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与天敌联姻后(48)(2 / 2)
我不吃不干净的东西。叶星阑冷声道。
钟魈像听见了什么好笑事,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慢悠悠地开口,你和那只小黑猫身上有彼此的味道,所以你们是伴侣?
叶星阑沉着脸一言不发,钟魈便自顾自继续说道:另外那个小姑娘叫你哥哥,所以你们是兄妹?
叶星阑看也不看他一眼,任由钟魈自说自话,凤凰骨怎么会进入那只小黑猫的体内?
你是冲着凤凰骨来的?叶星阑当即反应过来,难怪妖界前段时间会有鬼气,原来那些小鬼是去打探这凤凰骨的。
钟魈淡淡地掠了他一眼,若有所思道:你知道凤凰骨的存在?
钟魈想取凤凰骨对付魔尊,他知道妖王会用新炼的法器对付大风,便想着取得凤凰骨做那个捕螳螂的黄雀。
叶星阑咬咬牙,不肯搭腔。钟魈觉得没劲便也不再自找没趣了。
你中了曼陀罗香,欲香入体,情难自持。钟魈边走出牢门边道:哦对了,好心提醒一下,欲香只能通过云雨之欢排出体外,若是排不出去,它就会在你体内淤积成毒然后让你爆体而亡。
叶星阑拧着眉头,忙不迭掩住鼻子,原来那个女人身上的奇香就是欲香,你到底想干什么?!
钟魈讳莫如深地笑笑,便走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那香气开始在体内游走,如游蛇一般在体内各处叫嚣。身体变得发烫,胸口憋了一团燥郁的气,催得心脏猛烈跳动。
叶星阑抵着墙角,全身不停颤抖起来,胸腔和腹腔灼热得像有火在烧,他用手死死扣着地面,指节失血泛出惨白的颜色,指尖传来若有若无的痛感,为他换取了片刻的清明。
那处烫得发痛,周身的冷汗袭了一轮又一轮,叶星阑蜷在墙角紧紧咬着双唇,理智被欲望完全压制,他的意识渐渐落入虚无之中,声音也烧得低哑,归舟归舟
而这一头,沈归舟就被关在叶星阑隔壁,方才牢房中却突然闯进来一个紫衣人。沈归舟满身血污,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脚被限制的只能走一步之远,他拖着一身的铁索向后缩了几步,你想干什么?
那人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冷声道:我奉命,来带你看场戏。
沈归舟蹙眉,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你们对他做什么了?!
那人不答话,只兀自施了个法,牢房的墙壁却忽然变得透明。沈归舟看见叶星阑蜷在墙角,耳畔、脖颈都泛出一片旖旎的绯色,他额角青筋毕露,眼中已经失去了清明,像是被烧得失了神智。
但那人口中还喃喃地念着自己的名字。
星阑!沈归舟满面担忧地向前爬了几步,浑身的铁索碰撞出惊心的响声。
但那人却听不见自己的呼唤。
你放心,只有你能看到和听到他,他看不到你也听不到你。紫衣人说道。
沈归舟还未来得及答话,只见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被推进了叶星阑的牢房之中,他定睛一看,那女子不正是叶可倾吗!
叶可倾见叶星阑蜷在墙角,还当他是受了什么伤,她试探性地往前迈了几步,哥哥?你没事吧?
不可以,不可以!隔壁目睹这一切的沈归舟满面慌乱,他双目猩红,眸中射出一团仇恨的火,恨不得将眼前人撕碎,王八蛋!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第103章 选择
哥哥,你没事吧?
叶可倾的声音传入耳畔,叶星阑费了好大力气才转过头去看她,他厉声道:站住!别过来!
叶可倾极少听见自家哥哥如此严肃的语气,吓得愣在了原地。
转过去,坐到那边的墙角去,不要看我。叶星阑的声音都在颤抖。
叶可倾听话地转过头去,温顺乖巧地在墙角坐下。两人呈对角线坐着,叶星阑体内的欲香愈发不受控制,发丝全然被汗水浸湿,沈归舟未着寸缕的胴体浮现在他眼前。
他不能仍由自己这样下去,不能仍由幻觉操控自己。
叶星阑喊出天玄扇,天玄扇!出来!
言罢,那扇子便从他体内飞出了。
叶星阑伸出手臂,示意它割开自己的血肉,让自己保持清醒。天玄扇愣了一下,却不敢伤害自己的主人。
叶星阑又喝道:快!你愣着干什么?!
天玄扇无奈地在空中徘徊片刻,随即,终于是抵不过主人的命令,用扇面割开了叶星阑的小臂。
丝丝热血从手臂中流出,刀削的疼痛与体内的燥郁相抵,竟带给他几分别样的快感。
不要!沈归舟在隔壁,却只能无助地眼睁睁看着叶星阑伤害自己,他祈求身旁的紫衣人,你放我过去吧,我求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灵力法器金银珠宝我都给你。
那紫衣人不为所动,抱歉,我也是受命前来,我若是答应了你,我的命便也保不住了。
沈归舟绝望地瘫坐下去,又狼狈地朝着墙壁爬了几步,他用自己的身体一次又一次撞击着那透明的墙,像要用自己的身躯将墙壁撞开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星阑痛得晕了过去,沈归舟也哭得没了力气,只颓丧地倒在了地上。
他恨极了这种感觉,心爱之人受难,自己却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
可恨他只是一只两千岁的猫妖,修为不够、灵力不足。
他空有一腔爱意,却护不住挚爱之人。
他的心像火山熔岩喷发后的山野,树木被焚烧怠尽,满目疮痍,白惨惨的,寸草不生。
修罗殿中,钟魈右手持着一面铜镜漫不经心地望着镜中自己的花容月貌,想不到这个小白鼠竟有此般定力,宁愿把自己小臂割得伤痕累累,也不愿意动别的女人。
右副使语气中满是不屑,这番忠贞不二,又有什么用呢?浮世万千,情情爱爱的,最是没用了。
你个泼才,懂些什么?钟魈瞥他一眼,像是想起了久远的记忆,他从鼻子中哼出一口气,冷笑道:不是爱不顶用,是你没有能力护住心爱之人时,爱才是最廉价最没用的东西。它只会成为你心头的剑,剜出你的血肉,割开你的心肺。
殿下说的是,臣下目光短浅,为人时也未曾有过殿下这般卓越的见识和阅历,还请殿下莫要将我这泼才的话放在心上才是。
钟魈理也不理他,只端详着自己的容貌,仰头问道:我最近黑眼圈是不是重了?
那副使暗中腹诽,死了几千年的鬼,尸身都被蚁虫啃穿了还惦记这化形上的黑眼圈呢。而他面上却不显露半分,反倒顺从地半跪在鬼王面前,伸手去摸他的脸,殿下花容月貌,臣下心悦诚服啊。
说着,还用一双大手自上而下缠摸着鬼王的大腿,想来定是我们近来伺候不周了。
钟魈嗔睨他一眼,扯出一个似真似假的笑容,脚下却毫不容情地狠狠踹了那副使一脚,蠢东西,你们那点招数我都要腻死了,也不知道学点新东西。
副使脸上的不悦一闪而过,这他妈都干了几千年了你还想要点什么新鲜招数?片刻,他又堆出一脸的笑容,拍了拍衣上的尘土,说:是臣下思虑不周了,我一定让他们多多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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