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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叶默有点难以理解,为什么快要饿死的人几乎没碰桌上的菜,而他,为什么又是给姜宁烫碗筷,又是给他夹菜,生怕他不会动手吃饭一样。
“要我喂你吃?”叶默看不惯,怼他。
白月光喂饭给替身吃,这场景有够荒唐,姜宁“噗”地笑了,“也好啊。”
肉眼可见叶默石化了。
姜宁有意捉弄,催促:“快点。”
叶默直翻白眼,把姜宁给逗笑了,姜宁解释道:“点好才想起我有胃病,不能吃太辣的东西。”
叶默小声说:“早说嘛,再点两个不放辣的。”
中途叶默接到一个电话,神色逐渐凝重。
放下电话,他说:“阿飞的保姆车被粉丝追堵出了车祸,他现在人在医院,我得去看他。”
姜宁拿着筷子的手一滞。
“你不去吗?”
在叶默看来,姜宁和他,都是盛飞的朋友。
姜宁没说话,叶默性子急,拉起姜宁就走。
来到医院,年轻的护士交头接耳,说:“那个明星,只是轻微脑震荡。”
“真的吗?我看到他身边那个人,都破相了。”
“幸好盛飞没破相,不然我等不到他的综艺了。”
姜宁站在病房外,房内的盛飞正跟叶默讲述着车祸的恐怖。
话能说那么快,思路也清晰,人肯定没事,姜宁转身离开。
病房内,盛飞捏了下叶默的脸,“只有你,肯第一时间来看我。”
“没有啊,”叶默转头,“还有姜宁,他也来……”
叶默一直以为姜宁跟在他身后,没想到人早就不见了。
“姜宁也来了?”盛飞问。
叶默:“嗯,刚才还在。”
盛飞回过味来,想着想着,就笑了。
姜宁终究还是在意他的。
不过盛飞不再关心,他现在满眼都是叶默,“《不夜城》没几天开机,我差点以为不能跟你一起演情侣了。”
“你没事就好。”叶默却有点心不在焉,掏出手机,“我打个电话。”
走到走廊,电话被接通,电话那头传来姜宁的声音:“喂。”
叶默问:“你还没吃饭,盛飞看着也没事,我陪你去吃点吧?”
“不用,你陪着他就好,我随便找点吃的。”
没等叶默再说话,姜宁挂下电话。
走在热闹的夜市,摊贩上的食物很香,但他好像没有胃口。
看着盛飞和叶默在一起,不觉伤心,可一种孤独感莫名其妙地涌上心头。
姜宁觉得自己有些矫情,母亲早早离世,父亲总是不在身边,对于孤独感,他一直很熟悉。
他把电话打给宋羽潇约吃夜宵,宋羽潇在拍夜戏;打给张扬辉,张扬辉正在去探望盛飞的路上;打给罗定,罗定正在陪小男友;再打给席君昊,席君昊有客人……所有人都有事情做。
他又鬼使神差地把电话打给老陈,老陈说白赊月还在办公室。
“他吃夜宵吗?”
老陈说:“有时候,你要约白先生吃夜宵吗?”
“不不不,”姜宁又怂了,差点忘记了应该少招惹白赊月,“我就问问,没事的陈叔,您别跟白先生说。”
挂下电话,姜宁买了串糖葫芦和一根棉花糖,蹲在马路牙子边吃。
吃着吃着,后脑冷不丁被人挠了一下。
叶默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你就吃这,能吃饱?”
姜宁很意外,问他:“你不用陪盛飞了?”
“他有个朋友很关心他,我没什么可做的,就出来了。”
“张扬辉?”
叶默:“对。”
二人相视一笑,均心照不宣。
“你怎么看待同性恋情?”
“我爸很厌恶,但我就还好,”叶默拉姜宁胳膊拖他起身,“不说这些,先把你肚子填饱。”
“别这么粗鲁,斯文点拉我行不行。”姜宁伸出手。
叶默顿了一下,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觉上来了,他之前拉过姜宁的手,理应不会犹豫才是。
内心扭捏着将人拉起身。
姜宁的手很有骨感,不大不小,很适合在手中握着。
叶默牵着走了一路,直到姜宁出声提醒,他才猛然发觉,忙放开姜宁的手,不断解释。
姜宁故意逗他,凑近叶默,手搭在叶默肩头,脸贴到他耳边,轻声软语:“你这样对我,我就当你喜欢我了。”
姜宁轻轻笑着,他的眼睛很好看,身上还有一股香味,叶默有些不知所措,心脏跳得也有点快,也许可能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叶默没想明白。
这些反应落在姜宁眼里,叶默是抗拒,可能也是在恶心他,直男的正常反应,但姜宁笑得前仰后翻。
逗完后,姜宁退开几步:“好啦,开玩笑的,吃东西去吧。”
他在前面走,叶默跟在后面。
后面的人长长舒了口气,不自觉地挠了挠发烫的耳尖。
作者有话说:
感谢“WHY”的营养液~
第18章
顺阳拍卖行诞生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上到千年前的古董瓷器,下到近代有影响力的书画作品,囊括种类众多,经该拍卖行鉴定的拍卖品,无一不是真品。
早在半年前,姜宁的外婆就联系他,他太外公的字画会经该拍卖行拍卖,因此姜宁早早准备了两张入场券,拍卖日到来的那一天,便去接外婆。
外婆依旧精致,穿着淡绿色的旗袍,画着淡妆,银色耳坠一丝不苟地垂在两侧。虽然坐在轮椅上,仍旧抵挡不住她与生俱来的大家闺秀范儿。
外婆也确实是大家闺秀,太外公也就是外婆的父亲,在当时是乡中唯一的举人,一手好字闻名远外。
太外公做过几年的官,但他更喜欢自由,写诗作画,空闲的时候教育女儿,外婆说,在那个年代,太外公并没有因为一些根深蒂固的思想,嫌弃她是个女儿,反而把她培养成中国第一批女大学生。
有钱、有颜、有学识,外婆在当时是名副其实的名媛,只可惜嫁错了人。
外婆说,外公一开始人很好,有主见、有担当,后来结婚了,人品也暴露了出来,开始酗酒、赌博、家暴……
姜宁到达疗养院的时候,外婆已经在门口等他。
她的腿脚不太方便,视力和听力也有问题,护士小姐陪同上车。一个月前,首都的医生到这边看诊,姜宁给外婆定制了一个助听器,现在听力好了些许,至于视力……永久性损坏,好不了了。
“最近有你爸的消息?”
“他在挪威,经常在ins上更新他的摄影作品。”
“嗯,”外婆说,“他也挺不容易。”
姜宁侧头看向窗外。
沉默一会儿,说:“是啊。”
他们都被母亲的突然离世伤到了,父亲每次一走就是大半年,用大自然疗伤,留下他和残疾的外婆相依为命,姜宁怨过,但最终选择体谅。
亲人之间,需要体谅。
到达拍卖会场,护士小姐和司机被留在外面,姜宁推着外婆进入会场。
徐立的字画在国内有名,但由于时间并不算远,价格不会离谱到哪里去。
一刻钟后,拍卖正式开始。
过掉两件瓷器后,轮到徐立的字画。
20万起,10万加价,价高者得,三锤定音。
先前还有人与他争抢,上到80万后,加价的声音越来越少。
到了一百万,主持人在台上喊:“一百万一次,一百万次……”
外婆八十多了,激动的泪水在眼眶内滚动。当主持人说到“一百万两次”时,他顿了顿,“一百一十万,现在是23号先生的一百一十万,有没有一百二十万?”
外婆明显神情一紧,姜宁说“没事”,再一次举起牌子。
“一百二十万,有没有一百三十万?”
“23号先生一百三十万,有没有一百四十万?”
这一项拍卖,23号之前没举过牌子,姜宁转过头去,看向23号座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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