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娇宠重生全文(27)(2 / 2)
远处突然有人喊道,随即便响起刀剑之声。
颜凝心下一急,匆匆朝着声音的来处跑去。
颜凝赶到时,地上已躺满了刺客的尸体,他们都穿着流民的衣裳,几乎看不出他们的身份。
谢景修剑上全是血,他将剑扔给阿靖,道:去查查这些人的身份。
是!阿靖干脆的应了,一边细细擦着那剑上的血渍,一边低头去检查那些刺客的身份。
谢景修扶了陛下起身,道:父皇,没事吧?
陛下看着那些刺客的尸体,依旧有些心有余悸,道:若非你方才替朕挡下那一剑,只怕
谢景修沉声道:父皇有上天庇佑,不会有事的。
颜凝这才发现谢景修的肩膀上隐隐渗着血,只是他穿了玄衣,因此不大看得出来。
颜凝微蹙了眉,她没有上前,只等着谢景修送走了陛下,方才走到他近前。
殿下,你的伤
谢景修这才有空注意自己的伤口,他微微活动了一下肩膀,道:这伤口不深,不碍事。
颜凝点点头,见阿靖和姚遇安走了过来,便没再开口。
阿靖道:殿下,这些刺客的穿着打扮都与流民一样,只是身材健壮,一看便是习武之人,只怕,此次的事是有人故意为之。
姚遇安看着满地的尸体,道:这些刺客训练有素,一见抵挡不住,便马上服毒自尽,让人捉不到把柄。在京城之中,有这个本事的,恐怕只有那位了。
谢景修眼眸微暗,抿唇道:当真是好算计。
姚遇安沉吟道:是啊,他们伪装成流民,无论此次行刺是否成功,都可把祸水引到殿下身上去。
颜凝突然想到,也许上一世陛下为流民所伤,也并非意外。
刺客伪装成流民,既可以说是谢景修办事不利,让流民起了杀心,也可说此事根本是谢景修刻意安排,给他定个谋反的罪责,可谓一石二鸟
颜凝道:还好陛下今日是临时为之,否则,殿下倒真洗不清嫌疑了。
谢景修冷笑一声,道:他送了如此大礼,孤若不还他几分颜色,倒是孤不知礼数了。
他看着京城的方向,道:阿靖,回京!
是!
第38章 、遇刺(二)
马车上, 颜凝轻轻帮谢景修把衣服褪下来,看着他肩膀上深可见骨的伤口,不觉拧紧了眉头。
谢景修见她不说话,便笑着逗她, 道:怎么?吓着了?
颜凝没说话, 只径自取了药给他擦着。
嘶
谢景修不觉倒吸了一口气。
颜凝看了他一眼, 心疼道:殿下还晓得疼吗?
谢景修笑着道:孤也只有在阿凝身边, 才晓得疼。
他见颜凝不说话,只仔细为自己处理着伤口,便道:生气了?
颜凝看着伤口狰狞, 不觉红了眼, 道:殿下不是说,这伤口不深?
她说着, 指腹轻轻划过他的脊背, 将干净的里衣披在他身上, 不知为何,她指尖冰凉,竟能轻易穿透这衣裳, 落在他的肌肤上。
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连带着话语都有些生硬。
他知道, 她是在为自己担心, 便道:孤没事, 这些不过是外伤,养几日便好了。
颜凝听着,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为他上着药, 情不自禁的吹了吹那伤口, 微凉的风落在他的伤口上, 不知为何,他竟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颜凝只当是弄疼了他,忙道:是不是疼得厉害?
谢景修笑着道:不疼。
颜凝只当他是逞强,越发的心疼起来。她将伤口仔细包扎好,又细细贴了纱布,方略略松了一口气,道:殿下记得及时换药,若是耽搁了,只怕又要受苦。
阿凝是在心疼孤吗?
颜凝没说话,只是从背后抱着他,手臂轻轻环在他的肩上,道:殿下少臭美了,我才没有
话音未落,他便伸出手来,一把握住她的手,顺势将她拉到了身前,摔进了他的怀里,温言道:阿凝心疼孤,孤很欢喜。
颜凝轻轻靠在他肩上,娇嗔道:殿下若想让我长长久久的心疼你,以后便不许
谢景修深深望着她,唇角溢出一抹笑意,道:不许什么?
颜凝迎上他的目光,道:不许骗我。
她顿了顿,接着道:我会担心。
谢景修轻笑一声,将头埋进了她的臂弯里,她身上淡淡的气息让他觉得安稳,像是疲惫至极的人找到了归处,马车嘈杂,却又异常静谧。
她轻轻抚着他的背,他只是这样抱着她,一动不动。只是呼吸均匀平和,一时间,颜凝几乎以为他是睡着了。
半晌,他缓缓道:如果可以,孤真想一辈子不骗阿凝。
颜凝手上一顿,道:我知道,殿下是怕我担心。可我并不是那种柔弱的女子,经不得一点风浪。
谢景修抬起头来,仔细望着她。
她说得诚恳,亦回望着他,轻轻的摸了摸他有些苍白的脸,道:我说过,我想与殿下并肩而行,而非躲藏在殿下的羽翼之下。那样的安宁,我不要。
谢景修看着她,微微颔首,道:孤明白了。
当真?
他勾了勾唇,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当真。
那殿下什么时候让我帮你解毒?她眼睛亮亮的,含笑问道。
谢景修将她拥入怀中,道:阿凝,此事于你或许是并肩而立,可于孤,便是轻薄。孤看重你,便更怕轻薄了你。
颜凝靠在他肩上,道:我明白。
谢景修微微闭上了眼睛,道:你不明白。
起码现在,还不够明白
谢景修将颜凝送回颜府,便马不停蹄的进了宫。
临近陛下的寝殿,正撞上康王。
他刚刚从寝殿中出来,见谢景修来了,不觉脸色一沉,道:太子的差事办成这样,还有脸见陛下吗?
谢景修浅笑一声,道:皇叔这是何意?
康王冷声道:若非太子办砸了差事,怎会引得那些流民心怀怨恨,做出行刺之事?
谢景修幽幽道:皇叔怎知道那些人是流民?也许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派了刺客来行刺父皇,也未可知。
那些人与流民的穿着一般无二,怎会是旁人派的刺客?太子如此推脱,哪有半点担当?只怕将来也难堪大任!
他这话说得极重,不少刚从陛下寝殿出来的大臣都齐齐看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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