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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这份小情儿的工作,做的相当不错。
“白先生今天不在,韩爷在,你要上去吗?”
“不去当电灯泡,看你调酒。”
“偷师?”席君昊半开玩笑地说。
“我需要偷吗?拜师不更好?”
二人同时笑开,姜宁说:“你自己调酒,却又不喝酒,你调出来的酒又都不错,有秘诀?”
席君昊晃了晃手中的量杯:“按比例、按毫升,机械化调酒。”
姜宁抱拳:“服了。”
几个小时后,柳夏醉酒被韩焘带走,姜宁摸出手机打车,席君昊拿起外套:“我送你回去?”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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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元旦这天,姜宁提出去机场接他爸,他爸又是拒绝。
晚上和外婆吃完饭,他就迫不及待地要离开香江。
“不在家里住一两天吗?”
他爸说:“不住了,我还有事。”
“我让我助理送你去机场吧?”
“不用,我有手有脚,自己过去就行。”
“那不是这样说的,”姜宁道,“公司给我配了车,也安排了助理,做儿子的,当然想为父亲行方便之事,我助理送你去机场,也算我这个儿子在关心父亲上尽了一份力。”
应华清终于没拒绝:“好。”
魏佐开得慢,在姜宁的交代下目送他进入机场,接着在机场门口的一侧等。
果不出所料,他爸又折返出来,魏佐把看到的打电话汇报给了姜宁。
姜宁跟在魏佐车后,他全副武装,在他爸打出租走后,立马拦了辆出租车:“师傅,跟着前面的车。”
这种镜头司机在电视上看到过,因此问姜宁:“无仇无怨吧?”他怕出事。
姜宁说:“我妈怀疑我爸外面有人,让我跟着呢,放心,出不了什么事。”
结果这胡编乱造的话即将一语成谶。
这种抓马的事最让人感兴趣,司机一个油门紧跟其后。
“师傅,别跟这么近,被发现了怎么办?”
司机胸有成竹:“放心,我有数。”
出租车开了三个多小时,才到达某个高档小区。
他下了车,进入小区。
姜宁跟着下车,被保安拦了下来,说什么也不让进。
所以事情发展到这儿,已经能确定他爸一直在欺骗他。
只是,为什么呢?
姜宁待在小区门口不走。
保安问他任何事情都不答,以为他是个危险分子,一直紧紧盯着,从晚上盯到天亮,见他不是蹲着就是站着,他没大吼大叫也没硬闯小区,不好做驱赶。
天气太冻,加上保安认为这人不坏,便问:“哎,进来坐坐?”
姜宁进到里面,保安递给了他一杯热水,“我说小伙子,一、我看你也不像坏人,你得跟我说你要进这小区干什么,我才能帮你想办法是吧?二、你在这门口等,天气又那么冷,冻死了算谁的?还有三……”
在保安大叔喋喋不休与姜宁说道理时,姜宁看到窗外父亲的身影……以及,叶默的身影……
叶默站在中间,一手搭在他爸肩上,另一手搂着另外一个中年女子,三人有说有笑地步行离开小区。
姜宁没有上前确认,只是呆呆地望着,像是丢了魂。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心脏也开始不停颤抖。
父亲、叶默……这太混乱了……
保安用手在姜宁眼前晃了晃:“看什么呢?”
“他们……他们……”
“他们啊,今年刚搬来的,听说儿子当明星去了,父母很恩爱,每次都同进同出。”
姜宁有些站不稳。
“在外冻坏了吧?赶紧坐下。”保安又给姜宁添热水暖手。
“不用了,谢谢你大叔。”姜宁站起身,跌跌撞撞地离开了保安亭。
他拦了一辆出租,一路上,脑袋都是懵的。
与此同时,宝蓝色奔驰跟在出租车后面,跟白赊月汇报情况:“大概知道了,看到了叶默跟他爸在一起。”
“这几天多留意。”
席君昊:“好。”
姜宁回到家,发了会儿呆,然后拿出手机在社交平台上查叶默的资料。
只比自己晚半年出生。
他觉得查得不够全面,毕竟搜索不到外网,于是又拜托“黑寡妇”。
五分钟后,“黑寡妇”将资料发给姜宁。
姜宁不用看其他的,只是盯着他们一家三口的生日照看……他把头埋进抱枕中,等再次抬起头,已经泪流满面,但紧接着,他又大声笑了起来……姜宁又哭又笑,真相,可真是讽刺啊。
他在家睡了一天一夜,随后爬起来,拾掇拾掇自己,冲镜子挤出一个笑容,出门前往香江市公安局。
周琛大概在处理大案子,姜宁等了好一会儿,才到他办公室。
“周伯伯。”
周琛放下文件,招呼姜宁:“坐,找我有事啊?如果你还是问我当初天台上的人,我还是选择不回答。”
“我都知道了。”姜宁说。
周琛挺惊讶:“都知道了?”
“当年的事,我爸在外面有家庭,那小孩只比我小半岁,我妈知情后受不了打击,跳楼了。”
周琛拧了拧川字眉,看表情像是要安慰他。
姜宁又说:“当天早上,我妈答应陪我去游乐场玩,她答应我的事从没食言过。所以她虽冲动跳楼,但在临死之际又想着我,拼命地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所以指甲里有石灰粉,也有人的皮肉组织,当时应该有人在救她,但最终没能救下她。”
“你说的都对。”周琛说,“你妈做明星的,当时压力大,治疗了许久的抑郁症本来已经有了起色,又碰见你爸这个事情。你当时太小,不忍告诉你实情,后来你长大了,我们也不想让你受伤,就一直没说。”
“我们。”姜宁心道。
“我爸为了那个家,经营境外账号,让我一直以为他在国外游历,也算难为他了。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是想问周伯伯。”
周琛:“你问。”
“我爸的另一个儿子只比我小半岁,所以他跟我妈结婚,是不是另有目的?”
姜彦红红了十几年,留下好多财产,可留给姜宁的只有一幢别墅,那么其他钱去哪儿了?
周琛点了根烟:“一个人吃两家饭,你说人能正直到哪里去?”
“我懂了,谢谢周伯伯。”
“我们都知道这件事你迟早会知道,也知道对你来说会是很大的打击,周伯伯希望你能想开点,有些事有些人不值得,而你自己的人生最重要。”
姜宁点点头:“我知道的。”
走出公安局,姜宁抬头望了望天空,天色雾蒙蒙的。
他掏出手机,把电话打给了盛飞。
“姜宁?”盛飞很惊讶。
姜宁问:“你能不能告诉我,叶默出国那年,你几岁?”
如果接到姜宁的电话是欣喜,那么听到姜宁打听叶默的事,盛飞打心底抵触:“为什么问这个?”
潜台词:为什么要关心叶默的事。
“你告诉我好不好?”
盛飞能听出来,姜宁的声音带了哭腔。
“你怎么了?”
姜宁只说:“求你告诉我。”
盛飞想了想:“大概刚过年那会儿,八岁。”
“八岁啊。”姜宁喃喃。
母亲去世那年,是十月份,他用了三四个月的时间,就准备好了拖家带口去国外的资金。
而那个家,应该很穷。
盛飞小时候就很穷,一家三口只挤在一个二十平不到的平房中,直到今年,他的父母依然保留着那个平房,说那儿人情味浓。
叶默与盛飞是邻居,所以叶默当时的家境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突然出国、回来后成立只有他一个艺人的公司……而姜宁问他借80万他都不肯拿出来。
“小宁,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天空下起小雨,打在脸上,滴落到手中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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