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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乱狂摆手:“别别别!先、先别碰我!我缓一下!”

“怎么了?”迟潮捉住我的手,我咬牙切齿,好笑又痛苦,“腿太麻了,彻底动不了了。”

迟潮也被逗笑:“忍一下。”

说罢就把我打横抱起,话对着大家道:“先走了。”

腾空的一瞬我抓住迟潮的围巾,听见身后锲而不舍还在追问:“团建!哥,你别忘了!”

我也催,用只有我们俩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团建去哪儿?”

迟潮好像停住了:“泡温泉,想去么?”

我仰脸“看”着他,期待道:“想去,你不想吗?”

而且泡泡温泉说不定加速血液循环,能把我的脑袋活血化瘀,有助于康复呢。

“不想让你去。”迟潮笑叹一声,才又转身回道,“知道了,不会忘。”

作者有话说:

感谢!

第27章 可怜又可爱

读书的时候学校从没有举行过春游、秋游之类的活动,高考毕业时更没有体验过和朋友通宵唱K玩到夜不归宿的放纵和刺激,所以当我知道这次途豹的团建要去泡温泉,并且当晚要过夜时,期待值瞬间拉满。

我把这个令我激动的好消息分享给谷屿,告诉他我又要旷工两天:“你想来店里练习就来,随你自己安排。”

今天谷屿学做司康,出炉了,味道差点儿,他用笔记本记下欠缺,下次改进。

“我现在听到‘温泉’两字就过敏,”语气又丧又低落,谷屿吭哧道,“哥,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当初被绑架都没有这么久的恐惧期。”

算算有半个多月了,我问:“至今没有联系吗?”

“... ...有的,就前两天家宴那晚。”谷屿提起一口气,“正好迟潮不在,我快憋疯了都。”

迟潮被我赶去途豹修车了。

明天就要出去玩,我怕途豹今天要加班加点地干活儿,所以在来店的路上就跟他说好,我乖乖在店里,保证不让自己磕到碰到,他乖乖去车行,等下班再来接我。

我摆出倾听的姿势:“说吧,发生什么了?”

应该不会再比把人绑床头上一顿啃来得更“可怕”了吧。

“还是我喝多了,桌上他们都聊些我听不懂的政治和经济,在终于聊到我发愤图强跟你学烘培之前,我就差不多已经醉倒了。”

谷屿站到我旁边来了,估计是怕悄悄话被外面的收银大姐听去。

他苦闷道:“我给沈录打电话了,这当然是我第二天酒醒之后看手机才知道的,我使劲儿回想我有没有发疯,有的,零星的记忆里我好像一直跟他哭个没完,通话时长两个小时十八分钟啊,他居然没有挂我电话。”

我眼睛一眯,这不挺好?

“我给他发微信,跟他道歉,他回复我说‘以后还是少喝酒吧’,肯定烦死我了。”

谷屿话锋一转:“哥,我耍酒疯给你打两个小时电话,你挂不挂?”

我心想我不挂也得说挂啊,不然多伤孩子心?可我又动摇,万一我那句“沈录一定会喜欢你的”是毒奶,我还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鼓励谷屿,真的对吗?

正犹豫,收银大姐敲敲玻璃隔断:“两位老板,你们在忙吗?外面有人找。”

刚刚光顾着聊天,都没注意外面的动静,如果是熟人的话,我听声音就能知道来者是谁。

“是谁?”我气音问。

谷屿应该是瞧了一眼才回答我:“是沈录。哥,我、我扶你出去吧。”

紧张得都磕巴了,扶我的手也过分用力,攥得我手腕好疼。

我忍着,安抚道:“别怕,等下全听我安排。”

离开工作间,我猜我可能像那个皇太后旁边跟着个小谷子,又别扭又怪好笑,还是更加喜欢迟潮那样自然又亲密地牵着我的手。

“沈录在外面,”谷屿描述道,“站在树下看着我们。”

情理之中,毕竟店里太小,没有能供三个人坐下来聊天的地方。

我慢慢走出去,没穿外套,风一下子就把我吹得透心凉,我听见沈录首先开口笑道:“快,先进车里吧。”

车里暖气充足。

我坐在后排,谷屿挨着我,听声音沈录是坐在副驾里。

“前段时间一直在国外出差,太忙了,昨天刚回来。今天又正好路过,就想着过来看一眼。”

我摆摆手:“没事没事,不是说好了等我痊愈后请你吃饭的,你没终止合作真的让我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

“公司对你们的下午茶好评如潮,我没理由终止,何况你是因为不可抗力。”沈录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笑叹一口,简单把这通遭遇重述一遍,感慨道:“不幸中的万幸,只要跟一辈子瞎掉做个对比,就会觉得短短两个月看不见而已,真的已经是被上天眷顾了,所以现在感觉还挺美妙的。”

沈录很赞同地笑起来:“那就好。”

谷屿一直在旁边没出过声,真变空气人了。

估计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了吧,心跳也要超过一百八了吧,就等着我来救救他。

可怜又可爱的。

我摸索着捉到谷屿的袖口,话对沈录道:“正好你来了,刚出炉的司康给你尝尝,谷屿你去装一袋呗。”

谷屿“嗯、嗯”两声,也不知道他和沈录有眼神交流没有,转身就下车了。

车门关,车厢里只剩下我和沈录。

沈录先问:“马到成功了么?”

我答,嘴角根本控制不住:“嗯,成功了。”

“恭喜。”

“也要感谢你的助攻,你那晚在温泉池里帮忙试探他。”

沈录笑道:“没什么,不足挂齿。”

那该我问了,我稍稍坐直,莫名也有点紧张:“我就开门见山了,你知道谷屿喜欢你吧?”

沈录“嗯”一声,暂时听不出情绪。

然后我也闭嘴了,车厢里真空般静悄悄。

沈录失笑道:“怎么不接着问?”

我摇摇头:“没,我就是怕你不知道,确认一下。你要是真的不知道,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吧,那你现在被我这么一问也能知道了。”

沈录更加失笑,笑声低沉愉悦,很动听。

我放松地靠进椅背里,有一种我不必再问下去也大概知晓了答案的感觉,总归差不离,不会是个令人叹息的答案。

“我先下车了,你和谷屿聊吧。”我往车门旁蹭蹭,玩笑道,“他等会儿不会哭着回来找我吧?”

“不会。”沈录说完先一步下车,他给我开车门,扶着我的胳膊,“他哭起来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

我装作啥也不知道:“啊?你把他弄哭过?”

沈录不吭声了,我实在忍不住贼笑,没心没肺似的,沈录了然道:“原来你也会捉弄人。”

不知道吧,跟迟潮学的。

谷屿提着小饼回来,说话还是磕磕巴巴的,问我怎么下车了?

我催他先快快带我回店里,太冷了,谷屿便从沈录手里接过我,气音问:“哥,你们说什么了?他为什么那样看我?”

“哪样?”

“就、就,很慈祥。”

我乐屁了,我让谷屿把我安置到窗边的小圆桌旁:“去吧,不用管我了,爱聊多久聊多久。”

谷屿忐忑不安地走了,我转头“望”向窗外,真想看到他们站在一起是什么样,肯定是欢喜冤家那般登对吧。

我掏出手机,给迟潮发消息,过程比较艰难,平时三秒钟就能做到的事情,我得在语音的帮助下磕磕绊绊地花掉三分多钟才能成功。

Zz:忙不?

迟潮很快回我:“有点忙,怎么了?要我接你过来么?”

Zz:不要。

Zz:想你。

这回迟潮发的文字:乖宝。

我浑身麻酥酥地握着手机,截屏,保存。

耳朵已经在亲昵中听过无数遍宝宝贝贝的,文字版还是第一回,我要好好保存下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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