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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等…凭什么你压我?”敖光皱眉瞪着眼前装傻的某人,虽然某人的手还在不知死活的乱动。
昊天看着敖光眼中溢出的愤怒,心下有些好笑,手指撤了回来,说道:“好好好,我不压你,你压我。”
敖光这才展了眉,豪气干云的将亵裤拽下,顺手将昊天的裤子也拽了下来,这下,二人可算是坦诚相见了。
昊天的手已经收了回去,勾着敖光的脖子,饶有趣味的看着敖光忙活,后者伸手触摸上自己的阳根,两手都抓得满满当当,可自己的那根……
敖光皱着眉看下去,自己的那物覆盖着坚硬的鳞片,后又看看昊天的那物,肉粉色,看起来就滑滑的。
昊天见敖光发愣半晌,也将视线挪到身下,见到那物也吃了一惊,瞥了敖光一眼,心中有了谋划。
“小龙,你…”敖光看向他,这人脸色有些发白,眼眸中溢出悲伤,见他看向自己继而说:“你当真忍心叫我血流成河吗?”
敖光也发了闷,他是不愿意做下面那个,但如果这样做的后果是让昊天受伤的话,那就…算了。
敖光有些挫败的放开了自己那物,看着昊天,不甘愿:“你来吧。”
昊天心内偷笑,他的小龙还是这么心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心爱的亲了亲敖光的嘴角,伸手抚慰着敖光有些泄气的硬物,感受鳞片湿滑的触感,一下又一下的磨过手心。
“小龙,不管做上还是做下,我都会让你很舒服的。”
敖光被他抚慰的动作刺激的大脑充血,不受控制的吐出口热气,眼眸颤巍巍的对上昊天,那一刹,体内渐熄的欲火再一次燎了原。
他勾着昊天的脖颈凶狠的吻上他的嘴唇,两条修长遒劲的腿跃起,盘在昊天腰上,急不可耐的蹭着,红润的唇吐出热气,低低的说:“昊天,抱我,用力的,抱紧我。”
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频率快到昊天以为自己出了什么问题,在敖光跃起来的瞬间,他便伸了手托住柔软而有弹性的两瓣臀丘。
昊天低笑一声,贴着耳畔:“那你可要抓好了,可能会有点颠。”
敖光面色红润,脸埋在他脖颈中,闷闷的应了声,两手紧紧抱住昊天的脊背,用力处甚至挠出了红痕。
他不会放开的,这辈子、下辈子,永远,都不会放开这个人的。
灵光一闪,两根修长手指上糊满了香气四溢的脂膏,摩挲两下穴口,便缓慢的送了进去,怀中的小龙更紧的拥抱着他,交叠的两条腿将他们贴的更近,性器摩擦的快感源源不断的从下身传至大脑,昊天咬紧牙根,双眸更沉,手下一时失了轻重,重重按在一个凸起的小肉块上。
“唔啊…”敖光双眸失神,一手向后按住了还待要动的昊天的臂膀上,良久,小龙紧致的穴肉开始自动的蠕动起来,吸吮着他的两根手指,恰到好处的按摩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敖光按着昊天的手,跟随自己的心意入侵后穴,时浅时深,时而碾压过凸起的肉块,时而在穴口摩挲一圈,他隐忍的哼哼,舒服到浑身发软。
昊天由着他,抽空细致的看着小龙精致的眉眼,视线如有实质般落在那张如玉砌成的脸上,银月撒下光辉,映照着那张脸忽明忽暗的动人。
“啾~”湿漉漉的吻在脸颊上落下,敖光放过了那只手,转而又去摸昊天身下的巨物。
“接下来,让我来吧。”昊天按住了要乱动的敖光,扶着傲人的尘柄便蹭上敖光流水的后穴。
莫名紧张的氛围环绕着二人,敖光悄悄吞咽着,环抱着昊天的手指收紧,刺入皮肉,后者犹疑着,圆润滚烫的猩红头部在臀部打转,偏是不踏出那一步。
“小龙,我…”
“啰嗦!”敖光皱着眉吻上去,堵住了昊天犹豫后退的动作。
龙性本淫,此话不错。
情热通过这个吻全部传给了他,体内冲撞着、叫嚣着想要发泄,昊天不再忍耐,抵着翕张的穴口便不管不顾的冲撞进去。
“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兀的顶撞,敖光难忍疼痛,牙关合上,可怜昊天的舌头遭了这无妄之灾,混合着血腥气,二人又深深吻着。
仿佛将一切,都赌在这个吻中。
沉重的喘息声就在耳畔,敖光趴在昊天肩头,一边忍耐着昊天没轻没重的动作,一边脑海中浮现出太敖同他讲的话。
吾儿,天界绝非纯善之辈,当警惕之。
“啊…”
“你在想什么?”昊天语气里面满满都是醋意,见他不答,又添把火:“这种时候,你居然在想别人?”
敖光羞恼到脸颊通红,恶狠狠的咬在了醋坛子微红的耳尖上,呢喃道:“蠢货。”
蠢货,哪里还有其他人?只有你一个,永远都只有你一个。
“小龙,牙口锋利可不是用在我这里的。”
敖光下嘴稍稍留情,不过片刻后还是见了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耳尖这个地方,肉薄,皆是些骨头,敖光一双眼眸水光潋滟,有泪光,也有莫名的情绪。
同昊天走到了这一步,他偏就是想要留下些什么痕迹,证明他曾经存在过,在昊天这人漫长的生命中。
“你放过那里,咬这里。”那人虽然被咬痛了,还依旧哂笑着,甚至拍了拍敖光的屁股,吸引他的注意力,见敖光看过来,伸手指了指心口的位置。
敖光登时有些说不上来那是种什么感觉,眼酸,鼻子也酸,心口满涨着,有什么要喷涌而出。
“嘶!——”
紧实的胸肌皱缩着疼痛,龙牙似乎刺进了心脏,留下了此生都难以磨灭的烙印。
真神的血液蕴藏着无边浩渺的灵力,更何况昊天本是从天地法则之中诞生的,自带有法则之力,放眼世间,无可匹敌。
刹那间,幽暗森林中亮起莹莹光辉,周边植物灌木因承受不住浩荡灵力而震颤,不多时便靡靡枯萎。
昊天抱着敖光的手臂骤然收紧,青筋暴起,一双眼黑沉沉的,嗓音低沉:“好了,小龙,再咬下去,就要被发现了。”
敖光迅速收了牙,抿了抿唇,眼睛看着那处不停流血的伤口出神,良久,对着伤口吐出一口热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伤口转瞬合住,只是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痕迹,昊天此刻也看着那处发呆。
敖光抚摸着那个深深的痕迹,喃喃道:“我的,这下,你就是我的了。”
昊天被他可爱的不行,凑过脸去索吻,用那有着深深痕迹的胸膛去蹭敖光的胸膛,非要让怀中的人感受到此时此刻,他们真正的相拥在一起,做尽了亲密的事。
一直盘在昊天身上的敖光,若没有昊天不停的顶撞触碰,或许能够坚持很长时间,但就是因为昊天无尽的动作,手臂和腿部的肌肉酸麻的疼痛,忍不住皱眉拍了拍昊天的肩膀。
“好累,换个动作。”
昊天动作不停,空出只手凭空一挥,地上赫然铺好了一张柔软的毯子,抱着爱人轻轻放下,抬起敖光一条腿进的更深。
换了动作后,敖光很快也恢复了些体力,肌肉优美的手臂抱起那条反折的腿,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抚慰着勃发的性器,雪白的龙牙啮咬着丰润的下唇,直咬到绯红充血,却不泄出一丝一毫的呻吟。
“敖光,吾心悦汝,”昊天看着他的那双眼里不掺一丝杂质,哪怕不说那句话,敖光也能明白,却又听那人说:“汝之于吾,如星之于夜,不可无也。”
鼻酸,很酸很酸,敖光长这么大从未有过这种想要和一个人就这么下去,再也不分开的感觉。
眼眶绯红的小龙,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想要吃掉的味道,昊天揉了揉龙尾,替换过敖光的手去触碰蓬勃的性器,闭着眼又去细细密密的吻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要!松开!”敖光感觉到有什么要喷涌而出,着急的要把昊天的手拿开,慌张的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眸,忽而便愣在原地,徒留下身依旧被对方细致入微的服侍着,不过片刻便释放在昊天手中。
埋在体内的那物似乎又炙热了几分,可敖光已经不想再管了,此刻的他好似被抛到了九天之上,爽的三魂丢了七魄。
“混蛋,不是让你松开吗!”
昊天笑开,他这一夜见识了敖光不示于人前的一面,还是这时的敖光鲜活可爱,在战场上时所向披靡,是他都敬仰的战神,私下又是爱重臣民的模样,是个令人信服的太子,于他而言却也只是个会脸红,会炸毛的可爱小龙,让人爱的不行。
昊天碰了碰敖光泛红的鼻尖,一双眼紧紧看着他:“敖光,我爱你!”
青年炙热的爱轻易脱口而出,转瞬灼烧了他的理智,席卷着满腔爱意无处躲藏。
敖光扣着昊天的脑袋,低声道:“我爱你。”言罢,合上眼眸同爱人接吻,吻得很凶、很重,攥着昊天头发的手也用了大力,似乎是害怕昊天就这么消失。
昊天忍到了极限,换气的间隙贴着敖光耳边问了句什么,敖光瞪他,扣着昊天的手却没松开半分。
不过片刻,昊天便埋在敖光颈间,火热的皮肉贴着滚烫的鼻息,一声沉沉的哼声,敖光喟叹出声,二人呼吸急促,肌肤相贴,剧烈跳动的两颗心贴在一起,似乎要穿透皮肤与对方血肉相融,心跳与共。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亮好亮。”
“是啊…”
敖光与昊天背靠着背坐在湖边,雪白的衣衫堪堪挂在肩上,暧昧的红痕触目惊心,雪肤遍布红印,惹人遐思。
有些累了,敖光心想,抬头看着月亮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昊天似有所觉,偏头看向已经滑下的那颗脑袋,银发松散,倾泻一地,好似月光银辉于人间化身,此间此刻,昊天心知,敖光于他,便是最明亮妩媚的月亮,仅此一颗的宝贝。
爱人的睡觉无比可爱,脸颊微微泛红,呼吸温热。
他抬头看着夜空,澄澈如洗,除了一弯明月,别无其他。他自然知道敖光为何会瞌睡,敖光为妖,而他是天生地养的神,神与妖有些天然无法逾越的鸿沟,如若没做到最后一步,敖光还好,但偏就是做到了最后一步,神明的东西力量强大,敖光此时还不能承受。
“你受苦了,安心睡吧。”昊天揉了揉银白的发顶,笑的温柔,面带神性的男人再次使用了幻形术,变作原来的模样,后将敖光紧紧包裹起来抱在怀中。
树影婆娑,银辉袅袅,虫鸣鸟叫不绝于耳,怀中的人似乎觉得呼吸不畅,拱了拱脸,露出了一截苍白的下巴,以及一抹殷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营地难得安静,解决了部分近处的海妖,大军今夜可以暂歇,只留了几个人守夜,突兀的,临近树林这处的入口站了个人,那人昊天也很熟悉,正是龙神太敖。
太敖先是看了昊天一眼,后便看着他怀中的人发愣,良久才开口:“回来了就去休息吧。”
昊天抱着敖光的手蓦然间握紧了,颇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郁闷。
“太敖陛下,我与敖光…”
太敖本已经转身要走了,听他说话旋即又看着他,那一眼不复曾经的慈爱,乃是一种审视的意味,登时令昊天如鲠在喉。
太敖并不信任他?或是,太敖并不信任…谁?
“太子殿下,吾儿至纯至善,”至此,太敖眼神闪烁一下,挪开视线复又开口:“我只希望,你莫要伤害他。”
昊天嘴巴张了张,想要说出一大堆山盟海誓,绝不辜负的话,可太敖却决绝般转身便走,再无后话。
此处并无守兵,应该是太敖故意为之,昊天没再多想,迅速将敖光安置好便守在了敖光身旁。
只是还未等到敖光醒来,便收到了磐古大帝的传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界莫要多留,神力波动过甚引起众仙家质疑便不好了。
言辞恳切,严父形象根深蒂固,昊天几乎是瞬间便起了回去的心思,可看了看敖光,心中难免想起太敖的异样。
—南方广陵妖祸横行,你前去收复。
颁布了命令,这下可真是不得不回去了。
昊天难舍的看了敖光眼,掀了门帘便出去了。
尽管太敖应该不愿意见他,他还是觉得该去告别一番,哪知太敖站在营地外抬头看着天空发呆。
感知到身旁来了人,太敖依旧没动,抬眼看着夜幕。
昊天不知他在看什么,也抬头看去,忽而眼前一闪,天幕多出几颗星子,他皱眉,嘴唇紧抿。
“那是天南方向,看来这次战争去了不少。”
天空中一颗耀眼的恒星似乎悬于天边已久,太敖又道:“驻守南边的守将,是无极仙君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何时,吾便……”这话没说完,昊天偏头看了太敖一眼,抿唇,他无法说什么,告辞离开了。
飞回天界时,脑海中难免将磐古大帝下达的指令与太敖似乎是“无意”间说出来的话做联想,看起来此去又是一场苦战,不知何时能和敖光再见。
翌日敖光起身时,天光大亮,帐中除他外再无别人,但浓厚的熟悉的气息让他明白,昨日并不是梦。
穿戴妥帖出了门,去到主帐与众将士共商杀敌之策,太敖多看了他两眼,议事结束后,太敖将他叫去了。
甫一进帐,太敖便撑起一方结界,敖光见他这般,手心攥紧,出了不少汗,这时才感觉昨日纵情过后腿有点发颤。
“你们……”
“父王!我们、我们相爱了!”天知道敖光说出这句话时脸红的冒烟,眼冒金星的,都看不清太敖的神色了。
太敖看着敖光心中一阵无奈,良久抓过敖光的手腕细细诊脉。
忽而,他指尖一颤,眼皮都在不停的跳动,复又看敖光一眼,才收回手道:“龙儿,为父不是要阻止你们,只是,天界一帮人都见不得我们龙族好,你与昊天,终归……”
是不可能的,这句太敖不忍说出口,他的龙儿,那般优秀强大,却陷入了情爱,还是和那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头一次,太敖将所有的一切都袒露在敖光面前,之前敖光只知道磐古大帝和太敖乃旧友,他幼时还被磐古大帝带过一段时间,但…
“父王,平定妖族之后,天界就不会再对龙族有偏见了。”他希冀的看向太敖,却见一向沉稳的男人竟是偏了头,突兀的,咳嗽了两声,面色也肉眼可见的苍白。
敖光再顾不上说些什么平定的话,慌不择路的扶着太敖坐下,二指搭在腕上,良久不可置信般开口:“怎么会这样?父王?您受了重伤?”
太敖不语,沉默着,敖光眼眶发红:“父王…您受了如此重伤为何还要来青州?此处海怪之事诡异,如若有什么闪失……”
太敖忽然与他对上视线,嗓音沉沉:“龙儿,为父暂时不会出事,青州水患多日不平,你也不要气馁,总有方法解决。”
是,总有方法解决,只要,只要他不在了,青州水患便可解。
敖光刹那间好似感知到了什么,两手抓着太敖的下袍,轰然跪地。
“父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不要、不要这样,有什么事情,咱们坐下来好好商讨不行吗?父王……”
太敖心中波澜万丈,看着孩子通红的眼眶,却也只是揉了揉他的脑袋,留下一句“往后你就知道了。”
那人手眼通天,只不过区区一个结界,他如若想要窥探,也不是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这般想着,传讯灵音便来了。
太敖垂眼看向敖光,意思明显,要他回避,敖光不甘愿,紧咬着下唇就那么看着他,太敖不忍再看,挥手将敖光推出了军帐,结界再一次合拢,这次,敖光却是在外面,对内里的一切都无从知晓,一阵心慌涌上来,他不管不顾的膝行着凑到结界前,一下又一下、不厌其烦地敲打着,嘴中喃喃“父王、父王......”
光辉伟岸的身影自灵器中浮现,头戴旒冕,流光丝线穿成的旒直直遮挡住大帝的真容,可太敖分明能看清,这人生的一副端正威严,可那双眼却略微上挑,带着丝轻佻,偏又勾人的紧。
磐古大帝扫视太敖,太敖并未起身行礼,坐在榻边两手撑在腿上,堪堪将残败的身躯支起。
睥睨万物的龙神只是一个冷眼,磐古大帝挑眉,手指轻轻敲打着,这人又不知死活了。
“你体内的神力已然耗尽,还不听令?”
听他这冠冕堂皇的话,太敖捂着胸口身子颤了一下,语气又变得散漫:“听令?是诛杀九翼天龙,还是让龙族陪葬。”
磐古大帝手指敲打的声音短暂的停了一瞬,继而便听见那头极沉极低的冷笑:“太敖,现今你儿敖光也生龙活虎的,何必将话说的那么难听,说到底,你终究是天界的人。”
“呵…天界的人?磐古,若论伪善,普天之下,无人能与你比肩。”
磐古大帝透过灵器凝视着太敖,眼神中凌冽的寒意似乎能将时间冻结,他语气森然:“马上回来,我为你疗伤,九翼天龙之事等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敖撇撇嘴,有些自嘲,抬手作揖:“是,太敖听令。”
灵器中的人影开始摇晃,马上要断联,这时,磐古大帝却突兀的说了句:“吾非伪善,太敖,这天下皆受吾号召,吾乃这普天之下,最善。”
那一瞬间,寒意自足底窜至每一根发丝,太敖抬头看去,与幻影堪堪消散前独留的一双眼对上了。
分明是双多情眼,可偏生掺杂了些如同冷血动物一般的黏腻、潮湿,让本就是海族的太敖都十分不适,眉头皱起,直至人影消失,那种可怖的威慑才消失,他终于得以喘口气。
抬手撤掉结界,这才听见敖光哽咽的呼喊,他心中难舍,自知此次离开恐怕便要与世长辞,同敖光不复再见,但又没有两全之法。
“龙儿,凡事凭心而行,无愧于己最重要。”
“父王…”
“父王有要事要回天界,青州水患…以保全族人与自身最重要,莫要再冒险了。”
太敖摸着儿子的头,绞尽脑汁要把所有的嘱咐都想到说出来,可看见儿子那双通红的眼却又感觉难以发声,嗓子紧缩着,终是什么都没说,又怕敖光追着,一闪流光便没了身影。
“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滚滚泪珠断线一般落下,那双清透的眼眸都氤氲着,失了神采。
无人知晓敖光将自己关在哪里,干什么,只是十二龙将传音呼唤时,敖光已然披甲待阵,龙牙刀寒光熠熠,正似其心。
龙族休整半日,于晌午日头最盛之时再次进攻,打法不激进,以保存实力为主,或许是海怪怕了,没敢真的不要命的打,也或许是太敖走了,知晓大局即定,双方互相试探,却没更进一步。
见到此次战事情况,本就心有猜测的敖光面色更难看了几分,此时就算是打杀了他,他都得深思太敖所说的那些究竟代表了什么。
何为往后就知道了?
如若真等到往后,龙族还有往后而言吗?
与此同时,天界。
空无一人的大殿,云雾袅袅,屏风掩映间,磐古大帝负手而立,一手贴在太敖后心,一双空无一物的眼看着背对自己而盘膝打坐的人。
后心的那只手带着汹涌神力注入太敖体内,仿若一个盛装神力的器皿,磐古根本不在意太敖究竟能否承受。
盘膝而坐的太敖双目紧闭,双手结印,护住心脉,紧抿的唇颤抖着开口:“够了,停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后那人目光缓缓游移,那手停了输送神力的动作,只是还落在太敖后心没有移开。
太敖吐纳最后一口气,睁开眼,偏头睨着磐古,不留情面:“你若忍不了,此时要了我命便是,何须做的那般冠冕堂皇。”
听见他的讽刺,磐古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黑沉沉的眼眸盯着他,瞧着他起身整理仪容。
残破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了长时间的战斗,先前所受的重伤尚未养好,如今新伤叠旧伤,怕是撑不了几时。
太敖自是清楚,看着掌心流动的汹涌的、不属于自己的神力,缓缓捏紧了拳头,提步要走,却又转了个弯回到磐古身前,一双眼清清冷冷,此刻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留恋?
磐古眯眼,这人又整什么幺蛾子?怕不是要忤逆他,是这人一贯能做的出来的事。
只见那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海螺,恳切的看着他,道:“你能否给这个东西一丝神力庇护?”
磐古控制不住要笑了,果然,这人便是这样,干什么都是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可临了却这也不舍那也不舍,他最厌恶!
“为何?”磐古大帝再次恢复了那副慵懒做派,悠悠然坐下,旒冕微微晃动,薄唇仿若勾起抹微不可查的弧度,那双多情眼中满是玩味和厌恶。
这是装都不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敖心知,此刻有求于他,便也顾及不得那么多,掀袍便毫不犹豫的跪下,对着面前至高无上的真神行了三跪九叩。
“满天神佛,你曾允我不必跪,但今日,我将这许久的还你,或许是还不清了……今日一去,便是永诀,磐古,你我互不相欠,就当再包容我一回,让龙族回海中,不要赶尽杀绝。”
磐古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人犹如松柏一般挺直的脊背在自己面前弯下,可心中却没半分快慰,面色冷凝,手指敲打着几案,未有言语。
“你走吧。”
他没回答太敖的话,太敖略微愣怔了片刻,终是低了头,顺从的起身便走。
“咻——”
破空之声,天界至高之人的大殿,自是没有刺客一说,太敖的手心却是一烫,握在掌心的白玉海螺散发着金黄,上面隐隐转过几圈复杂咒文,太敖目光沉沉,声音带了丝颤抖:
“多谢——陛下。”
眼前的大门轰然合上,磐古却久久没回神,指尖运转着法则之力,抬起手,竟看见手不自觉的颤抖,他深吸口气,蓦然冷笑一声,扣住了颤抖不停的手。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将明时,大陆中央的天幕上,升起一颗一闪即逝的星星,远在青州海域的敖光似有所感,已经同海怪打斗到麻木的脸抽动着,不受控的落下泪来,心脏紧缩的抽痛。
他不由得捏紧了的龙牙刀,正欲转身奋战之时,身旁的近将:“退了!”
海怪的攻势如同潮水一般退去,不待龙族将士紧追剿灭消失的一干二净,仿佛从未出现过。
就好似…有什么操纵着一般。
忽而,敖光扭身便朝大陆中部而去,不待飞起,一道金光护住了他,他被拖进了一处流淌着金光的结界。
他目眦欲裂,他已然知晓,方才用尽全力去感应,命格之上与太敖的那条亲缘线消散了,太敖没了,他父亲没了…
满身的血污顾不得擦拭,白净的脸上也一片狼狈,涕泗横流,忽而,一只大手为他擦拭泪水,敖光哽咽一声抬眼看去。
无数细小的光团凑成了太敖的模样,男人仿若温润公子,唇畔浅笑,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幼时,尚且和平的幼时。
“爹…”
“龙儿,莫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然没办法擦拭泪水,哪怕太敖一刻不停,眼泪也只能穿透光团向下坠落,太敖低垂了眉目,掩饰眼底悲伤。
“爹,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您为什么成了这样?”
他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他还想帮太敖汇聚四散的元神,送回源泉之水好生蕴养,总有一日,他们父子能够再见……
太敖看他便知他心中所想,苦笑着开了口:“龙儿,莫要费力,为父已然魂飞魄散,这最后一丝元神也只能再撑片刻了。”
“龙儿,即今日起,你便是龙族之主,执掌全族,”话头顿了顿,才郑而重之道:“今后莫要与天界扯上任何关系。”
敖光抬起那张憋到通红的脸,哽咽着:“爹,我…”
他有太多的话想说,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太敖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发:“龙儿,护好龙族,也护好自己。”
言罢,光团消散,敖光伸手去抓,却是徒劳,良久,结界消失,徒留敖光一人与一只缺了一角的白玉海螺。
“殿下!”
耳边仿佛蒙了注水的海绵,听不真切,敖光摇晃着起身,手心攥紧了那只海螺,锋利的碎片割破了皮肤,血流如注,滴滴答答落在干涸的土地上,晕开血色的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围围上来很多人,影影绰绰的,敖光缓慢的、呆滞的扫过每一张模糊的面孔,心口剧烈起伏,他兀自吞咽几下,发现毫无作用,下一瞬,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血色刺痛了他的眼,喉咙剧烈痉挛,巨大的眩晕感席卷了整个大脑,身体晃了晃,眼见着就要摔倒,所幸身边的人及时扶住了他。
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那血是温热的,带着一丝咸腥味,他失神的看着指尖的血,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焦点,泪水却在不知不觉间夺眶而出,混着嘴边的血迹滑落脸颊,分不清究竟是悲痛的泪,还是绝望的血。
......
昊天朝突到自己面前的妖怪狠厉刺出一剑,白刃进红刃出,妖物粘腻湿热的血液溅了一脸,仍旧眼也不眨。
一身白金盔甲于敌阵中杀进杀出,仿若战神临世。
近卫递上一块沾湿的毛巾,昊天放下擦拭长剑的布巾,随手拿起擦了擦脸颊上的脏污。
有二人上前作揖,昊天分了丝神去看这二人,认出了是两名副将,不是随他一同出征的,而是原本就在广陵,是随着原本已殁的主帅无极仙君出征的两名副将,好似还是天族某个大族的少君,来此不过是为了镀个军功好封神位。
心中了然,昊天便多余的眼神都不愿意给他二人,那二人却仍旧谄媚的凑上前,一附一和:
“还是殿下英明,短短几日便把那群妖物打的屁滚尿流!”
“是啊!如若不是殿下来此,跟着...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砰!”
昊天一拳打在桌案上,登时让那二人噤了声,沉声:“无极老头如何待你们我不管,但他能让你们坐在副将的位置上高枕无忧,你们就该夹紧尾巴做人,在我这里想要白白捞军功,你们大可试试。”言罢,举起剑拍在桌案上,桌子登时碎裂。
那二人第垂下头,掩去面上不甘的神色,却又碍于昊天高强的神力与地位不敢造次,匆匆作揖便灰溜溜的离开。
昊天又拿起剑仔细端详着剑身,脑海中又浮出了敖光披甲上阵神勇无敌的画面,面上不禁带了丝温柔的笑意。
“在想什么?”
眼前的桌案被一抹灵光修复,随后咯噔一声,一碗散发着滚滚热气的汤便摆在眼前。
“见过太子殿下。”女子一身轻灵的妃色法衣,发髻高挽,如云似雾,一根嵌着宝石的玉簪稳稳固定在头顶,簪尾垂下几绺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似有灵性。发髻之上,层层叠叠地装饰着精致的步摇,每一支都以翠玉为叶,金丝为枝,末端悬挂着小巧的珍珠与宝石,仿佛夏日池边争艳的菡萏,摇曳生姿。
昊天轻抬下颌让人平身,却不愿与她多说两句,无他,只因这人乃是瑶池仙子。
瑶池仙子也不恼,只嘴边噙着抹淡笑,道:“殿下也不必避我如蛇蝎,我师父她老人家和大帝的意愿不是我所愿,殿下与我何不......”做个朋友。
“不必,瑶池,你我也算旧相识,我哦已有心悦之人,同你没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瑶池非是要逼迫殿下,只是让我跟随殿下出征,乃是大帝与我师父下的死令,您也莫要叫我为难。”
昊天抿唇,随后叹了口气:“罢了,你愿意便待着吧。”
瑶池仙子莲步轻移,声音轻轻:“说起来,你何时有了心上人?我怎么没听过半点风声?”她一双美目流光溢彩,满是兴味和好奇。
着实是多少年了也没见过昊天对哪位仙子好言好语过,这么多年他身边只有瑶池仙子算得上熟面孔,因而仙家多以为他二人好事将近,可其实,他们只是志趣相投的知己好友。
昊天没搭话,瑶池仙子便开始猜测,左一个仙家娇娘,右一个天界美眷,却没见昊天神色变过,此刻瑶池仙子才逐渐停了话头,试探的问道:“这么多美娇娘都不喜欢啊?难不成喜欢男子吗?”
昊天动作一顿,瑶池仙子见此,眉梢一挑唇角忍不住勾起。
她对男子相恋并无偏见,西山昆仑王母座下便有两名相爱的男弟子,当时二人偷情恰好被她瞧见了,知她乃王母心爱的首席弟子,他二人便恳求她不要告密,瑶池仙子当时答应了,但她不解,只是相爱而已,有什么不能告人的?难不成便是因为他们都是男子吗?什么狗屁不通的道理!
“让我猜猜,你这么多年都没有爱人,那就说明肯定不是你身边的近卫或副将,你最近接触的......该不会是前段时间打仗认识的吧?”
话说到这里,瑶池仙子多少也猜到了是谁,眼睛滴溜转了转,随后便似不经意间说道:“哎呀,我听说,祖龙大人的弟子应龙大人好似要去帮助那位救治水患呢,据说,昔日龙神十分属意应龙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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