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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奕白,能不能依赖我一次?”

乔奕白明白归明白,但在某些事情上,和江琛是一样的固执。

“江琛哥哥……我好不容易找到感觉了,你就让我拍完好不好?”

重新拍摄过程中,江琛和许光则并排坐在监视器前。

透过小小的四方屏幕,乔奕白衣衫不整的躺在并不柔软反而净是污垢的被褥上,垂在地上的手指堪堪搭在地面上,指尖混上泥土,在腐烂的地面上,调败。

他眼神里透露出来的迷茫呆滞乃至奄奄一息,被淹没在窗外的狂风骤雨里。

萧瑟的冷风带起尘土与潮湿,沿着没有严丝合缝的窗户,直直往里钻。透过狭窄的四方窗户,“孟实野”只看到了冬日的来临。

全程没有一句话,存在的几乎只有手部和眼神弱小的变化,带来的震撼则通过短短的三分钟,毫不保留的展示在所有人眼前。

“咔”字落下的一瞬间,江琛已经拿了外套到乔奕白身边,把人从床上拦腰抱起来,沉着脸,一声不吭的越过人群往外走,直至上了那辆迈巴赫。

一路无言。

乔奕白坐在副驾驶,也不吭声,刚才的情绪还没出来,直到被抱到副驾驶,系上安全带,迈巴赫驶过两个路口,才仿佛大梦初醒。

江琛没说话,车内也没放音乐,氛围安静又过分压抑。

下一个路口之后,迈巴赫停在乔奕白早上刚离开的镇上小旅馆,乔奕白跟在江琛后面下车,然后跟着他进入房间。

外面天已沉下来,房间也没有开灯,甫一进门,江琛就迫不及待的吻了过来。

吻得比平常都要凶。

乔奕白猝不及防的接受着他的侵略,险些被灼热的爱意烫了心口,憋了一路的泪在此刻都倾情交付,承受着江琛来势汹汹的温柔。

黑暗束缚了灼灼的眼神,却把感观给无限放大,在月光照进来的一刻,江琛说。

“乔奕白,到时候别说我没心疼你。”

第19章

乔奕白没体会过宿醉的滋味,倒是真的跑过一段时间的搬运工,沉重的货物扛在肩上,压的腰生疼的感觉,就像是此刻。

天光大亮,狂风过后的天气是甚好的阳光。

乔奕白睁开眼就对上江琛太过温柔的目光,短促的碰撞之后,又匆匆挪开。

江琛捏着人下巴凑过来问,“昨晚疼不疼?”

太过直白,又太过露骨,乔奕白红着脸装哑巴。

“说话,祖宗。”

江琛并不给他躲的机会。

乔奕白反而委屈上了,琢磨了会似乎想到什么,颇有些埋怨的怼他。

“你不让我说疼的。”

乔奕白的戏份拍了有多半了,村子里的景大部分拍完了,今天要从镇上拍。

范清河和乔奕白的对手戏很是关键。

一个是刑警,一个是乡村老师。

《无人知晓》的剧本是编剧和导演团队磨合了几年的作品,开头以连环凶杀案为引子,从探索真相的每一步而倒叙出主角年少时期的秘密。每往真相更进一步,指向凶手是“孟实野”的线索就更明了一分。

剧本只负责阐述故事,人物的内心台词则需要演员自我把控和理解。

被目击者意外拍摄到的照片上,有一个钢笔,照片虽然不够清晰,但足以看清上面刻着的“南山镇”三个字。

警方迅速成立专案组,前往南山镇调查。

而范清河饰演的就是此次派来调查的便衣警察,谭青州。并在因遭遇暴雨恶劣天气阻挡,偶遇送孩子放学的“孟实野”,机缘巧合之下去其家里暂住。

范清河饰演的是便衣警察谭青州,也是少年时期的时遇,但剧本没有表明这两个人是否是一个人。

范清河也刻意避开自我先入为主的断定和下意识的人设重合。

整篇故事画面以谭青州和孟实野在雨中相遇为节奏点,随后谭青州跟着孟实野回到去处,是镇上一间狭小破旧的出租屋。

晚上临睡前,谭青州从孟实野的书桌上看到了一个钢笔,和照片里的是一模一样。

钢笔本就是南山镇生产出去的,不足为奇,却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谭青州问了一下孟实野从哪个店铺买的,并打算明天出去实地探访。

刚来第一天线索就送上门,谭青州有些诡异的觉得太过顺利,又不知道具体顺利在哪里。

还未开拍,范清河刚做完造型,挨着乔奕白坐过去,“你觉得我就是时遇吗?”

“嗯?”乔奕白的装扮对比范清河简单许多,造型师尽力把他塑造成一个柔弱教书人的模样来,他本身就瘦,衣服穿在身上肥大宽松,像是洗了无数次没有弹性了的便宜货。

“我是说,你觉得谭青州就是时遇吗?”

剧本虽然没写,但两个人要是想配合好,剧情和细节还需继续琢磨,最重要的人物内心也要揣摩对才够。

乔奕白不懂演戏,更是第一次看剧本,头回就接受这么大的制作和情节内容,拿捏的已经比大部分新人要好的很多。

他看向不远处坐在监视器后面在和许导谈话的江琛,恰好江琛也望过来,他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对范清河说。

“我觉得你还是别想这么多为好,就算是一个人,不同的角色状态也是不同的习惯和表达,想太多你会容易混为一谈吧,别到最后你自己都出不来戏跳不出剧情。”

兴许因为江琛在,乔奕白说话又带了点呛人的揶揄,“范哥,您是童星,不该比我有经验才是。”

他甚至做了个颇为恰当的比喻,“就像是老师说1+1等于多少,你们好学生总喜欢想太多,觉得老师不可能出这么简单的题,在那绞尽脑汁的想答案。而我们这种差生只会觉得老师竟然大发仁慈出了个送分题,毫不犹豫的写上2。”

拍摄结束后已经晚上七八点左右,江琛一直陪着乔奕白没回酒店,散了场两人也没急着回去,江琛过来牵乔奕白的手,“带你去镇上逛逛。”

镇上人休息的早,虽然才八点,已经有不少熄灯的店铺。

车少,人少,路灯也昏暗,却是对大城市来说过于奢侈的岁月幽静。

前面有个老大爷摆着摊在卖糖画,摊前面站了一堆的小朋友,江琛带着乔奕白挤过去,让老大爷给他家小朋友也画了个小狗。

糖画齁甜,乔奕白只舔了下就不舍得吃了。

两人牵着手从每个烟火气腾腾的小摊前经过。

“好像煤球。”

乔奕白捏着糖画稍微拿远了点给江琛看。

江琛牵着他的手一直没撒开,闻言只是笑,乔奕白便凑过来问他笑什么,江琛则点了下他鼻子,“乔奕白,我有没有说过,你和煤球很像。”

虽然知道江琛不是在骂他,可乔奕白听着还是有些别扭。

江琛拉着他继续穿过夜市,从一家一百块钱三件T恤的摊子前面停下,一个印着卡通小狗图案的短袖让他来了兴趣。他拿起来从乔奕白身上比划了一下,边给他说。

“没骂你,就是觉得当初看到煤球的时候,小小一个躲在窝里,对人又戒备又害怕,还要逞凶的故意叫唤,就舍不得让它继续流浪了,所以把它抱回去养着。”

T恤看起来还算是合适,江琛对着旁边的镜子也拿到自己面前比划,“虽然我也有一部分私心在。”

T恤就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地摊货,一百块钱三件的价格实在配不上江琛,乔奕白摸了摸料子,和自己身上穿着的差不多,和江琛一贯的衣服比却是天壤之别。

听到江琛的话,他凑过去,问他,“什么私心?”

江琛似乎对衣服很满意,递给老板娘让他包起来两件,随后又从一边小款里选了个差不多的,拿给乔奕白看,“把这个买回去给煤球改成衣服行不行?”

乔奕白不知道为什么,脸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整得有些红,他不好意思的挪开点,不太流畅的说了声行,随即对刚才还在纠结的问题又问了遍,“什么私心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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