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与天敌联姻后(27)(2 / 2)
那巨狼一怔,歪歪头望向沈归舟的手掌,随即便像恍然大悟似的,把自己的大头往那手掌上蹭了蹭,不知是不是沈归舟的错觉,他竟觉得这巨狼好像在跟自己撒娇!
还不待他反应过来,那巨狼便被一股力量掀至远处,叶星阑利落地收回扇面,我夫君的手,只能摸我的头!
那巨狼在雪地上借力一滚,便又起身来,它气愤地甩了甩毛发上的雪沫,朝着叶星阑发出震天的咆哮。
叶星阑捂住耳朵,嫌弃地瞥它一眼,一人一狼对峙着,蓄势待发。乍然,适才裂开的数个冰洞骤然发出骇人的绿光,随即却一一连接在一起,连成了一个复杂的法阵。
还不待叶星阑反应,便失去了意识。
......
他身体变得很小,仿佛只有十岁左右,他仰头望去,身前之人却是一袭白衣的沈归舟,那人长身玉立、身姿出尘,身上添了几分不可言喻的疏离和陌生。
沈归舟何曾在自己面前穿过白衣,这倒是新鲜。
他未曾开口,却听见有一个声音穿过他的喉间,发出稚嫩的嗓音,时谨哥哥,我种的梧桐树开花了。
第59章 前世梦魇
时谨坐在案前读书,一身银白色华服慵懒逶迤的拖在地上,敷衍地应着:嗯,阑安乖,哥哥看完这篇就陪你去看。
小阑安不服气地倔倔嘴,用手去够桌上的茶壶,却被时谨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阑安只可饮晨露,这桂花酿你还喝不得。
小阑安委屈地钻进时谨怀中,瞥一眼那书本中的内容,一字一句地念出声来:摄政王深深地望一眼小皇帝,说道皇上伏于我身下之时倒是听话得紧,怎得现在......
时谨吓得忙捂住小阑安的眼睛,忙不迭合上了书页,扉页上《摄政王与他的小皇帝(强制爱)》几个大字鲜活地跃入眼中。
小阑安砸巴砸巴小嘴,白嫩嫩的奶膘也跟着上下起伏,时谨哥哥,这书怎么和上次的不一样了,我记得上次还是大将军和他的小医郎......
时谨捂着微微发红的脸,羞愧难当,阑安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许偷看我的话本。
小阑安转过身去对上他的视线,上次哥哥下人间去时,光话本就买了二十余本,还忘记给阑安带糖人了......
时谨用有力的右手一把捞起小阑安,起身朝院外走去,阑安你都多大了还吃糖人......
阑安才三百岁嘛......
时谨轻弹一下小阑安的额头,走了,去看你种的梧桐树。
正值春日花期,两人出得门外,只见满园的杏树桃树争奇斗艳,一阵微风吹过,落英缤纷、温暖宁和。时谨牵着阑安的小手往右侧的桃花径中穿过,人面桃花相映红,一时间却也分不清谁才是花了。
阑安骨朵着嘴,道:时谨哥哥,阿娘说等我种的梧桐开花了她便来看我的。
阑安再等等,你阿娘不会食言的。时谨一把将他抱起来,笑道:小没良心的,哥哥对你这么好,你却一心只想着娘亲。
阑安趴在他肩上,认认真真道:喜欢娘亲,也喜欢哥哥。但我与娘亲爹爹已有两百年未见,我若是两百年不见哥哥,也会很想念哥哥的。
时谨蹭蹭阑安毛茸茸的头,佯装嫌弃道:算你有点良心。
两人行至屋后,一片规规矩矩的梧桐林映入眼帘,乳白的花瓣含着橙黄的花蕊在风中摇曳,掀起一阵阵的花浪,一股清冽的梧桐香气扑入鼻腔,时谨的唇角不觉微微扬起,好香,像松树和竹树混在一起的味道。
原来这松竹香,便是梧桐香。
阑安指一指正中间长得最繁茂的那颗大树,这棵长得好大,日后我便要栖在这棵树上睡觉!
时谨无奈地笑笑,凤族这该死的本能!
阑安撑圆双臂去抱梧桐树的树干,竟是抱不住了,时谨笑道:看来这棵梧桐树,比阑安长得还要快呢。
小树你吃了什么,怎得长得这样快?阑安不满地仰头望去,正瞧见一头大红狼慵懒地仰在枝干上。
阑安大吼道:大狗勾你给我下来!这梧桐我都还未栖过!你竟敢乘人之危!
时谨扶额道:乘人之危不是这么用的,让你平时多读点书吧......
阑安骨碌骨碌眼球,又重说了一遍:这梧桐我都还未栖过!你竟敢鸠占鹊巢!
时谨无奈道:嗯,比刚才强点。
红狼不屑地眯起眼睛,居高临下地望他一眼,随即便纵身一跃,跳下地面,梧桐树被它这番动作震得剧烈颤动,抖下不少梧桐花瓣。
阑安再忍不住了,拔腿就要去揍那大狼,大狼配合着他悠悠向前跑了几里,阑安却紧追不放。一路冲撞下来又是撞下不少梧桐花,时谨无奈喊道:苍耳你跑慢一点!别摔着阑安了!
片刻,梧桐林中传来一片笑声,大狼将阑安按在花地上挠痒痒,阑安止不住的咯咯笑。
苍耳正色道:现在还让不让我栖你的梧桐树?
哈哈哈让让!哈哈哈哈你放开我!
......
不知过了多久,,屋前满树的红娇都谢了,只剩下光秃的枝桠愣愣地指向天空。一片冰天雪地之中,一只大狼使足了全力狂奔,在他身后是穷追不舍的少年。
那少年长相与叶星阑无二,只是脸上多了几分稚气,少年怒吼道:老狗!谁让你偷吃我的鸡腿的!
时谨正坐在庭前的台阶上观戏,手上还啃着个红心的甜薯,听见阑安喊的那声老狗,竟差点笑得噎住。那大狼跑向时谨,纵身一跃跃至他身后,阑安也跟着他一跃,却被时谨揽下了。
少年稳稳地落在自己身上,与自己撞了正着,时谨揉了揉后腰,哎哟我的一把老腰啊!
阑安连忙伸手替他揉腰,时谨哥哥你没事吧,你干嘛拦我,我非得打到他把我的鸡腿吐出来不可!
时谨忍不住笑起来,他将自己吃剩的半个红薯递过去,道:这个红薯给你,就当抵了那个鸡腿,你看行不行?
阑安怔住一瞬,随即便擦擦手接过来,他将红薯咬去半截,焕然笑道:甜,哥哥给的最甜了。
时谨对上他的目光,也笑起来,只剩大狼愣在两人背后,面色十分凝重。
温柔的夕阳光线穿透洁白的雪色,慵懒地挂在山头,两人一狼坐在庭前的台阶上,影子被拉的老长。
阑安眸中镀上一层暮色,黯淡地垂下眼眸道:时谨哥哥,四百年了,娘亲一次都不曾来过,娘亲是不想阑安吗?
时谨轻轻拍一下他的头,阑安不要乱想,你娘亲都是为了阑安好,她有她的苦衷。
阑安望向时谨的眼底,那等我过了六百岁生辰,可不可以出去找她?
时谨愣住一瞬,正色道:不可,阑安切不可擅自离开这九笙山。
闻言,阑安又沮丧地垂下脑袋去,一言不发。
大红狼的尾巴在身后不安分地摇啊摇,终于,它看准时机,精准地朝着阑安的后脑勺一拍,阑安被他拍的往前一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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