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向gin提出离职小说(51)(1 / 2)
而且黑泽还必须给他当小奴隶,简直越想越高兴。
于是他笑得更快乐了,黑泽也真的把他当神经病。
你像个怪物。他说。
夏树一本正经地反驳:那你也是。你还冷血,更加怪物。
黑泽没说话,也许是默不作声地认下这个评价。
北条夏树沉吟:我们这种故事里的反派,应该活不久吧?
黑泽:只有你。
夏树:好过分啊!你脾气这么差,你应该死得更早。
黑泽嗤笑了声:谁能杀我?
北条夏树思来想去觉得很有道理,因为他确实是相当有天赋的杀手,在承担保护工作的同时,还能抽空完成其他任务,效率高到恐怖。
随着他们相处的时间变长,摩擦少了许多,两人关系渐渐和缓起来,意外有默契,偶尔也能正常地聊几句。
但黑泽和缅因猫还是一见面就剑拔弩张,一个炸毛一个冷脸。北条夏树深刻敏锐地察觉到,或许,这就是同类相斥。
但总这么对峙,也不是回事。
然后他试图给猫讲道理:阿阵这个人其实挺好的
银色猫咪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像是遭受了极度的背叛,刚听了个开头就怒咬了他手指一口,从他怀里出逃。
北条夏树:
手指出血了,还好打过疫苗。
他走到楼梯边,问一楼的黑泽阵:能帮我拿个创可贴吗?
黑泽走上来,把创可贴递给他,扫了眼伤口,还不忘开嘲讽:猫咬的?真没用。
于是北条夏树一边给自己手指包扎,一边试图给人讲道理:琴酒不过是一只小猫咪
黑泽:我要吐了。
夏树:?
没等夏树再开口,黑泽又说:我去买烟,晚点回来。
一般他这么说,都是要出门做点危险的任务。
这也太拼命了。北条夏树开始忍不住担心他会年纪轻轻猝死,心想万一黑泽死了,这个游戏的好玩程度就会大幅打折扣。
于是等对方回来之后,他也拿定了主意,找黑泽阵开诚布公地聊这件事,表示自己近几个月也通过勤勤恳恳的努力在研究所取得了认可,可以再找个人分担黑泽的保护工作。
对方声音冷冰冰的:你要再找一个?
这个奇怪的问法令夏树骤然心虚起来,他在对方审视的目光中顿时偃旗息鼓。
他努力解释道:啊?我就是想,找个人分担你的工作。你现在这样很累吧。
黑泽垂下眼睑,语气平淡:不用。
夏树小心翼翼:真的吗?
黑泽反问:你还想找谁?
夏树又哽住了。
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渐渐的,夏树又迷上了这款阵营对抗游戏自带的内置小游戏:钓鱼。
往任意一个池塘或者河流边坐下,耐心等待收获,然后收集图鉴。
这个过程完全不费力,只要开托管就好。
看图鉴上灰色的图标一个个亮起来,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接着渐渐对它上瘾,没事总想去摸下鱼竿。
北条夏树出门一般会带着两位随从,一个不得不跟着他的黑泽,还有就是聪明到成精、会自己开笼子的缅因猫。
前者大概是迫于工作,后者是真的斯托卡,这猫甚至会在他洗澡的时候在门口蹲守,一旦超过十五分钟就开始撞门。
但钓鱼是件很伤体力值的事,北条夏树顶着黑泽阵和缅因猫双重看弱智的眼神,工作之外,一边嗑药一边坚持钓鱼,什么样的天气都没办法劝退他,只要完成了任务,每天风雨无阻地出门
终于遭到报应,积劳成疾,生了一场大病。
但陪着出门的黑泽和猫都相安无事。
黑泽阵对此评价道:活该。
我已经很可怜了,你还笑我。北条夏树吸了吸鼻子,真没良心啊。
哦。
游戏里的时间是8月,他穿着身单薄的病号服,苍白手臂上因抽血而散开的淤青格外明显。
夏树:我想吃冰激凌。
黑泽连眼皮都没掀一下,俨然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轻飘飘吹过去就算了。
北条夏树十分纳闷地说:我到现在没吃过冰激凌,这个夏天过得一点意思都没有。
没有夏日祭、冰激凌和烟火大会,每天只是在病房里一边修养一边过任务,尽管只是游戏里的夏天,但这也太惨了吧。
这家私人医院有疗养院的性质,坐落于半山腰,环境极好,窗口送来幽幽的凉风。
北条夏树吹着风,刚想感叹两句,黑泽就过来把窗关上了。他把刚酝酿好的情绪团吧团吧塞回去,愤愤地盯着对方,而对方完全不为所动。
他忽然发现,认识的这小半年来,黑泽阵似乎长大了不少,轮廓越发深挺而立体,鼻梁与眉骨如同青峰连绵一般勾连,个子也愈发高挑。
算了,不跟他计较了。
现在田野应该有萤火虫了。夏树转移注意力,望向窗外,细微的光点隐约可见,你见过吗?
见过。
什么样的?
黑泽想了想,回答道:是虫子。
夏树:
收回前言,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完全没有长大!
北条夏树整顿情绪,手背垫着下巴,继续问:影视作品里好像都处理成灯光一样的亮黄色,又或者是明度很高的绿色,实际上呢?
浅绿色。
真的假的?
嗯。
和你眼睛颜色相比,哪个更绿一点?
对方瞥他一眼,并未给予回应。
夏树也习惯了,只是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我从来没见过,好想看看。
尽管日本有众多萤火虫保护协会,对于久居城市的人来说,遇见它是相当奢侈的经历。
而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点了托管下线,去处理让人忙得焦头烂额的工作。
既然领着Port Mafia发的薪水,就必须得处理些正事。北条夏树祈祷着太宰治赶紧篡位,这样他能更加正大光明地摸鱼,不过又有些担心自己会被压榨得跟厉害。
现实里是冬天,北条夏树一出门就把自己结结实实地包裹在厚围巾和羽绒外套里,进入室内再脱掉,再短的路程也绝不给感冒可乘之机,因为转场谈生意,一晚上将脱了又穿的傻瓜动作反复好几遍。
回到家之后,他累得眼冒金星,坐进游戏舱准备放松一下。
游戏里的【北条夏树】如果病好了,还能吃一支冰激凌,好久没钓鱼,手痒
夏树带着这样美好的幻想载入游戏,闻到熟悉的消毒水味、看见雪白天花板时,知道自己的幻想又破灭了。
他的病没好,还在修养。
夜幕沉沉,月色浅淡。
门板被推开的声音轻轻响起。
来人说:怎么还醒着。
北条夏树都不用看过去就知道是黑泽阵。他的变声期还没结束,声音呈现出一种介于低沉与沙哑之间的复杂质感。
哒、哒。
他踩着地板上延伸开的光影走过来。
你不是也没睡?夏树微微侧目,想回敬几句,看到对方时却忽然失语,
黑泽阵的银色短发覆了层浅淡的月华,肤色沁着冷淡的白,下颌折角流畅凌厉。夏树忽然意识到,对方比起小半年前初见时的模样,确实已经变化太多了,而更让他惊讶的是
黑泽阵捏着一只透明的小玻璃瓶,莹莹绿色闪烁其间,像呼吸节律一样起伏。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