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今天造反了吗(98)(1 / 2)
虽然圣旨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但也足够令一众大臣大喜过望,陛下果然没有叫他们失望。
肃王死后,陛下罢朝了一日,一众大臣丝毫不敢有任何微词,陛下对肃王的感情有多深,他们心知肚明,不过只是罢朝一天,完全可以理解。
后记,中洲陛下盛元帝东临风八岁登基,在位期间,一重农业民生研究,先后发明数种高产粮食作物;二重商业经济开发,开禁古运河同邻国邦交友好贸易;二重文化教育普及,全国各地创办启蒙学堂为普通贫民百姓之家提供一个可以读书认字的机会:四重军事力量发展,以绝对的武力震慑四夷臣服。
盛元帝在位三十年做下的累累功绩,为中洲此后的盛世两千年奠定了扎实的基础。因一生都在殚精竭虑为中洲的百姓谋福祉,盛元帝终生未娶,膝下也无子嗣,后传位于自己的十五弟。
盛元帝驾崩的那一天,中洲百姓纷纷为之哀嚎痛哭不已,自发为他们的陛下服丧,甚至将国丧延长至七七四十九日,以告慰盛元帝的在天之灵。
殊不知他们要告慰的在天之灵已经在断气的那一刻就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找爱人去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写下正文完结,这四个字,手都在抖,小金圆满了,虽然浅浅刀了一下,但毕竟是皇帝,小皇帝需要为他的臣民负责,所以分别是必然的。
保证现代世界的相遇,都是甜甜甜。
然后就是晚上九点还有一更,开启更新番外,番外都是双休日更新,平时不更,么么哒。
最后是求预收作者收藏一条龙,小金跪谢,感激不尽。
第107章
皇宫禁地, 天牢。
葱白提着竹篮,快步走在黑瓦深巷的的宫墙内,这条路他天天走, 数着步子就知道他已经快要天牢了。
作为中洲关押重要犯人的天牢,这里从早到晚都是重兵把守, 一队队身披甲胄手持长缨枪的巡逻卫兵轮流当值。
守备异常森严,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这样多数时候天牢方圆十里都是鸦雀无声,所以常常会给偶尔路过的宫人一种阴森可怖的感觉。
越是靠近天牢入口,这种感觉便更加明显,葱白低头含背将腰牌和竹篮给了看守天牢的牢头。
牢头惯例查看搜身一番, 确认无误后才点点头放行:进去吧。
葱白道了声谢,然后才提起竹篮走进天牢深处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里。
四四方方的一间牢房,玄门铁锁, 窄小昏暗,密不透风。
葱白半蹲着下半身, 透过柱子间隙看向牢房角落里, 那里横着一张破旧掉色的木板,上面盘坐着一个人。
那人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一身单薄的素白衣衫裹身, 脊背挺直如修竹。天牢深处光线暗淡,那人身上有一半都笼罩在昏暗之中,面容忽明忽暗,模糊不清。
即使这样, 也模糊不住那人通身的清贵气派。
有那样一种人, 即使身在黑暗, 即使身处天牢, 你可以困住他的人,但那种深刻在骨子里的傲气是困不住的。
所以不管看几次,葱白都打从心里感觉,这个人和天牢这样阴潮湿的地方一点也不相衬。
王爷,我给你送饭来了,还是热乎的,你趁热吃。
盘坐在木板床的慕浮玉缓缓睁开眼眸,走到玄铁门前,唇边露出一抹浅笑:劳烦小兄弟了,今日又过来给我送饭。
葱白直直的盯着那人起身朝他走过来,不禁呆呆地想,怎么会有人连一个起身的动作都是那么好看,那么的让人赏心悦目,目不转睛,一举一动都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和尊贵。
还有对着他一个小小内侍,说话的声音都是温柔含笑,清朗悦耳。怪不得姐姐会一直对这样的肃王念念不忘,念着他当年的救命之恩。
不、不都是奴才应该做的,王爷快些用膳吧。天牢阴森,肃王又被除去了锦衣华服,只着一身单衣,吃些热乎饭菜应该会暖和一点,他想。
对了,小兄弟,你给我送了几天饭,我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慕浮玉将饭菜从铁门缝隙之间拿进来的同时笑问了一句,坐牢几天身边就一只啾,天牢里面那些看守他的狱卒都避他如蛇蝎,突然有一个天天来给他定点送牢饭而且看貌似还挺关心他的半大少年。
闲来无聊,他也正好想找个人说说话,顺便问问外面是什么个情况,都第四天了,东临风那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葱白,奴才名叫葱白。
葱白?慕浮玉看了眼玄铁门外的小少年,沉默了一会,笑着说道:名字很特别说起来,有一个姑娘和你的名字很像,一个葱白,一个葱花。
葱花是家姐。
慕浮玉愣了一秒:原来你们俩是姐弟,怪不得名字都一样?
王爷的恩情,家姐一直铭记在心,只是身份低微,人微言轻,不能帮上王爷。
慕浮玉轻轻一笑,他没想到这个给他送饭的小孩,里面竟然还掺着这样一段缘,也难怪从被关进天牢第一日起,他每顿的饭菜都是热乎的。
这种热乎一直由手心蔓延到心底,昔日不过一个小小的举手之劳,没想到却是让这对姐弟一直铭记在心,在这个人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的天牢里,这样的馈赠实属雪中送炭。
鼻尖闻着饭菜香味,慕浮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今天再过一天,明天就是第五天了,东临风到底什么时候能给他一个干脆?一杯鸩酒磨叽了几天也没给他送来。
他想回家,啊啊!
手刚摸到筷子,慕浮玉突然做了一个微微侧身的动作,抬眸看向天牢入口处这顿饭应该是吃不成了,有点浪费。
葱白看着又递出来的饭碗,不解开口:王爷,是今天的饭菜不合胃口吗?
慕浮玉轻轻摇摇头,手指抵唇给小少年做了不要说话的手势:自然不是,有人过来了,你不要出声知道吗?
葱白愣愣的点头,快速收拾好竹篮,听话的找了个角落里去蹲着,他骨架小往后面阴暗的石墩后一蹲,不仔细去找,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刚蹲好的葱白就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连忙屏住呼吸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冲撞了来人。
随后他就听到一阵开锁的锁链声,以及天牢铁门被推开发出厚重的哐当声响。
慕浮玉端坐在木板上,看着突然现身在天牢之中的当今太后,一瞬间的讶然后,从容起身。
毕竟,来着是客,不能失了礼数。
看到本宫,你似乎有点惊讶?
有点。慕浮玉微微一颔首,先前浩浩荡荡的脚步声他还以为来得会是东临风,不成想却是一向深居简出的太后?感觉和记忆中有点违和。
顿了顿,慕浮玉接着刚才的话说道:天牢寒气重,皇嫂向来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多待的好。
这下轮到杨映雪面露异色了,她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慕浮玉竟还反过来关心她的身体?
这份修养,这份气度,着实想不叫人钦佩都难。
你就不好奇本宫来此是为何?
还请皇嫂告知?
反贼慕浮玉,意图谋反!大逆不道!而今证据确凿!御赐鸩酒一杯,以死谢罪!
随着杨映雪念完最后一句,便有宫人端了一个托盘恭敬的走到慕浮玉面前,接下话。
恭送王爷上路。
慕浮玉看着送到眼前的鸩酒,内心难掩喜悦之情。
不容易啊,终于等来了。
虽然来得不是东临风,但太后一样啊,他终于要走最后一步剧情,喝下这杯鸩酒,他就可以告别这个鬼地方,回他的现代逍遥快活,咸鱼养老去了。
想想都激动,想想都开心。
别抖。
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抖,万一把回家的酒撒了,他哭都没地儿去。
慕浮玉生生抑制住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端起红绸布中间盛放的唯一一杯酒:陛下赐酒,自是不敢推辞。
说罢,微微仰首,一饮而尽。
酒杯倒转,杯中酒水半点不剩。
见慕浮玉如此干脆利落饮下鸩酒,不知为何,杨映雪隐约从慕浮玉沉稳的举止中看出了一丝的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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