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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虎让姜宁换好装,立即投入到拍摄中。
剧本中没有梁天和的人物下场,冉虎加入他在被捕后在狱中惨被打死的人物条线。
有两个细节姜宁觉得非常棒,一个是梁天和带着一头红毛服刑,而其他人都是光头,说明黑恶势力已经渗透到了司法体系中。另外一个是,梁天和在监狱□□中被打死,其中一个参与的是狱警,说明代表正义的一方与他们这些黑恶势力没什么差别。
有人可以舍身为他人、为正义、为公理,自然有人会像老鼠屎,弄臭一锅粥,这本身并不矛盾。
黑.道太子爷的去世,加速了警方对该黑.恶势力的一锅端。
姜宁进组晚,等他加戏的戏份完成后,《扫毒》剧组正式杀青。
剧组于次日举办杀青宴。
在杀青宴上,姜宁终于把主创人员都见全了,男女主是中生代演员中有作品有实力的代表,男主拿过两个影帝,女主不遑多让,拿过一个影后,一个视后。其他演员,好几个都是老戏骨,饰演姜宁父亲的那位老戏骨对姜宁的表现赞不绝口,不予余力地把他介绍给身边的人。
前辈让他喝酒,姜宁不敢不从,原先基本养好的胃隐隐开始作疼。
耀辉集团是《扫毒》的投资方,董事长朱赞正和白赊月签协议。
“合作愉快。”
白赊月握住他的手:“合作愉快。”
秘书在朱赞耳根耳语几句,朱赞笑说:“一谈事情就忘了吃饭的事,《扫毒》剧组杀青宴,邀请我去,那里还有你的几个老朋友,不嫌弃的话一起过去喝一杯?”
他知道在吃这点上,白赊月不是很讲究的人。
“《扫毒》。”白赊月重复。
“嗯,冉虎执导的,”见白赊月没有爽快答应,朱赞又说,“主要还是我有个朋友想认识你,都是大忙人,你就赏脸一次?”
朱赞大白赊月十几岁。
“您开口那必须赏脸啊。”
黑色商务大奔和黑色宾利一前一后到达《扫毒》杀青宴,白赊月在人群中快速锁定了那头红毛。
姜宁好像有心灵感应,转头朝门口望去,四目相撞,白赊月挑了下眉,姜宁歪了下脑袋。
资本驾到,所有人都向资本敬酒。
白赊月应付着周围的人,叫得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即便是分一个眼神,他都能一一照顾到。
他有时候没有架子,有时候又很有架子,与他口味一样,都很迷。
或许就像宝姐说的,看心情。
那他今天的心情该是很好。
不过万变不离其中的是,即便没有架子,即便他人显得很好相处,他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冷冷的、生人勿进的。
也许是身处的位置带给人的距离感。
他今天穿了套浅灰色西装,内搭黑色高领羊毛衫,比往日的穿着休闲一些。不过更加不同的是,他把他的银边眼镜戴了出来,轻盈地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镜片后面的眼神扫过来,有种不同于往日的性感。
姜宁的心跳要快上几分,似乎能理解三十来岁的施心妍,一点都不克制地表现对白赊月的冲动。
他跟在最后面,等轮到他时,饰演梁天和父亲的那位老戏骨对白赊月说:“你们公司的艺人,认识吗?”
他们好像很熟,那位老戏骨一直站在白赊月身边。
“有点印象。”白赊月不咸不淡地说。
“我看演技在新生代演员中属于佼佼,既肯下功夫揣摩角色,也肯虚心听取别人的意见,不管角色大小,都认真付出,这样的年轻演员,现在不多了。”
白赊月沉声道:“是不多了。”
姜宁顺势为白赊月倒酒:“还请白总多多提携。”
白赊月的目光看过来,姜宁今天穿着黑色立体千鸟格夹克外套,深灰简约直筒缎面休闲裤,里面是白色百搭衬衫,一头板寸红发,露出原本被长发遮盖住的修长脖子,微微侧脸,下颌角棱角分明、线条流畅,显得既张扬又迷人。
原本还推杯换盏,或是意思意思沾点酒的白赊月,到姜宁这儿,全然不会了,一口喝下杯中的酒。
老板全喝光,姜宁不得不喝光,喝完后推脱说:“我今天喝的有点多,你们继续,我到旁边休息下。”
他一坐下,好多演员跑来搭讪,姜宁来者不拒,健谈得很,完全忽略了时不时飘来的属于白赊月的目光。
直到舒文发来信息:[请注意下你金主的情绪]
姜宁看向白赊月,虽然他本人一直都是这样一副淡淡的表情,但是明显心不在焉。
是自己冷落了他?还是跟别人聊太多他不开心了?
自己刚刚说到旁边休息下,结果天南地北聊得最开的也是他,这不是妥妥地在欺骗、冷落金主么。
白赊月起身到别处,姜宁捏着酒杯跟过去,假装不经意地撞到他,将红酒泼了他整个胸口。
“我的天,这可怎么办?”姜宁表现得慌张、无措。
不知道的,觉得姜宁得罪了老板,老板该发火了;知道的内情的,比如舒文,觉得姜宁的演技有点做作了;而像白赊月,就突然很想笑。
他走进洗手间清理,姜宁跟着进去。
门被锁上,姜宁查看每个厕所隔间,确认没人后帮白赊月一起清理他身上的红酒。
俩人极近,相互嗅着属于对方身上的气息。
老陈拿来另一套衬衫西装,姜宁开门,把衣服拿给白赊月。
白赊月脱掉被红酒泼脏的西装,交到姜宁手中,说:“这一套,找的伦敦市中心拥有百年历史的西装裁缝店定制,你这一杯红酒下来,八万英镑没了。”
我靠!
买是买得起,但这种店铺他有能力预约定制吗?
“我顶多现在就去预约排队。”
“不用你赔钱,这些我有很多。”白赊月扣好袖扣,套上西装,腰间纽扣一扭,肩宽窄腰的线条立即出现在姜宁眼前。
姜宁猛然呼吸一窒。
他靠近姜宁,低头与姜宁接吻。
吻很轻,姜宁往后一仰就轻松脱离白赊月的唇。
“不用赔钱的话,那是……”他思忖着白赊月的意思,现下他亲吻自己,是那个意思吗?姜宁不确定地问,“不用我赔钱的话,那是要……要肉.偿吗?”
白赊月分开些许,带着不太理解的眼神看了姜宁一眼,随后伸手敲了一下姜宁的脑门:“傻瓜。”
他说完这句就拿上脏衣服,离开了洗手间。
姜宁后知后觉地脸上一烫,把白赊月引到洗手间、上锁、查看厕所隔间、还问他要不要肉.偿……这些赤.裸.裸的暗示,不,明示……大白天的,他这是在做什么啊!
他上赶着把自己送出去,而最关键的问题是,白赊月不上钩!
也是啊,在这种地方,他怎么上钩?
姜宁扯了扯领口的扣子,他果真是傻瓜,做法太让人窒息,他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
假装若无其事地回到杀青宴,怒瞪一眼舒文后,继续和别人聊起来。
因为之前的事,姜宁自己反倒心不在焉,时不时看向白赊月。
白赊月也会看向他,二人视线相撞,姜宁率先心虚地别开眼。
再一次相撞,白赊月点点自己的手机。
姜宁查看手机,他发来一条微信,说:[领口扣子扣好]
姜宁低头一瞧,衬衣的最上面两个扣子散开,露出大半截锁骨和一小片胸膛。
他一直很听白赊月的话,伸手扣纽扣,但扣到一半,姜宁重新解开。
自己都做那么明显了他不要,这会儿管那么宽做什么。
他一手托下巴,故意不理白赊月。
不听话的后果是,白赊月命令他到厕所隔间,亲自帮他扣上扣子。
他温声解释:“怕你站不起身,不急着要。”
“那如果是我想要呢?”姜宁反问,几乎脱口而出。
白赊月怔了怔,不确定地问:“你……需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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