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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秋气闷的戳到电脑的无线上,手指犹豫几下,还是没狠下心给封越断网。
封越从书房出来已经十点过了。
他扫了眼在玩儿扫地机器人的十一,用目光把十一逼去书房,才继续迈步进了鹤秋的卧室。
鹤秋的床上被子隆起一团,把人包的严严实实的,连发丝都没露出来。
封越盯着床上的鼓包看了几秒,才跳上床,挨着鹤秋额头的位置趴下。
鹤秋正红着眼睛用力的戳手机。
当着十一的面他忍住了,但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委屈就不断往外溢。
泪珠从眼角滚落,浸入了羽绒枕里。
他虽然是不上进,但是也自觉其他条件还行,封越怎么能说出他配不上他那样的话?
就好像、就好像他是什么企图攀高枝的癞蛤蟆一样。
但他也没那么差啊?
可他又忍不住想起这段时间封越说的话,封越似乎从未失言过。
他说配不上,也可能真的是配不上。
羞愤交加,鹤秋更难受了。
他吸了吸鼻子,正跟路迢控诉着封越的可恶行径,额头的方向一重。
鹤秋打字的手顿了下。
他分辨不出来是十一还是封越,但不敢开被子去看。
眼睛往上瞄了几眼,又看向聊天框里的字。
他默默的删掉了这几行,攥着手机隔着被子跟外面的猫相贴。
他真的配不上么?
封越能是什么身份?
不过话说回来,他配王子公主也没什么问题吧?大部分小国家的王子公主未必比他有钱啊?
封越的名字听起来也没多有名啊?
鹤秋只反思了一会儿自己,就开始挑剔封越。
他还翻出来之前的许愿微博,继续诅咒封越爱情之路不顺。
正嘀嘀咕咕的念着,外面的猫离开了。
鹤秋打字的手指一顿,“也太没耐心了吧?”
他还没被哄好呢?
他扒拉着被角想探出头来看一眼,刚露出个耳朵,就听见了关门声。
鹤秋又缩了回去。
封越把带过来的书铺好,趴在枕头上开始念书。
他一出声,鹤秋就确定了外面的人是谁。
恼怒的掀开被子瞪着封越,“我都失恋了,你也不放过我。”
罪魁祸首愣了下,金色的双瞳溜圆,而后慢慢的转过眼睛看向书页。
鹤秋不知道封越用人形做出这个动作会是什么样子,但猫猫的模样竟透出几分委屈。
鹤秋搭在被子上的手攥紧,深吸了一口气,“你念吧。”
“反正我是不会听的。”
他盖上被子翻了个身,拿后脑勺对着封越。
封越盯着书上的字眼出神片刻,再次开口念了起来。
鹤秋把脑袋埋进被子里,也阻拦不了封越的声音入耳。
他一边想着死也不听封越的,又实在想知道封越在念什么东西,这种情况竟然还有心情来劝学?
鹤秋听了几句,脑袋就晕乎起来,大脑不受控制的进入了休息,眼睛的阖上了。
临睡前他还在想,封越要是发现他听睡着了,得气死吧?
他的呼吸平稳下来,封越朝被子的方向看了眼,又念了一会儿才停下。
绕到另一侧,用前爪扒开被子看了看鹤秋的脸,跳下床去拿了袋冰。
猫的身体不好操作,封越最后还是换成了人形。
他在心里计算着时间,把冰块小心翼翼的覆在了鹤秋眼周。
太脆弱了。
封越看着鹤秋拧眉,又放轻了动作。
感觉鹤秋眼睛的红肿消退不少,封越才停下来,皱眉看着鹤秋的睡颜。
他对未来的皇妃没有目标人选,但有一个非常具体的量化标准。
这个标准在十岁那年就定下了。
不拘出身,但一定要足够努力还有一点点幸运,无畏苦寒,性格坚毅,是一往无前,果敢决然,心中有得失衡量的领袖人物。
他们不一定要相爱,甚至不一定要有一模一样的政治理念,只要他判断出那个人是真正想做什么事,而不是伪君子之辈。
而鹤秋,他跟自己的所有标准都不相符。
甚至是更脆弱的存在,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方面都是这样。
封越把搭在一边的被角拉回来,塞在鹤秋身侧。
轻叹了一声。
鹤秋一觉睡醒,神清气爽,自己也有些懵。
他还特意在洗手间照了好一会儿镜子,眼睛都没肿起来。
难道他没那么伤心?
他自己都有点儿怀疑了。
但一看到封越,那种揪心感便自动生出来了。
鹤秋看了眼今天的早饭,换了衣服拿上手机就打算出门。
封越抬脚想跟上,鹤秋在关门前看到他的动作,警告道,“不许跟。”
“威胁我也没用,有本事你把十一打死。”
十一从饭碗中抬头,惊恐的看向封越。
封越冷冷的看他一眼,“跟上。”
“不许怂恿鹤秋胡来。”
十一不情不愿的咬了块肉,“……哦。”
鹤秋跟十一一前一后离开。
封越也没在家里多待,他需要回去看看情况。
副官在封越出现的第一时间就找了过来,而后忍不住四下看看,搜寻了半天,直到封越忍无可忍开口,才震惊的看向下面,“殿下,你怎么变成猫了?”
“实验出了点儿差错。”封越沉静的声音听起来可靠又可信。
副官点点头,没再追问,他知道他们家殿下最近在鼓捣一些很新的东西,但他有点儿跟不上进度,没敢问。
好在他家殿下也没逼着他跟上。
副官心底庆幸着,又瞥见了一抹白色,他指了指封越脚下踩着的东西,“殿下,这是什么?”
封越低头看了一眼,“一些没什么用的小东西。”
说着叼起了自己踩着的纸蝴蝶,朝议事厅走去
副官:殿下殿下,你看看这是什么?[捧起的掌心空无一物.jpg]
封越:?
副官:这是你不要的脸。[老实.jpg]
封越:不,这是你不要的命。
第27章
十一磨磨蹭蹭出门的时候,鹤秋已经打车走了。
它对着楼上封越的方向抬抬小下巴,慢悠悠的在附近溜达,它才不听封越的。
鹤秋憋了一路,正在跟路迢大吐苦水。
路迢撑着下巴看他容光焕发的脸,“你真的喜欢封越?这也不像啊?”
他还往前凑了下仔细看。
眼底没有红血丝,黑眼圈也没有,连鹤秋说气昏头,哭了好久也很存疑,完全看不出任何哭过的痕迹啊。
鹤秋一哭,隔天起床眼睛就会很明显的肿起来,这也是他现在越来越能忍住不哭的原因之一。
毕竟这种情况下,即便是躲起来哭,隔天全世界还是一样知道。
鹤秋埋怨的话停下,脸上浮出几丝困惑,“我记得好像是……”
路迢给他指路,“你们家不是装了监控么?看看?”
鹤秋无力道,“我卧室又没装。”
他说着还是打开了记录,滑了下昨晚的进度条。
高清的摄像头将封越咬着冰袋进门的样子拍的清清楚楚。
鹤秋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才欣喜的跟路迢分享,“可能是封越昨晚帮我敷过眼睛。”
他忍不住心怀期待,“封越说我配不上他,没说不喜欢我,是不是因为他有什么苦衷啊?”
路迢无语看他,“要不我把我前男友介绍给你吧,治治你脑子。”
“你可别自讨苦吃。”路迢清醒的帮他分析,“你不是说他是个天才么?学什么都快。脑子好身手也好,普通人望尘莫及的地步。
如果他真的有什么苦衷,是连他都解决不了问题,你能帮的了什么?”
“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也可能他根本没什么苦衷,就是瞧不上你,毕竟在天才眼里,众生都是蝼蚁。”
路迢十分有经验的侃侃而谈。
他喜欢追求那些光环耀眼的人,不乏少负盛名的天才,陈声已经算是里面的最底层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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