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与天敌联姻后(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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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袭?我未曾偷袭你,是你突然晕过去的。叶星阑满面真挚。

怎么可能......沈归舟迟疑了一瞬,又问道:火是你灭的?

是我,我说过了,我是水系法术,虽然费了不少劲但最后还是灭掉了。

沈归舟半信半疑,正欲再问,却见郑子菁来探病了,身后还带着一个小妖,归舟,你终于醒了,身上可还有不适?说着便朝沈归舟走过来,身旁的小妖将手中的薄被放在坐榻上便退出去了。

我都好沈归舟又问,那被子是?

郑子菁道:前几日我听星阑说他睡得不太习惯,我送回门礼时特地问了一嘴,原来百灵城用的都是人间的蜀锦,我便也托人制了一床送来。

沈归舟睨一眼叶星阑,叶星阑似是没料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郑子菁竟记在了心上,一时也受触动。叶星阑连道感谢,又为郑子菁倒了一盏茶递予他。

沈归舟思忖片刻道:父亲必定生气了,叶星阑,麻烦你替我告诉他我稍后便去向他请罪。

叶星阑应了他,出了门,沈归舟这才问郑子菁道:子菁哥,你可知那日城外山上的火是怎么灭的?

郑子菁抿了一口茶,思忖着答道:我当时忙着安排你冠礼的事情,倒是没有亲眼看到,听归毅说他们在路上的时候,火势烧的越来越大,但他们前脚刚到山脚,后脚火就突然全熄灭了。

突然之间就灭了吗?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你不妨去问问父亲或者归毅,听说叶星阑背你下山的时候你俩都被烟薰成小黑猫了。

是他背我下山的?沈归舟呢喃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片刻那暖流又发酵为愧意,不管叶星阑是否真的打晕了自己,但他的确又一次救了自己的命。他又想起了那个梦,莫非那梦中的浩劫真是对未来的预示。

他决心尽快将凤凰骨拔出体内,再不用凤凰火。

郑子菁走了,沈归舟使力按下跳动的太阳穴缓缓从床上起身,卧床三日,骨头都像散开了一般,使不上力。他穿上外衣,脱笼的鸟儿似的跑到后山瀑布,沈归舟鱼跃入水中,身上的粘腻散了些许。

他摸了摸后背的伤口,被叶灵网烫伤的地方已然结痂了,他这才安了心,将自己全然浸在瀑布下的小湖中。

不知过了多久,红日落下西山,万物的轮廓缓缓隐没进夜色,夜风像一只温柔的大手,轻拂过湖面,荡起丝丝涟漪。

归舟,不远处传来少年人熟悉的青朗嗓音,呼声中带着缱绻的笑意。

沈归舟立马从湖中立起身,他张开手掌,湖畔的衣物便听话地飞入他手中。沈归舟急急忙忙套上外衣,彼时,叶星阑正站在湖畔抱手微歪着头看向他,唉你转过去让我看看你后背的伤。

沈归舟疑惑地皱起眉头,为何要让你看?

叶星阑哗一下打开手中的纸扇,坦然道:你晕倒这些天都是我帮你擦的药,我总要看看你的愈合情况吧?

沈归舟后背升起几丝寒意,不知卧床的这几日叶星阑到底是如何无微不至地照料自己的,他转移话头道:父亲怎么说?

叶星阑弯起嘴角,满脸得意道:父亲说了,咱们只要跪两个时辰就好了!

沈归舟左嘴角抽搐一下,那你乐什么?

我可是求了他一下午,他才减到两个时辰的。

沈归舟将信将疑地走上岸,两人踏着暮色回了家。放火烧山不是小事,沈父仅让两人罚跪已是网开一面。月光如水般倾泻在后院的石板上,两人已无言跪了一个时辰,沈归舟才想起叶星阑后背也受了伤,那你后背的伤怎么样了?

结痂了,我每次给你上完药也会给自己上,你不要担心。

月光滑落在叶星阑高挺的鼻梁上,他的瞳色中荡漾着如雪的月色,温柔得不像话。沈归舟像被他的瞳色烫着了一般,霎时收回了视线,语气生硬道:谁担心你了。

叶星阑朝着沈归舟挪动了两步,微微掀开胸口的衣襟,勾起唇角。沈归舟挑眉看他一眼,面带不解,顷刻,便有一股食物的清香漫入鼻腔,沈归舟皱了皱鼻子,这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小鱼干。

口中涌起一片湿润,自醒来后沈归舟还未用食,他揉揉肚子,胃中一阵烧得慌。

说吧,开个条件。沈归舟咽了口口水,煞有介事道。

我要睡床。叶星阑脱口而出,显然是有备而来。

沈归舟未料想到是这种请求,心中莫名涌起几丝羞赧,犹豫道:我考虑考虑。

叶星阑见沈归舟有所犹豫,又劝说道:就换七天。

沈归舟疑道:换?

对呀,我睡床,你睡榻。

沈归舟莫名松了口气,爽快道:那行。

两人一拍即合,叶星阑当即将帕子里包的三条小鱼干交予沈归舟。沈归舟接过小鱼干的那一刻感动得几乎要迸出泪来,他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下去,醇厚的肉质入口即化,一股清香在唇齿之间蔓延开来。想来人间常说的珍馐美味便是如此了,他恨不得摇头晃脑、手舞足蹈一番,但奈何叶星阑在身旁。

珍馐入肠,沈归舟只觉身旁的叶星阑也连带着顺眼了起来,他难得地露出笑容,两个小小的梨涡托着饱满的苹果肌,比那圆圆的月亮更可爱。

沈归舟!

沈归舟被身后突如其来的怒喝吓得一抖,刚吃了一口的小鱼干被抖落在地,死鱼眼翻着眼白无声地抗。议着。心中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沈归舟面色难看,梗着脖子,如沉重的石磨般僵硬地往后转去。

果然,沈父正气势凌然地站在后方的回廊上,抱手蹙眉,面上颇为不满,又喝道:你就是这般悔过的?

沈归舟心底犯怵,本能地抬起手指向叶星阑,正欲指责叶星阑引诱自己,是他

叶星阑瞪大了细长的凤眼,不可置信地直盯着沈归舟。沈父快刀斩乱麻般地打断沈归舟的狡辩,再加一个时辰。说着,便使法术将剩下的两只小鱼干没收了。

直到沈父离开后院,叶星阑还未平息心中的震惊,瞪着眼,颤着手,不可置信道:你刚刚不会是要说是我引诱你的吧?

沈归舟心思被说中,不自然地否认道:没有啊。

叶星阑深吸一口气,翻着白眼默念着: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坏身体谁来替。

于是余下的一个时辰,两人谁也没再开口。如此安然跪了一个时辰,叶星阑先行起身,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你继续跪吧,我可是跪满两个时辰了。

叶星阑对自己说话向来言合意顺、现下语气中却全无了平日的和煦,沈归舟心底莫名的烦躁,他自知理亏,又拉不下脸道歉,只堪堪说了句,你睡十天的床。

叶星阑并未回答,沈归舟的余光也并未瞥见他在点头,叶星阑走了,沈归舟如跪针毡,心中的烦躁又添了几分。

第17章 负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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