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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正在审理中,老爷子作为证人出现在法庭上。

他坐在轮椅上,手背上还打着吊针,他主动联系周琛,急于快速出庭作证帮儿子摆脱嫌疑。

白赊月看到父亲,说不出的复杂情绪,他想说话,白老爷子先行开口:“我就睡了几天,没有我看着,看看你把这些搞得,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样的处事方式?”

老爷子说话气息虽弱,但不减他一贯的霸道之风,看到父亲身体逐渐恢复,白赊月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爸爸……”

“我教过你,人活一世,第一重要的是自己,第二是陪伴自己一生的老婆,第三才是家庭,但你总是反着来,从小到大,外人只道你多么的冷酷无情,可我知道,你从不会为自己考虑。”

白赊月听完却笑了:“您也好像从没把自己放在第一的位置,小蕾、白心水、我,哪一个不排在您前面,言传身教,您一直在教我。”

老爷子当即一哽。

法官提醒:“证人请讲与本案有关的情况。”

老爷子郑重回答法官:“本案受害人是我大侄子,嫌疑人我儿子,因为家事引发的一场命案,请允许我与我儿子扯一扯家事。”

法官点头:“长话短说,不要浪费时间。”

白老爷子接着对白赊月说:“你张叔那一次,我答应过你,是最后一次。”

利用金钱让小混混代替这位张叔儿子去坐牢,白赊月和老爷子发生过好几次争吵,事实已经尘埃落定,要反转过来也难,最后以老爷子答应白赊月以后绝不触碰法律红线画上休止符。

然而后来,白辰礼动了白赊月的生母。老爷子又说过,白赊月的麻烦他都会帮忙解决,因此看到白辰礼和父亲同时倒在船上,白赊月有理由相信是他父亲做的。

“我答应过你的事,一直以来我都尽量做到。”

白赊月急于知道答案:“所以……”

老爷子点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赊月彻底松口气。

这二人像是在打哑谜,控方问老爷子:“请问作为临时辩方证人,您是被告人时间上还是空间上的证人?”

“都不是,”老爷子面向控方席,又看向法官,“我这个儿子肯定什么都没交代,也是啊,他怎么会供出自己的父亲才是真正的杀人犯。”

话落,全体哗然。

法官连敲三下法槌,示意安静。

“证人,你需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控方立即询问:“那么你承认是你杀了白辰礼?”

老爷子又摇头:“请听我讲完。”

“我知道白辰礼在保外就医,很担心他会伤害我家人,所以也在暗中监视他,他确实想对我儿子做点什么,但他的消息被我拦截下来,并以我儿子的口吻向他释放消息,我们把见面的地址约在那艘轮船上。”

检控官发现当中疑点:“白辰礼保外就医,没有通讯设备,我们的人也在对他进行监视,他是怎么从我们眼皮子底下走掉的?”

老爷子笑得轻蔑:“任何地方都有腐败,中间传递信息的是一位公职人员,监视他的人总共只有几位,你们稍加一查就知道是谁在从中帮助白辰礼。”

这一点,他们从没想到过。

“自从我这腿患上风湿后,好多年没开车了,没想到如今还能开车。我开着我儿子的黑色宾利去接他,他上车后才发现驾驶室的人是我。”

“他想搞我儿子,他以为来接他的人是我儿子,所以他做足了准备,但他已经上了我的车,没有退路。”

“到了船上,我们聊了很多,几十年前的事到现在的事,我想你们不会感兴趣,他认为自己很失败,疯了一样狂笑,接着,他掏出一把匕首放在我面前。”

检方:“你的意思,凶器是死者自己带上船的?”

“对。”

检方思考着:“自己带着凶器,自己又被自己的凶器杀害,你不觉得这太离谱了吗?”

“更离谱的在后头,”老爷子继续说,“他一直都是个疯子,为达目的,就算拿自己的命去赌又怎么样?”

说到这儿,老爷子一顿,全场的目光都在看向他。

“他把刀塞给我,接着抓住我的手,用力刺向他自己的心脏。”

“哦嚯!”众人没想到是这个走向,低头小声议论。

法官示意安静。

“我的本意是想劝他,当然,如果他还想毁我儿子,我肯定与他拼命,只是没想到他会做这种极端的行为,我反抗过,最终不敌他的力量,倒地后就逐渐失去意识。”

“在尚未昏迷之前,他从我口袋中拿出手机……联想到今天的场面,应该是把电话打给了我儿子。”

检方:“这么说来,直至白辰礼死,白赊月都没出现?”

老爷子回答得很严谨:“他打电话给我儿子,我儿子再驱车赶过来,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怎么的,他都该凉了,所以我认为,他死之后,我儿子才出现在那艘船上。”

检方问:“你说这是你们的家事,既然是有血缘关系的,为什么会反目成仇?”

“你但凡了解白辰礼,你就知道他不是人,他是畜生、他是人渣,他是……”

检方立即打断:“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这就涉及到父亲以前做的事,白赊月向法官说明说:“此事与本案无关,证人可不用作答。”

检方立即说:“这是揭开白辰礼为什么想要陷害白赊月的迷题,证人非答不可。”

法官点头:“证人必须作答。”

老爷子叹口气,忆起前尘,浑浊的眼中仍泛起泪花。

“他看我们在香江发展越来越好,想来分一杯羹,我不同意,他绑架了我的女儿,挖了她一颗肾脏,血淋淋地寄给我们。”

这个回答,让在座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检方:“但据我们所知,你没有女儿。”

“我的干女儿,其实是我的亲生女儿,我的儿子,是我捡回来的儿子。”

所以之前网上的传言是真的,白赊月为其母送葬的事情也是真的,全体再次哗然。

法官落下法槌:“安静、安静!”

相比案件的真相,豪门秘辛显然更能让人唏嘘。

检方:“你女儿被绑架这件事,公安没有记录,请问你用自己的方式解决的吗?怎么解决的?”

“之前那个问题与本案有关,但这个问题无关紧要,但你想知道,我不妨说给你听。”

十几年前发生在国外的事,国内没有管辖权,老爷子说:“我儿子怕我担心,私自去了柬埔寨,联合当地警察,把他贩卖器官的窝给端了,白辰礼气急败坏,在逃跑过程中摔断一条腿,他把这些事都怪在我儿子头上。”

“当年有新闻报道这件事,柬埔寨警方也处理过几个人,这些你们都可以去调查。”

老爷子隐瞒当年白赊月联合当地黑.道以及打断白辰礼一条腿的事,不过这些在现在看来,说与不说都不碍事。

检方立即想到白赊月生母去世是由一位柬埔寨女人造成,而这个女人是白辰礼从柬埔寨带过来,因此有理由相信,“是不是白辰礼的人害死白赊月的母亲,所以白赊月才杀害白辰礼?”

老爷子笑:“我只能说你想象力很丰富,星悦缺少编剧,不如你来?”

检控官一脸菜色。

“白辰礼沦为阶下囚,想要害我儿子谈何容易,所以他把命给赌上,但没想到来的人是我,所以原本应该提早卸下干扰电子镣铐的那个设备,到达船舱之时才卸下。”

电子镣铐恢复通讯能让警方及时锁定到他的位置。

“从警方发现到到达码头,怎么也需要半个多小时,他把警方引来,又早早地掏出一把匕首,不用多想,就知道他想用命来陷害我。”

“只是我自己不争气,摔了一跤就晕过去,我儿子也不争气,打个电话他就屁颠屁颠地过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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