁长离已经彻底跪不住,趴进宁筏岔开的两腿之间,紧闭着的眼睫疯狂地颤抖,“您别、别这么……”

舌头绕着指节打了个转,刚好将戒圈套上去,宁筏正要用牙往上推,便听见男人开始断断续续地求饶,他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听到了,却分毫不动地继续动作:两排牙齿卡住刚刚套上的戒圈微微往前用力,一节一节往上推过去,直到戒指牢牢卡在男人的中指根——整根中指也被完整含住。

流程做完,宁筏又故意舔了舔男人的指腹,才终于放开,低下头看去。

男人依然紧紧闭着眼,只是已经无力地靠在宁筏的内侧,死死咬牙压抑着喘息。

宁筏伸手捧起宁长离的脸让他直起身,侧头去看他尚且自由的右手——不错,很乖,没有去碰下身,只是将一旁垂下的床单扯得变了形。

“睁眼吧。”

天籁般的赦免声响起,快要溺死的人终于活了过来——他顾不上去看尚被钳制的左手究竟被做了什么,只睁着一双红意弥漫的眼乞求地看向宁筏:“少爷,您、我、我快要……”

“快要什么?”宁筏神色温和,若是不知道他刚刚做了什么的人见到,大概会以为他是个正在等着下属报告工作的绅士。

“快要高潮了。”宁长离哑着嗓子颤抖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戴个戒指就会有这么大反应吗?”宁筏垂着眼看着男人,故作迟疑地想了想,“来玩个游戏吧。”

“什、什么游戏?”

“我认认真真给你戴戒指,你倒是自顾自爽起来了……”宁筏缓缓松开双手向后靠到软垫上,粲然一笑,“现在我不碰你,你可以随意动作,只有一个要求——你不能比我射得早。当然,玩游戏就会有惩罚和奖励。”

“奖励是什么?”宁长离一边问着一边已经低下头去咬自家少爷的腰带了。

“还没想好。”宁筏懒洋洋地敷衍道,“不过惩罚倒是想好了。我就戴个戒指你就爽成这样了,要是还敢先射,就等我锁你三个月吧。”

青年的狠话尚未说完,男人已经扯开了他的裤子,任由那根早已苏醒的巨物抽在了脸上:“您这不也硬了吗?”

“那不都是你做的好事?”宁筏抬起小腿扣住男人后腰,理直气壮道,“你敢说你不是故意贴在这儿喘来勾引我?”此时他却不提自己为什么非要用嘴戴戒指了。

男人眼神躲闪了一下,不再回答,只张开嘴将那根含了进去。

‘不行……’宁长离一点点将自家少爷的东西抵进深处,前后摆动着套弄,脑子里的思绪却越来越迟钝,‘这么下去肯定是我先……不行……’

他本来就并不擅长用嘴,之前每次都是使出浑身解数才能勉强让青年满意,如今多年不练习,技巧更是已经生涩无比。

宁长离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一边努力放开喉咙往深处吞,一边用手抚慰。他倒是想过干脆扒光了自己做到最后,奈何他对宁筏实在是没有一点抵抗能力——且不说真的将那根坐进去,仅仅是脑子里想一想就要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筏好整以暇地看着男人换了好几种吞舔技巧都不得要领,坏心眼地挺了挺腰,逼出了男人一声闷哼:“我可是说话算话,若是你输了,说锁你三个月,就一天不会少你的。”

“唔嗯!”听到这话,男人微微后仰,却是将嘴里的巨物吐了出来。

宁筏微微挑了挑眉,含笑看向他:“怎么?”

男人脸上红色越发明显,似乎是咬牙下定了什么决心,不敢抬头去看青年神色,径自转身拿起了一旁刚刚被他亲手端进来的冰激凌杯。

宁筏愕然一怔,只看见男人抄起一旁的餐勺往嘴里挖了一块,含了几秒之后才回过身重新跪到原位,再次将那根抵在唇边吞了进去。

一瞬间,宁筏身体如同过电一般猛地颤抖了一下,一直游刃有余的理智终于被染上了欲望的颜色。男人原本柔软的口腔被冰凉的奶油充斥,给那根在他嘴里冲撞的性器带来了难以言喻的刺激,但在那股凉意之后,依然温热的舌头又覆了上来,裹着刚被调戏了一次的顶端舔舐讨好……实在有点太激烈了……

就在宁筏呼吸越来越乱的时候,男人突然微微抬头看向了他,旋即,就这么与宁筏对视着,往深处用力撞了一下!

突然顶到极深处,男人的喉咙条件反射的收缩,紧紧箍住了青年肆无忌惮的的茎身,口腔中的空间被挤压,再也含不住已经融化的奶油,任由它顺着嘴角溢了出去,落在青年眼中,仿佛每次他射进宁长离嘴里的景色。

宁筏终于被精神和肉体的双重快感彻底击溃,再也装不出云淡风轻的样子,直接伸手钳住了男人,用力捣弄几下便射了出来。

“咳、咳咳咳……”根本来不及吞咽,乳白的奶油和乳白的精液混在一起,弄了宁长离一脸,他也彻底脱力软倒在青年腿间,“好晏晏……算是我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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