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后妈养崽手册(152)(1 / 2)
然后说子礼:打小你就一泡尿尿满炕,我早就不想跟你睡一间房了,那味儿,啧啧啧。
子礼脸涨得通红:你不准再说了!
子敏笑嘻嘻地回了个鬼脸给他:我就说!
说完,才问唐晚吟:妈,我跟我姐住哪儿?
唐晚吟把他们带到房间里去。
原本十几平方的卧室被衣柜跟帘子一分为二,里面放的之前的一米五的双人床。
外面则是一张孟宇祁专门让人打的高低床。
孩子多,地方小,就只能这么睡了。
子清子敏看了之后也不说什么。
条件其实还没有乡下好。
但是能跟爸爸妈妈在一起,他们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
本来孩子们要是抱怨的话,唐晚吟跟孟宇祁还准备好好教育教育他们。
平时娇惯得厉害了,不知道别人家都是这么过的吗?
但结果孩子们不说了,唐晚吟跟孟宇祁反倒愧疚起来了。
孟宇祁说:再过两年,等我再升一级,单位建新房子的时候我去争取争取。
唐晚吟更愧疚:我们单位都没分房。
商务部是新单位,还没有分房的指标。
孩子们摆摆手:这有啥!我们同学家里,一间房睡兄弟姐妹六个呢!
孩子来了,家里就真的热闹起来了。
趁着暑假,唐晚吟跟孟宇祁带着孩子去逛大大小小的公园、游乐园。
一家五口还手拉手地去看了电影,拍了全家福。
用大相框镶着,拿回来挂在墙上。
子礼年纪小一些,又是男孩子,很快就跟家属楼里那些个差不多年龄的孩子们混熟了。
天天早上爬起来,脸一抹,眼屎都没擦干净,就急匆匆地出门去了他自个儿有单独的饭卡,能够自己打早饭吃。
去食堂买两个馒头,一碗稀饭,就着榨菜,呼啦啦下肚了,就赶紧去找小伙伴们玩了。
大城市里的小伙们可太好玩了!
之前在盘溪村,唐晚吟跟孟宇祁给他买的那些什么军棋、象棋、斗兽棋,会玩的人少。
他就只能跟两个姐姐玩。
跟子敏他输得惨。
跟子清,子清又总是让他,赢得毫无成就感。
小时候还好,他还能跟人玩弹珠,玩拍画片,但是长大了就越发不愿意玩那些玩意儿了。
现在到了沪市来,沪市的孩子们会的可多了。
他天天废寝忘食地跟人家学。
比孟宇祁和唐晚吟上班还忙。
孟宇祁跟唐晚吟也不管他这个。
男孩子嘛,还是要大气一点的,只要不闯祸,不招惹别人,出去结交结交,对他是有好处的。
在盘溪村的时候,因着子礼的吃穿用都是头一份,别的小伙伴都捧着他。
现在他有的,人家也都有。
不着急才怪呢。
叫他出去受受挫。
真正让唐晚吟跟孟宇祁不放心的,是两个姑娘家。
子清性格腼腆,来了之后听说这边的中学学的多,学的细,就天天埋头在家看书,复习预习,写作业。
可是吧,这十四五岁的青春少女,那是关在家里就能藏得住的吗?
子清只早上出去买早点,或者帮忙去楼下晒衣服、收衣服,就惹得家属院里的人个个围着她看,问东问西的。
这么漂亮的姑娘,可是不多见哟。
大人问两句夸两句还罢了。
关键是,楼里还有一群十多岁的男孩子呀!
第366章 家属院子女
这群半大的小子,天天骑着自行车招摇过市的。
嚣张得很。
有时候大半夜还在楼下叫嚷,被楼里的人骂过好多次。
但是人家就不该。
哎~青春年少嘛!
尤其是现在暑假阶段,学校也不上课了,这群家伙简直就是扰民一害。
让附近的街坊邻居楼上楼下的,不堪其扰。
家属院里的张老太早上起床,见到家里的老头把窗户打开了。
连忙就上去说:干啥呢你这是!开窗的话一会儿那群混小子又鬼叫鬼叫的,把孙子给吵醒了。
张大爷坐在窗边看报纸,闻言就低头,从眼镜上面看张老太。
哂笑道:这你就错了,那群臭小子现在已经好几天没叫唤了,你没发现吗?
张老太一想,还真是!
怎么了这是?他们转性子了?
张大爷笑道:可不是转性子了么!
张老太不明白:为什么呀?
张大爷指了指楼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咯!
子清他们刚来的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唐晚吟跟孟宇祁轻手轻脚地起床了。
子礼跟子敏还在呼呼大睡呢,子清倒是醒了。
穿着睡衣拖鞋起来,送唐晚吟他们出门。
唐晚吟叮嘱她:不用你起来,你赶紧睡去吧!
子清含笑道:在村里早起惯了,这个点儿就睡不着了。
送走唐晚吟,子清就换了衣服,洗漱、烧水。
拿了饭卡和饭盒,悄悄关上门,去单位大食堂打饭了。
子礼喜欢吃包子,子敏喜欢吃油条,子清自己喜欢吃花卷,带一点儿咸味儿的葱油酥的那种。
一样买两个,再给打上满满一碗豆浆,小心翼翼地捧着出来。
结果刚出食堂,就迎面撞上了一群人。
一碗豆浆全都打翻了,泼在子清的裙子上。
那群黑影就是家属院里的皮小子,本来是笑嘻嘻地跟小伙伴互相打闹呢,也没成想刚好有人出来。
但是一群人赶着去食堂抢东西,撂下一句对不住,就跑了。
只剩下一个叫赵清远的,伸手去扶子清,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没烫着吧?
话音未落,子清就跟见鬼似的甩开赵清远的手,匆匆从他身边绕过去了跟躲什么似的。
赵清远都没看清,连忙一把拉住子清:等会儿,你跑什么啊?我撞的你,又不是你撞的我。
子清这几年虽然好多了,不再怕人了。
但是陡然被人拉住,顿时整个人就紧绷起来了。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子清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赵清远下意识就松了手。
想想不对,又赶紧追上去堵住子清的路。
哎你谁啊?是我们家属院的吗?你抬头我看看。
子清不肯抬头。
旁边几个皮小子这会儿打完早饭出来,也纷纷围了上来。
瞧着有点儿眼生,你谁啊?怎么来我们院的食堂打饭?
蹭吃的?还是捡的饭卡?
快抬头让小爷们看看!
子清的脸都快埋到胸口了,她死活不肯抬头。
旁边的人也觉得问题越来越大。
铁路局是好单位,他们在食堂打饭都不用粮票,有另外的粮食渠道。
现在还有些地方还没取消粮票,因而经常有人悄悄混进来,弄假饭卡,或者偷、捡别人的饭卡用。
一群半大的小子,正是莫名正义的时候。
觉得子清眼生,都当她是来路不正的人,揪着子清不放。
赵清远呵斥了一声:别吵了!人都哭了!
啊?
哭了吗?
几个小子又怂了。
连忙弯腰低头倒勾着去看子清的脸。
子清连忙捂着脸转身。
赵清远瞧见子清裙子上一大片豆浆洒了的痕迹,眉头皱了皱。
挨个给了那群小子一人一脚:滚你们的!别这么瞧人家!
轰走了人,赵清远才一把扯下自己敞开穿的衬衫,把衬衫递给子清:你裙子遮一下。
子清低头去看自己的裙子唐晚吟让人给她做的新裙子,浅色底小碎花的。
这会儿被豆浆一泼,有些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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