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页(1 / 1)
('
“我才不想,我有自己的家了。”小束眼皮在沾上枕头后重了三分,他费力地抬起手扳过宁呈的脸,“喏,钻戒,我丈夫买的,他今天还给我买了玫瑰花。”
“丈夫,称呼我吗?”宁呈打量着小束松弛的眉眼,将没大没小的手拉倒怀里。
“我告诉你个秘密啊,你别告诉别人。”小束问东答西,借着酒劲儿宣泄压抑了二十二年的倾诉欲,“我也想给他买个礼物,但我没钱,我的钱都给院长妈妈治病了……不刷他的卡,我还有七百多,买什么好呢?”
小束语无伦次至极,神情却异常认真,甚至双目盛满银河,耀了宁呈的眼。
“用你自己的钱吗?”宁呈讶异。
“嗯,星期四肯定是大日子,我看到备注的小蛋糕了。”小束傻乐过后眉眼突然失神,“但可能不是那么的开心,我准备哄哄他。”
“你可真够闲的,我不需要你哄。”宁呈由侧躺翻了个身,枕着自己手臂对着天花板发呆。
“你说我买七百块钱的烟花好不好?”小束抻着脖子够宁呈肩膀,“等到夜里,把不开心的事通通放到天上去。”
“市里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你别费心思了,也别花那个钱。”宁呈当即否决小束的提议,眼眶微微泛红。
“那就去广场放风筝,选个大的,把不开心的事写在风筝上。”小束吐着酒气丢给宁呈plan b,片刻又摇头说,“不行不行不行,风筝不行,不开心的事会被收回来的……得放氢气球,我给他买氢气球,飞出去就收不回来的那种。”
“……”宁呈转脸看向多管闲事的小束,故意找茬,“万一没风呢?飘不远怎么办?”
小束被宁呈一再打击积极性,阖眼往枕头里钻了钻,“不行就去喂鱼,让公园的锦鲤吃掉它们。”
宁呈沉默地挠了挠眼角的湿润,将困倦的小狗压进怀里,神色不明道:“束安聆,你就这么想给我花钱?”
“嗯?”小束条件反射地抬头,眯成一条细缝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他重新窝进宁呈怀里,喃喃,“花田,去庄园也行,带上卷卷……”
【📢作者有话说】
今天晚上还会有一章,马上换榜了,希望得到一些小海星,鞠躬(预计还有两章,明天第一个小故事完结。)
第21章 《安聆》第21章
宁呈原本计划欺负小狗一番,却意外被慷慨的小狗暖到心窝,想到后半夜张芳可能会抱孩子过来,春宵一刻改天再说吧。
阖眼良久,宁呈渐渐适应被窝里冷不丁多出的人,小束又乖又软,单薄得像是羽绒被的一角,搂着搂着他就睡着了。
但这一觉宁呈睡得并不消停,先是小束哼哼唧唧说梦话,他半梦半醒中忍了。而后不知过了多久,哇哇大哭的声音回荡在空旷走廊,宁呈被吵得转醒,手臂条件反射一缩,吓得蒙头大睡的小束打了个激灵,黑暗中两人大眼瞪小眼呆视半晌,后知后觉的小束扑棱坐了起来。
“宝,宝宝找我,我得回婴儿房了……”
困意在陌生的床上四散,小束利落地从宁呈的被窝爬出,以跪姿飞快往床边挪。
“拖鞋在反方向。”宁呈叫住小束,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前半夜喝酒的位置。
“哦我忘了。”小束尬的眉心一紧,故作镇定的原路返回,“先生赶紧休息吧,我等下不过来打扰你了。”
宁呈好好的一觉被搅得稀碎,欺负小狗的兴致又上心头,他歪着身子拍亮床头灯,从抽屉里取出未拆封的套和油。
“既然酒都醒了,等下不做吗?”
“做,做吗?”小束一回头,见宁呈正在抠安全/套的包装盒,酒后发干的嗓子着火似的,“可我得一个多小时呢……”
“嗯,不着急。”宁呈拆开安全/套,又着手拆润滑/油,“等下让张姐给宝宝喂奶换尿片,你在边上陪着别上手,卷卷迟早要长大,惯成妈宝就不好了。”
“……”小束闻言下意识替卷卷辩解,“五个月大的宝宝本来就是妈妈宝贝,长大也好,教育也好,都要等宝宝三五岁开始正式记事的,先生未免操之过急了。”
在婴幼儿启蒙这块小束的确是专业人士,宁呈跳过自己不擅长的部分,说了句题外话,“你出去的时候别把门锁了,省得等下进不来。”
-
说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
小束终究接受了宁呈的建议,将卷卷喂奶拍嗝的事全部交到张芳手上,自己仅仅在一边陪着。
他这么做并非担心卷卷长大会成为所谓的妈宝男,而是或许宝宝爸爸也同样需要他,他有责任照顾到另一半的需求,当然,自己也好奇会在其中获得怎样的快乐。
蹑手蹑脚地回到宁呈的卧室,小束轻轻合上房门后做了一个深呼吸,他刚刚又用漱口水漱了下口腔,这样接吻时宁呈对他的印象也会很好吧。
“先生要关灯吗?”小束走到床边,对着昏黄的床头灯请示背对他的身影,视线很自然地落在了安全/套上,脚趾紧紧抠着拖鞋。
宁呈其实刚刚又睡着了,一小时的时间足够眼皮起起落落数次,这会儿困意铺天盖地,很难有别的心思。
翻过身将杵在一旁的小束拽到床上,宁呈解释说,“明天早上的吧,实在太晚了。”
小束不可避免地在心里发出一声悠长的“可……”,分明在哄卷卷前是宁呈“邀请”了他,这会儿上嘴唇碰了碰下嘴唇,竟变成了他不做不行,怎么能这样。
被过低的冷气冻得钻进夏凉被,小束将自己紧紧裹住。
宁呈的房间似乎一直都是这样,温度开到需要穿长袖的地步,脑瓜顶时时刻刻都有冷风,好在宁呈的怀抱足够暖和,否则非把他冻感冒不可。
“重新刷过牙齿了?”宁呈在小束的呼吸中嗅到一丝清新的茶香。
“先生不也是吗?”近在咫尺的小束也被留兰香喷得满脸。
宁呈紧闭的眼睛睁开一条细缝,正巧逮住小束偷瞄他的眼神光,“是为接吻做的准备?”
小束不置可否地垂眼,善解人意道:“先生困了就抓紧时间休息吧,不像我白天还能趁着宝宝午觉打盹。”
“所以呢?”宁呈拿不准小束究竟要不要接吻。
“晚安。”小束阖眼。
宁呈被小束噎得困意全无,撑起半身将床头灯重新拍亮,顺势在小束白茶味的嘴巴上啄了一口,“不睡了,做。”
小束眼珠子惊得近乎弹出眼眶,浑身上下写满了拒绝,“先生不是困了吗?”
“三分钟前的确是这样。”宁呈的手钻进小束衣摆,在单手可握的腰肢上捏了一把。
小束被捏得鸡皮疙瘩刷地冒起来一层,磕磕巴巴地质疑道:“这,这种事,这么直接的吗?”
他看过肉漫的,好像得亲上半天调动起来情绪,再往下进行。
“束安聆你不觉自己要求太多了吗?”宁呈捏起事多的下巴,迫使小束的眼睛看向他,“怎么?我还得把你身上每一寸皮肤都亲个遍?”
“我,不知道。”小束实话实说,“先生如果觉得亏了,我先亲先生好吗?”
宁呈被真挚的小狗眼盯得心头一软,松口说,“也没到斤斤计较的地步。”语罢,主动在小束脸颊落吻。
小束从未保养过的皮肤少了些吹弹可破的精致感,但称得上清爽干净,他的吻挪到颌骨以下的脖颈,小束僵住了。
他以为小束是紧张,再抬眼却见小束的眼角蜿蜒落下了不想让他看到的东西,那东西匆匆藏进乌密的发丝,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般失去踪迹。
宁呈看着如此的小束,就像看料峭寒冬的最后一片雪花,不知该如何对待。
“怎么了?”宁呈问。
小束缄口不言,眼睛湿湿地朝宁呈笑。
他想说区别于亲嘴巴,脸颊上的吻很宠,是不带欲望的喜爱感觉,上一秒的他好似被宁呈喜爱了。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