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行为图鉴(86)(1 / 2)
自阿城当城主以来,白云城上交的税收年年全国第一,一城一年之收足抵每年朝廷支出的一半。除此外南海海域格外宁静,曾经总是侵袭沿海地带的倭寇海盗也不见踪影。
就这功绩,放在朝廷官员里,别说是从偏远边界的白云城上调到皇城了,就说是把空闲的另一丞相位给他都不算过分。
将功抵过什么的,自然也没什么问题。
更何况,父皇年纪也大了,钧哥总不能老压榨他,还指望让阿城以后偶尔给代个班呢。
所以,不就是要走个造|反流程吗?问题不大。
要是顺利的话,在阿城和吹雪比完之后,钧哥还能和阿城再约一下,也不需要以后再找地方了。
很好。
钧哥很是满意,并低头继续阅读阿城的信。
阿城说他老叶家几代都没来过皇城,导致他对此处很是陌生,又不便让钧哥参合。为了方便行事,他决定和南王合作。
只是南王疑心很重,天天疑神疑鬼,老是找他试探。真的很烦,很影响他的日常练剑。
不得已,阿城只能收下南王世子当徒弟。
那世子也算是子承父业,同样烦得要死,又想跟着阿城学剑,又娇气不已,而且动不动就眼眶一红,撅着嘴很是委屈的样子。
这让阿城更是心烦。
实不相瞒,阿城在看到这世子时第一时间就觉得他的长相很是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阿城总觉得,那张脸该是冷峻严肃的,而非向世子那般生动,还总是带着胭脂水粉。
是的,胭脂水粉。
也不知南王府怎么养的孩子。堂堂世子不学政论,不学四书五经,也不从小习武,天天就知道摆弄一些无用的玩意儿。
世子说那是时尚,是他们名门望族之间的潮流。
阿城也不知道大禹的名门平日里到底在干些什么,但他知道要当真像世子说的那般,那大禹估计要完,都不需要他出手。
阿城耐着心教了世子一段日子。
哪想,此子太废物,挥剑十来下就喊手疼喊个不停。早上练剑起不来,晚上练剑又说伤皮肤,屁事着实太多,有辱剑修之风。
阿城放弃了,他不想教了。
他试过赶世子走,结果世子又哭,顶着那张脸嘤嘤呜呜,让他实在看不得,又下不去手。
无法,只能在不踩他底线的情况下顺那废物的心。
阿城麻了,他从没有如此深刻地意识到过自己做错了一件事。
他很是后悔,也很是难过。
但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人生没有回头路。
他无法回到当初那个宁静和谐的曾经,只想通过此事告诫阿钧,莫走上和他一样的歧路。
他在信中用墨重重地写道
阿钧,不要靠近男人,会变得不幸。
720
后来,阿城又写了很多很多字。
估计是那世子徒弟给阿城那纯洁的心灵带来了极大的伤害,阿城在信的后半段语句有些混乱,一会儿叙说他和吹雪在南海论剑共度的愉快,一会儿哔哔他的徒弟到底多么让他痛苦。
钧哥也没怎么仔细看,速读一阅,直接跳到了信末。
在信的结尾,阿城让钧哥不用担心他在皇城的住处。
他说他烦人的徒弟可能是也意识到自己烦,不好意思。在他来皇城后,那徒弟难得靠谱一回以做回报。
他徒弟给他安排了个住处,在一条街的街头,听说这里民风淳朴,很是热情。
哦对了,那街还是皇城四大主道之一,位于宫墙的东边,皇城人好像都称那里为,东街。
721
钧哥、钧哥瞳孔地震。
啊这,这是靠谱?是回报吗?
不,这不是。
如果钧哥记得不错,菠菜曾说过,东街街头不远处就是南风馆,而剑仙叶孤城这般的男子在东街被叫做天菜。
小龙阳看了心动,疯批看了冲动的那种天菜。
阿城,快跑。
你徒弟这是想害你。
第115章
722
众所周知,钧哥是个平易近人、侠义心肠的好剑修。
在意识到阿城正身陷水深火热之境,善良的钧哥当即拍板,决定亲自前往拯救他的好兄弟。
可钧哥是什么人?在外的剑修,在宫的九五之尊。
身为大禹当今天子,钧哥一回到宫,他的身边会出现无数侍从,其中包括且不限于忠心耿耿的桃公公。
桃公公,钧哥座下第一走狗。
虽是自封,但他的忠心当真是可谓无人可敌,还带着些许不知从何而来的痴汉。
痴得狂风不动,暴雨不移。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算是山无棱,天地合他王桃对陛下的心也不会绝。
桃公公的舔狗们很不能理解,为此都不知吃了多少成年老醋。
但,吃醋和东厂都督又有什么关系呢?
王桃就是王桃,长相绝美却阴戾霸道,除了钧哥的话谁也不听、永远在做自己的桃。
不过是一群舔狗疯批,也配和陛下相提并论?
啐!
桃公公才看不见舔狗。在这个天下,能进入他眼中的永远只有一人,他的陛下。
眼里只有陛下的桃公公一直侍奉在钧哥的身边,虽然他低头垂眸,在钧哥阅信时全程把自己当作装饰,但他的余光实则一直注视着陛下那挺拔的背脊,为的就是为陛下奉上作为优质的服务。
一见钧哥起身,桃公公立马跟上,刚要唤声摆驾就被钧哥止住,不用跟上。
怎么可以?桃公公顿觉晴空霹雳。
别人也就算了,他桃子可是陛下的贴身近侍啊!现在,陛下竟然让他不要跟上。
桃公公鼻头一酸,眼眶一红,心想难不成陛下是厌了他?
天!
然而并没有,钧哥表示他是要去捞他的好兄弟。只是兄弟是个铁骨铮铮的剑修,考虑到他的自尊,钧哥认为此行不能兴师动众。
桃公公松了口气,再一听钧哥的目的地
好家伙,竟是东街街头。
桃公公登时倒吸一口凉气,美眸大睁,方才才把泪倒流回去的眼眶又是湿润。
只是这一次,他眼里含着的泪再也不是饱含演技的做作,而是真心实意的心痛。
只见他一个猛虎扑地,汪的一声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滑跪到了钧哥的面前。
不!不!陛下,陛下三思啊!他哭喊着,挣扎着。
他眼中的光是那么的殇恸,他喉中的声是那样的颤抖。
晶莹的泪喷涌,如同生死离别,撕心裂肺。
他的陛下这是要去救人吗?
不!在这一刻他的眼中,陛下这是要跳进深渊,踏进那暗潮汹涌。
桃公公好伤心,桃公公好难过,桃公公当场泪崩。
陛下如此金贵,圣不可攀。桃公公哽咽道,怎可、怎可踏入那污浊之地?陛下,万万不可哇!
钧哥不是很懂他。
别人也就算了,怎么身为东街人的桃公公也是这副嘴脸?
岂是污浊?东街也是大禹之属,众生平等。钧哥眼神一凛,严肃反驳,怎可歧视?
桃公公当然没有,东街那可是他的快乐老家。
望遍全街,九成的疯批都属于他的鱼塘。大禹中除了东厂,他掌握力最强的地方就是那儿了。
要是他想,他甚至可以在那里一手遮天,就算是六扇门来办事都得看他的脸色。
当然,他是不会这么干的。因为他的陛下是那般的刚正不阿,若是他变成了奸臣定然会成为陛下眼中的沙子。
桃公公才不要。
在他的眼里东街就是他的战利品,金光闪闪,代表着他干掉了过去的苦难,征服了曾经的恶狼,见证了他走向人生巅峰。
歧视,他是不会歧视的。
但东街街头不一样。
那里看似宁静祥和,实则暗藏柳巷花街。南风吹拂,满地飘零,色批渣人与风骚共飞。
甚有江湖赠言,东街暗柳,海棠湾头。
除此外,寻欢作乐之地往往也是各类势力的交锋处,暗潮涌动。
桃子知道钧哥实力强大,但暗算防不胜防,再为强大的存在都有可能栽个跟头。
钧哥乃是天子,桃公公不敢赌。
在桃子的心里,他的陛下乃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无暇的存在。
就像是天山雪莲,又像是天边之云,看得见却摸不着。
他是那么的圣洁且高不可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