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男生重度依赖(36)(2 / 2)
祁朽依照程邬所说的,走出门,没走几步就碰到空气墙,他回头对着程邬摇了摇头:不行。
阿朽刚刚走的距离确实是三米。
程邬在祁朽走完的基础上,当着他的面继续往前走,一直到六米停下,空气墙对他像不存在的一样。
祁朽:
怎么这东西还能玩双标的这套。
程邬回来,伸手:阿朽,不然你牵着我的手,我们试试看这样行不行?
祁朽很久都没有动作,他在想,程邬这样的人想要什么得不到,这个人他其实也不过刚认识,还不了解,如果他只是想逗弄宠物一样的逗弄他呢,或者说只是想跟他玩玩?
他又去看程邬的眼睛,程邬望着他的眼神非常认真,祁朽又在想程邬这样的人没必要在这种事上开玩笑,大家都是成年人,也不是什么十八岁的少年,犯不着为青春的冲动买单。
如果他在十七八岁的年纪遇见了程邬,祁朽心想他一定不会跟着程邬走,而现在
祁朽握住了程邬伸过来的手。
他们牵着手一起往前走了五六米,没有碰到空气墙,祁朽微微惊讶。
阿朽,现在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祁朽摇了摇头。
他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就在这时游戏好像监测到了他们这种双人作弊的行为,又发出警告声。
祁朽还没来得及做出动作,他的腰被一只手环住,程邬把他从地上抱离起身,飞快地进了屋子。
游戏里刚弹出的感叹号瞬间消失,祁朽就没想过用这个办法离开,但看程邬好像很失望的样子,他轻轻一笑,安慰他道:没事,我想过了,目前只要按照游戏发布的任务来,就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且我现在的自由度比刚发生异变那会儿大多了。
那时候,这里食物不能储存,我还不能和你语音,窗外永远都是黑夜,现在慢慢和外面的世界相同,除了不能随时随地出门之外,我想只要完成上面的任务,我迟早能恢复自由之身。
程邬静默几秒道:猫咪还在下面,我想把他带上来,但我担心一旦离开以后就回不来了。
程邬总有一种感觉,他是跟着阿朽才进了这个次元空间,这个空间是不对除了阿朽之外的人开放的,而他之所以能跟着阿朽进来,还是因为「玩家」的身份。
但是玩家的也是有权限的,他能进来也能出去,但想再进来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程邬的手指在游戏里戳了戳,在游戏里买了一根很长的红绳,其实这个破游戏出现的时代不太对劲。
如果是末世,只要有足够的钱,在手机里就能买到各种各样的物资,就算被关在一个地方也能活下去。
看着红绳从天而降,程邬被自己的这个念头逗乐了。
这人是不是有病。
本来绷着一张脸又突然笑了,还买了一团毛线出来,祁朽拿着红色的线球说:你买这个做什么,织毛衣?
什么织毛衣啊,这个是这么使用的。程邬执起祁朽的手,看了一眼他的无名指和中指,最终还是把红绳系在了他的手腕上,另一头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我算了这里到小区门口的距离,特意挑了一条上千米的红绳,我们这样系着也是有了联系,我担心到时候我回不来,如果那样子,你就拖动绳子把我拖回来。
这个办法确定是人想出来的么,而且游戏里真是什么样的东西都卖,这么长的红毛线红绳也有啊。
程邬往楼道里面走,祁朽就站在空气墙边,外面看不到人,他也不会丢脸,丢脸的只会是手上拖了一条绳子的程邬。
想到程邬拖了一条巨长的红绳走在小区的画面,祁朽觉得有些好笑,他想到那个画面,轻轻浅浅笑了。
可惜现在不是白天,白天的话,程邬就那么走出去,绝对足够吸引眼球。
但如果程邬回不来了呢?祁朽的眼前一片漆黑,绳子太长了,就算他抖动手,程邬也感受不到,就算程邬的方法可行,如果中途除了意外,绳子断了呢,祁朽靠在空气墙上,久久沉默。
直到一声:阿朽。
祁朽先是去看空气墙外,没有程邬的身影,他又抬头,眼前的面板出现,程邬是从这里发出声音的。
祁朽差点忘了游戏里还有语音的功能,内心的那丝不安消失,祁朽听着程邬的声音,听着他插科打诨,估计是从网上搜来的,一会儿说笑话,一会儿又说鬼故事。
祁朽没忍住打断程邬:你一个人走夜路还讲鬼故事的,不害怕吗?
语音那头的程邬声音一顿,祁朽惊讶道:怎么了?真害怕了?不是吧,程邬,你害怕鬼?
害怕鬼故事,还大晚上的翻出鬼故事的么,而且他提醒了才害怕,程邬的反应是不是太迟钝了一些。
程邬:嗯,是有点儿怕,不然阿朽你给我唱首歌吧。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红绳
祁朽服了程邬, 他在脑内曲库里选了一首温柔的小调,缓缓哼出声。
哼完一首小调,没听见声响, 祁朽忍不住问:喂, 你还害怕吗?
嗯, 怕,外面好黑, 就我一个人走在小区, 总感觉活人也就我一个, 我怕死了。
祁朽:
他又不能出去陪着他,祁朽说:那怎么办?不然你忍忍?
程邬:阿朽你夸夸我,你夸我, 我肯定高兴,都说酒壮怂人胆, 我现在手边没有酒,但你夸我也能壮胆。
祁朽揉了揉眉心,哪有这样的,程邬,你该不会是装的吧?
程邬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怕一个人走夜路, 会怕鬼的人。
祁朽刚说完听到语音对面发出一声咚!好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程邬闷闷地喘了一声, 祁朽立即屏气凝神:怎么了?程邬?喂, 你还在吗,发生什么事了。
语音那头传来程邬气若游丝的声音:阿朽, 我好像看到我的对面有人影晃过, 那影子特别不对劲, 走好几只手好几条腿, 我一个晃神它就消失了,不对,它又出现了,就在我对面的那棵树上。
祁朽:
是你的错觉,程邬,这世界上不存在鬼,我们要相信科学,那些东西都是假的,一定是你看错了。
可是束缚住我们的游戏怎么说?
祁朽一顿,他让程邬相信科学,但是在他们身上发生的事根本就不能用科学解释。
祁朽:你先别着急,听我的,小区里有路灯,你沿着路灯走,要是还害怕的话,把手机里的手电筒打开,周围亮堂堂的,人内心的恐惧会小很多。
程邬说:其实我就是害怕一个人,如果这个时候能视频通话就好了。
这个祁朽就没有办法了,要不你在游戏里看看,有没有这个功能,或者像你之前那样说的解锁。
程邬的手机页面早就多出了一个视频通话的选项,他如果这么贸然打过去,阿朽肯定骂他有病,不会接。
程邬假装在手机屏幕上点了点,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还真的有啊?那我解锁了。
祁朽一愣,言出法随,这么简单?容不得他细想,程邬的视频电话已经打了过来,祁朽按下接听。
外面的月亮很大,月光洒在程邬的身上,给他的面容布上一层朦胧的余晖,余晖将他脸上锋利的棱角照得柔软,程邬系着红绳的手握着手机,祁朽看到绳子随着程邬的走动在空中也是一抖一抖的。
打了视频电话之后,两人突然默契地都没有说话了,那边的程邬也没有再说自己害怕,关键是被祁朽这么盯着他也做不出害怕的样子。
好像打这通视频电话就只是为了在这短暂的路程里,让祁朽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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