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与天敌联姻后(12)(1 / 2)
须臾间,那灵胎便趁势飞了出来,那法阵中果然困着一幼婴。灵胎被一团金光包裹,金光中的男胎早成幼婴之形,像是在临盆一月之前才脱离母体。
明峰食中二指并拢,旋身指向那幼婴,便有一股金紫色法力环向他。明峰往回收势,另一手拿出一个灵袋,易如反掌地将幼婴吸入了灵袋之中。
沈夫人三步并作两步走,急行至沈归舟身旁。
痛死我了痛死我了!沈归舟口上叫喊着,心急如焚,若是叶星阑再不把秦韵叫来,自己就要败露了,今日之事可不是罚跪几个时辰就能解决的。
却说这头,叶星阑急跑至秦韵厢房,他也顾不得礼数,只猛敲房门,喊道:你们睡了吗?
敲了半晌,沈归毅才睡眼惺忪地起来开了门,何事如此慌张?
叶星阑顾不得那么多,单刀直入道:你快,快把秦韵叫起来,不然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你在说什么胡话?沈归毅不耐烦地蹙了蹙眉头,沈夫人不是让你们今天别出门吗?
没时间解释了。叶星阑在门口仰着脖子大喊道:秦韵你快醒醒!你快起来!
屋内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应答。
你有病吧你?沈归毅说着就要关门,她刚服下明峰长老给的安神药,你别打扰她休息!
叶星阑知是坏了事,急得口干舌燥,他舔舔嘴唇,搜寻着解决方法。顷刻,他便转身朝某处飞奔而去了。
神经病啊你!沈归毅被人扰了清梦,不住大骂道。
如果说现下沈府还有一个人愿意信任并帮助自己,那个人一定会是郑子菁。
叶星阑毫不犹豫地跑到郑子菁门前,郑子菁房中还亮着灯,叶星阑猛力敲门道:子菁哥!子菁哥!我是叶星阑,你开一下门。
你如何证明你是星阑。内里传来郑子菁温和的嗓音。
想来郑子菁是想起沈夫人的嘱咐,害怕屋外敲门的是什么邪祟瘴气,叶星阑忙道:子菁哥,这个长老要除的只不过是个幼子,又不是什么瘴气邪祟。子菁哥勿怪,若是执意不开门,我便要闯了。
叶星阑正要推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郑子菁端坐在榻上,身旁放着一本翻开的书,要除的是幼子?这是何意?
叶星阑进门将郑子菁从榻上拉起,正色道:子菁哥,事关人命,不可怠慢。我边走边同你解释。
郑子菁跟着叶星阑出了门,叶星阑这才解释道:我有两个异能,一则透视,二则操控。
郑子菁诧异地侧首看他一眼,叶星阑接着道:秦韵看到的那个胎儿,我也看到了,那个幼子确实曾在她体内,我不知道此事与丹姝到底有何关联,但我总觉得那个明峰长老来者不善。
郑子菁反应了片刻,果断道:那现在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想让你陪我叫醒秦韵,她服用了长老给的安神药,等她一觉醒来,她心心念念的那个孩子早已身死命夭了。叶星阑脚步未停,你信我吗?
我信你,那天沈归毅误会我,是你斩钉截铁地说不是我。干的,又替我挨下一记耳光,我相信你的确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
叶星阑心中涌动起一股暖流,道了声谢谢。
是我该谢你。
郑子菁的房间离秦韵的房间并不太远,说话间两个人便已行至秦韵的厢房。叶星阑依旧上前拍门,顷刻,屋内便传来了沈归毅的声音,又是谁啊?
叶星阑道:是我,还是我,你先开门,子菁哥也过来了!
内间传来不悦的声音,沈归毅再度清梦被扰,忍不住犯了倔,你这只老鼠今天非得跟我作对是不是?别说是子菁哥过来了,今天就算你把天王老子请过来我也不给你开这个门!
叶星阑焦急地抿抿唇,望向身旁的郑子菁,郑子菁依旧神色从容,仿佛世间风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下一刻,那房门却猝不及防地敞开了,沈归毅慌张地从床上坐起,头上像顶了个鸡窝,抱怨道:没完没了了是吧?
郑子菁大步流星踏入房门之中,坦然得仿佛进的是自己的卧室。沈归毅道:子菁,你怎么也跟着他胡闹!
郑子菁着一身碧衣,如修竹般站在床前,温和且利落地吐出三个字,你出去。
沈归毅一头雾水,不是,凭什么让我出去?你们要去韵儿干什
沈归毅一个么字尚未来得及说出口,便从房中凭空消失了。叶星阑惊得瞪圆了一双凤眼,嘴唇微张,问道:他去哪里了?
被我送到后山了,说吧,你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
叫醒她。
于是两人尝试了各种方法喊叫、摇晃、轻拍、泼水等各种方法都一并上阵,但秦韵却仿佛睡死了一般,毫无反应。
看来长老真是下了一剂猛药啊!叶星阑道:归舟拖不了太久,我们得速战速决。
郑子菁也急道:现在该怎么办?
小嫂嫂,那边得罪了。叶星阑说着便从靴中摸出一把小匕首,他将匕首抽出,毫不犹豫地割开秦韵的食指,便有丝丝血迹淌下,如晨露一般。
叶星阑用自己的食指接过秦韵的血,拿出了自己的空白纸扇,他以血代墨,开始在雪白的纸扇上画起符咒来,顷刻,符咒便画完了。
叶星阑闭眼,将纸扇置于面前,随即他猛一睁眼,只见他眸中亮起阵阵红光,正如那夜操控沈归舟一般,倏然,纸扇上的符咒也呼应般亮起红色光芒,随即,那符咒便像融于纸扇似的,彻底消失了。
纸扇又恢复了白茫茫的一片。
叶星阑没了动作,郑子菁因问道:如何了?
半晌,叶星阑却不答话,只痴痴地站着。下一刻,秦韵却从床上起来了,她眼眸清明,面色自然,熟悉的女声在耳畔想起,子菁哥,走吧,我们去救人。
郑子菁淡然道:原来这便是操控之法。
第23章 灵婴
叶星阑控制秦韵以后,原身依旧神色清明,只是说不了话,其他并无异样。三人立马夺门而出,赶至前院。
却说这头明峰长老刚将幼婴收入法袋之中,沈夫人便冲到沈归舟身旁为他封住上腕下腕二穴,归舟,剧痛可有缓解?
沈归舟原本就是封住灵穴后强行运转灵力才导致气血逆行,现下又被沈夫人封住两处穴位,体内的灵力便愈加横冲直撞,没头苍蝇似的在体内奔涌。沈归舟额上绷出青筋,这可比方才难受得多。
沈归舟强忍着疼痛,仿佛要将牙关咬碎,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点了。
叶星阑!再不来你就要守寡了!沈归舟一颗心仿佛放在火中烧一般,焦急地期盼着叶星阑的到来。
明峰长老将法袋系于腰间,便要俯身为沈归舟诊脉,沈归舟不自觉往后缩了缩身子,面色难看极了。
那什么长老,你不要过来啊!
归舟~!远处传来秦韵柔媚的声音,沈归舟下意识打了个冷颤,秦韵什么时候用这种缱绻的语调叫过自己!
不管了,沈归舟拔腿就往叶星阑身后跑,扶着他大喘气道:你可算来了。
叶星阑并未应答,却是一旁的秦韵满眼都是笑意,柔声道:辛苦你了。
沈归舟瞪着圆环般的眼珠,疑惑不解。
秦韵收敛笑意,起势要哭,语气铿锵顿挫,还请长老将法袋中的孩子还给我。
秦韵,怎可对长老如此无礼。沈夫人立即接过话头,胡闹!不是让你们都别出来吗?
秦韵倒也毫不客气,如果那袋中装的是归舟,您还能如此坦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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