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男生重度依赖(4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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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日那天,也是他登上bml舞台的那天。

警察: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祁朽:通过游戏还有直播平台弄的联动。

祁朽说的这些句句属实, 在网络上也都能查到。

警察:程先生失踪的这半个月里, 你们没有任何的联系,你也不知道他的所踪。

祁朽点头, 就算是警察要看他的微信聊天记录, 他也能拿出来。

对面的警察眯了眯眼睛:但程先生失踪你好像并不着急, 也没有找过他。

祁朽停顿了三秒:警察先生, 着急并不是从行动和脸上表现出来的,程邬他失踪了我很难过,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也就只知道他的这几个联系方式,我不知道他的过往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警察:为什么和他失联的几天你没有联系警方。

祁朽微微垂眼,脸上总算有了一点表情,像是在回忆道:刚开始的几天,我以为他因为比赛失利,不想被人打扰,可能去哪里散心了,我和他今年才认识,刚在一起没多久,我不了解他,后面我甚至以为他因此单方面解除了我们恋爱的关系,我很伤心,直到收到你们的电话,我才知道程邬是失踪了,我很担心,请你们尽快找到他,需要我帮忙的,我都会尽力配合。

警察:祁先生,我们能上您的家看看吗?

祁朽点头:可以。

程邬的住宅都被里里外外的搜查过,甚至他那栋小区,因为程家的介入,警方在这方面高度重视,现在还剩祁朽家。

祁朽家很干净但不简单,一看就是艺术人的住宅,白尧看着眼前冷淡的男人,而他也跟资料上看到的一样,清冷疏离。

几个警察在祁朽的家搜索了一阵,探测仪也检查过,对着白尧摇了摇头。

白尧说:这栋房子里房间里有不同尺码的衣服和鞋子,浴室里也有成套的杯子和毛巾等,你和程先生在这儿同居过一段时间?

祁朽点了点头。

这些早在监控和过往的谈话记录里就有,警察们不知道白尧为什么多此一举地再问一遍。

房间里什么也查不到,白尧对着祁朽笑了笑,临走之前给了祁朽一张名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以后有什么发现的话,祁先生都可以跟我说。

祁朽接过名片。

白尧:说来我和程先生还是大学校友,他小我两届,在学校里很出名,学校里追他的,无论男男女女都很多,但程先生眼里好像只有赚钱,对各种美色不屑一顾,现在看到你们这么恩爱,我还挺为他开心的。

挺为他开心的,这样的用词眼前的警察认识程邬?

对了,你左耳上的三枚耳钉很好看,和程邬右耳上的很配。

警察从祁朽家里离开后,祁朽才低头看这张名片,白尧,27岁,牛津大学毕业,心理医生,刚才那个男人分明说自己是警察。

回到警局,白尧整理了一番资料,不多时穿着警服的男人过来:怎么样?

白尧回忆了一遍祁朽在自己面前的表现:从他的微表情,心理角度来说他没有撒谎。

警察:调查了祁朽的小区,不可能藏匿人,祁朽的动向和出行记录,监控画面全都有,他跟程邬失踪案没有关系。

白尧眯了眯眼睛:虽然从各方面来说这个祁朽都没有说谎,但我总觉得他身上很奇怪,像是知道点什么,他绝对隐瞒了点东西。

警察:证据呢?

白尧:凭我多年办案的直觉,这个祁朽身上一定有古怪,你们把监视从他身上撤了吧,我决定亲自会会他。

连白尧引以为傲的微表情也看不出的话,哪里都找不到程邬的踪迹,一个活生生的人就那么消失也太奇怪。

程邬已经失踪十五天,现在刑事警察已经介入,甚至猜测程邬遇害,而第一嫌疑人就是祁朽,可这个人清清白白,也没有作案动机,甚至和当事人是恋人关系,而且关系很不错,程邬的房子里也没有血迹,失踪的当晚,也没有过度使用电的情况。

那么程邬到底去了哪里。

祁朽盯着手机里的游戏图标发了一会儿呆,忽然想到半个月前,DNG确定进不了世界赛之后,那天晚上DNG一行人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基地。

除了进不了世界赛,DNG还有一个炸弹,下车之后,喜洋洋忽然将向小方推到墙上:小方,你他妈的是不是真的打假赛了?

喜洋洋身体胖力气也大,将向小方狠狠地推得撞在了墙上,当场向小方就感觉晕头转向的。

他好像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这会儿没有刚被发现时那么慌,向小方甚至露出了一个孱弱的笑容:是啊,我打了假赛。

喜洋洋手捏成了拳头,脑子里冒火,就要往向小方的脸上招呼,魏毅赶忙过来拉架:别动手,别因为你们在自己基地就能随便动手,要是被知道,你是不是想被禁赛。

魏毅也气,但看着向小方这副没有生机的样子强压下说:和SKS吧,多少钱?

向小方眼睛看着地板:一百万。

喜洋洋胸膛在剧烈地喘着,因为动作,脸上的肥肉也在抖动,他不可置信说:一百万,你他妈是不是傻逼啊,就为了一百万打假赛,何必呢?

向小方忽然抬起眼睛,眼里闪烁着什么东西,但再也不是从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我不像你们那样有天赋,轻轻松松就可以获得常人几倍甚至十倍努力都得不来的东西,所以我只能拼了命的训练,每天训练1416个小时。

说到这里向小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声音越来越大:训练室被窗帘挡住的那里有个榻榻米你们知道吗,不知道吧,我醒了就训练,累了就在那儿躺一会儿,训练室都快成我的卧室了,谁不想在赛场上发光发热,但是谁他妈又能心无旁骛做得到,我家里有一家子的人靠着我的签约费生活,病床上还躺着我截了肢的父母,我想打出成绩我想要钱,我努力训练到晕倒吐血,最后就被你们一句轻飘飘地「何必呢」否决了。

走在最后面的是程邬和祁朽,程邬此时看起来累极了,用手揉了揉眉心,一副懒倦的模样。

向小方伸出手指忽然指向程邬,声音更加高昂激动:你,Scope,天才电竞选手,出道即巅峰,衣食无忧的大少爷贵公子,心血来潮就打打比赛,没兴趣了就把对普通人来说一辈子望城莫及的荣誉和梦想扔掉。

向小方的手指又从阿龙和喜洋洋的身上一一掠过:你,阿龙,家庭和睦,父母支持,可以抛弃重本全心投入电竞事业进来。你,XYY,头脑简单没心没肺,只会跟着Scope屁股后面傻乐,程哥长程哥短的马屁精,所以你们都能轻易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命运就是这么的不公。

最后向小方把手指停在祁朽的身上,而你,朽木,Ki,也是我最讨厌的人,仗着天赋高所以随便拒绝这份别人梦寐以求的职业,没兴趣,不想打职业,你知道因为你的这些话给了我多少折磨吗,我变成这样多半都是你害的,你要是真的不想打职业,那么就不要带着你的高姿态和天赋来到DNG,既然来了,你就打啊,上场啊,你不是牛逼吗,你不是solo赛把我打得落花流水吗,那么你就继续用你的牛逼技术和天赋把我从DNG一脚踢开啊。

但你仗着天赋高就是不打职业,每天你的身影你的名字都在我的眼前乱晃,这算什么狗屁东西,为了提醒我,我就是一个处处不如你的废物吗?

向小方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完这一大段话,一时之间大家都很沉默,魏毅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喜洋洋双手捏着拳头和阿龙徐青沉默不语。

听到向小方的这段话,祁朽只是冷淡地皱了皱眉,从小到大他因为性格和成绩被说多了去,区别只是背后说和当面说,打假赛是DNG战队内部的事,和他没关系。

但是因为向小方的操作伤害到了程邬,他心里生出了对这个人的厌恶,嫉妒之心可以有,但一些底线的事情不能碰。

祁朽正想说什么,程邬捏了捏他的手,祁朽抬眼,看到身边的男人很轻地对他笑了笑。

程邬的视线移到向小方身上,那一眼冷极了:魏毅,法务部的合约拟出来了吗?

魏毅点点头:一切都办好了。

程邬说:按照规章制度去办交给官方处理,今晚比赛的换人事件也给大众一个说法。

打假赛,向小方身上必定要挨处罚,恐怕得被禁赛两年,两年之后就算再上场也心有余力不足,而事情传开之后,又有哪个战队要打假赛的人?

程邬笑了笑,笑容很冷:DNG只欢迎和DNG有关系的人过来,而你过了今晚再跟DNG没有半分钱关系,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把你的东西都带走,不然明天早上八点,我会让保安把你的东西都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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