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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屋内的灯光用的是暖灯,落地窗窗帘没有拉,北京城的夜景尽收眼下。

如乔奕白所说,今晚的月光也足够亮,照的这间卧室格外亮堂。

乔奕白柔软的黄色头发被暖色灯光照着,很奇怪,今晚没有雨,江琛满脑子却都是那天第一次见到乔奕白的雨夜。

那天明明太过寻常,特别的只有乔奕白。

回过神来,乔奕白又拿那股子小孩一样脾气,瞪得又大又圆的眼睛看过来,“你干嘛啊,煤球都被你吓到了,你没出现的时候好好的,你看你一过来,他就又开始躲了。”

“我的错。”

江琛这句话说的自然而然,反倒整得乔奕白哪哪都别扭了。

江琛把蜂蜜水递给他,“再喝口,然后去洗澡。”

“洗……洗澡?”

乔奕白没接,从地上站起来,“我……我还得回去呢!”

江琛的头发在往下低水,他身上只穿了一个浴袍,坐在床边好笑的看乔奕白,“这里不好打车,太晚了。”

“那……那你把我送回去!”

这么晚了别人亲自去接他,他再让别人把自己送回去,乔奕白自己这番话都说的没有底气。

江琛一手把蜂蜜水高高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把乔奕白拉过来到自己面前,温热的气息喷吐在他耳边,嫌不过分一样,江琛甚至在他耳边呼出一口气。

“乔奕白,有些话以后别乱发,会让别人会错意的。”

“比如……”

“今晚月色真美,就代表着你在想我。”

第5章

乔奕白醒来就没看见江琛,倒是发现了个纸条,说是留了早饭,让他别忘了吃。

吃过早饭赵叔来接他,把他送过去公司。

直播的时候乔奕白几次不在状态,中午一个人去了健身房,窝在跑步机上,满脑子挥之不去昨天江琛离得太近的气息。

江琛是在乔奕白马上下班的时候才来的公司,乔奕白在二楼等电梯的时候看到他,江琛今天刻意修饰过,着装看起来比平日里要隆重一些,手腕上的表换了一块金色表盘的,不是他常带的黑白那一款。

程野正低头给他汇报工作,江琛不时点一下头算是回应,期间他还接了一个电话,回复的时候用的是英语,很流畅。

电梯迟迟不来,乔奕白准备去走楼梯,江琛从后面叫住他。

“乔奕白,你等一会。”

乔奕白就当真听话的停住了脚步,等着江琛过来。

“一会的酒局你跟我去。”

“嗯?”乔奕白看他又看程野,还没搞清什么状况,也不清楚要参加什么样的酒局,但酒局无非不就是喝酒,倒是他的擅长。

程野在一旁先急了,劝阻道,“江总,我让秦越陪您去吧。”

没理会他的建议,江琛只是看着乔奕白,问他,“不想去?”

程野的警告太过明显,摆明了不想让乔奕白答应,可乔奕白是谁呐,最爱的就是和人作对,尤其顶头上司,他双手背在身后悠哉的很,“去呗。”

少说话,多喝酒。

从出了公司到踏进横山会所,江琛这句话交代了乔奕白不下百次。

乔奕白个子算不得矮,但也仅到江琛肩膀,抬头看他的时候仰着脸,眼皮下黑眼圈格外明显。

“昨晚没睡好?”

会所经理前来迎接,按下会员专用电梯,江琛扭头问旁边东张西望的乔奕白。

提起昨晚就想到江琛若有似无的气息,此刻人就在身边,乔奕白别扭的挠挠头,找了个鬼扯的借口,“认床。”

这次前来聚餐的是最近拍了个文艺片而爆红的导演许光则,乔奕白听说过他,早年间直播平台一部分网红主播转行影视圈,都是得益于许导的挖掘。

乔奕白进这个行业晚,而且时间也短。

包间内除了许导,还有一些投资人制片人,以及许导名下新合作的几个艺人。

江琛带着乔奕白落了座,桌上茶水是服务员刚上的,江琛给乔奕白倒了一杯,随后推到他面前,下巴轻抬示意许导的位置。

乔奕白按着他的话端起酒杯,江琛交叠双腿靠在椅背上,姿态轻松的冲着许导,话语间是十分的熟稔,分不清是谁有求于谁。

“刚签的小孩,程野最近在带他。”

包厢随着江琛开口安静下来,刹那的目光都落在乔奕白身上,什么样的眼神都有。乔奕白习惯归习惯,心里不舒服还是有的。

可旁边坐着的是江琛,乔奕白想起来他那句,“乔奕白,你是有后台的,你要学会用”。

腾起的失重感又慢慢回归到平地,他举起酒杯冲许导大方自我介绍,“乔奕白,id百爷。”

许导四十多岁,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大一些,先是愣了一下,才笑起来道,“百爷?不错,刷到过你的视频,挺机灵的,后生可畏啊。”

后半程,乔奕白喝的已经不少,他也算是看明白了,酒局这种事但凡知道有人能喝,势必每次聚餐都要带着他出席的,用来挡酒再好不过。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间,只有江琛一人,安静的品着茶,指腹不时摩挲着杯口,带着股放荡不羁的笑。

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随性自在。

乔奕白许是醉了,身边人接二连三的离开,江琛也起身去了卫生间,偌大的包厢只剩乔奕白和许导两人。

许导人挺随和的,片场据说是严厉的很,刚才也喝了不少酒,几乎都是和乔奕白两个人。

许导左手搭在乔奕白肩膀上,自己喝的酒觉得好喝,别人的酒味却觉得刺鼻又难闻,乔奕白忍着没躲,听着许导醉醺醺的冲他说,“乔奕白是吧,你挺不错的,你们小江总把你介绍给我,我可是相当喜欢的很呐。”

酒突然就醒了几分,窗外夜色浓墨,包厢酒醉金迷,方才进来的大堂也是富丽堂皇,到处彰显着来这的人,不一样的身份与地位。

乔奕白不过是其中一颗,再小不过的棋子,攀附着依仗着江琛,才得以混的进来这里。

可现在他听到许导说,江琛把自己介绍给了他,连日来的温柔如似幻影,乔奕白看什么都不真实,分不清真假。

回去路上乔奕白格外安静,江琛今晚没喝酒,头脑清醒的很,他发现乔奕白一喝醉就不爱说话,只当他现在也不舒服。

“得亏提前备了蜂蜜水。”

江琛拿起来递给他,“喝点,润润。”

胸腔内的委屈堆积在最难缓解的深处,乔奕白撇过脸去看着车窗外,心里有点说不出的难受。

哭了觉得矫情,不哭又想发疯。

“怎么了?”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劲,江琛靠边停了车,探过身子去摸他的头发,被乔奕白狠狠甩开。

江琛无奈的笑,“怎么突然耍起脾气了,过来我看看,又怎么委屈了。”

胳膊上江琛亲手贴上的纹身已经完全显示出图案,刚才包厢的时候他也没要求乔奕白挡上,小孩心气重爱玩他也纵容着,没想明白他这会怎么了,只当是又在撒酒疯。

“小江总。”

乔奕白扭过头来,他喝酒的确是不上脸,若不是眼睛泛着迷糊,江琛似乎难以判断他喝了多少,现在用并没有多少威慑力的语气,恶狠狠的瞪着江琛。

“你说。”江琛替他把额前挡住视线的头发拨开,似笑非笑的目光始终没从他脸上移开一刻,虔诚又温柔的哄醉酒的小孩,“我听着呢。”

“我知道你现在是我的老板,但是小江总,人要讲原则嘛,合同里没说。”

乔奕白指尖戳在江琛胸膛,话说完,眼角也跟着红了。

江琛不羁的笑意收了几分,温热的手心覆在乔奕白头皮上,指腹贴着头发揉了揉,声音很轻又温柔的问他,“没说什么?”

再问乔奕白就又不说话了。

江琛知趣的不再问,哄着他喝了口蜂蜜水,出风口吹出的冷风冲着乔奕白的脸,乔奕白有点难过的双手托着自己的脸,不讲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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